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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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芬芳睚眥目裂,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將三四個男人都掙開了, 瘋了一般朝眾人沖了過去,大家嚇得作鳥獸散, 場面頓時混亂不堪,混亂中白芬芳撲倒了一個人,腳手并用將那人狠狠揍了一頓, 接著張牙舞爪朝那人臉上撓去。
宋安將林秀秀拉得遠遠的,將她緊緊護在身后。
李來旺急得大聲喊:“快,多去幾個人, 把她拉開!”
五六個男人沖過去,將白芬芳拉開,按的按手, 按的按腳,死死按在了地上。
“嗚哇!我的臉啊!”被白芬芳狠狠打了一頓的人坐起來,一張臉已經滿是血痕,但大家還是認出她來, 是宋平的媳婦兒趙氏。
大伙都不敢直視她的臉,太嚇人了。
宋平看到趙氏那副模樣, 臉上情緒怪異,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沒有任何舉措。
“把她帶到鎮上派出所, 交給公安!崩顏硗舐曊f。
白芬芳被人強行押走了, 嘴里一直在罵著, 瘋了一般罵著,話語不堪入耳。
“王春麗,你沒事吧?”周華東抱住了要倒下去的王春麗。
王春麗按住受傷的胳膊,鮮血從她的指縫緩緩溢出,她卻笑了:“你沒事就好……”話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周華東愣了幾秒,抱起王春麗就往老郎頭家沖去。
隨著罪魁禍首的離去,混亂的紅薯地終于稍微安靜了些,但趙氏的鬼哭狼嚎也無比刺耳。
李來旺沖宋平喊道:“表妹夫,還不把表妹帶去老郎頭家看看!”
“噯噯!”宋平似突然驚醒一般,向前拉起還在叫喚的趙氏,匆忙離去。
林秀秀看著宋平倉皇的身影,微微蹙眉。
這樣一場大鬧,大家都受了不少的驚嚇,李來旺也得回隊委去匯報情況,把大家遣散回去休息半日,就匆匆走了。
所有人都離開了,宋安看到那泥土里的鮮血,心里一陣陣后怕,好在他反應快,急時護住了林秀秀同志,不然,那鋒利的鐮刀就得砍在她的身上,那得多痛?
林秀秀見他臉色不好,關心問:“宋大哥,你有沒有事,要不要也去郎大叔家看看?”
“我沒事,你還好嗎?”宋安一臉的緊張。
林秀秀笑著搖頭,“你不是看著的嗎?我一點事也沒有。剛剛多謝你救我,要不然還指不定要被白芬芳傷成什么樣。”
“舉手之勞,只要你沒事就好!彼伟卜畔滦膩。
兩人抬步離開,宋安說:“白芬芳剛來溪水生產隊,還沒掙著幾個工分,手上就算有錢,也沒票,她哪來的鹽?”
“她向來人緣好,興許是問旁人要的吧!绷中阈懵唤浶牡拇。
宋安搖搖頭,“鹽這么貴重的東西,家家戶戶看得比命還重,誰會輕易給別人?給她鹽的一定是她的同伙,剛剛場面混亂,沒來得及問出她的同伙是誰,如今她去了派出所,估計也見不著了,那個在暗處幫她的人是誰再難得知。”
林秀秀沒有答話。
“也不知道白芬芳給了他啥好處,讓她這樣不管不顧的幫她干壞事。”宋安惱道。
林秀秀看他一眼,說:“只要他不再出來做壞事,我們就當他不曾存在過好了,反正罪魁禍首已經揪出來了,其它人估計也成不了氣候!
“嗯,希望他能引此為戒,別再出來作惡。”
到了知青房,林秀秀笑著說:“宋大哥,我先進去休息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下。”說完推門而入。
“林秀秀同志!”看著清秀的身影離去,宋安心里一空,不由自主的喊住了她。
林秀秀轉過頭,“還有什么事嗎?”
宋安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后卻搖了搖頭,“沒、沒啥,我回去了!
