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16
徐冉看了看時間, 7點, 過了先前和喻星河約好的時間了。
她忙打了電話過去,喻星河接了,聲音淡淡的:“加班啊,沒事。加吧。”
說完電話也就匆匆的掛了。
徐冉看了看手中的文件, 心里生出一點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總之,她現在也是遲了,倒不如抓緊時間,將手中的文件都看完了,也算是加班加到值得了。
大概是本性里的工作狂屬性再次被激發了。徐冉看文件, 查收郵件,看之前的會議記錄, 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 沒注意到, 辦公室的門悄悄的開了一條縫。
直到有一片陰影落下,徐冉有些后知后覺的抬起頭來, 剛好撞進喻星河那雙漂亮的眸子里, 眼尾微微上挑, 透著一點危險的意味。
“你怎么來了?”
喻星河俯下身, 不滿的在她嘴角咬了一下:“我不能來嗎?你不看看, 現在都幾點了?”
徐冉還沒說出話來,就被她的吻給堵住了嘴唇, 靈活的舌尖已經在她唇齒間試探。明明知道辦公室不是適合親吻的場合, 但現在……無論什么時候, 只要和星河單獨在一起,徐冉總想親她。
喻星河平日里是在床上占據了主動權了,只要她一叫她徐老師,徐冉總是會不自覺的局促不前,便就在這時,失了無數先機,繼而只能被吃干抹凈。
但今天不一樣了。
大概是因為在她最熟悉的辦公室,這里是她過去十余年來的戰場。徐某人總算是拿出了作為徐總的架勢,吻著吻著,就一把抱起了喻星河,將她放在了桌子上。
身體忽然抵上有點冰冷的桌面,喻星河條件反射的扭了一下,卻被徐冉緊緊的按住。
她的嘴唇從她的唇瓣上移開,落在了她雪嫩可愛的耳廓上,落在她精致的鎖骨上……落在……她的心比她的理智更想去的那一處。
落地窗倒映著城市里的萬家燈火和不落的喧囂,同時將她們交纏的身影映在了窗上。
喻星河半抿著唇,將呻/吟聲咽在喉嚨里,白皙的脖頸往后彎出動人的弧度,一只手撐在桌面上,一只手則放在了埋在某處的那人發絲上……
一時情動。
等兩人重拾理智,桌面上的一些文件已經被濕皺的不成樣子,再也看不了了。
喻星河嗔嗔的看了徐冉一眼,低著頭系衣服扣子,徐冉卻絲毫不以為意的將文件放在了一旁:“沒事,干了再看。”
喻星河:“……”
她不想想象,徐總一本正經的抱著這份濕了又干的文件在會議室里開會的樣子……
兩人回家。
秦濟楚和徐寧也都在樓下說話,徐寧的假期要結束了,回校還有幾天,兩人在說著些訂票相關的事情。
徐寧一見喻星河,笑著問:“星河姐姐,你之前教我做過的那道甜品,我現在好想吃啊,想看你是怎么做的。”
喻星河也笑:“好啊,剛好都沒睡,那就一起吃點罪惡的甜食啊。”
于是,客廳里安靜了,只剩兩只老阿姨,面面相對,相看兩厭。
秦濟楚的手機震了一下,她一看,笑了:“徐總,您就在我面前,有話不能說嗎,還發什么微信,發的話題又是那種保健品指南?”
徐冉面不改色,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想,笑了笑:“既然老了,也要承認,要敢于面對現實。讓你吃保健品,可不是為你壞。”
秦濟楚放下手機:“徐總,你可比我還要大上兩歲,要說老,也該是你著急吧。”
徐冉不慌不忙的喝了半口水:“哦?是嗎,可是我感覺我看起來比你年輕些,而且星河本來就比寧寧大,你的危機感還是要保持的。”
秦濟楚:“也不知道是誰緊張的要命,前段時間律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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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個年輕律師,雨天順路送了星河回來,某人緊張的幾乎想把人家車胎給戳爛了。”
徐冉:“……”
秦濟楚點開手機界面,看著她發來的保健品指南,半晌,才輕輕舒了一口氣:“要不,我研究研究,我們一起買幾份吧。葡萄籽,深海魚油,復合維生素……現在就下單?”
徐冉偏過臉去:“我不需要。我經常健身,身體素質很好。”
秦濟楚笑了笑,目光里都是不相信:“對了,你該買點護肝片,還是不是要買些護腰片?”
徐冉:“……”
今晚她不反攻,她就不信徐!
說到反攻這件事,秦濟楚最近也有幾分憂愁了,除了前幾次徐寧有些羞赧,讓她不知如何下手以外,其他時間,女孩都總是吻到她頭發暈,而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將她的衣服脫干凈了……
秦濟楚揉了揉額角,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五十坐地吸土,她也不想說自己到底有多饑渴……可是她素了這么多年,總算吃上了肉,可又不能天天吃,這才要命啊。
兩人坐在沙發上,各懷心思,涇渭分明,也不說話,直到徐寧和喻星河從廚房里走出來,端著甜品。兩人的神色瞬間變了,眼波溫柔動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抱住了自己的妻子,而后給了對方一個冷眼。
喻星河吃完甜品,心里有了負罪感,不敢這么早睡覺,換了件白色的背心和短褲,到三樓跑步。
人過了二十五歲,身體代謝的效率就會下降,即使她的身體一直是標準偏瘦,可吃了甜品,她都必須要跑上四十分鐘,也算是一種心理暗示。
徐冉在房間里等了又等,覺得今晚是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時機,畢竟方才在辦公室里已經將她親到腿軟了,現在星河去鍛煉,等會回來肯定會累……
將近11點,喻星河放低聲音,推開門,見屋里只有床前留著一盞壁燈,暖色的光暈照著床上側臥向里的那人,她唇角不由的彎了彎,眸子里多了幾分溫情的弧度。
是她的愛人啊。
深夜留著燈,等她回來。
喻星河拿著睡衣,進了浴室洗了澡,吹干頭發,關了床邊的燈,揭開被子,一只手攬起女人散落的長發,小心的躺了下來。
徐冉一個翻身壓住她,聲音分明是清醒的:“等你很久了。”
喻星河的聲音拉長了些,透著些危險的意味:“那是誰今晚讓我等了你這么久?”
