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逝去的記憶
穆兒吃完晚飯，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道：“你看，我都快撐壞了。”
葉青道：“你還是坐一會吧，我出去要一輛馬車。”
“我不需要馬車，我們這就出去吧，我還想到處看看呢。”
說著她走出去了，葉青緊緊跟上，跟在她的身后面，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一直出到門口，那門口的燈籠亮著，每一家每一戶，門口處都點(diǎn)著紅紅的燈籠，把街道都照得通紅了。雖說這第一宗發(fā)生了這樣大的事情，這里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一樣。
穆兒在那街道上跑起來，像個頑皮的小孩子，她一直的跑著，葉青一直的跟在她的后面，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起碼跑出了半條街，葉青深怕把她給跌倒，緊緊的跟著，不敢多一分的粗心。
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她手中已經(jīng)拿著一疊煙花，那些小小的火花點(diǎn)著，刺眼的煙花，把街道照亮，兩個人繼續(xù)向前走，穆兒忽然走慢了許多。
葉青和她并肩的走在一起，一直的向前走。
穆兒放慢了腳步，似乎有所想，一邊想一邊走，煙花不斷，聞到了一陣陣硫磺的味道，那燒焦的味道有些刺鼻，煙花剛好把地面照亮。
穆兒忽然道：“師兄，很快就是元宵節(jié)了。”
“今天十二，再過三天就是元宵節(jié)。”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四年就這樣的過去了，我們第一次見面，仿佛是昨天才剛剛發(fā)生的一樣，沒想到過的這么快，最可恨的是師傅的事，我有些接受不了，我也想大哭一場。”
葉青許久才道：“別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沒想到，這個表面很堅(jiān)強(qiáng)，表現(xiàn)的鎮(zhèn)定無事的人，原來也是有脆弱的時候，她的那份堅(jiān)強(qiáng)是表現(xiàn)給別人看的，只是不想別人為她擔(dān)心。
穆兒又道：“時間一去不復(fù)返，雖然四年都過去了，我還記得四年前的情景，我還記得師傅教育我們的情景。”
“我也記得，你那時候是那樣的頑皮，誰的話也不聽。”接著又道：“師妹，你也別去想那些了，想那些沒用，雖說我也有點(diǎn)接受不了，可是人已經(jīng)去了，我們還能做什么！”花了兩天時間他漸漸的平靜了，慢慢的接受了那一個事實(shí)。
穆兒點(diǎn)點(diǎn)頭，心思有些沉重，兩個人進(jìn)入了一條比較暗淡的街道。那正是他們第一次在這里放蓮花燈，她似乎還記得清清楚楚。
“沒想到一切過的這么快。”
“是呀，我那時候就那樣的不懂事，誰的話也聽不進(jìn)去，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四年前的我，我可聽話了。”
“那當(dāng)然，大家都看在了眼里，你變的越來越懂事。”
“父親還讓我嫁給你，你當(dāng)時很害羞，卻沒有答應(yīng)。”說起來那眼睛就紅了。
葉青聽了笑了笑，道：“我總是那樣的害羞，現(xiàn)在也沒有改掉。”其實(shí)他也有些感動，說話間，想到了過去很多事情。
“呵呵呵，會害羞的人才顯得可愛呀。”
“真的嗎？”
“那當(dāng)然是真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人不自覺的收住了那份感動。
穆兒遞過來一根燒著的煙花，讓他玩，他說，你拿著來玩吧。但是穆兒還是把東西遞給了他，他也接了過來，兩個人分別拿了一根。
走過熱鬧的市中心，已經(jīng)到了街道的盡頭，街道的盡頭變得安靜了許多，只有聽到人們在說話，而且買豆腐的人在吶喊著。
這些熟悉的聲音似乎一下子就喚醒了人的記憶。
穆兒道：“這種聲音，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過了。”
葉青道：“你想吃東西嗎？”
“我還飽著，我們繼續(xù)走吧。”
