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128章
夜幕逐漸散去,天邊堪堪露出魚肚白,整個盛京還沉浸在熟睡之中,寧王府正院的火熱之情卻才剛剛褪去。
容涵閉著眼,輕輕摩挲著她細膩圓潤的肩頭,身上的火發泄不少,心里的火卻更甚。
她不想給他生孩子,他想騙騙自己都騙不過去。
很快床幃中再次有了動靜,真是整夜沒歇,直接讓寧長安睡到午后才幽幽轉醒,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伸手拍拍腦子卻發現渾身都沒力氣。
尤其她不小心瞥見手臂上的痕跡,一個個印記如同朵朵紅梅綻放。忍著羞憤掀開錦被,低頭一看,寧長安俏臉火辣辣的,她要沒臉見人了!
挪到被中把自己裹好,她想坐起來都沒力氣,只能再緩緩,免得真的腿軟。
不知不覺再次睡過去,再醒來已是日落黃昏,她都沒心思再下床了,穿好里衣叫婢女進來,漱口凈面,喝一盅羊乳、一盅燕窩,再讓她們把燈盞移到床榻邊的小高幾上,她靠在床頭看看醫書。
一日的昏睡與無力,讓寧長安都忘了,她還沒服用避子藥。
看到亥時正就把醫書收好,準備歇息,只希望將軍不要回后院了,來了也安穩的睡著,但事與愿違,她剛躺下那個人就來了。
“將軍不要了,今日我都沒能站起來,過兩日再說吧。”
“過兩日你是不是該有新的借口了?”容涵既是諷刺又是自嘲,撫著她水嫩的小臉溫柔的說:“后院就你一個主子,現在又閉門思過,你就是日日躺床上都無妨的。”
話落對準那嬌嫩的紅唇吻上去,他實在不想聽到這小嘴里說出他不想聽到的話了。
將軍在吻她?寧長安怔住了,微張著紅唇,那條肆虐的大舌伸過來席卷她的整個口腔她才回過神來,想推開他身子又被鉗制住動憚不得。
這夜的激情尤勝昨晚,讓寧長安再次躺了一個白日,晚上見到他時的臉色很不好:“我被你弄傷了,你別碰我。”
“弄傷?”容涵坐到床邊,看著她好笑道:“我怎么會弄傷你,阿寧,你找借口是不是該找個有點說服力的。”
“怎么不會?”寧長安冷笑道:“就是被你那個物什弄傷的!你那么蠻橫,把我擦傷了,都弄出血了,我剛清洗完上好藥。你要是再碰我,我就回我自己家里,現在就走。”
“我那個——”容涵終于意識到了,有點訝異,不至于吧,不大相信的說:“那我幫你檢查一下吧。”
寧長安美眸圓瞪,他在說什么,他怎么能若無其事的說這樣的話,他怎么能幫她檢查?那種私密之處,她對貼身婢女都羞于啟齒,都是她自己艱難的擦洗上藥的。
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表示歉意,然后離開正房嗎?
就在寧長安的愣神間,容涵已經把人抱到美人榻上,脫下她的褻褲,分開她的雙腿,將她整個身子猶如倒立般半懸空起來,還真是檢查起來了。
寧長安一臉呆滯,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阻攔他。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他怎么能在這么明晃晃的燭火下,在美人榻上直接就脫下她的褻褲,他對她還有沒有一點尊重可言?
細瞧兩眼,像是有擦傷,還混雜著血絲,容涵伸手過去,用指腹輕輕一抹,沾了些許透明的藥膏,這么說她沒說謊,確實是他太用力所致。
掩飾的咳嗽兩聲,把她平放下來,給她穿好褻褲。
他真不是故意的,一來他心中有火,二來他憋兩個月了總要瀉火,三來他得讓她懷孕,四來那里面的滋味太銷魂,真是欲!仙!欲!死,可以讓男人溺死在里面,他一時沒把持住分寸,真不能怪他。
“阿寧——”
“你走!”寧長安氣憤打斷,羞憤難當,滿臉怒火:“現在就走,回你的前院去,這個月都不要回來,你要是不走,我就回我自己家里!”
容涵瞬間頭大,他錯了行不行,今后一定注意,伸手抓住她的小手,討饒道:“好好好,我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你那里傷好之前,我保證不碰你了,好不好?”
“不好。”寧長安甩開他,冷聲道:“你給我走,這個月,不,這個月和下個月我都不想看見你了。”
“寶貝,我真知道錯了,我現在離開不合適,不回后院更不合適。”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容涵苦逼道:“你要如何才肯原諒我?只要是合適的,就算你要打我一頓,我都接受,這總行了吧。”
打他?寧長安心中一動,這好像是比趕他走要解氣的多,打量他好幾眼,神情莫測道:“你真能讓我打你一頓嗎?”
