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怪人的故事
他坐在床板上,內(nèi)心還有余驚,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又怎么會相信這一切。
那個人還在笑,笑聲越來越大,從那個洞口傳來。夾雜著雨聲,更加的可怖至極,他猶如進入了地獄一般,這些不可能是真的,他不停的這樣的提醒自己。
他坐在床板上發(fā)呆,緊緊的抱緊臂膀,人還在顫抖。
那個人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怎么會有一個人在山洞里面,怎么可以活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山上生活了十八年,可從來就沒有聽師傅說過潛思洞里面還有洞,而且還有人在洞中,這一切不會是真的。突然一下子,他覺得歸田山的秘密多了起來。
從沒有有過的陌生,一下子涌上了心頭。他以為自己又做噩夢了,他不停的擰自己的臉蛋,可卻會疼,這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真的。
笑聲一直笑到天亮,才停了下來,那時候外面還有些小雨。
他在地上點了一堆很大的火,外面的天色還很黑,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白天了,感覺還像黑夜一樣。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坐在地板上,無法揮去的面孔。他雖然過了害怕的那段,可心情并沒有因此安靜下來,笑聲忽然停了下來。
他坐下來好久,不知道過了又多久,他說服自己,相信里面的那個是人。他滿懷好奇的心情,但好奇中又是害怕。他最后還是決定再次進去看看。
他提著火把,再次鉆進那個裂開的洞。這一次,他走的很慢。
他小心謹(jǐn)慎的向前走,走得非常慢,這時候已經(jīng)是白天,那洞里面,也沒有這么的黑了,雨停云散,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東西。果然是在墻上爛了一塊,他就是從這個門口入的。
看清楚了,他好像進入一個秘洞中,他呼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向前走去,不過今天不像昨夜,沒有聽到那令人害怕的喘氣聲。
又來到那個洞中,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一直沿著小路下去,下面有一片空地,似乎進到了古墓之中。
這次他大膽了許多,借著一點微弱的光,他再次看清楚了,那是一個人,人還在喘著氣。
再次來到那個人的面前,那個人可能是自己真的喊累了,他現(xiàn)在睡在地板上,他的手腳滿是鐵鏈,他很安詳?shù)乃褚粋小孩子般的模樣,可他卻是個老人,那頭發(fā)又長又亂,而且還很臟。
他仔細,小心,遠遠的觀看著這個人,正好借著火把的光,看清他的模樣,白花花的頭發(fā),還有臉上的皺紋,眼睛深深的凹下去,如波濤洶涌,他起碼有八十四歲了。
他立刻充滿了許多疑問,這人到底是誰,怎么,師傅沒有提起過。
突然那個人站了起來,他嚇的后退了幾步。那人忽然用沙啞的聲音道:“我餓了,你有東西嗎?”
他驚了一跳,又是害怕,但聽得他這么一說,那所有的害怕也就消失了,點頭道:“嗯,你等著,我就給你拿吃的東西。”
他正準(zhǔn)備出去。
那個人又大聲道:“記得,拿袋水過來。”
葉青雖然內(nèi)心有些害怕,但沒剛才那么緊張了,這一次進來,他把所有吃的東西都帶了進來。他多點了幾把火把,就點在這個怪人的山洞里。火把照亮了洞中,這個山洞的頂頭是一個洞口,陽光可以從上面照進來,不過這個洞口很高,起碼有四十余丈,借著這點光,朦朦朧朧的看清里面。
葉青把所有沒有吃完的三只斑鳩拿了進來,他走的很快,很快就跑進去了,把東西遞給他,自己往后又退了三步,才站住,細心的打量了一眼他。
他好像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吃東西了,餓狼吞食的樣子,一下子,一只斑鳩就給他吃光了,他咕咕嚕嚕的一口就把半袋水喝掉了,又開始吃起另兩只來,口中直叫美味。
葉青想道,這個人到底是誰,是誰把他鎖在在這里,自己在這歸田山生活了十八年,他從沒有見過這個老人,師傅又知不知道,他想,師兄弟們肯定是不知道的,這歸田山一下子變得秘密起來,感覺陌生了。師傅應(yīng)該會知道的,否則是誰把他關(guān)在這里。
他懷有很多的疑問。
看來這個人在這里,生活了很多年,可能是被誰關(guān)在這里的。
他邊吃邊叫道:“真是美味,我從來沒吃過這么香的土燒雞了。”
他又道:“你這里還有酒嗎?”
