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不準勾引
果然聽了仇頌的一番介紹后,打量的神色瞬間變成了然。
眼前和仇凌云樣貌如斯相似的女孩,的確就是慕容家的正牌千金,有心人一聽就想起了前段時間慕容瑾瑜陷害上新聞的那個女孩,也叫喬夏。
世上沒有那么多的巧合,事情串起來一看又在情理之中,大家對慕容瑾瑜的人品唏噓不已,往日看著著實很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也會一朝淪落用些下作的手段去陷害人。
她的真實意圖也不難猜,就是想要真正的的慕容小姐名聲盡毀后,回不了慕容家或是慕容家棄之不顧,那樣的話慕容瑾瑜仍然是大家眼中唯一的慕容大小姐。
做出這樣的錯事,慕容家也只是把她送出國外,并沒有把她趕出慕容家,也算是不錯了。
只是這位真正的慕容大小姐就這么原諒慕容瑾瑜了?大家瞅著慕容家和仇家的人盡在YY中。
他們總感覺嗅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氣息,按理說喬夏恢復身份的事應該由慕容家設宴會向大家介紹的,現在卻是在仇家的壽宴上給大家介紹的,而且她仍然用的是以前的名字,沒改名沒改性。
慕容家對這個親生女兒如此不重視?如今還把養女帶到仇家的壽宴上來,尤其是慕容老夫人一臉心肝寶貝護著的樣子,更是讓大家看不清楚其中的官司。
但也覺得這老太太是個拎不清的,親生孫女不管,護著一個養孫女算什么啊。
無論是什么原因,沖著仇家老爺子的話,大家可以明白的一件事,便是喬夏肯定是得仇家看中的,有仇家做后盾也是很了不得了,再加一個慕容家的話是錦上添花。
慕容熠沒有在后面尋到仇凌云,剛到大堂就聽見仇頌向大家介紹喬夏,他心心戀戀的妻子也正站在臺上。
看到大堂里人臉上各異的眼神,他臉上有一瞬的狼狽,并不是他們不辦宴會向大家介紹喬夏,而是親生女兒根本不回來啊。
慕容云天站在下面臉色也黑沉沉的,周圍的人間或用眼神打量他們,有的沒有忍住來問他原因,慕容云天四兩撥千斤回了幾句,卻是多的也不多說。
雖然慕容老夫人脾氣也是沒誰了,但也知道個輕重,什么該說什么對自家名聲不好她拿捏得清情況,至少她人清醒的時候是這樣的,只是心里對這個親孫女更加不喜了。
她不認為仇凌云會和自己兒子離婚,肯定是這個女人又在鬧騰,她向來對這個媳婦不喜的很。她兒子那么優秀,她慕容家是帝都數一數二的頂級世家,巴著來的人數都數不過來,仇凌云有什么資格看不起的,看她到時候怎么收拾她。
喬夏全程陪在仇頌身邊,向仇頌賀壽的人走了一批又來一批,一會兒下來她口水都要耗盡了,只覺得要認識的人怎么那么多啊!