已經(jīng)來到了街道的盡頭，一個轉(zhuǎn)彎，看到了西湖，西湖的湖水在火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那湖面上的荷花群也在搖擺著。
這里有些行人在走動，大部分都是相愛的情侶，他們在湖邊的岸上走動，那樹蔭下，岸邊顯得有些發(fā)暗，不過，他們似乎就喜歡這些黑暗，就喜歡這種朦朧的感覺，在這朦朧中才能看清楚對方。
江洋城還像往日一般的熱鬧。
穆兒忽然道：“我們坐下來休息一會吧？”那發(fā)亮的煙花已經(jīng)點(diǎn)完。
看來穆兒已經(jīng)走累了，葉青點(diǎn)頭說：“我們就在前面那張石條上休息一會吧。”
那是一棵樹下，地面很干凈，看來是有人打掃過，兩個人走過去，朝著那湖面坐下。看來她還是有一些不舒服，有些辛苦，可能是因?yàn)檫�有些疲倦的緣故。
葉青道：“走了這么久，你是不是很難受，對了，喝點(diǎn)水吧。”說著把水壺遞給了她。
穆兒道：“放心吧，我沒事。”說著呱呱的喝了兩口水，放下水壺道：“這里真的很美。”
“嗯，確實(shí)是個好地方。”
風(fēng)迎面吹過來，打在人的臉上，涼茲茲的。
那湖面上還有幾艘小船，船上前頭的船沿吊著一盞暗淡的燈籠，有些小船還在水面行動著，有些近一些的船，還能看到有人在上面劃船，他們一會子走過來，一會子又走過去，游游蕩蕩的。
穆兒忽然道：“要不是我生病了的話，我就陪你去乘小船了，在湖面上走一走。”
葉青呵呵的笑了笑道：“下一次吧，等你的病好了，我再陪你去坐一次船。”
“好呀，這可是你說的，你可要記住。”
“我當(dāng)然記住，有什么事情我說了會忘了呢。”
“可不是這樣子，你忘了的事情可多了，特別是我的事情。”
湖面的風(fēng)迎面的吹過來，穆兒忽然稱贊道：“雖然現(xiàn)在是夜間，但這湖面上還是那樣的美，這般的詩情畫意，看來只有那些詩人的詩詞才能贊美她的美了。”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不時還有些情侶從他們的前面走過，說著笑話，像是有什么非常開心的事情一樣。
待了一會，穆兒站起來說：“我們走吧。”
兩人有繼續(xù)向前面走去，沿著湖面，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廣場上，那廣場上已經(jīng)搭著棚子，雖然不如那年的元宵節(jié)那樣的熱鬧，但人已經(jīng)感覺到了元宵節(jié)的氣息，這種氣息讓人更加的感觸，一下子好像回到了過去。
穆兒突然跑了起來，已經(jīng)見到那個熟悉的大門口了，那門口上點(diǎn)著兩只燈籠，只是那兩只燈籠的燈光似乎有些暗淡。
不能把周圍完全照亮。
兩個仆人無精打采的站在那里，門口的人絡(luò)繹不絕。
穆兒走上前，揮了揮手就要進(jìn)去了，那些仆人似乎有什么話要說，不過，穆兒一下子就跑了進(jìn)去，葉青緊跟在她的身后，很遠(yuǎn)的地方，穆兒就叫著娘親，很快從大廳里跑出來一個人，她不斷回應(yīng)穆兒。
果真是他的娘親，穆兒一下子就跑了過去，很快就和她的娘親抱在了一起，但是她都快哭了出來，像是有什么千言萬語一般。
葉青的走過去，他們才停下來，葉青進(jìn)了大廳，原來穆兒他的父親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來，又去了京城，最近他很忙，穆兒的娘親說了很多話。
錢夫人道：“聽說歸田山上打起來了，我很擔(dān)心，還以為你出事了。”
穆兒道：“當(dāng)時是很危險，不過后來我們逃出去了。”
“我聽說，當(dāng)時很多人在山上找，不過，聽說都逃出來了，這才放心。”
“嗯，不過師父他，遇害了。”
“這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情，山上倒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看著他倆紅紅的眼光，點(diǎn)頭道：“別傷那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件事情說起來很長，現(xiàn)在沒有這么多的時間。”穆兒又道：“我是回來告知你一聲，我很安全，你不要擔(dān)心。”
“進(jìn)來吧。”她母親道。
“娘親，你現(xiàn)在還好嗎？身體怎么樣？”
“不用擔(dān)心你母親，顧好你的身體就好。”
她母親笑了笑，問道：“你的師兄、師姐他們呢？”
