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等吧!
由于您的訂閱比例不足60%, 本章穿越了,24小時后穿越回來! 雍若聽著那一聲接一聲、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便猜到賊至少有兩個人。他們叫得這樣慘, 必定是踏踏實實地踩中了竹釘!
呵呵……這下, 有的是苦頭給他們吃了!
她打個呵欠,伸個懶腰,一邊留心著屋外的動靜,一邊慢吞吞地穿好衣服,下床穿鞋。
正準備伸伸胳膊、踢踢腿, 做一點熱身運動, 等周圍鄰居都被驚醒了,再出去會會那兩個賊時,就聽到雍蕎帶著驚恐的聲音,低低地在黑暗中響起:“姐!姐!!”
雍若怕嚇到小朋友,連忙說:“我在這兒呢!沒事!你別怕!”
雍蕎明顯松了口氣, 一邊窸窸窣窣地穿衣服, 一邊低聲問雍若:“外面的人叫得那么慘,是不是被你的竹釘子扎了?!”作為布設竹釘陣的實際參與者, 他對此很期待!
“肯定是!”雍若給他吃定心丸, “咱們遲一些再點燈,等他們把鄰居們都吵醒了再說。”
她轉頭看了看周氏的床——這么大動靜,周氏卻還睡得這樣沉?她上前幾步, 探了探周氏的頸動脈, 感受到那微弱的脈動, 先松了一口氣,又難過起來——這是昏迷還是昏睡?!
雍蕎已經跳下了床,正在穿鞋。
院子里的兩個賊,已經由慘叫聲變成了高呼聲:“救命啊!”“救命!”“雍大嬸,我們錯了!饒了我們吧!”黑夜中,這樣的聲音聽著格外瘆人!
雍若心道:哎喲!果然是熟人!聽聲音,像是住在巷子口的伍大、伍二兩個?!
左鄰右舍漸漸也有了一些動靜,說話聲、奔跑聲、開門關門聲,打破了黑夜的寧靜,遠遠的幾處犬吠,更為今夜增加了一種令人心驚的S動。
雍若便點了燈,拎起一根木棒,對雍蕎說:“你留在屋里,守著娘和三弟。若他們也被吵醒了,你叫他們別怕!”
雍蕎撲上來抓著她的衣袖,懇求道:“姐,還是你守著娘和三弟吧!我是男人!外面我去!”
雍若一笑:“你還小呢!不知道后面的事要如何處理。放心!外面那倆賊十成命已經去了五成,只有任我擺布的份兒,傷不了我分毫!你乖乖聽話,長大了再來保護姐姐!”
雍蕎眼圈發紅看了看雍若,又有些恨恨地垂下頭:“我什么時候才會長大?!”
“別急!有你長大的時候。到那時,你又會惦記著小時候的日子了!”打開門,逆著屋里昏黃的燈光,走了出去。
已經有幾人在雍家門外捶門了:“雍大嬸……雍家妹妹……你們怎樣了?”
雍若便揚聲道:“我們沒事!好好著呢!有倆小毛賊闖進了我家,一腳踏進了陷阱里,受了傷,正在哪兒慘叫呢!”
她走過去把院門后面的門杠取下來,又拿掉了門拴后面的小卡子,將門拴拉開、院門打開。
院門外,站著幾個拿著G棒和菜刀的大男人。
他們舉著火把、提著燈籠,有些呆傻地看著雍若。金三寶說:“雍家妹妹,你說……倆小毛賊踏進了……你家的陷阱?”
“是啊!”雍若微笑道,“我娘病了,兩個弟弟又還小,一屋子婦孺,自然要有些手段自保的。昨日我家得了些柴米R食,我便想著,或許有那小毛賊會眼紅來偷?便在院子里隨手布了個竹釘陣,沒想到還真逮著了倆毛賊。”
她側身讓開,招呼那些人進門:“進來吧!不過,千萬別踩進籬笆圍起來的地方,免得你們的腳掌也被竹釘刺穿了。”
“竹釘?腳掌被刺穿?”這幾個關鍵詞,讓門外的幾個大男人齊齊地吞了吞唾沫,金三寶畏懼地說:“雍家妹妹,既然毛賊已經被拿住了,我們就不進去了!你自個兒去看看就行了,我們在外面等著。”
另一個高大漢子秦大勇卻嗤笑一聲,大步走了進來:“雍家妹妹不是說了嗎?不踩進籬笆里便無事。咱們是來拿賊的,又不是翻墻進來做賊的,怕個鳥!老子倒要看看,這賊可是咱們胡同里的熟人!”
