18.第十八章
超級豪華套餐呢?嗯嗯嗯?
林初霽舔了舔嘴唇,轉頭問南喬:“南老師,你的盒飯呢?”南喬看她一眼,指間把玩著一根香蕉,聲音清潤得像一塊冷玉:“沒了,只有這個,”抬頭面無表情地說,“要吃嗎?”
林初霽嘻嘻一笑,身子往前一傾,一下子就要跪倒在南喬腿邊,這動作也是很溜,她最會“跪著”了,不管是演戲還是別的。
南喬以為她要摔倒,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她手腕,見她輕飄飄地跪在了地上,連點聲響都沒發出來,嘴角不禁抽了抽。怎么就上了她的當,還白扶了她一把。
南喬松開她的手腕,林初霽趴在了南喬腿上,風情萬種地撩了一把頭發,斜睨著南喬:“擔心我了?”
南喬垂著眼睛看她,嘴角譏諷地挑了挑:“怕你太重砸到我。”
林初霽故作嬌嗔地拍了她大腿一下,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手上的香蕉剝了皮,然后張嘴咬了一口,嫩滑的舌尖舔了舔嘴唇,瞇著眼睛:“好甜。”
南喬低頭看著她,薄唇動了動:“這么甜,少吃點,別得糖尿病。”
南喬居然有心情跟她打嘴炮,林初霽興奮了。往常南喬都不愛搭理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是賤得慌,南喬不說她兩句,不虐她兩下,她就渾身不得勁兒。
“南老師……”林初霽又就著南喬的手吃了一口香蕉,然后稍稍抬高了上半身。南喬知道她想干嘛,微微往后仰了一下,偏過頭:“走開。”
林初霽不依不饒地湊上去,到底把嘴唇貼在了南喬的薄唇上,南喬的嘴里也是香蕉的味道。
舌頭剛探進去,南喬就把她推開了。南喬不習慣這樣,感覺怪惡心的。
林初霽盤腿坐在地上,大眼睛眨了眨,委屈巴巴地扁著嘴:“南老師,我餓。”
南喬皺著眉頭,把手里的半根小香蕉遞給她。林初霽握在手里一口就吃完了:“根本不夠我吃。我要吃飯。”
南喬眉頭皺得更厲害。她的耐性快不夠用了。
“我在減肥,”南喬耐著性子,“最近都沒有配餐了。”她說著涼涼地看了一眼林初霽:“你也別在我面前吃。我怕我忍不住。”
還有南老師忍不住的事兒?林初霽爬過來。也是,南喬都忍不住和她yp了,可見屏幕上清冷出塵的女神也是有所欲有所求的。林初霽抱住了南喬的大腿,這個大房間里就她們倆,空調暖暖的。
“不給我好吃的,我就吃你……”林初霽扒著南喬褲子拉鏈。她嘴里還有香蕉,南喬按住她的脖子,低聲說:“你敢……”
還沒等她說完,林初霽就已經咬住了南喬的內褲。
南喬:……你藥丸。她一只手往外推著林初霽長發凌亂的腦袋,一只手摸到手機,想給程依依打個電話,讓她買一份配餐過來。
林初霽叼著內褲邊,剛要下一步動作,敲門聲適時地響了起來。
“南老師?”是程依依,“季老師找您。”
林初霽動作一僵。
季辛白等了好幾分鐘,皺了皺眉頭。程依依賠著笑臉,卻也沒有再去敲門催南喬。
南喬是誰。她不必上趕著賣別人的面子,哪怕這個人是電視劇女王也不行。
五分鐘后,南喬才施施然地打開門,平淡地說道:“你好,季小姐。”
季辛白笑了笑:“南老師。”她目光往她身后逡巡了一下,“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南喬堅決地搖了搖頭:“沒有。”豈止是沒有打擾到她。簡直救了她。她沒法想象一會兒林初霽會不會突發奇想一時興起,拿著香蕉要上她。
林初霽做得出來的。這只沒出息的泰迪精。南喬很多時候享受著她的主動,卻也煩惱她的花樣繁多。
“這香水味道非常適合您,”季辛白笑了笑,“很好聞。”
季辛白跟南喬寒暄著有的沒的。林初霽在里面拿手指梳著頭發,有點躊躇。要出去嗎?
