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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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四周高樹成蔭, 金色的陽光在樹葉間跳躍, 墨綠枯黃參半的灌木大樹迎風搖擺。
顧巖雙手插著兜, 踏上看臺臺階。
旁邊有人看見了他,跟他揮手打招呼:“喂, 顧巖。”
少年腳步略停了一下, 偏頭看過去, 是他們班的文藝委員。他扯了下嘴角, 很難說不是敷衍, 嗓音懶散:“你們彩排完了”
“是啊, 你怎么現在才來”
顧巖就著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頹頹的往靠背椅里一躺:“路過, 進來看看。”
文藝委員咯咯笑了兩聲,跟身旁今天陪她來學校的女生說:“咱們學校校草,我們一個班的, 唱歌賊好聽,吉它彈得也牛逼。”
女生隨即朝這邊投來崇拜的目光,本想搭訕說兩句話,可奈何顧巖歪歪斜斜的窩在椅子里,懶洋洋望著對面的主席臺, 全身透露著不太想跟人交談的訊息。
畢竟有才華的帥哥, 多少有點傲慢高冷。女生也不太自信, 怕熱臉貼冷屁股, 就此作罷了。
顧巖坐在看臺上,黑漆漆的眼珠子把整個操場迅速掃了一遍,并沒有看到某個小姑娘的身影。
彩排的節目水平參差不齊,大音響里正播放著一首悠揚婉轉的夢里水鄉,小學部某班的女生們,在舞臺上蹦蹦跳跳,可帶勁。緊接著,一個小男生拿著話筒上了臺,表演獨唱。
算不上唱的多完美,對于非專業的學生來說,總之沒跑調沒搶拍,也算不錯了。
可顧巖看了會兒,眉頭就皺了起來。
且不說這些歌多過時,他聽著跟催眠似得。
操這風吹得,還真他媽的冷。
他出來時就穿了件針織衫和夾克,終于抗不住凍了,于是收回搭在前排靠椅上的長腿,站了起來,幾大步就下了看臺。
主席臺下面,指導老師和未彩排的學生演員都聚集在臨時搭建的陽篷下面等待。顧巖走到老師課桌邊,翻看了下節目單。
估計有些作品質量實在太低,上不了臺面的直接被劃掉了。
他很快在節目單靠中間的位置,找到了某個熟悉的名字。
竹笛演奏梁祝,表演者:603班奚菲。
名字后面,老師用水性筆打個紅色的勾。
然后,他看到自己名字后面,也打了個紅色的勾。
聽爺爺說奚爺爺研究文藝,還是國家民族管弦樂學會的理事。只不過他從來不接觸民族音樂,不太熟悉罷了。
難怪這丫頭能拿兩次全國一等獎,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呵。
看來那丫頭是已經彩排結束,說不定已經回去了。
他轉身正打算離開,同一時間,兜里的手機嗚嗚震動起來,掏出來一看,是江天辰,約他去玩滑板。
他幾大步跑出校外,騎上自行車,一溜煙的就消失了。
而此時的奚菲,正跟奚薇坐在音樂老師的辦公室里吃橘子。
奚爺爺在圈子內無疑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正式退休之前,也曾多次上過央視節目。可惜在這個流行音樂盛行的年代,國內民族音樂已經變得非常冷門。或許隨便說一個網絡歌手的名字,大街上人人都能脫口而出他的代表作。但是這位用盡畢生精力研究民族音樂文化的老藝術家,卻未必有幾個人認識。
不過幸而還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喜愛并堅持傳承國樂,才能將其保存下來流傳至今。
譬如負責這次音樂指導的張老師,便是國樂的繼承人。今日在彩排現場,張老師得知奚錦老先生是自己學生的家長時,激動得立即把奚爺爺邀請去了辦公室喝茶,順便合了張影留做紀念。
“今天要不是見到奚老師您本人,還不知道您的兩個孫女在我們學校就讀。”
張老師是個三十來歲的削瘦男人,大學時中西樂雙修,一直從事教育工作。對奚錦的大名以及他在民樂界的地位,在讀書那會兒就早有耳聞。
“以后還得承蒙張老師對我兩個孫女多多指教。”奚錦雖然泰山北斗,卻依然為人低調,對人謙和有禮。
“不敢當不敢當。”張老師笑著說:“您兩個孫女天資卓越,都相當優秀。稍稍一提點,瞬間就通。”
