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再次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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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阿明的事情忙到半夜,回來又和阿喵討論了好久如何跟穆容坦白, 以及穆容的反應, 困的不行, 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穆容看了看縮在沙發上的桑榆, 飄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打開,穆容穿著睡衣走了出來, 胳膊上搭著一條米黃色的毛毯。
“哇,穆容大人好溫柔, 人家也好想被這樣呵護!”
桑榆心中有事, 本就睡的不熟, 被阿喵這么一喊, 嘟著嘴睜開了眼睛。
穆容扯著毛毯的一頭, 長長的黑發劃過肩膀,垂到她的眼前。
桑榆呆呆的看著穆容,不知道對方是實體還是魂魄,便眨了眨眼, 沒有說話。
“怎么睡在這兒?”
“唔, 坐在沙發上想事情來著,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睡的還好么?”
穆容很少笑,說話的時候也多是公事公辦的腔調, 桑榆卻覺得自己被這股老干部之氣, 戳中了萌點。
她扯著毛毯擋住了半張臉:“挺好的~”
穆容勾了勾嘴角, 手掌貼著額頭,手指插在頭發里,瀟灑的向后一攏,垂落的頭發被捋到腦后:“那就好。”
“啊!桑榆,你快看,穆容大人沒穿胸罩!”
桑榆下意識的掃過穆容的胸前,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瞪了阿喵一眼,對這種癡女的行為表示譴責,抱著毛毯坐了起來,臉頰紅紅的。
“怎么了?”
桑榆看了看一臉色相的阿喵,雙手捏著毛毯,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站起身裹住了穆容。
桑榆比穆容矮半個頭,為了保護毛毯不掉下來,不得不緊緊貼著穆容的身體。
兩人的距離很近,桑榆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熱氣,一下下打在她的額頭上。
穆容的睫毛長而濃密,在眼底投下淡淡的影,原本沉靜無波的目光中,顯出些許驚訝。
“桑榆!你居然占穆容大人的便宜!”
穆容眉頭動了動,冷冷問道:“你干什么?”
桑榆巴掌大的一張臉儼然熟透的蘋果,余光瞥到一臉壞笑的阿喵,慌亂回道:“你,沒穿內衣。”
穆容怔了怔,眼神更奇怪了。
桑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心下一橫,解釋道:“不是我,是阿喵說的!”
“啊啊啊啊!桑榆,你怎么能賣隊友呢!”
萬萬沒想到,自己糾結了將近一夜的“實話”,竟然會在如此尷尬的情況下說了出來。
穆容盯著桑榆看了良久,動了動肩膀,掙脫開對方的手,裹著毛毯回了房間,一言未發。
黑袍穆容飄了出來,阿喵猶如耗子見了貓,“嗖”的一下,閃到角落。
“你能看得見我?”
桑榆點頭。
“天生的?”
“不是。”
穆容坐到沙發上:“這么說,你和她之前就認識?”
桑榆點了點頭,將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遍:“對不起穆容,突然發現了你的身份,我和阿喵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說出真相來又怕你覺得我們另有所圖,當時阿喵的靈體非常虛弱,我們很需要你的幫助,沒和你坦白我陰陽眼的事情,很抱歉。”
穆容垂下了眸子:“沒關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我的身份,請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這是當然的,請放心。”
“那個聻你也看見了?”
“嗯……”
穆容聽完了事情的詳細經過,回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后面的事情我和郝解放會處理,你不要再插手了。”
“可是……”
“沒有可是,你要明白,陰陽眼雖然讓你比普通人看到的多,說到底卻并不是什么好事兒,你應該慶幸這次遇到的只是聻,如果真是唐朝時期的鬼修,即使你們陰陽相隔,她也有都是辦法傷害你,人總有運勢低迷的時候,陽火弱,就容易受到靈體的侵犯。”
桑榆下意識的抬起手,按住了頸間懸掛的項鏈,沉默不語。
穆容輕嘆一聲,放緩了語氣:“這件事情沒處理完之前,你就和我一起去鋪子里吧。”
“好……”
第二天一早,穆容和桑榆吃過了早飯,敲響了402的門。
阿明的氣色比昨天更差了,手中捏著八音盒,仿佛一直就沒有松開過。
杵在門口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搖搖晃晃的讓開了身子。
進了屋,穆容開門見山的說道:“把八音盒交給我。”
阿明突然來了精神,將盒子抱在懷里,后退兩步:“不!”