林秀秀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身影,一頭霧水,他這是怎么了?
宋安回到家,宋平和趙氏還沒有回來,宋老太在后院喂雞,宋老頭在自家自留地除草,三弟宋開夫妻今天請了假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了,屋里靜悄悄的,只傳出幾聲宋小妹的咳嗽聲。
他擰了擰眉頭,小妹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想進去看看她,但后背火辣辣的,他只好進了自己的西次間。
脫下衣服,拿了把舊銅鏡子照了照,隱約見得后背有幾條紅痕,都紅腫起來了,讓人觸目驚心,他心里慶幸,好在這是撓在他身上,要是撓在林秀秀同志身上,她得多難受?
家里有老郎頭給的藥粉子,他反過手撒了些,藥貼在傷口上,起初有點痛,后面就舒服多了,他穿上衣裳,覺得心里悶悶的,什么也不想干,便爬在床上休息。
一閉上眼睛,便浮現出林秀秀那清秀好看的模樣,黑亮的大眼睛,笑起來卻像月牙,唇紅齒白,格外動人。她的聲音輕輕涼涼,像夏天山上的泉水,聽著就覺得清甜涼爽。
每次她笑著喊他宋大哥,他都覺得既高興又甜蜜,他每天都想見到她,只要一見到她,他就會開心,他想幫她做任務事情,想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給她……
猛的掐斷思緒,他意識到自己的異常,他怎么會這樣?
是什么時候開始,他一顆心全栓在了她的身上?
他努力的回想著,好像是從那天她從車上掉下去險些沒命開始的,他以為是自己害得她受傷的,心里愧疚,想要彌補過失,所以想盡一切辦法幫助她,照顧她,可慢慢的,便成了習慣。
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對她好,想讓她開心,她難過他會不高興,她受傷,他心疼不已,她受委屈,他憤怒,看到她和別的男人過于親密,他不舒服。
特別是前幾天她為了刺激白芬芳故意和周華東走得近,他心里非常郁悶,當時,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難受,現在他似乎明白了,他是在吃醋。
他,好像喜歡上她了!
這個念頭一起,他頓時就驚住了,活了快二十年了,從來不知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如今猛然間動了心,竟覺得前所未有的愉悅快樂和激動!
他從床上跳起來,動作太大扯動傷口,痛意襲來,他卻絲毫不在意,在房間里興奮的跳了幾下,然后按住猛烈跳動的心臟,原來,不是他的心臟出了問題,而是有一個女同志走了進去,占據了他的心,才讓他的心狂跳不止。
興奮了一會兒,他又開始犯愁,自己現在一無所有,有的只有西次間這個狹小的兩間小屋子,父不疼母不愛兄弟不待見,他拿什么給秀秀幸福呢?
而且,她是大城市的知識青年,出生好,家境好,長得又漂亮,又怎么會看上他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呢?
一上午時間,宋安都在床上翻來覆去,一下也沒睡著,什么事也沒干,要擱平日,他一回來便是在家干活,忙得沒有一點自己的時間,可如今,老娘在外面罵得天都要塌了,他也一點都不在意,他沒心思,他心里只想著心愛的姑娘。
在老娘的罵罵咧咧和兄嫂的擠兌下,他安然的吃完了飯,快手拿了給小侄子宋韜的一個熟雞蛋跑出了門。
“你個遭瘟的混賬,連你侄子嘴里的蛋也要摳,你要不要臉?”宋老太追向前去罵,可哪還有宋安的人影,氣得她險些沒吐血。
趙氏頂著張滿是血痕的臉,還不忘煽風點火,“娘,最近二弟老往外面拿東西,又是雞蛋又是紅糖的,您不知道,他全拿去給一個女知青了!
“這個遭瘟的,他想干啥?”宋老太插著腰怒罵。
宋平咬了一口玉米饃,含糊不清說:“他八成是看上那女知青了,想娶回來唄!
“他敢,沒有我的同意,他敢娶媳婦試試,我扒了他的皮兒!”