“仇老爺子恭賀您生辰大吉,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柏臻舉手作揖,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禮貌笑容。
仇頌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相比之前的隨性多了幾分重視,“多謝吉言,今天多有招待不周,懇請擔待。”
柏臻自然是連忙推辭,和仇老爺子說了幾句話后就和一旁的仇舅舅聊上了。
兩人交談甚歡,喬夏聽了兩耳朵,發現兩人在宴會上都還不忘談公事,眼角一轉瞥到一個熟悉的人就愣了愣神。
柏亦宸停下腳步,他目光快速的掃過微張著嘴、愣愣看著他的喬夏,一抹情緒從他的目光劃過,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
只是向她頷首示意,沒有說什么。面上看著倒是一派平靜,沒有絲毫的不妥。
喬夏心里咬牙,最好是這樣的。
卻見柏亦宸就站在原地不動,也沒有要和她說話的意思,喬夏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喬夏多看了一眼,發現他站在這里的原因應該是因為那個和舅舅交談的儒雅斯文男人。
視線落到柏臻舉著拿過酒杯的手,不禁瞳孔微微一縮,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大堂燈光明亮,以至于喬夏能夠看清楚這個儒雅男人手指上帶著的一枚戒指上的花紋。
她曾經在一個人的后背上見到過,是紫金色的海棠花。不知為何她覺得有點怪怪的。
見喬夏不時向那邊打量,以為她好奇,仇頌止了和其他人談話偏過頭來和她解釋,“那個和你舅舅談話的舅舅的叔叔是ST公司的老總,旁邊跟著的年輕小伙是他的兒子,也就是ST的少東家。”
聽見仇老爺子的介紹,柏臻也笑著道,“說起來我這個兒子也在帝都大學上學,應該是和喬小姐算得上校友同窗了。”
仇舅舅眉眼一抬,笑著,“兩孩子有緣啊,又是同齡肯定談得來,爸您就別拘著她了,讓她去和這些年輕孩子交朋友玩嘛!”
仇頌呵呵笑著,也覺得把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拘在旁邊跟著他這個老頭子過分了,就大手一揮準了。
她只是好奇就多瞄了兩眼,她可真不想和這個人交朋友啊,聽她舅舅剛剛的語氣怎么聽都怪怪的,不會是見她多看了柏亦宸幾眼,以為她是對他有意思了吧!
她臉上的囧色漸漸深厚起來,正好與柏亦宸似笑非笑的目光對個正著,喬夏趕忙避開視線。
反正他們說的也是讓她去和年輕人交朋友,也沒有說非得和柏亦宸聊天交朋友啊。
在柏亦宸剛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喬夏歉意一笑,“很抱歉,我看到我朋友了,就失陪了。”
說話的速度極快,腳下的步子不停,沒等柏亦宸反應過來,喬夏就閃人了。
柏亦宸偏頭看著急匆匆的嬌小背影,嘴角不覺彎了起來,眼眸深邃,眸底多了鮮活的色彩。
自從柯勛進了宴會后,段蕁的目光就不由之主黏在他身上,一路跟隨著他的身影在滿宴會大堂徘徊。
她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拳頭,往喬夏那邊走去。
“小蕁,你跑哪兒去?”蔣元在后面趕緊喊了一聲。
他不明白上一刻還滿臉春心萌動的小姑娘,此刻滿臉怒容是個怎么回事?尤其是這副要干架拆房的樣子讓他心驚膽戰。
段蕁當沒有聽見,只留給蔣元幾人一個背影。
卓奕順著段蕁離開的方向漫不經心看過去,閑散微瞇的桃花眼霎時掙了開來。
之前在電梯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居然會是好友的表妹,他當時居然沒有認出來。
段蕁直接攔在喬夏面前,陰沉沉盯著她,也不說話。
這一副要找茬的樣子,是誰惹了她?喬夏一臉莫名其妙,“有事?”