徐冉含糊的應了一聲,就要去親她:“你累了,今晚就躺著不動,享受就好。”
喻星河低低的笑了一聲,被她按住的手輕易的掙脫開來:“徐總,在你的辦公室里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你都沒做到底。現在我一點也不累,運動最能讓人清醒了……”
“唔……”
“……乖”
翌日,徐冉一只手扶著腰,一只手扶著墻出來。
昨晚,喻星河可是狠狠的懲罰了她一頓,看她還敢不敢再加班不回。
徐冉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這老腰啊,她得趕緊走,不然等會撞上秦濟楚……
就在這時,她就這么正正好的撞上了秦濟楚——也是扶著腰出來的秦濟楚。
兩只老阿姨受受相視一眼,而后又彼此嫌棄的轉過頭去。
樓下沒人,吳媽將早餐準備好了,就陪著喬言去逛花鳥蟲魚市場了。兩人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飯,都沒說話。
還是秦濟楚忍不住,最先打破沉默:“我說的護腰墊已經買回來了。”
徐冉咬牙切齒的咬了一口全麥面包:“給我一個。”
秦濟楚噗嗤一聲笑出來:“現在不裝了?”
徐冉垂著眸子,一副冷淡的樣子:“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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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濟楚:“……”
確實是這樣,都是事實。
昨晚她在老婆耳邊可是哄了好久,說她要走之前,總是還要讓她嘗一下肉味吧。
徐寧嘴上倒是答應了,但十分心口不一,實干起來幾乎讓她招架不住。
“徐冉,你想要孩子嗎?”
秦濟楚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問她。
徐冉一怔,低頭笑了笑:“應該不要的。”
現在國外這種技術確實早就有了,她和喻星河也討論過這件事,可最后的結論是,就兩個人長長久久,不要孩子。
她記得喻星河那時的神情。明明是在笑的,可莫名顯得有些難過。
喻星河輕聲說:“人生實苦,人活著往往都是責任多過歡愉,帶一個孩子來到世界上,即使再愛她,也總會看著她受苦。所以我想就我們在一起,長長久久。等老了,頭發都白了,我們還在一起,環游世界,做一對鶴立雞群的老太太。”
秦濟楚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我其實也沒那么喜歡孩子……可是我想,以后得有人陪著她。我比她大太多了,萬一我先死了……她一個人,我舍不得。”
徐冉笑著結束了這個話題:“秦濟楚,你怎么這么悲觀,要是不想讓寧寧一個人,你就努力多活著啊。”
秦濟楚聞言也笑:“也是,我要活到很久很久以后,最起碼不要在她前面離開,那樣她太苦了。”
兩人吃了早飯,這一頓早飯的時候相當長了,最后兩人達成了共識:保健品,運動。
以及反攻。
誰先反攻成功就管誰叫爸爸!
過了半個多小時,喻星河和徐寧先后起床,下樓。
喻星河咬著吸管,喝了一大口橙汁,有點不解的問:“你們怎么都不困嗎,天天起這么早?”
徐寧也偏過頭去問:“是啊,每天都起的這么早,明明是一起睡下的。”
兩只老阿姨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還能說什么,難道要說是她們上了年紀,所以現在睡不著了?
她們都沒說話,像是約定好了一樣,在玄關處換鞋,準備出門晨跑。
“你這鞋不行,等會容易膝蓋疼。”
“這雙鞋很合腳,而且我還戴了護膝的。”
“不聽我的建議,等會跑不過我,記得叫我爸爸。”
“呵,兒子,有你這么和爸爸說話的嗎?”
兩人的對話簡直幼稚的要命,喻星河和徐寧相視而笑,被兩人這幼稚的對話刷新了認知。
徐寧偏過頭,和喻星河說:“以前我總覺得她是天上的神仙,仙氣飄飄的那種,偶爾讓我吸一口仙氣,我就滿足到要可以懷念上幾天了。”
喻星河也忍不住想起曾經一個人走過的十年:“以前她是我的老師,對我很溫柔,很照顧。她是我的夢想。可她現在變得這么幼稚,一天比一天的幼稚,要是以前她也這么幼稚,青春期的我肯定不會喜歡上她。”
徐寧輕聲說:“或許,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小孩,永遠都長不大的那種。”
喻星河彎了彎眸子,笑著點了點頭,聽見玄關處啪的一聲,門關上了,兩只日常互懟的老阿姨幼稚的要命,仍在糾結爸爸和兒子的問題。
“叫爸爸!”
“兒子!”
兩人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概是感情就是能讓人變得幼稚。
可不管何時,都這么讓人甘之如飴。
余生的每一天,都是甜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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