奚菲喂了瓣橘子到嘴里,從椅子上站起來,忽然夸贊道:“張老師彈古箏老厲害了。”
這次她表演的曲目,為了使旋律不顯得太過單調。張老師在改編曲譜時,特意加以古箏為輔與竹笛合奏,以達到更佳的視聽效果。她的竹笛演奏是整首曲子的主旋律,而琴技了得的老師甘愿為她配當綠葉。之前她跟張老師排練過幾次,見識過老師的琴技。
奚薇性格比較內斂,但是心思成熟,隨即也跟著附和了一句:“張老師鋼琴也厲害。”
奚菲表示同意,重重點了下頭。
張老師笑道:“等你們以后長大了,一定比老師還厲害。”
奚薇微笑:“但愿不辜負老師的期望。”
從學校離開時,張老師親自將爺孫三人送到校門口,并表示等元旦之后,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奚菲一路上心情都特別好,牽著爺爺的手蹦蹦跳跳,還向爺爺保證一定不會讓老師失望,所以這幾天都不出去玩了,要好好在家里練習曲子。
因為連吃了幾個橘子,話講到一半居然打了個飽嗝。她拍著胸脯順了口氣,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抬頭對爺爺瞇眼一笑。
“沒個女孩兒的樣子,你看小薇,可比你乖巧多了。”話雖然在這么說,但臉上的笑意卻是藏也藏不住。
一旁的奚薇漫不經心的接話:“可您還不是更喜歡小菲。”
奚錦微愣。
都說家中有兩個孩子,總會有磕磕碰碰,爭風吃醋的時候。奚錦之前從未想過,向來懂事的孫女,不知何時開始心思也細膩了起來,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或許奚菲從小跟他學竹笛,爺孫倆相處時間要長一點。又或許奚菲更鬧騰,經常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每次他出門去哪兒,她也總是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趕路,所以放在她身上的關注點多了一些倒是真。
可奚錦自覺內心,著實沒有更偏心誰。
“都是爺爺的乖孫女,爺爺當然一樣喜歡。”說著,奚錦把手遞到奚薇面前。
奚薇抬頭看爺爺一眼,笑了下,也伸手牽住了爺爺的手,小小的插曲這才就此化解。
而奚菲自那天起,也是言出必行。每天放學后就趕緊回家寫完作業,吃完晚飯就開始練習。
而原本計劃的周末去找小顧哥哥玩,想到即將到來的元旦晚會,還是殘忍的決定將小顧哥哥先放在一邊。等晚會結束之后,再去找他。
但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奚菲沒想到在晚會之前,還能跟小顧哥哥在學校來一次偶遇。
那天是元旦晚會前的最后一個周五,小學部和初中部一起舉行完降旗儀式,統一放學。
奚薇說班上的同學找她去音樂教室再排練一遍節目,奚菲便跟幾個順路的同班同學先回去了。
半路上,途徑一家小商店,里面賣有各種小零食。奚菲摸摸自己的口袋,還有六塊五毛錢的零花錢。于是非常大方的說要請大家吃阿爾卑斯棒棒糖。
她撕了包裝袋扔進商店門口的垃圾桶里,將橙子牛奶味的糖果含進了嘴里,右邊的臉腮瞬間被棒棒糖頂起來一大個肉包,看起來滑稽又可愛。
她站在路邊,低頭把老板找給她的兩塊零錢塞進荷包,忽地聽見噗哧一聲笑。
奚菲一愣,驀然抬頭。
顧巖兩只手頹頹的搭在龍頭上,單腳撐地穩住重心,騎在自行車上挑眉看著她。
奚菲喜出望外,臉上剎時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喚了一聲:“小顧哥哥。”
女孩的聲音脆脆的,細細的,蜜的像是被她嘴里的糖染了甜味。
顧巖正經著臉沖她挑挑下巴,口吻像家長訓小孩一般:“少吃糖,得蟲牙我跟你講”
奚菲含著糖說話不方便,捏著白色的小棍棍,將糖從嘴里拿了出來,還伸出一根手指頭比劃著道:“我這個星期才吃了一顆,肯定不會的。”
顧巖哼笑了聲,眼睛懶洋洋的從她身上瞟了一眼。
幾個月不見,頭發長長了不少,個子好像也高了一點。
他的目光又落進她烏溜溜的眼睛里,隔了一秒,才狀似不太情愿的隨口一問:“回家要不要坐我順風車啊”
