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第 196 章
蘇嫵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時之政府還沒有派狐之助來對之前的事情做出定論,想來是從優子那里得到了許多東西。他晃晃悠悠洗漱完就溜進了廚房, 里面站著位金發碧眼的小哥。
“啊山姥切國廣昨天太累了, 忘記和修行回來的你們打個招呼, 極化的感覺怎么樣”他伸頭去灶火上尋找能吃的東西,金發青年回手遞給他一只洗的干干凈凈的桃子繼續忙碌:“你早就知道那些傳說”
“啥傳說”審神者啃了口桃子,嘴里嘟嘟囔囔的。
山姥切國廣一臉無奈的轉身看著越來越大大咧咧的主君:“我說你啊就是山姥切的傳說。”
“嗯山姥切不就是你是切了山姥的故事講講唄~”他一臉迷茫, 日本的山姥是種妖怪, 但是對于蘇嫵來說夢游天姥吟留別讓他一直以為山姥是位地仙。妖怪和神仙, 差別有點大啊
打刀青年這才想起來審神者的文化差異問題, 他大概根本就沒弄明白過“山姥切”、“山姥切國廣”以及“備前長船長義”之間到底有什么關聯。
“簡單點說就是, ”他轉過身去切菜, 邊切便耐心解釋, “山姥是傳說的妖怪, 這個明白吧嗯, 我被鍛造出來之前足利城主長尾顯長得到了名刀長船長義, 然后要求刀匠堀川國廣照著這把刀鍛造了我。我是長船長義的仿刀。”說到這里他抬眼看了一下蘇嫵。
“嗯嗯嗯,”審神者努力的嚼嚼嚼,“仿不仿的不重要啊,刀最重要的是好不好用吧你不用去在意別人的看法。”
山姥切國廣抿嘴笑起來:“接下來就是故事啦, 民間傳說某把刀斬殺了山姥這個妖怪, 有的人說是我, 有的人說是長船長義。嘿嘿嘿。”他居然很開心的樂出聲, 頭上還飄出粉紅色的小花花:“我并不比本科差, 對吧。”
“那當然啰山姥切國廣可是把又漂亮又鋒利的好刀~”他壞心的想起青年的反駁,果然
“不要說我漂亮”金發青年又好氣又好笑的懟了審神者一句,和之前的自卑比起來語氣聽上去更像是“不許調戲我”
蘇嫵笑趴在灶臺邊:“好啦好啦,你漂亮這件事我知道啦,會保密噠”
“還說再說就要打了”他象征性的舉起手里切了一半的白蘿卜做打擊狀,鮫人吐了下舌頭順手搶過蘿卜啃了一口就往外面跑,又回頭趴在門邊沖付喪神呲牙咧嘴:“你敢以下犯上遠征統統給我去遠征”
蔬菜被搶走手里空空如也的山姥切國廣呆滯了一下,轉身從水槽里撈出來另一顆放在案板上一刀兩斷:“我建議你轉頭看看背后。”
“我才不怕”本丸之主怎么會慫
“哦,主君,您不怕什么中午的蔬菜就做青椒炒香菇怎么樣這么喜歡蘿卜的話,我可以幫您做一個星期的光忠特制白蘿卜當晚餐。”燭臺切光忠一臉微笑被堵在廚房門外,手里還拿著一些食材。
不不不,魚怕的還是很多的,比如說額頭出現“井”字且滿臉笑意的帥氣大廚。
審神者縮縮脖子訕笑著跑掉了,這個時候還是先避其鋒芒再說。他順著延廊踢踢踏踏游手好閑的朝倉庫走去,半途被突然冒出來的手給一起拖進灌木叢。
“噓”白衣青年一臉神秘,“那只黑鶴在外面蹲著呢,怎么說”
故意放走了他的鮫人十分詫異:“他不去找那些流浪付喪神,來找我干嘛本丸里有一個你就足夠了,再來一個我怕會天下大亂。”
“喂喂喂你怎么說話呢前半句聽上去還好,后面說得好像我有多能搞事。”
蘇嫵給了鶴丸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你有多能搞事你自己心里就沒點字母數么
付喪神被氣笑了:“之前故意不理我的帳先放著以后再算,人家可是說了要來向你道謝,還仙鶴報恩呢~”他捏著嗓子把女聲說得惟妙惟肖,審神者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那什么,你把他領進來吧,順便喊幾個人在廣間里鎮下場子。”他趕忙提起別的話茬轉移他的注意力,鶴丸聽了果然起身朝外走:“你給我等著”咱們走著瞧~
黑色的付喪神把自己縮進稻草堆安安穩穩睡了一夜,就算耳邊不時有風聲響過也不必擔心是突然冒出來的時間溯行軍亦或是清剿大隊。太陽升起來就他醒了,高高興興伸個懶腰,又掀開袖子看看左臂。骨質的部分開始向肩部蔓延,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占領他的大腦,到時候說不得還要麻煩誰送自己一程。