想了幾分鐘,她覺得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她在誰的房間里,是研究劇本還是干別的,統統不關季辛白的事。
看到林初霽走出來,季辛白的目光定了定。林初霽穿得有點多,但是仍然能看出她窈窕的身形。
身材好像更好了。
“季老師。”林初霽低著頭打了聲招呼,冷不防被季辛白無比自然地攬住了肩膀。
林初霽比季辛白高兩公分,季辛白有點依偎在林初霽身上,笑盈盈地望著南喬:“南老師,小初是不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南喬點點頭:“嗯,是有點麻煩。”
被季辛白攬著,林初霽的耳朵紅了紅。英國梨的香味又沖進鼻子里。季辛白含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小初今天和南老師噴了一樣的香水呢,尼羅河花園。”
林初霽愣了愣。她今天明明沒有噴香水。是南喬身上的香水,剛才廝磨之間,她也沾到了一些氣味。
林初霽不知怎么的有點慌,就像被捉、奸了一樣。下意識地看一眼南喬,她還是端著一副裝逼的淡定樣子,沒有理會季辛白的含沙射影。
“我和小初都是中影畢業的,”季辛白毫不介懷地繼續說道,還親密地緊了緊林初霽的肩膀。“她向來不省心,以后還得多麻煩南老師照看她了。”
“會的。”南喬也沒看林初霽,對季辛白頷首,就轉身進去了。她身上天生有著一種生人勿進的傲慢之感,不光因為她個高腿長、五官精致,還因為她骨子里透出來的清冷孤高。大多數人都會對南喬這樣的人望而卻步,因為她看起來就不太好相處。
南喬看起來就很“高級”。
一個人出身于什么樣的家庭,去過什么地方,做過什么事,讀過什么書,都能從臉上還有言行舉止中窺見一二。
但這世界上,只有極少數人像南喬一樣幸運,從小生活在良好的環境中,接受最優質的教育。
這聽起來挺叫人沮喪的,林初霽心中猛地一痛。生而為人,所謂痛苦大多來自于內心期許和現實的落差。
那時季辛白努力地想變得更好,而林初霽努力地想給季辛白幸福。
然而結果似乎都不算得償所愿。
林初霽低著頭,輕輕地掙開季辛白的手臂。季辛白輕笑一聲:“不帶我去你房間坐坐?”
林初霽把長發往耳后塞了塞,垂著眼睫,似乎想抬步就走,但卻猶豫著步伐。季辛白一愣。林初霽露出來的精巧耳垂上,是季辛白送給林初霽的耳釘。
黑色的,不規則多邊形的,戴在她潔白的耳朵上很好看。但從材質上來說,這枚耳釘也是廉價的。
是不銹鋼的?還是合金的?甚至是塑料的?不知道,反正林初霽依然戴在耳朵上。這枚耳釘在季辛白眼中,就有了無法比擬的價值。
她看向林初霽的目光,也就更柔軟了一些。
林初霽低著頭往前走,聲音低低地:“跟我來吧。”
“你現在,不是跟我一樣么。”剛關上門,林初霽就聽到季辛白說了這句話。
“不一樣,”林初霽轉過來,認真地看著季辛白,“我沒有。”
“沒有什么?”季辛白輕笑一聲,“沒有和南喬上床?”
林初霽眼神躲閃了一下,卻還是正視了回去。她知道以季辛白的手段和能力,肯定已經把她查了個底朝天。
“我和她上床,不是為了獲得什么利益……”
雖然季辛白半猜半查,已經把林初霽最近一年的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但她親口承認和南喬上床,還是讓她心中一痛。
錐心刺骨。當年的林初霽,就是這種凄楚的心情么?季辛白苦笑,果然是風水輪流轉,欠別人的總要償還。
季辛白忍住眼里的淚意,重新把笑意掛在臉上:“沒有,你這樣,做得很對。”
林初霽看她這幅樣子,就知道自己仍然被季辛白認為成了“那種人”。
“我不是,”林初霽盯緊她的眼睛,“季辛白,你別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我說了我跟南喬不是交換條件的關系。”頓了頓,她又說,“你要是想爆料,盡管去爆,只有一條,我求你。”
只是她澄澈的眼睛里,沒有半分哀求的意思。
“爆料我私生活混亂也好,人設崩塌也好,我都可以承受。只是看在我們過去的情面上,別牽連南喬。她是無辜的,她沒有跟我講任何條件,是我自愿和她上……”
季辛白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她捂著林初霽的嘴,聲音有些哽咽:“別說那個詞了……我,我承受不住。”
“這就承受不住了?”林初霽笑了一下,“那我當年還是挺堅強的。”
季辛白咬著嘴唇,貼得近了些,捏著林初霽的手心:“原諒我好嗎?都是我錯了……但我改好了,我……我只想要你,別的我都不在乎……”
林初霽看著這樣的季辛白,仍然條件反射地心疼。
她曾經是林初霽心尖上的那一塊肉啊,就算幾年前被割了下來,碰一下刀口,仍然痛得不行。
林初霽伸出指尖,觸到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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