葉青回答道:“有!”說著從懷里拿出那壺他很少喝的酒,這壺酒并不是他不想喝,而是在這山上,不像別的地方,想喝酒就喝酒,得好好留著一些,防止嘴饞時沒得喝。他扔了過去。
那人甜甜的嘗了口酒,他閉著眼睛,回味道:“酒雖然不算上等的,但也不是很差,還是可以喝的。想不到,我還能喝到酒,就算死了也愿意。”說著哈哈哈得笑了一陣。
葉青也跟著笑了笑。他已經(jīng)不像昨夜那樣的可怖了。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他已經(jīng)把東西吃完,三只山雞都已經(jīng)被他吃完了。
他最后一口就把酒給喝光了。
他點了點頭,道:“你是葉風(fēng)揚的第幾弟子?”
葉青見問,回答道:“我是他的第四弟子。”想必他認(rèn)識師傅。
“可是做了什么錯事吧,在這小竹峰受罰。”
“嗯,不瞞前輩,我的確是在小竹峰受罰,面壁三年。”借機問道:“你是誰?我怎么從來都沒見過你的,你怎么被人關(guān)在這里?你在這里是不是被關(guān)很多年?師傅怎么也不和我們說過?”
“我是誰,就連我自己都忘了,江湖上,也更沒有幾個人能記住了。”
葉青更是疑惑了,腦袋里充滿了疑問。
“你小子挺大膽的,敢來進來這里,又燒了這么好吃的山雞給我吃,我已經(jīng)餓了好多天了,看來可以飽飽的睡上一覺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才好。”
“不用,這就是舉手之勞。”他懷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但聽他如此說來,也沒那么的害怕了,倒覺著這個人不是壞人。
“你還是想知道我是誰對吧?”
葉青不停的點頭。
怪人道:“我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幾十年了吧,也忘掉了時間了,相信世人也忘掉我了。”
葉青甚為不解。
這人忽然道:“我叫做周玉子,你可聽說過?”
一回憶,好像確實聽說過,道:“我聽師傅說,吳師祖有個師弟,就叫周玉子。你是周玉子,那真是太好了。”接著又道:“可是我只知道有這么一個師叔祖,其它的一概都不知道。”
“呵呵呵,這也難怪,江湖從來如此,又有誰能記得一個人呢。”
“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當(dāng)然沒有,當(dāng)年我?guī)熜謪堑雷樱A了我之后,并沒有因此而殺我。只是江湖人都以為我死了而已。”
“是誰把你困在這里?”
“你說呢。”
“怎么我沒有聽師傅說過,我們師兄弟都不知道這山洞中還住著一個人。”
“呵呵,你沒聽你師傅說過的事情還很多呢!”
“對了,師叔祖,你怎么被人關(guān)在了這里?這都是為什么?”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
“很想,我很好奇,我還以為這小竹峰上就只有我一個呢。”
“恐怕我在這里的時候,你還沒有出世呢。不過,你給我燒燒雞吃,我倒是可以回答你提出來的這么多的疑問。”
葉青甚為高興,沒想到怪人這么的坦蕩。
怪人道:“其實我原本是東瀛的一位武士,叫做藤原,我愛武學(xué),我尋遍了東瀛的所有門派,學(xué)遍了東洋的武功。后來我也把東洋的所有武士都打敗了,在東洋已經(jīng)沒有我的對手,我癡心于武學(xué)。再也沒有人能和我交流最高的武學(xué),后來,我知道中原的武林高手眾多,我覺得那應(yīng)該是我要來學(xué)武的地方。”
葉青疑惑了一會道:“你是東瀛人?”