宋平和趙氏相視一眼,一臉詭計得各逞的得意,這個家誰也不會希望宋安娶媳婦,沒娶媳婦多好,掙的糧食錢票啥的都是花在他們身上,娶了媳婦可就不一定嘍!
休息了一上午,下午上工,大家都干勁十足,一邊干活一邊議論著白芬芳的事情,熱熱鬧鬧了一下午,也超額完成了任務。
下了工,宋安找到林秀秀,把那個雞蛋遞給她,“林秀秀同志,給。”
“宋大哥,我傷已經好了,不用再吃雞蛋,而且傷我的人是白芬芳,不是你,以后你不用再為我做什么了!弊詮拇┰竭^來,她才知道這個年代的物資有多緊俏,雞蛋、紅糖算得上是珍貴物,吃了宋安的雞蛋紅糖這么久,如今她萬不能再拿,本來她是來報恩的,如今反倒又欠了他許多人情,怎么還得清?
宋安急了,心里的話脫口而出,“就算不是我傷的你,我也想對你好!
“宋大哥?”林秀秀驚訝,他是什么意思?
宋安猶豫再三,再三猶豫,最后還是決定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不管她接不接受他的感情,他都要說,于是,他向前一步,很是認真嚴肅的說:“林秀秀同志,我喜歡你!”
拉被子的動作猛的頓住,白芬芳驚恐的抬頭看向凌芳,“秀秀,你說什么呢?”
“我并不是意外掉車,而是被人推下車的,當時我身邊坐著的人是你!绷璺间J利看著她說。
白芬芳急得站起身,“秀秀,我們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一直到高中,我們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要不是學校停了課,我們還會是大學同學,這次又一同被下放到溪水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會推你下車?而且,當時車子顛簸得厲害,王春麗那個時候擠到了我們身旁,她向來針對你,搞不好是她推的你呢!”
“王春麗?”凌芳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好像是看到原本坐在對面的王春麗被顛得撞到了她和白芬芳身邊,難道是王春麗?
白芬芳點頭,“是啊,一定是她,她喜歡周華東又不是秘密,可周華東喜歡你,她一直把你當情敵,處處針對你,她趁機把你推下車害死你,這樣你就不會和她搶周華東了!
凌芳揉揉頭,這樣說來倒也合情合理,王春麗有害林秀秀的動機。
她記憶中有只手推了林秀秀一下,林秀秀才掉下車的,可是當時一片混亂,如果真的要說出來追究,就算找到下手的人,他也可以借口說是不小心,這事已經不能擺到明面上來說,只能暗查!
不管是誰害死了林秀秀,她既然占用了林秀秀的身體,這個仇她就要為她報。
而從此刻起,她不再是二十一世紀的凌芳,而是七十年代的知青林秀秀了。
因為馬上要春耕,知青們都被生產隊隊長李來旺叫去干農活了,林秀秀有傷在身,又是溪水生產大隊的記工員弄傷的,李來旺就讓她在屋里養好傷再干活。
林秀秀在養傷期間也沒閑著,重操舊業,訓練了不少動物,如野貓、烏鴉、喜鵲、耗子等,她的目的就是讓它們幫她找到那天在來溪水村的半道上,目擊推林秀秀下車的人的動物,可是好幾日過去了,仍舊無果。
在床上躺了幾天,腦袋上的傷終于慢慢結痂了,好在還是初春,氣溫不高,要是夏天,這么大的傷口不感染才有鬼了,這個落后的農村,看病只能靠一個土朗中,連阿莫西林之類的消炎藥都沒有,運氣不好的早就見了閻王爺,哪還由得她在這里蹦跶?
她站在窗口,看著大伙在田間忙碌的身影,慢慢接受了現在的生活,不光白撿了一次活著的機會,恩人還在這里,她覺得超值!