“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離開了江洋城。”
“那你們呢？”
“我們可能也要離開，過一陣子再回來，不過，娘親不用擔(dān)心，我們在一起。”
她母親聽了，眼淚嘩的一下子就留下來了，問道：“你們要去哪里？”
“娘，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放心的照顧好自己吧，別操心了。”穆兒閉口不提自己生病的事情。
“你們干嘛不留在這里，這里休息，也不影響你自己，出去外面，生活又苦，這時候的天氣也還很冷。”
“娘，我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你就放心吧。”
她母親停了下來，許久才道：“好吧，那你要等你父親回來再走嗎？”
“不了，我回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沒事，你們放心。師傅這一走，第一宗已經(jīng)大亂了，我們也不可能現(xiàn)在就回去，只能在外面走一走，也好散散心。”
她娘親見她意志這么堅(jiān)決，沒有在說話了，知道自己再說多了也沒有用，只讓他們在這里住一夜，明天早上再走，看著她娘親那發(fā)光的眼睛，穆兒沒有拒絕，只說，我們明天早上就離開。
葉青那還有什么意思拒絕。他知道穆兒不敢告訴她的母親，他們這一路是去追殺水木一郎的，這一想就覺得害怕，確實(shí)是，這一路有多危險，那是不可言喻的，她要是說出來，她母親又如何會同意。
只是他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胡神通還沒有知道這事情，要是回到了客棧不一定要去哪里找呢。他道：“對了，穆兒，你留在這里，明天早上我再過來找你。”
“你去哪里？”
“我還要回客棧里和神通說一聲呢，要不然他還以為我們都被抓去了，或者又到處去尋找。”
“好吧，但是你等下子還過來嗎？”
“不了，穆兒，你好好的和你母親聊一聊。”
“那好吧，明天早上，你們早一些過來這里，和我一起吃早飯吧，吃完早飯?jiān)僮撸浀脝眩f別撒謊。”
看著那發(fā)光的眼睛，葉青沒有拒絕，不斷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吧，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們來找你。”說著揮手離開了。
穆兒把她送出門口，葉青道：“你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穆兒點(diǎn)頭道：“好，可是你明天早上一定要過來喲，否者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情緒，你不要讓我恨你。”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這里的風(fēng)大。”
葉青告別了穆兒，離開了，回到客棧里，果然當(dāng)時的胡神通就回來了，還在找他們呢。好不容易盼到了葉青的回來，問道：“你們這都去那里了？”
“我送穆兒回家里一趟。”
“她回去了？怎么不告訴我一聲，她家里一定很美吧！”
“回去了，我們進(jìn)去吧，這外面冷呢。”葉青道。
“哎呀，我還以為你們在房間里閑著無聊呢，又給你們買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呢，讓你們嘗嘗鮮，都是一些好吃的。”
“真的嗎？你一說，我這肚子就餓了，我和你喝一口。”
“那最好不過了，進(jìn)了胡神通的房間里，一張桌子上擺著很多好吃的東西，有牛肉干還有各種干果，還有花生之類的，滿滿一大桌。”
“哇，這么多好吃的呢，你都要把江洋城中的好吃的東西都買回來了。”
“那是當(dāng)然，趕緊坐下來，我這里還有小酒呢。”
葉青微笑的坐過去。
他剝了兩顆花生，很香很脆，笑道：“真好吃。”
“別急，這里還有小酒，吃花生，不喝酒，這怎么行。”說著已經(jīng)給他倒了一杯小酒，遞到了他的面前。
葉青道：“其實(shí)你是可以離開，你不應(yīng)該和我們在一起，這一路很危險。”
“這有什么危險的，我就不知道危險是什么。”
葉青聽了哈哈哈的笑了，說的也是，對于他來說，還能有什么危險呢。現(xiàn)在還有誰能傷得了他的，葉青這樣的想著。
“說的也對，還有誰傷害的了你，可是你跟著我們一起并不好玩，你可以自由的想去哪里就去那里。”
