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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 一直到她兄長中狀元之前, 趙琳和她的母親都是這幅模樣。
只是看了一眼,元寧就收回了目光。
這一世,她不想跟趙家的人再有什么瓜葛。
“林姐姐,你這仕女也畫得真好!你能不能把這盞燈送給我?”謝蘊宜走到正當(dāng)中,拿起一個杏眼美人手中的紙燈, 滿眼都是贊賞。
一般人畫水燈, 多是畫一些花鳥蟲魚,林清的水燈是四方的,每一面都畫了仕女,相對的兩面動作正好相對,算是十分用心了。
太師府的段錦玥也頗為贊賞, “林姐姐不愧京中第一號的才女, 就這畫工, 我畫的都不敢拿出來瞧了。”
林清臉上露出些自得之色,正要笑著回話, 旁邊忽然傳出一個傲氣之聲:“若要說這才學(xué),這天底下誰又比得過梧城盛氏?現(xiàn)如今,不就從天下掉下來三個大才女, 還吹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啊?”
此言一出,林清的臉色頓時一白,段錦玥也不好看。
元寧這才留意到水榭的邊上坐著一個一身騎射裝的女子,那女子妝飾極少, 可單單就頭上那只素金簪子, 就比旁人的滿頭珠翠更加值錢。
林清和段錦玥都是京中一等一的閨秀, 被這女子搶白,卻一句話也不敢反駁,可見,這女子的身份,更在她們之上。
“郡主說的極是,我這畫原本就是拿不出手的,今日實在是在眾位姐妹面前獻丑了。”緩了緩,林清才勉強笑了笑。
這一聲郡主喊出來,元寧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位紅衣女子,就是京城鼎鼎大名的洛川郡主。
當(dāng)今圣上是踩著親兄弟們的尸體登基的,洛川郡主的母親慶國長公主,作為圣上所剩不多的血親,與當(dāng)今圣上甚為親近。
洛川生下來沒多久,便賜封郡主,出入宮廷,與公主們也是平起平坐的。
當(dāng)然,洛川郡主有名,并不只是因為地位。
傳聞這位郡主喜武不喜文,最愛騎射,出入皆是騎馬,因著行事過于凌厲,到了適婚年齡也無人求娶。慶國長公主向圣上求娶賜婚,圣旨傳下來了,洛川郡主竟然以死拒婚,圣上只奪了她的封號,算是治罪,此后便也不管她了。
這件事在京中流傳頗廣,元寧也是在那個時候有所耳聞。
如今見了這位英氣逼人的郡主,只覺得百聞不如一見。
“郡主說得有理,平日里就聽爹爹說盛府的伯伯如何厲害,元寧,今日你們既然來了,快給我露一手吧。”
元寧正在遐思,猛然聽到謝蘊宜說要她作畫,頓時頭都炸了。
提到琴棋書畫,不說元慈,即使是盛元柔出手也能技冠群芳,唯獨元寧不行。
她自幼體弱,出生后不久父親便辭官游歷天下,母親舍不得苛責(zé)她,在這些事上沒下過狠功夫,雖說跟著哥哥姐姐耳濡目染,卻連紙上談兵都辦不到。
“我……”元寧正苦惱著如何推脫,身邊的盛元柔便站出來,“阿寧前些日子生了病,身子還虛著呢,今日見了這些燈,我倒是有些技癢,不若給我這個機會拋磚引玉了。”
盛元柔就是這樣的性子,平素溫柔謙和,該出風(fēng)頭的時候也干脆利落。
謝蘊宜自然稱好,眾人便圍著元柔站開,讓她站在中間。
盛元柔選了一個圓形的燈架,便有丫鬟奉上尺寸合適的宣紙鋪陳開來,她選了一只最粗的狼毫,提筆蘸墨。
眾閨秀只見筆鋒起起落落,只不過片刻功夫,一幅山水小卷便描繪了出來。
待畫卷略微晾干,元柔這才命丫鬟貼在燈上。
到了這一刻,眾人才留意到,原來這山水卷的兩端竟然也是銜接上了的,如此一來,不管將紙燈從哪個方向轉(zhuǎn)去,都是一幅流暢完整的畫卷。
“妙,太妙了!”且不說這巧思,單這大氣的畫風(fēng),便不是普通閨中女子能相提并論的。這些往日里只是聽過梧城盛氏名頭的大家閨秀們,此刻對這個姓氏也有了一些直接的認(rèn)知。
就連一直坐在后面的洛川郡主也靜靜看著那盞紙燈沒有說話。
她方才說出那番話,不過是因為看不慣林清等人的做派,拿出盛氏的才名來壓一壓她們,這會子卻也對盛氏的名頭心服口服了。
謝蘊宜捧著那燈愛不釋手,一直沒有說話。
她方才問了林清要燈,這會兒又問元柔要燈,那便是不妥,更何況,她還得顧及林清的情緒。
上門就是客,怎么好叫人家沒了顏面?
