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番外:如欣追夫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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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出于禮貌,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是傻子。”
黃衣女子冷笑了一聲,“喲,幾日未見竟然還會說話了怎么, 你以為會說話就了不起了, 這世上會說話的人多了去了,可像你這般癡傻的人卻不多了。春蘭呢”
乙兒醒來這么久,還是頭次碰上這么不講道理的人, 就算是柳氏, 她愛做表面功夫, 在人前肯定不會說這么直白的話, 說了那是降低她的身份。
所以突然被這么說有些一愣一愣的,理解了一下,又覺得這人雖然無禮, 但話說的也有對的地方, 父親是說過, 像她這般有天賦的人本就不多了。
但是她不想說,說了這個人也不會相信的,因為眼睛看到的東西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想了想回答了后面半句, “春蘭不在。”
“春蘭不在那正好”她警惕的往乙兒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確定她真的是只身一人, 才露出了一個扭曲的可怖表情。
“都是你都是你和春蘭若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在孫府,我云燕又怎么會淪落到今天這幅田地我跟著大姑娘的日子一點都不比春蘭那個小賤人短,我比所有人伺候姑娘都有經(jīng)驗,都是你們兩個,害得我在這里洗衣挑水掃地今天是老天開眼讓你撞在我的手里,看你還往哪里跑。”
雖然她說了自己的名字,乙兒還是不太記得她是誰,但乙兒在她老長的控訴中找到了要點,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洗衣挑水掃地都是很厲害的活計啊,能做這些應(yīng)該很了不起吧。
可這個表情在云燕的眼里就十分的刺眼了,“你這是什么表情,你在同情我嗎不需要,我才不需要一個傻子的同情。”
乙兒剛剛還想夸贊她非常的厲害,聽到云煙又說自己是傻子,又有些不高興起來了,這個人是不是耳朵有問題,自己都告訴她了,不是傻子,怎么總是聽不懂呢。
面無表情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了一種叫做生氣的情緒,“不是傻子”
“喲,傻子還知道我在說誰呢你不許我說我偏要說,你這個傻子,什么都不會的傻子”
乙兒的耳邊不停的回蕩著她尖銳的聲音,腦袋都要撕裂開了,不是的,她不是傻子,她才不是傻子,她是父親最驕傲的女兒,怎么會是傻子呢。
云燕看著眼前的小傻子臉色變了,心底升起了無限的快感,她不僅是要說,還要讓她知道,搶了別人東西的人是什么下場。
趁著乙兒腦子一片混亂的時候,云燕雙手朝著乙兒的肩膀用力一推,就在她的手要觸碰到乙兒的肩膀時,乙兒轉(zhuǎn)了個身。
云燕收不住手,直直的往身后的一堆積雪上摔了上去,好在積雪很厚,只是摔得有些頭暈。
但是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傻子怎么會突然轉(zhuǎn)身的
云燕猛地想起來了,上次也是一樣的,她想拿掃帚去打她,她像是提前知道一樣挪了位置,為什么會這樣她難不成未卜先知
絕不可能一定是她運氣好罷了。
云燕掙扎著要從雪地里爬起來,心思一個活絡(luò),裝作驚訝的樣子,指著天空,“雷公來了。”等瞧見乙兒抬起頭的一瞬間,攥緊了手里的雪團成了球,狠狠的朝著乙兒的腦袋砸去。
云燕剛準(zhǔn)備竊喜,就眼睜睜的看著眼前原本還仰著頭站在原地的乙兒,慢吞吞的朝著她右邊的方向挪了幾步,剛剛好雪球就插著她的耳邊飛過。
“不可能的,你怎么會知道我要做什么,你怎么能每次都避開的不可能的”
乙兒低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還坐在雪地里的云燕,眼睛睜的圓圓大大,嘴角似笑非笑的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不告訴你。”
