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真正】
額頭濡著他溫熱的唇,隨著他的呼吸,拂過皮膚泛起細細的癢意,被褥厚軟,她不知覺平躺開,枕著身旁男人的臂膀,盯著手銬看,便有雙細滑的腳蹭上自己的腳背,輕緩地磨蹭著。
耳畔靜的只剩空調(diào)嗡鳴聲。
“沫沫……”
許初年纏著她,一用力更壓進懷里來,扣緊小手強行按在她臉邊,觸到柔軟的長發(fā),用手指撥了撥,臉貼住她的闔上眼:“我怕!陛p輕弱弱的一句,瞬間擊潰了蘇南沫的所有情緒,洶起滾燙澀意。
滿滿的說不出話。
睫毛一垂,掩去眼底的復(fù)雜,啄啄他下巴:“睡吧!
她這二十多年的時光,偶爾見他發(fā)悶脾氣,也是因為她以前淘氣,險些傷到自己,或是挑食,但這一次,發(fā)現(xiàn)他真正的另一面,偏激可怕,脆弱的不堪一擊。
回想起他提著匕首,毫不猶豫刺進自己的胸口里,心倏地一揪,疼的眼眶潮濕,這世界上,始終不會傷害她的,只有許初年一人。
哪怕是失去理智。
蘇南沫不愿在想,耳邊勻和的呼吸聲,手指被牢牢扣在他指間,她往那溫熱胸膛上拱了拱,疲累的入睡。
床頭的臺燈亮著弱光,徹底陷入安靜,窗外隱約的車聲,遙遠恍惚,他半睜著眼,靜靜的,懷里圈禁著的香軟,使他眷戀又甘于沉淪,是獨屬于他的,再也不會放開半步。
許初年抿得唇線松了松,跟著熟睡。
早上七點整,枕邊的手機屏幕一亮,準時炸起鬧鈴聲。
睡過一覺,他卻還在生悶氣,頭發(fā)蓬軟,眉眼帶著初醒的怠懶,完全不理會人,解開手銬后,他從背包拿出干凈的衣服穿,遮擋住上身深邃的肌理,卻遮不住修長身材,拾起桌上的球帽壓住頭發(fā),轉(zhuǎn)身拉開房門。
走了出去。
蘇南沫默默的目送他,在原地站了一會,想起去浴室洗漱,剛走了兩步,迎上男人匆忙進來的身影,他反手關(guān)門,懷里捧著她的衣服,還有小皮包,丟到凌亂的被褥間,自己摘掉球帽坐在床畔。
衣服里還裹著內(nèi)衣,蘇南沫呆呆的站著,身下一輕,被抱到他的大腿上,許初年快速地捏住她衣擺一角,順著頭頂脫開,再提起一件黑色胸衣,中間有小蝴蝶結(jié)。
以這種姿勢換衣服。
蘇南沫倒是習慣,埋著頭,乖乖地不動,在家里他也經(jīng)常要給她穿衣服。
想到不久前,真以為他不管她了。
長發(fā)覆著一片雪背,唯獨嫩白的肩頭惹眼。
許初年眼皮跳了跳,低頭咬住一口吮出紅痕,給她穿好衣服,摟住她的腰纏緊,指尖挑進衣擺里,聲線低磁,說的很緩慢:“沫沫,要我再相信你,就證明給我看,以后都不要騙我……”黏熱的吻啜到她頸間,輾轉(zhuǎn)著舔舐。
蘇南沫攥緊手指,從腳心涌起一股熱麻:“好……”
許初年將她的行李放進背包,連小皮包也卷進去,兩人一起洗漱,當蘇南沫從浴室出來,就聽得敲門聲,許初年猛然搶到她面前,反手拽住她向身后一拉,拉開門,語氣清冷繃緊:“誰?”