“嘖,真是的,這樣的話就一點也不像鶴了呢。”他抹了把臉,背后本丸的大門沒有絲毫開啟的跡象,已經接近中午,看來這位審神者并不想見到他。青年嘗試著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拿起放在身邊的刀站起來向下看去。干凈整潔的小巧參道彎彎延延伸向遠方,兩側有茂密的山櫻山桃以及許多野果樹,可見審神者的靈力已經強到一定程度,連本丸外面的景觀也受到影響變得生氣十足。
他剛打算離開,木門響了,一直被黑鶴羨慕著的雜色鶴丸探出半拉身子:“打理干凈一些,跟我進來。”
“哦,噢”他急忙拍拍衣服上的稻草屑,頗有些緊張的深吸一口氣跟著另一個自己走進這個正常運行的本丸。
入目就是一條大河和一整片灘涂,夏季正是河水低落岸邊蔥蘢的時光,這些綠色讓人賞心悅目。踩著防腐木鋪就的棧道,兩個鶴丸一前一后走近宅院,穿過連綿成片的農田花田,看到樸素的院子門口站了一水兒極化刀劍男士
主公說了有客人來,我們倒要看看是哪里的小妖精哦,是另一個鶴丸國永啊,顏色還真有點奇怪,散了吧,派人去交代光忠不必上什么好茶好點心了。
鶴丸保持著高嶺之花的虛假高冷外表帶著黑鶴進了宅院,原本應該滿是花草造景的庭院被一個巨大的人工湖占據,碧藍色的湖水非常干凈,就著日光能看到游魚的影子。
繞過人工湖就到了主院廣間前的延廊,黑鶴看看沾滿塵土的鞋子,干脆脫下來光著腳踩上去幸虧骨質化的是胳膊,要是腳的話今天怕不是就要丟刃了。
廣間里除了審神者紫蘇外,兩邊分列了兩位五花以及數位四花太刀,極化的藥研藤四郎坐在青年身邊畢恭畢敬。
“這便是外面來的野孩子么”小烏丸認真盯著黑鶴看了又看,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剛知道兒子在外面搞出私生子的老父親。流浪付喪神的臉皮那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根本就不把其他付喪神的表現看在眼里。他只管規矩正跪對上首的審神者行禮:“感謝您多次救下我。”
“唔唔,葡萄還是挺好吃的,吃人的嘴軟,沒辦法。”蘇嫵指了指面前洗得干干凈凈的一盤葡萄表示自己真的只是看在水果份兒上才讓他進的門,“報恩就不必啦,你看我什么都不缺,有啥好的還是留給自己吶。”
“啊還有另一件事。”黑鶴直起身撓了下黑毛:“您還記得昨天那把黑色的短刀嗎”
蘇嫵的表情嚴肅起來:“看來你知道些什么。”
流浪付喪神點點頭:“是的,那把短刀很特別。它也是有付喪神存在的,但又不在時之政府的實裝名單里。而且,被其劃傷的正常付喪神會被感染導致暗墮。我就是個例子。”
審神者敲了敲面前的矮幾:“你是什么時候,在哪里被劃傷的呢”
“七號戰場,白天的江戶城新橋附近,當時的時間線是延享年間。受傷后我發現審神者的修復無法讓傷口愈合,甚至會慢慢蠶食正常的身體組織。”他把已經盡數化作白骨的左臂亮出來,在場的付喪神們一片嘩然。
蘇嫵皺眉有些疑惑:“難道你的主人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嗎”自己的刀正在忍受痛苦,做為審神者的人得多心大才會無知無覺。
“啊這個就不必放在討論范圍內了,好么”那都是過去的故事,而且不是所有審神者都會同紫蘇一樣細心。黑鶴抖抖羽織袖子,就像一只真正的鶴在抖翅膀,他擠出一個笑臉對坐在主位的青年道:“如果是您的話應該可以做到,假若情況繼續惡化確定無藥可救,求您幫我解脫。其他付喪神的本體濺到我的血有可能會被感染,流浪付喪神接觸不到刀解池,作為神明,我又不能自我了斷,只能觍顏求上門。”
“我不想變成時間溯行軍,又找不到解除暗墮的辦法,能在最后還保持神智和作為刀劍男士的狀態就是唯一的愿望了。”
審神者上下掃了幾圈下方土下座的暗墮付喪神,忽然意識到鶴丸國永這把刀到底有多傲氣。
和人類一樣,刀劍男士的性格同樣是復雜多變的,他們表現給審神者看的那一面也只是他們想要表現出來的。更深更多的東西都隱藏在水面之下,那些定論或是普遍意義上的描述并不能無腦依賴,也許這才是很多人認為付喪神非常危險的原因所在明明是死物,被喚醒擁有靈魂后竟然同人類一般無二,仔細想想難道不覺得可怕嗎
(https://www.dzxsw.cc/book/143769/756557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