雍若一笑,便走在前面帶路,又囑咐后面的人守好門,別讓人隨意進來,免得誤傷了。
站在籬笆外面,眾人拿火把、燈籠一照,便看到籬笆里堆著些細小的竹枝竹葉;其中有兩個人一站一趴,都已疼得冷汗直流、臉色蒼白,正是伍大、伍二兄弟倆。
這兄弟倆是貨郎,平時走街串戶,都是笑臉迎人,看著挺和氣的。胡同里的人,也都去找他們兄弟買過東西。
沒想到,小毛賊竟是他們!
此時,站著的那個伍二還好,只是雙腳被竹釘刺了,腳底汩汩的血水,浸濕了他腳下的竹枝竹葉。
趴著的伍大不僅腳掌被竹釘扎了,右手手掌也被竹釘刺穿了,手背血R模糊。
看著他們的慘狀,連雍若也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她埋的竹釘,露在外面的部分其實不長,但架不住這兩人是從墻上跳下來被刺中的——速度加體重,那壓力絕對夠大,竹釘扎得十分磁實。那個伍大,約摸是跳下來時沒有穩住重心,摔了一下,便連手掌也被扎穿了。
見到兩人,秦大勇卻極其憤怒,吼道:“伍大、伍二,竟然是你們兩個□□的!說:我家的大黑狗是不是被你們兩個□□的偷去打牙祭了?!”他竟然就忘了不可進入籬笆之內,長腿一抬就想翻進籬笆里去,似乎想揍人。
雍若眼疾手快,手中木棒往他面前一橫,連忙將他攔住了:“別進去!”滿臉黑線地說,“你不想像他們那樣吧?”
秦大勇一驚,也回過神來,露出后怕的表情,向雍若道謝:“多謝你了!我一時氣怒,竟將這一茬給忘了。”
雍若滿頭黑線,暗道:你出門能帶著腦子嗎?我才說的你就忘了?!又囑咐其他人:“你們千萬要記著:不可踩進籬笆里!”
其他人忙都應了,又取笑秦大勇一番。秦大勇紅著臉搔了搔頭,頗為羞慚,只道:“千萬別告訴我娘和我媳婦兒!”
伍大滿頭冷汗地說:“求你們救我們出去!我現在疼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萬一堅持不住倒下了,只怕身上還得再扎上許多窟窿眼,那時哪還有命在?!咱們偷東西雖然不對,卻也罪不致死吧?!只求各位看在我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奶娃兒的份上,先救我們出去!”
伍二也哭著求情:“以后怎么懲罰我們都成!現在可憐可憐我們!”
雍若拿手中的木棒敲了敲籬笆樁子,臉色淡然地說:“救你們出來也可以。但得先把事情說明白:為什么半夜三更闖進我家?”
伍二招供得十分痛快:“白天你家有貴人上門,送了許多東西。我們便有些眼饞,想著你們孤兒寡母的,也不配……也吃不了那許多好東西,便想偷了去,一家人打打牙祭!”
雍若嗤笑一聲:“你們也當了許多年貨郎了,就這點兒出息?想打牙祭得靠偷?沒錢去買?”
伍二便有些扭捏:“這……這偷來的東西,吃著不是更香嗎?再說,你家又沒個男人,不偷白不偷!卻沒想到……沒想到……”
雍若想:偷來的東西吃著更香,是因為損了人、利了己,所以心中快活吧?!
還不偷白不偷?呵呵!專撿弱小欺凌是吧?!