“水榭里好生熱鬧,燈都做好了嗎?”
“娘親,你們怎么過來了?”謝蘊儀一見國公夫人帶著眾位夫人也來了,急忙迎上去,手里還拿著元柔畫的燈。
“這是誰的畫?”饒是見多識廣的國公夫人,見到這紙燈上的山水小卷,也不禁有些贊嘆。
這畫工自然算不得鬼斧神工,可哪里是閨房小姐能作出來的畫?
“是盛府的姑娘畫的吧?”國公夫人抿唇一笑,轉(zhuǎn)身把紙燈遞給其他夫人們。
龍氏并未看燈,便已知是盛元柔的手筆,笑道,“阿柔這孩子于畫道有天賦,幾年前曾得到過九川先生的指點。”
唐九川是當(dāng)今大儒,他的畫堪稱一絕,與元寧的父親盛敏中是至交好友。
饒是深居大宅,在場的夫人小姐們,都聽說過唐九川的大名。
各府閨秀的琴棋書畫自然都是請的京城名師,可哪個名師及得上唐九川分毫?
元柔受著大家贊嘆的目光,微微低著頭。
“我記得那年去盛府,元慈才七歲,就已經(jīng)畫得有模有樣了。“國公夫人又道。
元寧暗想,國公夫人倒是個真心的朋友,在這種場面幫襯元慈。
龍氏當(dāng)然也會過意,微笑,“那會兒她什么都學(xué),后來夫君說她在琴藝上更有天分,除了讀書,便只鉆研琴藝了。”
“如此,我倒好奇了。”
“既然夫人有此雅興,不如讓元慈撫琴助興。”
元慈原本神色淡淡的站在一旁,忽然被龍氏點了名,下意識的便動了動唇,終究沒說些什么。
“不急,這會兒戲臺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咱們先去看戲,等下午再慢慢聽琴。”
另一位夫人笑道,“這戲班的戲再好,也比不上國公府的點心好。”
“你呀,說得我都饞了,哈哈。”
“那還等什么,咱們趕緊走吧。“
國公府的廚子是從宮里退下來的御廚,說是退,其實是皇上賞的顏面。國公府老太君是江南人,身子不好之后便一心念叨著家鄉(xiāng)菜,皇上體恤老太君,便著了一位擅長江南菜的御廚來國公府當(dāng)差,除了菜肴,點心更是一絕。
元寧前世吃過一次,那手藝的確是不一般。
早上出門前一直想事情,用得不多,這會兒一想到精致可口的江南點心,愈發(fā)的餓了,又不好走在前面,只能跟在諸位小姐們的后頭。
“你是盛府的姑娘嗎?”一個小小柔柔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
元寧回過頭,頓時心頭一緊,怕什么就來什么,跟她搭話的人,竟然正是她最不愿搭理的人,前世的小姑子趙琳。
“嗯,叫我元寧就好。”她努力控制心里的波瀾,點了點頭。
趙琳臉上露出一個會心的笑意,“我叫趙琳,你叫我琳兒吧。”
元寧再頷首,想了想,問道:“你今日怎么一個人來?”
趙琳見她主動說話,頓時歡喜起來,“今兒娘親要晚些來,一會兒看戲的時候,我能跟你坐一塊嗎?”
元寧自然不能表現(xiàn)得太無禮,點頭同意了。
其實趙琳找上她,也不奇怪。
在場的小姐們大多已經(jīng)玩熟了,元寧跟趙琳年紀(jì)相仿,又是后面才來的,自然好接近一些。
一行人一齊往戲臺那邊走,國公府今日處處張燈結(jié)彩,甚是熱鬧。
趙琳只是個普通的閨閣女子,喜歡說的不外乎發(fā)飾、衣著、糕點,正好與元寧的愛好相投,能說到一處去。
元寧平日在家中,總是被長姐拘著讀書,與別的姊妹又不親近,一時間與趙琳也聊得開心。
眾人一齊走到戲臺,各家夫人以國公夫人為中心坐在正堂,姑娘們則三三兩兩的坐在兩邊。
元寧跟趙琳都不是京城名媛社交圈的紅人,年紀(jì)又小,自尋邊角的一處位置坐了。不過國公府的戲臺布局巧妙,坐在邊角也不影響觀賞。
落座之后,元寧先瞧了桌上的糕點盒,擺著花朵形狀的點心,連花蕊都做得十分逼真,甘香芳潔,粗粗看一眼,就極有食欲。
不過戲還沒開始,不好意思現(xiàn)在就上手,便只飲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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