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116章
容涵沒換衣裳,就穿著夜行衣去蕭國公府上,靖王見到這家伙穿成這樣真是受不了。
寧王殿下無視掉皇兄嫌棄的目光,抽下別在腰間的馬鞭,對著蕭國公笑笑:“兩位是否要回避,免得你們看著受不住。”
“不用,王爺動手吧。”
蕭嫣兒嘴里塞著麻布,手腳都被綁著,可人是清醒的,滿眼驚恐的看他們走過來,不停的掙扎,拼命挪動著要往后躲。
猛地一鞭子落下,第二鞭,第三鞭,鞭鞭帶著十足的狠勁……皮肉翻出來,血流一地,蕭嫣兒疼昏過去又被抽醒,反復兩次后徹底昏死過去。
蕭二爺受不住的別過眼去,蕭國公毫無波動的一直看著,一臉平靜,目光冷漠的看著,猶如一個陌生人在看另一個陌生人被鞭笞。
從蕭國公府出來,倆兄弟干脆就擇日不如撞日,再去把剩下的那兩個給解決掉。
“就是不確定這兩個混賬是否在府里?”容涵摸摸下巴,揣測道:“我以為他們今日又沒成功,憋著氣,更有可能出去喝花酒。”
“老五愛美色,喝花酒應該是去無雙閣,宮朗玉前日已經把那花魁放了。”靖王估摸,他還真是有些想不通:“宮朗玉怎么這么有閑情,他最近是不是也吃錯藥了?”
“有可能,我發現這世上吃錯藥的人還是不少的,我媳婦也是。”容涵一臉無奈。
“對哦,我那天都沒來得及多想。”靖王吃驚道:“你媳婦竟然也會爬樹!這都能跟我媳婦一較高下了,這外表真是沒法聯想過去。”
“是啊,王妃的外表和性情差距可不是一點兩點。”容涵郁悶道:“我好心關心她,她竟然說我反常,有不軌的心思。
我陪她下個棋,只要我一贏她就給我擺臉子;我讓她贏,她臉色別提好多了。可真像她爹說的,她棋藝特差,跟她下棋就是折磨。
她還從娘家帶來些花草的種子,非要自己去播種,天天去轉一圈,親自鋤草翻土澆水,在花木上的心思都超過在我身上的了。”
“那跟我媳婦真是半斤八兩。”靖王有感悟的說:“我覺得她們早晚會玩到一起。”
“還是別讓她們經常湊一起,否則三天兩頭的折騰些事情出來,頭大。”
“有道理的。”靖王很贊同的附和,扯遠了,問他:“現在去無雙閣?”
“那花魁不是清倌兒嗎?老五和老七跑去喝花酒,肯定要睡覺的,老五對美人的耐性還是不錯的,應該不會強逼。何況就一個花魁,他們兄弟倆總不是一起上吧。”容涵問:“帝都出名的姐妹花,在哪?”
靖王白他一眼:“我不去煙花之地看歌舞,那花魁容貌出眾我才去多看兩眼,京中多少花街柳巷,我不清楚。”
容涵揉揉眉心:“那怎么辦,我們隨便找兩家碰碰運氣?”
“你不嫌麻煩?”靖王無語,決定道:“回府派暗衛去找,你先跟我去看看歌舞,暗衛找到那倆混賬后我們再去收拾他們,這頓鞭子哥哥要是不親自抽還真不能出氣。”
“哥哥,你的歌舞坊離那片煙花之地也遠的,你今晚肯定不回靖王府了,這么回來你不嫌折騰?干脆就按你說的,去無雙閣候著唄。”
“等我們把正事辦完說不定子時都過了,你還要回王府去?”靖王鄙視。
“你當我跟你似的,對媳婦這么不上心?”容涵反鄙視,淡定道:“王妃今日受驚嚇了,我不回去陪著她,她會做噩夢的。”
靖王呵呵兩聲,恭維道:“難為你,還是個好丈夫。”
“那是!”容涵直接就應承了:“我對我媳婦可比你對二嫂上心多了,王妃棋藝再差,她找我下棋我都沒推掉過。
正好,我這身夜行衣能派上用場,我先去無雙閣查探,多少貴公子在那,然后在無雙閣后門的西巷口等你,你回靖王府安排好就來找我吧。”
靖王差點沒再翻了個白眼,穿夜行衣還穿出滋味來了,這種打探的活計都自己去做,何況去喝花酒的嫖客有什么好打探的!
若論盛京城的青樓楚館第一家,自然是無雙閣。在大多數人將要進入夢鄉之際,這里亮如白晝,門庭若市,熱鬧才剛剛滋生。
相較于前門,后巷要冷清許多。容涵在花樓中查探完,到后巷隨意找個屋頂看星星,順便等靖王,等了三刻鐘才等到。
“你可真有閑情,都爬屋頂上喂蚊子去了。”靖王沒好氣道:“趕緊下來。”
“知道我在花魁的房中看到誰了嗎?”容涵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地,神秘的笑。
“誰呀?”靖王隨便猜道:“難道是老四?”
