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麥積山血案三十二
飛燕氣喘吁吁地跑進府尹府,問明公孫策的位置,迫不及待直奔公孫策書房而去。
聽著那幾聲敷衍的叩門聲和隨即響起的開門聲,公孫策便知曉龐統此次的教育行動又以失敗告終了。
得!這樣的飛燕就挺好,他是真的喜歡。什么賢良淑德,留給別人吧!
“給我看看!”飛燕興奮地搶了公孫策手中的書卷,順勢坐上公孫策的腿,窩在他懷中,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拿起桌上公孫策喝過的茶盞,一飲而盡,這才興致勃勃地開始翻才搶過的書卷。
而公孫策,溫和地笑看著飛燕,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
跟隨而來的侍衛僵在門外,不知所措,將軍交代,護著小姐安全,也別讓公孫策對小姐不軌。可現在明顯是小姐對公孫大人不軌,真真是驚世駭俗,匪夷所思,這可如何是好!
公孫策抬頭,驚愕地發現門外還立著一個一臉苦相的侍衛,身著飛云騎袍服,一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姿態。
“你先下來!”對未來的大舅哥,公孫策還是有些忌憚的,他輕聲提醒了一下懷中的人。
“哎呀,別擾我!”懷中的飛燕不耐地教訓他一聲,他便有些訕訕地看向門外,一臉的無可奈何,這大舅哥是可怕,可媳婦卻比大舅哥還要駭人。
侍衛大哥想必是懂他的,撓了撓頭,同樣訕訕地躲開了。
飛燕才看了一會兒,又把書翻回封面,突然笑道:“你居然看秦州功德譜,看這個做何?我勸你就別想了,若是有秦州災星錄,你倒是可能入選。”
見侍衛走了,公孫策才放心大膽地環住飛燕,從她手中拿走了書,翻到其中一頁,給她指道:“喏,羅石,二十二年前,天花疫時捐銀二萬兩。”
飛燕就著他的手將書卷又翻了翻,好奇問道:“還有么?”
公孫策搖頭,又翻回那頁說:“只這一次。”
此前,公孫策帶人去收集整理這些年的賬冊時,在庫中發現了些縣志、地理志、功德譜之類的雜書,便一起搬了回來,閑來無事翻上一翻,今日不知為何,拿起這本功德譜翻了幾頁,覺得有趣,就多看了幾眼,這一看便看到了天花疫時的捐款名錄。
飛燕奪了書扔到案上,搖了搖白嫩嫩的手指,不贊同地說:“你又想多了,這捐款與案情能有什么關系。”
公孫策將王巖對他所講的羅石的為人向飛燕詳細講了講,又說道:“今日才聽說,羅石做生意趕盡殺絕,本就不是積善之人,又如何會如此大手筆的捐款,而且這幾十年來,只捐過這一次,這其中必有隱情,但就不知是否與案情有關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飛燕也是明白的,她的神情嚴肅起來,一本正經道:“如果沒有別的線索,明日我與你先從這條線索查起吧?”
“那就早些歇了吧!”公孫策起身,帶著飛燕也起來,他順勢要將飛燕放下,飛燕不依,環住他的脖頸不放。
“讓人家再待會兒嘛!”她語氣粘膩嬌媚,身子也軟綿綿地依著他,身上的幽若芳蘭的女兒香愈發的誘人了,公孫策身上有些微微發燙,他別過頭不敢看她,飛燕盯著那帶著抹淡粉色的耳朵尖,忍著笑再次威脅道:“我只與你好好道會別再走,若是不依我,我就喊那侍衛,說你欺負了我。”
半個時辰后,飛燕終于道別完,抿著紅的不自然的小嘴心滿意足地蹦跳出了書房,向自己的廂房而去。
清夢一夜。
次日,公孫策帶著飛燕查遍各類方志,皆因時間太過久遠,對天花疫的記載寥寥無幾,公孫策卻細心地看到了當年府志記錄人的名字。
“方降”,這名字很陌生,并未在各郡縣的主簿書吏中聽過,公孫策向許多老衙差們打聽后終于得知,這方降做了一輩子的主簿,已于七年前告老歸家了,家并不遠,就在天水郡城。
根據打聽來的地址,二人在胡同中找到了一個二進的小院落,一個半大小僮開了門,聽聞公孫策身份,慌得連通報都沒有,恭恭敬敬地帶著公孫策和飛燕入了門。
小門小戶,并不講究什么規矩,小僮帶著他們來到后院,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悠然地倚在一個老舊的躺椅上,笑瞇瞇地看著院中嬉戲的一男一女兩個幼童。
老者身邊的石凳上,端坐著一個年齡相仿的老婦,身著略舊的綢緞褙子,一邊剝著一只橘子,一邊慈眉善目地盯著兩個孩子,喊著他們慢慢跑別摔著。
看著眼前的場景,飛燕心中感慨,她湊近公孫策,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說你考什么狀元,給包大哥做個主簿不挺好,早早告老,含飴弄孫,這樣的日子豈不愜意。”
公孫策也有些心熱,戲言道:“那等這案子了了,我便辭官,再給包待制做主簿去。”
飛燕剛想再頂上他兩句,誰想那老者已回頭看到了公孫策,府尹大人他自然認識,見公孫策親自造訪,卻又不知是所為何事,老者忙驚慌地站起身,表情很是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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