穆容跟到阿明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再把這東西帶在身邊,很有可能會要了你的命,難道你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嗎?”
阿明怔了怔,隨即,憤怒便取代了疑惑,他重重的推了穆容一把,咆哮道:“不可能,阿云不會傷害我的,你這個死騙子!”
“穆容!”
“穆容大人。”
桑榆扶住了穆容的身體:“你不要緊吧?”
穆容搖了搖頭:“你離這邊遠一點兒。”
阿喵義憤填膺的叫道:“這個人也太不識好歹了,這運勢都低成什么樣了?三把陽火滅了兩把,額頭上的那簇就只剩個小火苗,要不是他撞大運,住在了穆容大人家對面,早就被臟東西附身了!”
“穆容,我和阿明先生談談吧?”
“好吧,去我家。”
“阿明先生,您可以帶著這個音樂盒去趟對面嗎?我們談談。”
阿明對桑榆的印象比較好,點頭答應;四人來到對面,穆容請阿明坐到沙發上,自己將肉身放回房間,靈魂飄了出來。
桑榆發現:除了之前發生的兩次緊急事件外,穆容都會把自己的肉身放在房間里,而房間里存在著某種防御靈體的法陣……
穆容撥通了郝解放的電話,讓他來一趟,掛了電話對桑榆說:“你問他借下八音盒,看看上面有沒有生產廠家。”
“阿明先生,這個八音盒能再借我看一次嗎?”
阿明猶豫了下,將八音盒遞了過來,桑榆在接縫處,找到了“扶桑制造”四個大字。
“阿明先生,請問這個八音盒,是在扶桑買的嗎?”
阿明將八音盒重新抱在懷里,正好這時郝解放也到了,他坐在穆容身旁。
聽阿明用那已經有些僵硬的舌頭說道:“你應該看出來了吧?我是個御宅男,一年前,我通過網絡認識了在扶桑留學的阿云,我們相處了四個月,確定了戀人關系,你們圈外或許不懂,這個八音盒其實是很珍貴的,生產它的扶桑東洋會社,二戰后轉型重組,這個八音盒也隨著停產了,現存在市面上的,都是古董……”
郝解放將一雙拳頭攥的嘎巴作響,桑榆看了穆容一眼,替穆容問道:“那您又是怎么得到的呢?”
“這是阿云得到的,扶桑一家倒閉的私人博物館對部分商品進行了公開拍賣,這個八音盒是其中一件商品,還有一個有趣的規定,七月七日出生的女孩可以用一個非常低的價格購得,阿云正好就是那天生的,她知道我喜歡這東西,就偷偷買了下來,在我們倆交往的第一百天,把這個八音盒郵給了我,她還說:這個八音盒是憑她的生日買下來的,和她有特殊的緣分,就像她一樣,陪在我的身邊……”
阿明停止了講述,狐疑地看著:一臉擔憂,盯著空虛處的桑榆。
在阿明看不見的地方,郝解放憤然起身,手中捏著一根雞毛撣子狀的東西,激動喊道:“真是國之不幸!種花家怎么出了你這樣的年輕人?八十多年前的血債,你忘了嗎?迷戀扶桑國的東西也就算了,還把禍患引進門,既然你這么想死,我干脆讓你魂飛魄散算了!”
要不是穆容死命的拉著他,郝解放手中的雞毛撣子一定會落在阿明的身上。
阿喵早就躲到一邊去了,桑榆的表情也是怕怕的,不明白郝解放為何突然發飆。
“郝解放!你坐下。”
“穆容,你放開我,你知道嗎?就是這個東西,八十年前害死了多少種花家的學生,和我一起長大的劉二狗就被這個東西給害了,那可是永世不得超生啊,你知道嗎!”
“郝解放,你冷靜一點,先把打魂棒收起來,他現在運勢這么低,不小心擦到了都有可能讓他魂飛魄散的,你瘋了嗎?”
郝解放喘著粗氣被穆容按在了沙發上,雙目通紅,好像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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