“嗯,是的,難道你也不喜歡東瀛人。”
葉青急忙的搖頭,很想解釋。
怪人接著道:“我遠離東洋,來到了陌生的中原,只是為了找一個知己。我開始尋遍了所有中原門派,打敗過很多中原武林人士,我去過少林寺。但最后,我聽說,武功最厲害的是道家。我假裝成為一位中原人,改名換姓,拜了道家掌門人為師,當(dāng)時可謂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是中原人比較排外,特別是關(guān)于武功秘籍之類的,他們都是有意隱瞞。所以我裝成一個中原人,而且為此,我還專門的學(xué)習(xí)中原的語言幾年,說出來也十分的像中原口音,沒人會發(fā)現(xiàn)我的。不過很幸運,我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道家確實有很多東西值得我去學(xué)習(xí)。”
“我的師兄便是吳道子,他的武功好,那是公認(rèn)的,沒什么好爭議,是個挺有智慧的人。后來我從師傅那里學(xué)會了陰陽神功,我很少出外面,所以外面的人很少認(rèn)識我,我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道人,很多人只是聽說吳道子有一個師弟叫做周玉子,別的一概不知道。后來我?guī)煾杆懒耍瑓堑雷映蔀榱说兰业恼崎T人。我本以為可以離開回東洋,雖說當(dāng)時吳師兄的武功已經(jīng)很高,可經(jīng)過這些年來,我潛心學(xué)習(xí),武功自然長進不少,也慢慢的領(lǐng)悟了道家的精髓。但我有意隱瞞自己的武功和身世。和師兄的武功相比,到底怎么樣,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也對師兄隱瞞。當(dāng)我決定離開的時候,就在我準(zhǔn)備回東洋的那一個月。師兄收得了兩名弟子,一個叫陳道光,另一個叫做葉風(fēng)揚。我發(fā)現(xiàn)這個陳道光,當(dāng)時只有十六歲,可是天賦極佳,非常奇特,那是我從沒見過的一種人,他對武學(xué)的理解,有種獨特的嗅覺,他能把武功的內(nèi)涵想得很深,盡管那時候他只是一個出入茅廬的小孩子。有些時候,我自嘆不如,僅僅過去了三個月,這個陳道光就已經(jīng)學(xué)成了陰陽神功第六層,而且理解的也越加的深與透徹,我學(xué)到這個程度時花了整整兩年。我開始喜歡他,我的師兄,你別看他是個一代宗師,在教育徒兒的時候,并不高明許多。更多的是,我經(jīng)常和陳道光在一起,當(dāng)時葉風(fēng)揚就跟在一起,我不知道葉風(fēng)揚到底聽沒聽懂,但他是個很勤奮的人,當(dāng)我們在探討的時候,他會參合進來聽我們談?wù)摗N彝浟嘶厝サ臅r間,這樣僅僅一年而已,陳道光已經(jīng)修得陰陽神功第八層,可以說望塵莫及,我當(dāng)時也就只有第九層,他是我心目中理想的武學(xué)知己。”
“我越發(fā)的喜歡這個孩子,以致我放棄了回東洋的念頭,我極其希望自己有這么一個人和我交流,相信在普天之下找不到幾個,假如我真的回東瀛了,我覺得也很少人與我討論了,我注定會是孤獨的,所以我還是留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里,其實吳道子都不知道,他的這個徒弟進步的這么快,僅僅一年時間就達到了第八層。我決定繼續(xù)待在這里,不回去。我又在這里呆了三年。我的武功達到了陰陽神功第十二層,當(dāng)時的陳道光已經(jīng)達到了第十三層。相比于以前。我的武功已經(jīng)有了一個更高的飛躍,我對武學(xué)的理解也有了一個質(zhì)的提升。這都要感激我?guī)熜值倪@個好徒弟,要是沒有他,我也不可能領(lǐng)會的這么快,這么快達到那個水平。”
“我從不敢想象武功是可以學(xué)習(xí)到這種程度的,后來在一次師門比賽的練習(xí)中,吳道子發(fā)現(xiàn)了,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修煉陰陽神功四十年,才僅僅達到陰陽神功第十三層。而他的徒弟僅僅花了四年時間就修得十三層。當(dāng)他和道光交流的時候,很多他自己都還沒有弄懂的東西,道光就已經(jīng)弄懂了,他怎么也不會相信的。他可是花了四十年。師兄充滿了疑惑,開始調(diào)查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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