奚菲一愣,太意外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聽顧巖稍顯不耐煩的開口:“不坐我走了。”
他重新握穩車龍頭,作勢就要走。
“要坐要坐。”奚菲一急,趕緊跑過去拉住他的藏青色校服外套的下擺。
抓住了他,她趕緊回頭跟自己的小伙伴們揮手告別。
小朋友們看看顧巖,又看看奚菲,眼睛里閃爍著吃驚又艷羨的光芒。
“磨磨嘰嘰的,趕緊的。”
小顧哥哥真是性格不好哦,就這一會就催催催
但是想著要坐人家的順風車,奚菲沒有把心里的不滿表達出來。
她爬上了自行車的后座,兩只小胳膊很順理成章的抱緊了顧巖的勁腰。
少年感受到腰間被收緊的觸感,眼神放空的望著前方頓了一瞬。
好癢
奚菲想要過去跟小顧哥哥打聲招呼,順便提醒他,她也在這所學校上學。
她雙手勒緊書包帶子,腳下剛起跑,被人叫住:“小菲。”
她腳步剎停,眼珠轉向聲音來源,看見了向她走來的奚薇,隨即一笑:“小薇。”
奚薇和奚菲是孿生姐妹,長相極其相似。小巧的鵝蛋臉,齊眉的劉海,束著高高的馬尾。她們穿著統一的藍色校服,背著同樣顏色的粉色書包。
兩個小姑娘雖在外表上大同小異,但在性格氣質上,卻有著天壤之別。
奚菲開朗活潑,奚薇清冷疏離,一個像夏天一個像冬天。
奚薇問她:“你要去哪兒”
“我去找”她指向校門口,轉過頭去時卻猛地一愣:“小顧哥哥呢”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她的小顧哥哥腫么不見了
“你說顧家那個哥哥我瞧見剛剛有群高年級學生往那邊籃球場去了。”奚菲說完,轉身就走:“趕緊回家吧,我們老師布置了好多作業。”
“哦。”奚菲些許不甘心,又回頭看了眼,說:“那我們回家吃完晚飯,他應該也回來了,我再去找他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奚薇沒興趣玩:“我還要練鋼琴。”
奚菲說:“明天星期天可以練啊。”
“時間就是金錢。”奚薇哂笑一聲:“你以為我像你,就知道玩兒”
奚菲鼓鼓小嘴巴,怏怏道:“好吧。”
她雖然喜歡玩,可是該做作業的時候,也沒有偷懶呀。
但是媽媽說姐妹之間不可以吵架,還是不跟她計較了。
每天晚上七點,是爺爺雷打不動的看新聞聯播時間。這會兒,爸爸媽媽也坐在客廳。
一首新聞聯播的開頭曲結束之后,播音員張弛有度的聲音開始播報著:“各位觀眾晚上好,今天是9月5日,星期五,農歷八月初六,歡迎收看新聞聯播節目。首先為您介紹今天節目的主要內容”
奚菲上了個廁所出來,走去客廳跟父母請假:“爸爸,我想去顧爺爺家找小顧哥哥,九點鐘之前回家,好不好”
奚皓牽過女兒的小手捏了捏:“那你不準亂跑,也不準出院子大門,爸爸過會兒來接你。”
奚菲點點頭,乖乖答應了聲“好”,又問:“那我把您給我買的巧克力給小顧哥哥帶一盒去好不好”
“當然可以啊。”
奚菲樂樂一笑,湊過去在爸爸臉上啵了一個,然后轉身跑回房間抱了個小盒子,歡欣雀躍的出了門。
雖說住在同一個大院,但是別墅區地域廣,彎彎繞繞花園假山,到顧家也得走個四五分鐘。
頭頂月朗星疏,夜色格外靜謐美好。
沿路,院子有不少人出來飯后散步。
奚菲小跑著從大樹下路燈的光影中穿過,沿著路邊彩色的地燈,直接往顧家方向而去。
顧家的房子,是偏歐式的裝修風格,和奚家中式風格有所區別。中式含蓄優雅,歐式奢華浪漫。特別是到了晚上,整棟樓的裝飾燈光一開,漂亮的像一個閃閃發光的珠寶盒子。
院子的大門沒有關,奚菲穿過門前的花壇小徑,登上臺階,按了門鈴。
很快,有人來給她開門,是陳阿姨。
“喲,是你啊小姑娘。”阿姨很是喜歡她,見到她也是眉開眼笑。
奚菲清脆的道了聲:“阿姨晚上好。”
“你來找小巖嗎”阿姨問。
奚菲點點頭:“小顧哥哥在家里嗎”
“他”阿姨頓了頓,回頭朝屋里看了眼,有些吞吐的說:“你先進來吧,我去幫你看看。”
偌大的客廳空蕩蕩的,沒有人,怪冷清。
奚菲跟著阿姨走去客廳,問:“阿姨,顧爺爺和叔叔阿姨都不在家呀”
陳阿姨回頭正要開口跟她說什么,樓上突然傳來一聲暴怒:“滾”
聲音響徹整棟房子,奚菲驚得一哆嗦,手里的盒子差點嚇掉地上。
阿姨瞧見了,伸手過來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別怕啊,只是兩兄弟在鬧矛盾呢。”