“沒想到我竟然在院子里布下了竹釘陣,讓你們栽了個大跟頭?”她冷笑一聲,“看不起女人是不是?覺得家里沒個男人就該任由你們欺凌是不是?實話告訴你,我雍大姑娘可不是任人欺凌之輩!咱們這胡同里,偷J摸狗的事就從來沒有斷過。昨日得了那些東西,我便猜這幾日家中不會太平,便布了這個竹釘陣。埋釘子的時候我便想:若有那不開眼的東西敢欺上門來,定叫他慘叫著出去!”
這話,她也是說給在場其他人聽的,特別是隔壁的金家人。白天的時候,她已經給了金大娘一顆甜棗,現在也該警告一下了,免得金大娘明兒又端一碗洗鍋水來占便宜。
雍若用手中的木棒,在籬笆樁子上輕輕敲打著,問伍大、伍二兄弟:“如今,你們可不就得慘叫著出去了嗎?這滋味如何?”
雖然雍家已沒什么親眷,但胡同里家家住得*仄,鄰居著實不少。雍若親筆寫了帖子,把相熟的鄰居一請,這場嫁女兒的喜事,便辦得十分喜慶熱鬧。
喜宴是包給一家酒樓來做的,因給的銀子多,菜品便十分豐盛,讓那些來喝喜酒的鄰居十分滿意——鳳寥此舉,也算是兌現他請雍家鄰居們喝酒的諾言了。
這個世界的納妾禮儀,大致也可分為三種。
最簡單的一種是丫頭升姨娘。將丫頭開了臉,打扮打扮送進一間單獨的屋子,次日這丫頭給正房磕了頭、敬了茶便算完事。若要隆重些,再擺幾桌酒也就行了。
若從外頭納良家女子為妾,則有兩種禮儀。
一種是夫家不太重視的,靜悄悄一乘小轎,從側門或角門將新姨娘抬進來,次日新姨娘給正房磕頭敬茶即可。
另一種是夫家比較重視的貴妾或良妾。娘家和夫家均擺喜宴,有迎親儀式,只是具體的禮儀規制與娶妻不同。當然,次日新姨娘也得向正房磕頭敬茶。
鳳寥納雍若,用的是相對最隆重的那一種。
傍晚時分,受到邀請的客人都來了。
周氏病著,便由恒郡王府的一個老成管事陪著雍蕎、雍苗招待客人。兩個小朋友一個九歲,一個六歲,頭一次應對這樣的大場面,都是心中發慌,卻努力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雍若坐在自己房中,已換上了一套繡著富貴牡丹、喜鵲登枝圖案的華麗粉色禮服,等著喜轎來迎。
因為臉上皮膚還需要養護,不宜用脂粉,她又誓死捍衛住了自己的眉毛,整張臉便只涂了一點口脂,約摸是這個時代打扮得最素凈的新娘了。
喜娘不能在她臉上大做道場,便在她頭發上下足了功夫,給她梳了一個十分華麗繁復的牡丹髻,戴了滿頭珠翠,讓她覺得腦袋陡然重五斤。
到了吉時,恒郡王府的喜轎,在吹吹打打的喜樂聲中到來。
喜娘給雍若蓋上了蓋頭,又將蓋頭前面撩起來,扶著雍若去拜別周氏。
周氏已換了一身喜慶的衣裳,臉上搽了淡淡的脂粉,看起來氣色好了一些。
她拉著雍若的手,將雍若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臉上的神色悲喜交集:“我女兒也要出嫁了……”聲音略微哽咽,“記住娘的話!今后……好生過日子!”
雍若反握住她的手,微笑著安慰她:“娘放心吧!我定會過得好的。娘也要好好保重身子,我會盡快回來看你的!”
周氏卻搖搖頭:“承蒙王爺看顧,家中的日子已是好了許多,你不必掛念,不必急著回來。侍候好王爺,才是最要緊的。”
“我明白的!”雍若答應了,又叮囑雍蕎雍苗,“以后姐姐不在家,你們要兄弟同心,好好照顧娘!如果家里有什么事,要及時派人來找我,知道了嗎?”
雍蕎雍苗都十分舍不得雍若,雍蕎克制地點點頭:“我知道了……”眼睛有些濕潤。
雍苗眼中包了兩泡淚,癟著嘴說:“姐,我舍不得你!”撲上來就想抱雍若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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