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 193 章
優子無法逃脫, 又很怕被報復, 轉身閉著眼睛隨意揮舞那把短刀。躺在水里還能裝死的黑鶴眼睛睜開一條縫大喊:“小心她的刀,上面攜帶的暗墮氣息會傳染”他就是一個倒霉的例子,為此不得不主動切斷同本丸的聯系四處流浪,最后還叫人給圍了。
蘇嫵立刻后退出一段距離躲開胡亂揮舞短刀的優子, 水流中溫度急劇降低,將她和松平老夫人困在里面無法移動。
“藥研, 搜索一個娃娃臉、大概這么高的男子。”送上門的既然是優子,那么始作俑者恐怕打著斷尾求生隨時跑路的主意。極化短刀領命翻身跳出去索敵, 審神者仍舊攔著其他付喪神不叫他們靠近優子。他自己繞過去拎著黑鶴把他從水里拖出來拍了拍扔在一旁, 流浪付喪神身上的水漬立刻消失無蹤,卻又咬著牙連犬齒都快突出來:“別讓我能自由行動”
與他強行締結契約的人還活著,怨恨與靈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隨時可能失控。蘇嫵無奈只能把他重新凍住。
優子被凍在水里, 心中又羞又恨, 握著短刀的手不慎擦在刀刃上, 殷紅的血留下來滴在冰面, 黑色翻涌一道弧形的扭曲大門出現, 有時間溯行軍的氣息從里面源源不絕泄露, 骨刺虬結的手扒在門邊,越來越多的敵人掙扎著從門中擠出來。
原來時間溯行軍是這樣被召喚出來的, 成為歷史修正主義者的硬性條件確實要比成位審神者低一些, 只要有靈力便可, 強弱并不重要。
“迎擊”長谷部從埋伏的地方沖出來迎面撞翻好幾個剛從門中爬出來的敵人, 他的主人滿臉無奈扶額搖頭要不要這么激動算了就讓他去刷經驗值吧,不知道藥研有沒有找到那個娃娃臉。
還在院子里的付喪神有四個,但是時間溯行軍卻越來越多,就連種類也愈發奇怪。高速槍和極化脅差出現的時候鮫人果斷下令后撤,激蕩的水盾攔下不斷進犯的溯行軍,饒是這樣刀劍男士們還是不約而同出現了中傷狀態看來七號戰場確實同傳言中一樣非常殘酷。
“我的后背就交給你們了。”蘇嫵沒有強硬的讓刀劍男士們退下,而是交給他們另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
遠程讀條可不能被打斷
源源不絕的敵人不多時就把整個院子塞滿了,環形水幕被壓縮得越來越窄,外間全是面目猙獰白骨嶙峋的各種敵刀敵槍。優子從地上爬起來,快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猶覺不足的再次劃破肌理讓血液將召喚時間溯行軍的門開得更大。
水幕被壓縮到極致的時候鮫人的歌聲響起,空中迅速累積陰沉的雨云,沒一會兒夏季特有的傾盆大雨就劈頭蓋臉砸下來。天地間一片昏暗,雨越來越大,就連風也逐漸超過了陸地上的正常標準,這雨非常冷,就好像是大海深處孤寂了成千上萬年的寒冰。雨水澆在時間溯行軍的骨頭架子上立刻結出一層白繭,越來越重壓得它們紛紛倒伏于地,甚至有不堪重負直接被徹底壓垮的。
以松平家老宅為中心,整個八原的森林都被籠罩在鮫人重靈范圍內,有受不了的妖怪拼命逃進深山,瑟瑟發抖抱團躲藏在破舊建筑的斷壁殘垣后。陰暗的天空好像是世界末日提前到來一樣,站在地上就能看見漩渦形的云團還在繼續聚攏
大妖,發怒了。
蘇嫵生氣是必然的。本丸開張一年多,除了新手教學環節讓初始刀歌仙兼定無刀裝出陣中傷爆了真劍外,一直穩扎穩打正常出陣根本就沒有見過這么嚴重的傷勢。就算鮫人對戰斗帶來的傷痕并不恐懼也不代表他樂見自家的刀被揍得這么狼狽。
而且這還是正常工作范圍外的額外傷情。不貼加速符的情況下修一把滿級四花五花太刀需要多少時間你們這些壞蛋知道嗎初始刀這可是第二次中傷了,消耗資源無所謂關鍵是這種痛苦持續的時長足以讓審神者暴怒。
鮫人暴怒的后果就是狂風暴雨齊下,活生生澆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現世的氣象臺雖然提前得到了通報也沒有想到會面對這種可怕的自然災害。八原小鎮位于山脈末端的森林中,持續傾瀉而下的暴雨隨時可能帶來泥石流等次生災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立刻有各種緊急災害預警的級別不斷提升,居住在附近的人類居民被早就待命的警衛力量安排撤離原本大家防備的是地震,沒想到魚居然臨時換了技能,這可真是打了個措手不及
