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一三四五號狠狠地取笑了二號一番，為他描繪了天天被秦教授打屁股的悲慘未來，最后團團將他圍在中間，揉腦袋的揉腦袋，拍肩膀的拍肩膀。“傻人有傻福啊！竟然能去秦教授那邊，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二號還深陷在被秦教授支配的恐懼中，干巴巴道，“要不我和你們換？”

　　“那不行！嫂子特意為你找的好地方！你怎么能辜負她一片心意！”　一三四五號義正辭嚴地拒絕。

　　……雖然理智上知道秦教授那兒是個好地方，然而打屁股神馬的實在消受不起！

　　顧修安排好二號，又去大隊長那邊匯報情況。

　　“我就知道昨晚是你倆搗的鬼！”　大隊長冷哼。“你說你再等幾個小時會死啊？非得半夜爬墻？你自己爬也就算了，還把秦卿也帶上？”

　　“啥？”　顧修裝糊涂。

　　“裝，你再裝！”　大隊長瞪他。憲兵那邊早就心里有數了，只是苦于沒找著證據。畢竟整個駐地里連護士都是男護士，只有秦卿那么一個姑娘！

　　話說回來，反正沒有證據，顧修又何必承認呢？所以他一臉正直地匯報完一號二號的培養(yǎng)和調動計劃，回去陪秦卿玩了。

　　秦卿無聊地趴在床上玩手機，見顧修進來，抬頭問道，“忙好啦？”

　　“忙好了。”　顧修脫掉外套，過去在她身邊趴下。

　　“一號二號都沒事了嗎？”　秦卿關心地問。

　　“嗯，都沒事了。”　顧修回答。

　　“那就好。”　秦卿看著顧修，哼哼冷笑兩聲，“但是你馬上就要有事了！”

　　“我？”　顧修一愣。

　　“說好要收拾你的，忘記了嗎？”　秦卿氣勢洶洶。“你受傷了！還是被別人抽的！你自己說該不該罰！”

　　顧修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嘴角漸漸向上揚起，笑得溫柔而又幸福。

　　“我錯了，我該罰。”　他在秦卿額上輕輕一吻，低聲認罪。

　　秦卿突然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一定會生氣，一定會罰他。

　　他認罰，可也免不了有一絲淡淡的委屈。他只能安慰自己，秦卿不知道他要退役的事，先忍過這一次，將來他退役了，秦卿回想起來一定會心疼他。

　　可是秦卿的反應和他以為的不盡相同。她確實生氣了，卻沒有立刻罰他。相反，她急他所急，想他所想，幫著安撫了一號，安置了二號，直到諸事皆定，才來興師問罪。

　　……她的理解和支持，讓這遲來的懲罰變得如此甜蜜。

　　“喂！嚴肅一點！”　秦卿不滿地踢他，“你笑什么！”

　　顧修聽話地拉平嘴角板起臉，可他的眼睛依然是笑著的，閃爍著令人心醉的柔情。

　　秦卿有點招架不住。被這樣的一雙眼睛注視著，都沒辦法生氣了怎么辦！

　　但是不行！該收拾的還是得收拾！不然這笨蛋下次還會再犯！

　　“來，你先說說，哪里錯了？”　秦卿努力讓自己嚴肅起來。

　　“不應該受傷，不應該讓別人抽我。”　顧修老實地回答。

　　“你倒是很明白嘛！”　秦卿冷笑，“所以是明知故犯？”

　　“我錯了。”　顧修乖乖認罪。

　　秦卿深深地嘆了口氣。“聽你的意思，你們都是關在單獨的隔間，互相看不見，只能隱約聽到聲音，對吧？”

　　“對。”

　　“那么這鞭子是抽在你身上還是抽在沙包上，效果有什么區(qū)別？”　秦卿質問。

　　“聲音……會有點不一樣。”

　　“有多不一樣？不一樣到隔著墻都能聽出來嗎？”　秦卿冷笑。

　　“……不會。”　顧修不敢狡辯。玩鞭子秦卿算是行家，這種細節(jié)根本瞞不過她。

　　“所以你到底為什么要親自挨鞭子？”　秦卿實在想不通，“這種環(huán)節(jié)明明都可以事先安排好的！”

　　顧修沉默片刻，低聲道，“他們幾個都是結結實實受了拷打的，我這已經是輕的了。”

　　“這不是輕重的問題啊！沒有必要嘛！”　秦卿皺眉。

　　“反正只是點皮肉傷，用不了幾天就能好。”　顧修解釋，“他們五個都比我慘多了，我一點傷不受也過意不去。”

　　“這有什么可過意不去的？”　秦卿還是無法理解，“這是考核吧？你是考官吧？你們的角色本來就不一樣啊！照你這意思，高考的時侯所有監(jiān)考老師閱卷老師都得跟著一起考才過意得去嗎？”

　　顧修只能連聲認錯。

　　他無法向秦卿解釋，如果不是急著退役，他本會使用更和緩的方式，這樣嚴酷到近乎殘忍的考核，在他當時看來并不是必須的。

　　……當然事實證明這樣的考核其實很有必要，否則一號二號到底會是什么表現(xiàn)還真不好說。

　　“老是說皮肉傷養(yǎng)養(yǎng)就好，沒養(yǎng)好之前還不是會疼嗎！”　秦卿數落他，“說過多少次了，多保重別受傷，怎么就是記不住！”

　　“我錯了。”　顧修一頭拱進秦卿懷里，“你再抽我一頓，讓我長長記性？”

　　“還抽！”　秦卿瞪他，“不看看身上都什么樣了，還抽！”

　　“可是他們抽得一點都不爽，只剩下疼了。”　顧修委屈地抱怨。

　　“怎么，原來你還指望他們把你抽爽的嗎？”　秦卿的神情很危險。

　　“不不不不不！”　顧修大驚，“絕對沒有！”

　　然而，晚了。

　　秦卿惡狠狠地撲上去。

　　“爽不爽？”

　　“唔……爽……”

　　“有多爽？”

　　“特別……啊……特別爽！”

　　“別人會抽得你那么爽嗎？”

　　“不……唔……求求你……讓我……”

　　“不準！”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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