“林知青,你在休息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
林秀秀走過去打開門,見宋安提著一個蓋著藍色花布的菜籃子走了過來,她笑著打招呼,“宋先生。”
這幾天宋安天天來給她送一碗紅糖煮雞蛋,以表達自己的愧疚之情,她說了很多次不怪他,他執意如此,她便沒再多言,現在雖然還不能報達他的恩情,但能天天見到他也不錯,先熟悉起來,以后慢慢報恩。
“我說了你叫我宋安就行,我不是啥先生,就是一個認識幾個大字的農民!彼伟惨詾橄壬浅抢锶藢ψR字的人的叫法,雖然覺得不妥,但也沒多想,畢竟在溪水村,除了大隊長李來旺和噴農藥的張大柱識字外,就只有他了。
林秀秀笑了笑,她永遠記得有一個叫宋先生的人,給了她無數的幫助,所以如今看到年輕時候的他,仍舊充滿了尊重感激,要她直呼他的名字,她實在叫不出口,不過在這個時代,這個窮山村里,稱一個還是窮農民的他為先生也實在有些不妥。
她想了想,說:“你比我大,如果不介意,我就叫你一聲宋大哥怎么樣?”
“成,只要不叫我先生,叫啥都行。”宋安點點頭,把菜籃子遞給她,“趁熱吃,補血的。”
林秀秀接過,“謝謝你,宋大哥。”
“別說啥謝的,要不是我,你也不用遭這么大的罪,是我對不起你!彼伟惨荒樌⒕握f。
林秀秀笑了起來,“那是意外……”
“不,不是意外!彼伟裁摽诙觥
林秀秀一驚:“你說什么?”
“不是意外,是我開車走神了,所以才把你顛下車去的,是我的錯!彼伟簿执俨话驳拇瓜骂^去。
林秀秀松了口氣,咳,她還以為他知道是有人推她下車的,原來是這樣,她道:“也是我沒抓穩,不怪你!
“林知青,你真善良!彼伟哺袆拥醚劭粑⒓t,為什么一個外人都能對他這么好,他至親的人卻要那樣對他?
林秀秀感嘆萬千,宋安,真正善良的人是你,上輩子,你資助了無數的貧困生,是個大慈善家,我這點善心和你一比,簡直不值一提。
“哎呀,累死了!卑追曳家贿呥M屋一邊錘著腰,見林秀秀坐在桌子前吃東西,眸光微沉,走向前笑著說:“秀秀,那個姓宋的又給你送吃的了?”
“他叫宋安!绷中阈愫攘丝诩t糖水,糾正她的話。
白芬芳坐下來,“管他叫什么呢,不過他對你挺好的,不會是喜歡你吧?”
“胡說八道!绷中阈愕闪怂谎,這女人,眼里除了情愛就沒別的了嗎?
白芬芳湊過去,聞到一股香甜味兒,吞了吞口水,繼續說:“我看他肯定喜歡你,不然怎么天天給你送吃的?”
“他以為是他沒開好車把我顛下車的,覺得心里愧疚,所以送點東西彌補過失,他是善良!
白芬芳哦了一聲,說:“秀秀,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他,他長得也蠻不錯的。”
“越說越離譜。”林秀秀轉過身吃,不想理她。
“秀秀,你不會是喜歡上周華東了吧?”
“我不是跟你說了很多次我不喜歡他嗎?”
原主確實不喜歡周華東,原主長得漂亮,有學問,家庭成分也不錯,父母都是大學老師,還有個哥哥在當兵,要是擱古代,林秀秀算得上是書香門第的大家小姐,要不是響應政策上山下鄉,她一定會有一段門當戶對的婚姻,一輩子平平靜靜。
而周東華家里成分不好,纏著她不過是想擺脫家庭成分,以及覬覦林秀秀的美貌。
林秀秀看不上,她凌芳也看不上。
白芬芳笑了起來,“好了,我和你開玩笑的,你吃吧,我去床上躺會,累得骨頭都要散了,這哪是人干的活呀?”