蘇嫵居住的院子里已經層層疊疊壓了一群骨頭架子,但是打開的召喚之門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重新關閉的。怒意未消的鮫人恢復妖身,蠻橫無理的用尾巴大力擊打水面將無力反抗的敵人撕成碎片。越來越密集的冰雨果然裹挾著松軟的泥土沖出山谷,沖破小鎮的河道朝下游蔓延而去。
一直被凍住無法逃跑的優子哪里見過這個,兇悍大妖召來的天災將她打開的門徹底摧毀,整個人都被嚇傻了只會呆在原地尖叫,那把散逸著污濁之氣的短刀不知何時消失無蹤,出去追蹤娃娃臉的藥研也無功而返。
“恐怕無論刺殺成不成功敵人一開始都打著逃跑的主意。”如果成功可以輕松甩鍋給審神者同父異母的妹妹,不成功他也能從容逃生,怎么算都是筆劃算的買賣。憤怒的鮫人抓起身邊一個倒霉的敵極化脅差,一只一只把蜘蛛的腿掰下來折斷,最后一拳直接在其肚皮上錘出了個大口子。如果時間溯行軍能說話的話此時一定會破口大罵你聽到了么
狐之助前來救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審神者從敵刀肚子里把手抽出來,鮮血混雜著它不愿意想象的器官碎片從鮫人指尖滑落,式神終于明白它招了個什么危險因子混進時之政府。
“紫蘇大人”能抓住兩個活口足夠了,以往時之政府可沒遇到過這種好事。其他的跑了就跑了,將來戰場總會見面,到時候再找回場子不行么這雨可下不得了,再下就要從區域災害上升為全流域災害啦
鮫人余怒未消,湛藍色魚尾擦著狐之助的耳朵拍碎了幾把高速槍,這才勉強揮散頭頂的雨云。院子里此時已是滿地骨渣,優子還在崩潰的尖叫,手上劃破的傷口根本沒有愈合的痕跡,還在繼續流血卻沒再召喚出任何時間溯行軍;松平老夫人面朝下趴在水里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氣了。
“感謝您的寬宏大量”明明被懟了還得向魚道謝,狐之助也是無可奈何,“抓獲疑似歷史修正主義者兩名后續的解釋自會有工作人員出面進行,您可以帶著刀劍男士先行返回本丸修復。”它意有所指的看看鮫人身后衣衫不整身染血跡的四把刀。
青年閃身恢復人類的形態,臉色微微蒼白。現世的靈力實在太過稀薄,只能動用儲存的力量。他氣鼓鼓的,確定的獵物一開始就逃跑了,這個認知讓他非常惱火就好像你鼓足勁兒點齊人馬要同人一決勝負,結果約戰的家伙不僅跳票還毫不心虛的扔了坨臭狗屎譏笑嘲諷不提還好,越提越氣。
蘇嫵神色不善的盯著優子,不等他抬手上前就有白梅香氣環繞:“主公把她留給時之政府要比親手殺死獲得的更多。”鮫人又轉頭去看泡在水里隨波逐流的松平老夫人,五花太刀更不敢松手了:“乖孩子,乖孩子”要不是怕審神者回頭不好同親爹解釋,他才懶得管兩個人類的死活。
泄憤一時爽,報告火葬場,作為勝利者還是可以適當表現得大度一些的。
審神者最后還是放過了“鞭尸”的念頭,他掃了一眼抱著腦袋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狐之助,后者立刻召喚工作人員前來將優子和老夫人撿走。優子兀自尖叫,直到被捆了個結結實實才絕望的安靜下來,而松平老夫人在被反過來抬起時卻發生了異變。
老人枯瘦的皮膚忽然鼓脹起來,就好像下面有無數蛇尾翻涌游動,體表相應的顯出隱隱約約的形狀看上去既惡心又恐怖。緊接著手持本體的太刀雙手橫過刀身擋住了突然爆發出來的一整片苦無,都是老夫人尸身解體后從里面鉆出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額,好像不是笑的時候真是熱情,那么我也認真一些吧”老爺爺也是會生氣的
金色新月狀刀光閃過,扇面范圍內所有的苦無統統被斬做兩段躺在地上,收刀起身的三日月宗近笑瞇瞇將本體往刀拵里塞:“啊呀呀,畢竟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嘛。”
您要是不笑的話也許狐之助能哆嗦得輕一些。沒趕上這一波的其他刀捶胸頓足錯過了在主人面前展示自己實力身體的機會,簡直就是大寫的痛心疾首
鮫人的注意力這會兒已經從敵人身上轉移到了付喪神這里:“三日月你衣服怎么脫得這么快的”魚都不好意思看了。
漂亮的老爺爺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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