還真是有這樣的想法!容涵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能說不嗎?能,但肯定要被她罵言而無信,更不知道要跟他發多久的脾氣。
“能,現在就動手吧。”反正她的手勁跟個小貓似的,就當是給他撓癢癢了。
寧長安挑著眼再次打量他好幾眼,懷疑他這話的真實與可信性。容涵笑著說:“動手吧,我任你打罵,絕不還手。”
這可是他自己說的!寧長安冷笑,拉著他走到床榻前給他脫衣裳。容涵詫異,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這就原諒他,準備安歇了?看她的表情也不像啊。
總算把他的上衣脫個干凈,寧長安淡淡道:“躺床上去。”
“好啊。”容涵笑道,只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她這是要脫衣再打!
還不是打,是又抓又擰的,不用看也知道,后背肯定被她抓出血痕了,身上一陣青一陣紫的,這是想在他身上硬生生地擰下幾塊肉啊,是不是太狠了點?
胸前的小紅豆又被狠狠地拉出一大截,容涵倒吸一口涼氣,哄道:“阿寧,你再擰下去就要被你擰斷了,你乖啊,換個地方。”
寧長安掃了一眼,換就換,只是換成了另一邊的那顆。
上戰場真刀真槍的受傷也不像現在這樣,他淚水都要流出來了。折騰大半個時辰,終于結束了。容涵看著那個準備下床的人,當即拉住她:“阿寧,給我背上上點藥吧。”
他背上的血印,一看就知道是被她抓的。可這種事連貼身太監都不能說,否則他一定沒臉了。
寧長安抿著紅唇,臉上的表情明顯是不愿意。
容涵只能哄著她纏著她,摟在懷里說了半天的好話她才勉強同意了,趴在床上由著她上藥的同時不得不感嘆,真是個小磨人精,磨得他都不是他了,磨得他都什么肉麻話都出來了,哎!
接下來幾日,各自都傷勢未愈,夜晚過的很安寧。
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日子,寧長安是真想忘記,可她忘不掉。就像她孩子的父親的生辰,她不想記得,可那日來臨時她還是記著的,更不由自己的想做些衣物鞋襪給他。
可在她做男子的小衣時,奶娘與她說王爺的貼身小衣是該由她做的,若是她今后要做,就通知針線房,以后王爺的小衣不用準備了。
她這才意識到她做了些什么,寧長安心中酸的冒泡,鎮定的和奶娘說,不用的,她心血來潮才試試手,今后王爺的貼身衣物還是照舊吧。
把所有的下人遣退到屋外,寧長安蜷縮起來,雙臂抱著屈起的雙腿,頭埋到膝蓋中,無聲的哭了一場。
事到如今,她只能祈求上蒼,他們父子都好好的,她的孩兒無病無災的妥帖養著。
寧長安臉上的淚痕未干,自己胡亂抹一把,拿起給他做了一半的小衣,繼續縫好,做好后就把給瑾兒做的香囊荷包歸在一處。
再過半月,她的瑾兒就要一歲半了。一歲半,應該能跑能說話了,不知道孩子會不會叫娘親了,鳳祁有沒有教孩兒。
看到別的孩子有娘,瑾兒應該有要找她的,找不到她,會不會怪她?想著想著,寧長安再次哭出來,眼淚啪啪的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這日清晨,盛京的天空就有些陰翳籠罩,而萬里之外的大梁胤都城,天朗氣清,暖風和煦,是個好天氣。
這一年來,鳳祁南與他的生母就差撕破臉皮,他連敷衍都懶得去做了,這生母對他自然只剩怒火與不滿。
生辰這一日,為著那還沒有撕破的臉皮,鳳祁南清早去后宮,他生母那里點個卯,說不到兩句話這生母就發起火來,他干脆的走人,走出殿外還能聽到身后的叫罵聲。
說他沒用,不能給生母升分位;說他不孝,既不給生母請安又不護著還不給錢財孝敬;說他豬油蒙了心,硬要給一個不在府里的山野女子請封側妃都不給自己的表姐……
鳳祁南毫無波動的想,這生母如今除了罵罵他,也沒有其他的事能做了。很平靜的出宮,回府。
去年的上元節他們作的兩幅畫,如今全在他手上。兒子一歲多,想要找娘了,他就抱著孩子看畫像,告訴孩兒,畫中的女子,抱著剛滿月的瑾兒的那個女子,就是娘。
“父王,娘親,要娘親……”小瑾兒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著父親,說著他的祈求。
鳳祁南心中苦澀,摸摸兒子的小腦袋,笑著說:“瑾兒還太小,父王告訴你你也不知道,等瑾兒大些,父王再告訴瑾兒。”
小瑾兒癟癟小嘴,有些聽不懂,但還是知道沒有娘親,比劃著小手指問:“大,多大?”
“等瑾兒兩歲時好不好?”
“兩歲?”小瑾兒歪頭想想,眼睛一亮咧開小嘴笑起來,伸出小手,握成小拳頭再伸直小拇指,稚嫩的童音中充滿了堅定:“父王,和瑾兒拉鉤鉤,兩歲要娘親。”
鳳祁南眼中微酸,心中苦笑,寧兒你聽見了嗎,孩兒在找你,趕緊回來吧,面上笑道:“好,父王和瑾兒拉鉤。”
(https://www.dzxsw.cc/book/143678/7553006.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