“你不準和亦宸說話。”現在段蕁回想起剛剛柏亦宸盯著喬夏背影時的表情,還仍然如鯁在喉,只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個女人。
遠處的蔣元幾人不知道段蕁是在和喬夏說什么,但是光看兩人的表情就知道兩人之間的交流肯定不愉快,一聯想到段蕁的潑辣脾氣,只覺得要壞事。
卓奕先一步離開原位,闊步上前。
“柏亦宸?”喬夏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哪根筋不對了,跑這兒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搜刮了一下腦子里的記憶,莫不是‘亦宸’就是她認識的那個柏亦宸吧,瞧這個樣子,段蕁八成是被帥哥勾了芳心了。
“對,你不準勾引他。”段蕁像一只捍衛領土的老母雞一樣惡狠狠道。
“你要不要再無聊一點?”喬夏無語。
段蕁伸開手攔住欲離開的喬夏,大有喬夏不給個答案就不讓走的架勢。段蕁嗓門不小架勢也不低調,宴會里到處都是人,已經不少人往這邊打量了。
對段蕁的為人脾氣不少人都是知道的,那可是一個脾氣驕橫的千金小姐,也不知道這個喬夏是怎么招惹了她,看這樣子是慘了。
就段蕁的小胳膊還真難不到喬夏,她真不打算搭理這個被嬌寵壞了的千金小姐,而且你跟她說理是沒有理可講的。
剛要繞腳,喬夏的目光落到段蕁后方,突然喊了一聲,“寧北。”
像是有感應般,寧北朝她的方向偏過了頭。看見喬夏時他微微一愣,然后烏黑的眸子盈上了笑。
段蕁噤聲,臉上囂張跋扈的表情瞬間就沒了,順著喬夏的視線往后看去,那人站在不遠處,逆著光看不清神情,但西裝革履,身姿英挺,他緩緩走來,段蕁瞇眼,那不正是寧北嘛。
段蕁不自覺就低了頭,見卓奕他們過來了,趕緊跑到他們后面去躲著。
這副老鼠見到貓的樣子,讓喬夏倒是愣了愣。
不怪段蕁那么怕寧北,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不會叫的狗咬起人來才恐怖,寧北就是這樣的。
以前寧北不說話沒表情,任著她奚落也沒反應,段蕁就以為他是個好欺負的軟包子,其實不然,自從那回她踩了寧北的書后被揣了一腳,段蕁就開始怕上寧北了。
寧北不是好欺負,相反他睚眥必報,后來她回憶了一下,哪回她欺負了寧北后,之后的一天兩天沒有突然就倒霉,有好幾回她是在公共場所里出盡洋相。
一次兩次可能是巧合,串起來這么一想,時間還卡得很巧妙,簡直細思極恐,她只覺得自己智商都不夠用了。
若不是上回她踩他書惹到他底線了,他可能不會當場就爆發,可能會像以前一樣事后找機會報復她。
這樣心計深沉隱忍至極的男人,不是她這種智商不夠的人能夠招惹的。
光線柔和了成年男子昳麗的眉眼,他黑如夜空的眸中仿佛有滿天星光在閃動,溫柔而深邃。
他的聲音也溫柔而舒緩,“夏夏,今晚的你真美!”
喬夏一襲素色長裙,墨黑的長卷發隨意的披散在背后,嘴角抿著一抹清淺的笑意,美的清麗脫俗。
“謝謝贊美!”喬夏眉眼彎彎。
段蕁躲在后邊瞠目結舌,何時寧北會有如此溫柔的時候?喬夏又是怎么會和寧北認識的?
她怎么勾引了她的柏亦宸不夠,連寧北也給勾引了,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什么好鳥,把瑾瑜逼出了國不說,勾引人的段數也是一套一套的。
雖然她性子驕橫跋扈,但也懂得趨利避害,現在寧北對她來說,就是害,能躲則躲。心里對喬夏再討厭也不敢多說話了。
“喬夏,寧北就慣會一些花言巧語,好多女孩都被他唬得一愣愣的。”蔣元似是玩笑道,也打斷了兩人之間短暫的溫情。
喬夏偏頭看他,雖然這人臉上是笑著的,可是眼底一閃而過的譏誚還是被喬夏給捕捉到了,當即就不喜的皺眉。
寧北垂眼伸手撫平喬夏眉間的褶皺,聲音溫柔,“別聽他的話,我只會哄你。”
喬夏心跳驟然加快,撲了粉的臉頰火燒般的燙,這人怎么在大庭廣眾之下撩她啊。
寧北再抬眼掃視過來的剎那,蔣元只覺得雙腿一軟。
雖然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那個瞬間,寧北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
那怎么也藏不住的冷意,幾乎將目光所及之處全部凍結,他面無表情的看向自己時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毫無生意的死物,蔣元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再待在這里,他真的會變成一個死人。
“喬夏,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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