奚菲走過去沙發上端端正正的坐下,又仰頭問:“剛剛是小顧哥哥嗎”
阿姨彎腰小聲對他講:“他哥哥說他不好好學習,把他喜歡的cd沒收了,正耍脾氣呢。”
正說著,雕鏤著螺旋花紋的旋轉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人。
奚菲以為是顧巖下來了,趕緊偏頭望過去。
然后目光對上了一個年輕男人的眼睛。
那人約莫二十出頭,一身黑襯衫黑西褲,身材修長清冷。手里拿著一疊東西,不急不緩的走了下來。見到客廳有人,他目光朝這邊看過來,表情寡冷。
或許是他太過嚴肅,奚菲莫名覺得背脊有些發涼。
顧寒沒見過奚菲,以為是保姆家帶來的孩子,未置一詞的徑直走向玄關。經過茶水間時,隨手把手里的東西扔進了垃圾桶,碎掉的塑料和金屬發出哐鐺響。
待人出去之后,阿姨給她倒來一杯水:“你小顧哥哥這會兒可能還別扭著呢,你先坐一會兒,阿姨把廚房收拾完就去幫你叫他。”
“不用了阿姨。”奚菲從沙發上溜下來,或許是氣氛影響了情緒,她忽然有點想回家了:“我下次再來找他玩。”
樓上那個小祖宗的脾氣阿姨也是了解的,這會肯定誰都不愿搭理。每次跟他大哥吵鬧之后,總得氣個兩三天才能罷休。奚菲既然說要回去,她便沒有多留。萬一那小子把氣頭牽連到小姑娘身上,豈不委屈了這孩子。
奚菲經過茶水間門口,朝垃圾桶瞅了一眼。摔裂了的4和一張被折成兩半的cd光碟,凌亂破碎的躺在里面。
她心里唏噓,這個哥哥太可怕了。
沒收就沒收,摔壞了作甚
第二天,奚家如約來了一群奚菲的同學。
小朋友們也都給奚菲帶了各種各樣的小禮物,粉粉的小床上堆了一座小山。
孩子們在一起總是充滿活力,笑鬧個不停。
而反觀奚薇,卻不太合群。
午飯過后,奚菲上去叫她跟大家一起去外面院子跳橡皮筋。
奚薇不但沒答應,反而閑外面吵,扯過耳機塞進了耳朵,冷淡淡的說:“我要寫作業,你們小點聲。”
奚菲啾啾鼻子,有些敗興的替她關上房門下了樓。
明明大家可以一起玩,她卻偏是不高興,也不知道哪里就得罪到她了。不過已經習慣了她莫名其妙的脾氣,奚菲也就見怪不怪了。
屋外天氣適宜,難得沒有熱辣辣的太陽,很適合戶外活動。
后花園里,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驚醒了癱在金心吊蘭旁邊睡覺的小橘貓。它伸了個懶腰,沖那些稚嫩的臉孔瞄了一聲,又躺下午睡了。
如此愜意的一個下午。
橡皮筋跳累了,大家圍坐在石板桌上吃零食聊天。
中間忽然有人說起一個新聞:“你們知道嗎下個月周杰倫要來a城開演唱會了。”
另外一個女生吃驚又激動:“真的嗎哇,我好喜歡他。嚶嚶嚶,回家一定要跟爸爸撒嬌讓他給我買門票。”
奚菲咬著香蕉問:“周杰倫是誰”
話音一落,大家紛紛向她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
拜托,這年頭居然還有人不知道周杰倫是誰現在大街上,就連江南皮革廠倒閉的貨攤上都放他的歌誒
“你不知道周杰倫嗎”坐奚菲旁邊的小男孩問。
奚菲搖搖頭。
她是真不知道,長這么大,她幾乎沒有聽過流行歌曲。在爺爺弘揚民族傳統音樂的熏陶下,她還會唱兩句京劇和黃梅小調呢。
“周董周天王啊,他你都不知道好紅的。”
奚菲很奇怪,她為什么要知道他
她現在順口問一句,完全是源于昨晚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這個名字。
昨天離開顧家時,她瞅見茶水間的垃圾桶里除了有一個摔壞的4和cd,另外還有一張塑料殼。殼子封面上是一個紅色木馬,上面騎著一個戴牛仔帽的大哥哥。旁邊有一個紅色的長方形方塊,中間寫著jay周杰倫。
“他唱歌很好聽嗎”
小顧哥哥怎么辣么喜歡他
坐她旁邊的小男孩,很殷勤的把百度百科上面介紹,給奚菲普及了一遍,并強烈推薦了幾首歌讓她聽。
當天晚上,奚菲就用3下載了同學介紹的那幾首歌。
第一次接觸流行音樂。
奚菲再次見到顧巖,是在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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