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要不……我們吵回去？讓他們也難受一下？”　蘇儀笑嘻嘻地建議。

　　“胡說什么！”　顧彥皺眉。

　　“顧彥……”　蘇儀聲音軟軟地往顧彥身邊蹭過去，然后趁他不備，抓住他睡衣下擺往上一掀，將他兜頭蒙住，用力推倒在床上。

　　“蘇儀！”　顧彥怒喝。他眼前看不見，不敢輕舉妄動，只好順勢倒下，以免掙扎中誤傷蘇儀。

　　蘇儀抓住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把扯下顧彥的褲子。

　　……小顧彥興致勃勃地一躍而起，差點打到蘇儀的鼻子。

　　“呃……”　蘇儀呆了一呆。

　　顧彥一把甩開蒙住腦袋的睡衣，將蘇儀拎了起來。

　　“那個，”　蘇儀誠懇地看著他，“其實你不用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會嘲笑你！”

　　“啥？”　正想發(fā)怒的顧彥被他安慰得莫明其妙。

　　“雖然沒有顧大哥的大，但是比我大多了。”　蘇儀鼓勵他，“以后一定還會長大的！”

　　顧彥氣得手指都在發(fā)抖。

　　……小混蛋腦子怎么長的？！誰說他是因為那個太小所以不好意思了！

　　……而且他根本一點都不小！這不是還沒完全硬起來嗎！

　　“顧彥？”　蘇儀小心翼翼地看他，感覺大事不妙。

　　顧彥隨手拉好褲子，將蘇儀扔到一邊。

　　蘇儀乖乖爬回來，硬是鉆進顧彥懷里，不安地低聲喊道，“顧彥……”

　　顧彥氣得不想理他，可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按照蘇儀的性子，他一旦開始打這個主意，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做到的。

　　與其讓他一門心思老惦記這個，還不如把話說開了好。至少這個他親手養(yǎng)大的蘇儀還是很懂道理很聽話的。

　　許久的沉默之后，顧彥輕輕地嘆了口氣。“蘇儀，想知道我們上輩子的事嗎？”

　　“嗯？想！”　蘇儀刷的一下豎起耳朵。以前他問過好幾次的，顧彥都不肯詳細說！

　　“上輩子的你是重生的。上上輩子你和秦卿在一起。這你都知道吧？”

　　“嗯，知道！”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十七八歲吧，剛重生回來沒多久。你從小體弱多病，又只能靠助學金獎學金過日子，條件特別差，身體都快被毀得不行了。一米七出頭的個子，體重還不到一百斤。”

　　蘇儀驚訝地倒吸一口涼氣。他現(xiàn)在都有一百斤了！

　　“后來我和三叔公一直在想辦法幫你調理身體，花了好幾年才將你慢慢養(yǎng)回來一些。可是身體底子毀了就是毀了，再怎么調理……都太遲了。到了晚年，你還是病痛纏身，最終只活了六十五歲，死在我的懷里。”

　　“顧彥……”　蘇儀緊緊地抓住顧彥的手。他突然覺得有點害怕。

　　“我是自殺的。我們說好了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顧彥的語氣平靜得不象是在說自己的死亡。“一口藥水而已，很簡單的，一點都不耽誤時間。”

　　他低低地笑了一笑。“這輩子如果還是這樣，我一定動作快些，趕在你前頭。這樣你才會知道，看著你在我懷里死去，我是怎樣的感覺。”

　　“顧彥……”　蘇儀心里揪痛得要命，小聲哭了起來，“你不要這樣……”

　　顧彥輕輕撫摸他的短發(fā)。“蘇儀，縱欲傷身。你一直跟著三叔公學醫(yī)理，這道理我不說你也該明白。我知道你好奇心重，不試一試總歸不甘心。我可以讓你試試，你想怎么折騰都行，可是你能不能答應我，別老想著這些？你的身體好不容易才養(yǎng)好一點……”

　　蘇儀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得聲嘶力竭。“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

　　“好了，別哭，我不是在責備你。”　顧彥將他摟在懷里輕輕拍撫。“你到了這個年紀，會對這種事情好奇是正常的，何況還有我哥他們……真的，這不是什么錯，我也沒怪你。”

　　蘇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我太壞了！說是想幫忙，想讓你舒服，其實，其實是想欺負你！”

　　“嗯，沒關系，我知道。”　對于這個，顧彥倒是真不在乎，“來，別哭了，讓你欺負一次。”

　　“？？？”蘇儀睜大濕漉漉的眼睛，呆呆地看著他。

　　“怎么了？”　顧彥好笑地捏了捏他紅通通的鼻子，“我都認識你兩輩子了，你喜歡欺負我，這事兒我還能不知道嗎？”

　　“可是……”

　　“我記得我早就說過，等你長大了就讓你欺負的吧？”

　　“呃……”

　　“這次提前讓你欺負一次，免得你老是惦記。要不要？”

　　“要！”　蘇儀急忙抹了把眼淚，用力撲倒顧彥。

　　“嗯……那個，顧彥……”

　　“嗯？”

　　“能把你綁起來嗎？”

　　“……可以。”

　　“那，可以摸嗎？可以親嗎？”

　　“可以。”

　　“那……”

　　“什么？”

　　“可以咬嗎？”

　　“……咬吧。”

　　“這里，還有這里……也可以咬嗎？”

　　“嗚！”

　　“嗯？啊！哇奧！”

　　“住，住口！”

　　“唔唔嗯嗯唔……”

　　“你……嗚！輕、輕點！嗯……不準用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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