嘴上這么說著,其實她的心里卻很是奇怪,這人還說她傻,每次做事情的時候動靜這么大,雪地上還有倒影,誰還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嗎。
這些人還真是自以為是的很啊,這么有意思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她們知道了。
不過,“你怎么,知道有雷”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會看天象啊,這個人也會嗎
云燕側(cè)臉冷哼了一聲,她哪里知道啊,不過是見前幾天雷聲嚇人,隨口胡扯的罷了,會相信的人才是腦子有問題。
“呵,傻子,騙你的你也信,明明是個傻子還不承認(rèn)自己傻,真是可憐,也不知道是誰家這么倒霉,有你這么個傻女兒,一定是這樣所以才會丟棄了你。”云燕攙扶著墻壁站了起來,她的衣裙都被雪浸濕了,現(xiàn)在得趕緊去換掉,不然一定會著涼的。
云燕已經(jīng)打算算了,反正她已經(jīng)逞過口舌之快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打不著人,就有些訕訕的要走了。
只是沒想到乙兒卻皺了皺眉,一張小臉沉了下來,她可以忍受別人說她,也可以忍受別人對她的不懷好意,但絕對不允許有人牽扯到她的家人。
“不是丟棄。”
“不是丟棄還能是什么別傻了。”
“不是,不是的,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云燕有些不耐煩的擰了擰衣服上的水,回頭看了一眼乙兒,就楞在了原地,乙兒面團兒一般的小臉蛋上,一雙眼睛里滿是煞氣,云燕也不知是因為冷還是怎么了,渾身一哆嗦。
“我知道,雷,要來了。”
乙兒的話音剛落,陰沉的天空中一團發(fā)光的云朵里,炸開了無數(shù)刺眼的光束,下一刻就有劇烈的雷聲朝著地面飛快的炸開。
云燕突然陷入了恐慌當(dāng)中,她想起來了,當(dāng)初這個傻子剛?cè)敫臅r候,就有很多亂七八糟的傳言,其中一條就是說她是精怪的化身,不然怎么可能凍成那樣還能活下來。
是了,是了,這個人一定是妖怪
乙兒一步步慢慢的朝著云燕逼近,目光直愣愣的看著她,突然嘴角向上一揚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你看,打雷了。我可,知風(fēng)曉雪,我會,驅(qū)雷掣電。你,怕嗎”
怕怕怕云燕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起,又是一道亮紫色的閃電在乙兒的身后劃過,映照著她如雪的面容極其的可怖。
太可怕了,夫人屋子著火的那天她也在場,她見到過這雷電有多可怕,不過是一瞬就會吞噬掉整個屋子,她說她會驅(qū)雷,一定是了,是她她要害夫人,還要來害自己
云燕抱著腦袋,跌坐在原地,凄慘的尖叫出聲,瞬間感覺到身下一濕,“怕怕妖怪妖怪不要劈我不要劈我”
乙兒看著云燕嚇得瘋瘋癲癲的樣子,卻沒有半分的愉悅,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現(xiàn)了以前的記憶。
身著青色長袍的父親站在山崖上,俯視著京師,她仰著腦袋天真的問父親“父親,為何我們要離開家來到山上祖父和姑祖母在哪里”
“是世人混沌容不下我們姜家舉世皆清,我的乙兒,你若是個男兒該有多好。”
妖怪不是的,他們不是妖怪,他們只是會常人不會的東西。乙兒低頭看著云燕的樣子,所以,這就是父親所說的世人混沌嗎
那這些世人可真是可憐,愚昧無知,又狂妄自大,真是無趣的很。
“你,走吧。”云燕害怕的什么也顧不了,手腳并用的飛快爬出了院子。
今日的雷電來的快去的也快,大雪還在不停的飄著,乙兒的身上已經(jīng)積起了指節(jié)這般厚的雪層,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冷,真正冷的并不是天氣。
乙兒不再去看云燕的可憐模樣,慢吞吞的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往來時的方向繼續(xù)往回走,她記得她要去如欣的。
還不等她邁開步子,不知何時院子主屋的那扇門竟然打開了。
“是何人敢在這吵吵鬧鬧的啊”
里頭走出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童子,一張可愛的包子臉此刻正扁著嘴,一臉囂張的模樣,實在是可愛。
小童子剛一抬頭,就和乙兒的視線對上了,四目相對,小童子先驚呼了一聲。
“大人大人,你快來看,我們院子竟然藏了個小仙童。”