“沒事，我們是朋友了，還有什么好說的。”胡神通道。
“謝謝你，謝謝你把我當(dāng)成你的朋友，我真的很感動。”
他呵呵呵的笑了笑道：“有什么好感動的，你遇到這種事情，是誰遇到都想出來幫忙的。”
葉青許久才又道：“還是應(yīng)該感謝你的。”
“不過，我在外面過了很久一個人的日子了，今天倒也想靜下來，好好的休息一會，和你在一起也沒什么，挺好的。”
“那就好，我還怕你和我在一起比較沉悶?zāi)亍！?br />
“悶是有些悶，不過我可以挨得住的，呵呵呵，別說這么多了，我們干一杯吧，好好去去身上的寒氣。”
葉青喝了一杯，辣的臉色有些發(fā)紅，又道：“其實(shí)，我也沒想好要怎么做的，也是在熬日子，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說起報仇，我只有一身的力氣，一點(diǎn)主意也沒有，穆兒說的對，也該想一個辦法。”
胡神通聽了笑了笑道：“我看穆兒姑娘就有辦法，她這么聰明，一定會想到對付他們的辦法的。”
“但愿是，不過，我害怕和她在一起，這一路這么兇險，還不知道前面會遇到什么事情呢，我怕連自己都保護(hù)不了，這水木一郎與積木的武功這么高。”
“呵呵，這應(yīng)該也不是難事，我們多加小心就可以了，我可以對付一個，你也可以對付一個，小心他們傷了穆兒就可以了。”
“也許。”
“什么也許，簡直就是，我看她挺喜歡你的，人長得又可愛。”
“哎，可是我卻配不上她。”葉青有些臉紅。
“呵呵，有一個這么美麗的女孩子，留在你的身邊，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別想這么多了，這幸福來得容易，去的得也容易，一個這么好的女孩子陪你，你還有什么好想的，人一生的幸福，需要把握，別去了再后悔。”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自己配不上她。”他似乎聽到了胡神通話里的意思，這個平時看著不起眼的人，更是傻乎乎的像個小孩子，卻能說這般道理。
“恐怕你的心里還有別的人吧。”
葉青聽了羞得有些臉紅，他吃了一驚，沒想到，胡神通平時一個孩子一般的模樣，還懂這些，笑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這難道很難嗎！我又不是曾經(jīng)沒有年輕過。”
“說的也是，我的見識淺短了，你都說說你年輕的時候吧，我很想聽。”
“沒門，年輕人總是這樣子，你還需要時間，到以后，你會明白的，其實(shí)這樣挺好的，到以后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真是無語，也別談后悔了。”
“真沒有想到，這些話會從你的嘴巴里說出來，要不是親耳聽見，我還不相信呢。你是不是經(jīng)歷了些什么，說給我聽聽吧。”
他呵呵呵的又笑了笑，又喝了一大杯酒，搖了搖頭。
他一身很樸實(shí)的打扮，而且一看就有一段時間沒有換過，今天白天的時候，穆兒讓他也換一件，可是他死活也不肯。
胡神通忽然道：“年輕人都是一樣的，其實(shí)，現(xiàn)在擁有的就已經(jīng)很好了，可是人卻不懂得去珍惜，直到有一天把所有的失去了，才知道，原來自己曾經(jīng)擁有過，而且還挺好的，就是自己當(dāng)時不知道，被現(xiàn)實(shí)的夢幻所迷戀了，一直的去追求，直到最后，把所有的都放棄了，連那個真實(shí)的自己也都放棄了。”
葉青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來，這個怪人雖看著傻里傻氣，其實(shí)內(nèi)心里還是有些經(jīng)歷的，而且他一定是一個有著故事的人。
“你年輕的時候是怎么樣的呢？”葉青問道。
“和你一樣，總想著學(xué)更好的武功，更高的武功，做一個天下無敵的大俠，不斷的追求，可是有些事情由不得我們自己來選擇。”
“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永無止境的追求，其實(shí)，追求從來就沒有盡頭的，從來就沒有，你不學(xué)一樣武功，那也不會死，你少學(xué)一天，也還活著，但是認(rèn)識身邊的事物就不同了，故事永遠(yuǎn)會向前進(jìn)，一直的走，不珍惜的會流逝，后悔的事情沒有救藥，從沒有，所以不要讓自己去后悔，真的，不要讓自己去后悔。”