蘇南沫站在他身后,腦袋努力地往旁歪,發(fā)現(xiàn)門外是昨天接機的男人。
下一秒視線又被擋住。
那人笑瞇瞇的打量著許初年,察覺到他滿身戒備,說:“我叫袁盛昌,我聽簡慧慧說了,你是蘇小姐的未婚夫吧!
蘇南沫一怔,臉騰的粉紅,瞪圓雙眼,未婚夫!
聽他繼續(xù)溫和的說:“姚總監(jiān)的身體不舒服,正在車里坐著,我來叫蘇小姐一塊下去吃早飯!
許初年沒有應(yīng)聲,也不關(guān)門,拽著她徑直回到床前,拿起床上的球帽扣住她腦袋,才牽著她出門,引得袁盛昌在門邊愣住。
本質(zhì)也算工作聚餐,所以他是只想叫蘇南沫的。
姚寧是宿醉后的頭疼,靠著皮革椅背,臉色發(fā)白,用手揉著額角,蘇南沫鉆進車里,猶豫著選定后面一排座,臨窗的座位,身邊忙擠來熱意,許初年的身影將她身側(cè)遮的嚴實,她目光一滑,落在他屈起的雙腿。
前后座椅的間隙短,他的腿根本舒展不開。
早飯地點選在老舊的茶樓,竹木牌匾上醒目的嵌著“百年口碑”四個字,還是清晨,茶樓里已經(jīng)有許多人,但氣氛祥靜,服務(wù)生引著他們坐在紅木的圓桌前,袁盛昌包攬點餐,點的都是特色菜。
他們共四個人,明明還有干凈的長方桌,蘇南沫四處看了看,帽檐一沉,清冽的氣息拂在鼻尖。
許初年將她的帽檐壓了壓,沒有在她面前柔軟的神色,眉眼俊美冷戾,又白白的透著少年似的干凈,只是安靜沐著晨光,四下里的視線被悄然吸引,他兀自挪著座椅挨緊過來,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扣住。
他的手心冰涼。
蘇南沫明了的不出聲。
桌上一片寂靜,頭疼稍緩解的姚寧抬起眼,便注意到他,眼中劃過驚艷,漸漸的,四目相接,他眸里凝深著黑氣,沒有半點亮,令她才萌生的感覺轉(zhuǎn)瞬湮滅,那是一種令人窒悶的沉黑,惟有死寂,又越發(fā)的妖異:“你們好,我是沫沫的未婚夫!
“這次跟過來,是想跟兩位談沫沫辭職的事情,我今天就要帶她回去!
許初年明白,在出差的第二天,正式開工之前提及辭職,本身就是非常自私的行為,果然,姚寧的臉色頃刻變了:“辭職?”
與此同時,低沉的男聲響起,“辭職……”
清新的寒氣劃過頸間,皮鞋踩在地磚上緩慢動聽,許初年似有所感,心猛然一沉,淺灰色的西裝襯著英挺身軀,走進視野里,在他對面緩緩入座。
還有一位男助理,恭敬地跟著入座。
薄金的晨光從窗外投進來,籠著陸邱庭冷峻的五官,毫無暖意,那凌厲眼風剜在戴帽女孩的臉上,帽檐遮著她的眉眼,方才他們的談話一字不漏全收進耳中,于是沉聲:“怎么,他說辭就辭?”微微瞇眼:“蘇南沫,你就這么點出息?”
“陸總!”蘇南沫抬臉,身邊彌漫來的陰戾逐漸深重,手被攥的發(fā)疼,她心里也氣,冷冷的說:“陸總,您不清楚實情,就沒有資格評論。”
空氣隨之凝滯起來。
壓緊在半空。
許初年終于動了,轉(zhuǎn)過身,抬手捏住她的帽檐,細致地往下遮去更多,慢慢撫上她的臉,唇角彎得溫柔:“工作家務(wù)我來,我要的,是她每天只能看見我,從來都是!
聲音停住片刻,懾著陰森。
“陸先生,沫沫的手機是你關(guān)的,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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