乙兒的一雙大眼睛撲閃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哪里哪里有小仙童
小童子驚呼了好一會,才從屋內(nèi)傳來了一句低沉的聲音“莫要找由頭,老實些去自罰倒立一炷香的時間。”
話音落下的同時,從屋子里走出了一個高瘦的年輕男子。寬大的衣袍,簡單的一根竹簪挽起一頭烏發(fā),恰好一陣東風(fēng)拂面,乙兒看清了他的樣子。
如果說柳品堯是陰柔俊美,那么他就是溫潤脫塵。
乙兒從醒來起本就未見過幾個外男,初見柳品堯是新奇和興趣,但看過也就罷了,可眼前的這個男子卻讓她有種下意識的喜歡。
喜歡
對,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腦海里就跳出了這兩個字來,明明什么是喜歡她都不懂的,可就是感覺心跳的很快,很喜歡很喜歡眼前的這個人。
而同樣看到乙兒的顧洵,整個人楞在了原地,原本淡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迷茫。
好像一時之間,他的眼里只能容得下她的身影。
呆愣了許久,只見顧洵的上下唇輕輕一搭,輕淡的聲音順著風(fēng)鉆進了她的耳蝸里“怎么這青天白日,我又做起夢來了。”
帝師顧洵。
孫勤和還是當(dāng)年回京訴職之時,有幸見到過帝師一面,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般情形下再遇上。
明明是飄著大雪的天氣,孫勤和卻想抬手擦汗,一晚上沒有睡醒又突然收到這么大的驚喜,此時的額頭上已經(jīng)滿是虛汗了。
還好昨日聽了乙兒姑娘的建議,連夜集結(jié)了五大世家十大商行的力量,先把眼前的事情給應(yīng)付過去了。
若是再晚幾日,真的出現(xiàn)了災(zāi)民凍死的情況,顧洵是一定會替他們出面的,那到時的后果定是不可估量的,怕是連太上真君都救不了他了
也不知道這顧洵到底是什么時候來的,又是為何而來
他,顧洵是誰
先帝指定的托孤大臣里最為年輕的一位,雖然在所有大臣里職位最低只擔(dān)任天子之師,卻是朝堂上和天子最為親近之人。
尤其是天子才剛滿十二尚且年幼,朝堂內(nèi)外幾位輔政大人各執(zhí)一派,唯有他顧洵能做到不爭權(quán)奪勢也不參與其中任何一派,置身于爭斗之外一心輔佐天子。
孫勤和咽了咽口水,這種天上的人物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小小的太原城外呢
“顧大人,這天寒地凍的,您若是不嫌棄可到下官住所歇一歇腳,下官府宅雖然簡陋,但還能遮風(fēng)避雪,供大人驅(qū)寒取暖。”
顧洵的眼睛原本是微微瞇起的,聽到他的話慢慢的睜開,原本是溫和寬厚的樣子,可一睜眼眼中的寒光就有如利刃般只一眼便鋒利入骨。
孫勤和全身一僵,難怪這顧洵雖然看著是個清冷的少年郎很好相與的樣子,卻能游刃有余的在幾大輔臣和天子之間游走。光看他那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眼神,就讓人不寒而栗,果真是不會叫的狗最會咬人。
“喲,孫大人現(xiàn)在知道要遮風(fēng)避雪了,先前我和我家大人,可是在這風(fēng)里雪里凍了整整兩日了”小童冷哼了一聲,用眼白瞥了孫勤和一眼,不屑的說道。
孫勤和膝蓋一軟,就想往雪地上跪下去,難怪世人都道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到底是顧洵家的門童,連說話都比他一個從四品要硬氣。
“童兒,我看你是不想跟我回京去了”顧洵話里話外聽著是在教訓(xùn)下人的樣子,可實際上眉眼都未曾一抬,聲音也毫無波瀾,哪里有半分要訓(xùn)斥人的樣子。
與其說是在呵斥童子,還不如說是在告誡他孫勤和。
果然童子吐了吐舌頭,可愛的跑去拉馬車,“大人,那咱們就去孫大人府上歇一歇吧,就算您的身子骨好的很,我可還在長身體呢,餓了這么多日我該長不高了”
孫勤和連連稱是,低頭哈著腰,就差把人給供起來了。
“不急,先等胡二他們回來,再走也不遲。”童子嘟了嘟嘴,真是搞不懂他家大人了,這里明明站著這么多官兵,隨便找個人在這等著就是了,非要自己在這吹冷風(fēng),真是邪了門了。
不過顧洵也不是真傻,說了要等卻是又鉆回了馬車?yán)铮右灿圃盏淖隈R車前搖晃著雙腿,還時不時的與孫勤和搭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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