葉青聽得云里霧里的，好像這就是怪人一生的經(jīng)歷，怪人在向他述說著一段故事。
“其實(shí)生活中，有很多很多選擇，有些東西，不能追求的十全十美，沒有十全十美的故事，也就是說，人總要在選著的時候，不得不去放棄一些東西，人不能說兩樣抓在手中，這或許令我們把兩樣都失去的，有些時候，放棄一些東西未必就不是好事，放棄一些，多一個方向。就像你和你的師姐。”
“大師，你年輕的時候，有那些經(jīng)歷呢？”
“你是在問我嗎，我的記憶早就模糊了，不記得了。”
“真的嗎？我感覺你是一個有著很深的故事的人。”
“每一個人都是個有故事的人，其實(shí)很多人不想說出來而已，因?yàn)橛辛诉@些故事，人才能成長，只是你們還年輕，不知道罷了。”
“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喜歡這樣的生活，喜歡無拘無束。”
怪人道：“我也是有秘密的，在以前，我也不喜歡這樣的浪蕩，我也喜歡安居下來好好的生活，可是，后來就不行了，我也不記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喜歡這樣沒有盡頭的游蕩，我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呆不住，覺得煩惱。”
“為什么呢？難道你住著會不舒服嗎？”
“有一點(diǎn)，就是不舒服。”
葉青拿起一手的花生，吃著，喝著酒，不過他的臉上早就紅了，紅得都感覺有些發(fā)燙了，道：“要是以后有機(jī)會的話，我陪你，一起出去浪蕩。”
“陪我，這種浪蕩的生活可不好享受，不是什么好事。”
“沒事，在一個固定的環(huán)境里生活了太久，也不習(xí)慣，就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可以，但是這樣一輩子的話，可就不好了。”
燈光發(fā)出了微弱的亮，微弱的亮光把周圍照亮，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吃著東西。
葉青道：“總要找點(diǎn)事情來做才好。”
“那當(dāng)然的，我都已經(jīng)感覺到煩了，要不然就不會陪你坐在一起。”
葉青道：“真想不到你也會覺得煩的時候。”
“不過，這些年也有開心的事情。”
“那么你都快到了中原所有好玩的地方了吧？”
“差不多吧。”
“你覺得最好玩的是哪里呢？”
“最好玩的！我記不起來了，實(shí)在太多，我都記不清了。”
“怎么會記不起來，你覺得最開心的是在那里？”
“是在京城，京城里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又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最開心的應(yīng)該是京城，還有就是杭州了，那也是一個好地方，風(fēng)景美，而且美食多。。”
“京城！京城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的地方多著呢，我都無法一一列舉出來，不過，最開心的還是吃東西，京城有各種各樣的好吃的東西，反正你想得到的那里都有，有些地方專門，做中原各個省份里最美味的美食，好多地方種特有的美味，在京城基本都可以找得到，這京城除了好吃的多，還有好玩的也多。”
“那真的是太好了，有機(jī)會的話，我想也去看看。”
“到時候，我?guī)阋黄鹑ァ！?br />
“呵呵，好吧，其實(shí)半年前我們是有一次機(jī)會去杭州的，不過被一件事情耽誤了，就沒有去著。”
“好呀，那以后有機(jī)會的話，我們一起去吧。”說著舉起碗中的酒，道：“我們喝。”那豪氣翻云，像一個江湖武林大漢。
“對了，穆兒的病好了嗎？”
葉青點(diǎn)頭道：“燒已經(jīng)退了，好的差不多了，在家里好好歇息一下應(yīng)該可以完全好了。”
時間過得很快，沒想到已經(jīng)來到了半夜，這夜里，夜深人靜，街道上的行人已經(jīng)沒有幾個，有的也是幾個收了攤子的人。
忽然聽得有一個深沉的聲音傳過來，賣豆腐花。
胡神通立刻跳起來，我們?nèi)コ酝攵垢ò伞?br />
葉青還沒有說出話，他已經(jīng)推著他一起出去了。
那晚夜很深才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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