沒過一會兒,其它兩個人也回來了,同樣一張苦瓜臉,張曉紅和林秀秀打了招呼也躺下了,王春麗瞪了林秀秀一眼,哼了一聲端著自己的盆走了出去。
林秀秀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面,推她下車的人真是王春麗嗎?
“秀秀,你在嗎?”這時,周華東在門外喊她。
林秀秀皺了皺眉,真是狗皮膏藥。
白芬芳從床上坐起來,“秀秀,周華東在叫你!
“愛叫就叫唄!绷中阈惆芽胀胧者M菜籃子里,拿起自己行李箱里的書看了起來。
白芬芳勸道:“出去看看吧,也許他找你有事呢?”
“他能有什么事?”林秀秀漫不經心答。
白芬芳走向前,把她的書搶了,“人家叫你,不管是什么事,你都應該出去看看,這是禮貌。”說著把林秀秀推了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
林秀秀無奈,只好走了過去,“什么事?”
“這是我在田里干活的時候撿的水鴨蛋,聽說很補,你受了傷,這個給你吃最好了!
林秀秀手里一沉,就多了一個蛋,還溫熱的,她忙塞了回去,打了個飽隔,“我剛吃了一碗紅糖水煮雞蛋,飽著呢,吃不下,這個還是你自己留著吃吧!”
“現在吃不下,那晚上吃!敝苋A東還不死心,又塞給了她。
林秀秀正要再塞回去,手心里突然一空,她看去,見宋安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身邊,他握著蛋,臉上有怒意,“剛剛隊長清點鴨蛋,發現少了四個,原來是你偷了!”
林秀秀看向周華東,偷了四個,就只給她一個?
“說什么偷,我只是拿來給秀秀補身體,你別忘了,秀秀的傷是拜你所賜!敝苋A東被看得一臉心虛,瞥開頭,強裝了氣勢對宋安說。
“水鴨和水鴨蛋都是隊里的財物,由隊委分配到各家各戶,這是生產隊的規矩,你私拿就是偷竊,而且你拿了四個,只給了林知青一個,還有三個呢?”宋安質問。
周華東低頭抓了抓鼻子,嘰嘰唔唔不清。
林秀秀冷哼說:“這還用問,一定是進了他的肚子唄!
好在身為隊委記工員的宋安急時過來抓了他個正著,不然事后他一定會說四個蛋都給她了,這混賬,還追林秀秀呢,干的這叫什么事兒?
“秀秀,我原本準備四個蛋都給你吃的,可是我干活太累了,餓得受不了就吃了三個,這蛋我真的是為你拿的!
林秀秀冷笑著說,“周華東,這蛋我可一口都沒吃著,你別把污水潑到我身上來!
宋安也嚴厲說:“林知青有傷在身是我的過錯,我會承擔責任,給她帶吃的調理身體直到她完全康復為止,請你以后不要打著她的名義做壞事,這樣不是為了她好,而是在害她,被你吃下去的三個蛋我會和隊長說,從你的工分里扣,下次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我會上報給隊委!
周華東狠狠瞪了宋安一眼,轉身離去,媽的,一個認得幾個字的臭農民,拽什么拽?
宋安看了離去的人一眼,后知后覺,他向來性子極好,剛剛怎么會那么生氣?難道只是因為周華東偷了蛋?
宋老頭獨自一人在地里鋤草,鋤一鋤頭嘆一口氣,樹上的葉子都要被他嘆下來了。
林秀秀說話算話,又給了小猴子一顆糖,小猴子高興的爬上樹跑了,她輕步走了過去,“宋伯伯!
宋老頭聽到有人喚他,拄著鋤頭轉過頭,見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女,長得唇紅齒白,梳著兩條長長的辮子,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眼神清亮。
宋老頭認得她,是隊里新來不久的知青林秀秀。
因為她從宋安開的拖拉機上掉下去受了重傷,他特意去看過她,那時候隔得遠,他并沒有看清楚她的長相,只覺得是個清秀的姑娘,如今近距離一看,才發現不止清秀,而且好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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