“哥哥就是聰明。”容涵撫掌,感嘆道:“就是老四,在花魁的香閨里憐香惜玉呢,剛走,怕夜深了打擾花魁休息才走的。
我估計他最早就是亥時到,頂多待一個時辰,來去匆匆。上個月剛揭他的底,兩個月都熬不住,該說老四還真是喜好美色啊。”
“你怎么不說老四道貌岸然呢,面上裝的清心寡欲的樣,私底下偷摸著花酒。”
靖王冷嘲說:“不是他熬不住,是這花魁受了場牢獄之災,怕失掉美人心來安撫的,一點眼力都沒有,看不出來這美人心大著呢。”
“老四成婚滿四年了,庶長子也滿周歲了,差不多該要納側妃了吧。”
容涵幽幽道:“我覺得老四不提,德妃也會和四弟妹說的,平淄侯府正好有個姑娘年歲相當,有意想給老四做側妃呢。”
“我聽說了。”靖王嗤笑道:“父皇多年抬舉,走路都開始飄起來了,嘗到做皇帝外祖家的甜頭,哪能輕易松手。
這是想押寶呢,要是再押對一次,說不定這爵位能再升,升做國公府。他們家正好還有個姑娘,再過三四年及笄,我猜不是給你就是想給老六。
“這算盤打得比你岳父精,還真敢想一府上出幾個皇子側妃,別說我不會要,惠妃和老六都不想要的。”
“走了,去樓上喝酒吧。”靖王可不想大晚上的在這里喂蚊子。
“等等等等,我忘了還有件事要跟你說。”容涵笑瞇瞇道:“老四走后,花魁就開始砸屋中的擺設,脾性不是一般的大。砸到一半,老鴇就來勸了,讓她消停點。”
靖王不太懂:“老四不是安撫去了,她還發脾氣做什么?”
“聽她們的對話,染墨姑娘氣的是這場牢獄之災。她心氣太高,根本承受不住,從獄中回來后就沒消停過,一直在發泄。
她更氣的是捧著她的這批人竟然不救她還不為她出氣,她要這群王孫公子將宮朗玉貶職下獄然后大卸八塊,竟然沒人敢應,連老四都不敢。”
容涵假意悲哀道:“從牢里出來后,她的怒火是不減反增,我在屋頂看她,這火氣都要沖破天靈蓋了。這樣下去不僅要把肺給氣炸,還要上火生瘡的,那這美人就不妙了。”
靖王冷喝了一聲,嘲諷道:“這么說哥哥我還低看她了,下九流的玩意兒,抓就抓了,還敢想把朝廷命官大卸八塊,她這是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吧。”
“老鴇說了句很有意思的話,‘石鐵他們去追查寶藏的下落,不僅沒查到還四個人全都失蹤了,現在最是要謹慎的時候。你要是再這么無理取鬧,我就上稟盟主,再讓你嘗嘗地牢的滋味。’”
“什么意思?”靖王不解。
“哥哥,你說哪里有寶藏,王妃前幾日不是剛遇到過暗殺?”容涵冷笑道:“不會錯的,這老鴇和花魁全都是逆賊的爪牙,就是不知無雙閣中有多少,乃至全部。”
原來那花魁也是逆賊!靖王反應過來,火氣就一點點冒出來了:“我說呢,她這么高的自視還不僅是靠那張臉,還有探子的身份。
可她這腦子都被門給夾了吧,生的有幾分姿色就敢妄想將所有男子收攬在她裙下,今日勾搭你,明日勾搭我,后日勾搭宗親,再過兩日勾搭勛貴公子。探子做到她這份上,都有辱探子這兩個字的。”
“是啊。”容涵附和道:“蕭皇貴妃生的比她好看都沒她這般志氣,這證明蕭皇貴妃真的是有腦子的。”
“我覺得你媳婦更有腦子。”靖王由衷的說,想到什么,拍他的肩笑道:“其實你該慶幸,連老五都沒那么不長眼的在那花魁面前說過三弟妹美若天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美人,否則她一定會纏上你媳婦,有你受的了。”
“別把我媳婦和那種貨色提到一起,提在一起這逆賊都不配。”容涵告誡,再鄙視他道:“你腦子也被門夾了是吧,這逆賊要是敢傷王妃,我就給她一刀,能有什么麻煩?”
靖王沒好氣的的拍他一掌:“走了,還不走想在這巷子里過夜啊!”
“端午節快到了,我覺得可以隨手送個回禮給這花魁。”容涵邊走邊說。
“你什么主意?”
“游湖嘛,很容易掉水里的,要是有哪個男的把她從水里撈上來,她這清倌兒的名聲肯定受損。再說夏日衣裳穿的少,她從水里過一遍,”容涵嘖嘖兩聲:“端午那日應該會很香艷。”
“你這么小氣吧啦的算什么,要送禮就送份大的。”靖王無語,冷笑道:“干脆找個男的,趁機把她衣裳扒了,就讓那男的把人納進后院去。”
被強行納進后院,這妓子肯定要逃出盛京,跟蹤她,肯定能有線索。容涵笑:“追捧這妓子的王孫公子不少,我覺得不如就把這人情送給皇后的庶弟。
等事發后去找皇后請個旨,做通房,保證能把她氣死。不過淮陽被迷得有點過,一定要防著他礙事。”
靖王對這個真是想不通:“你說淮陽什么時候這么愛美色了,被迷得昏頭轉向的。宮朗玉抓人,老五的例子就在眼前,他忍不到兩天就跑宮里去求情,還來找我跟他一起。
這妓子被關后,他跟割肉一樣的疼,天天鞍前馬后的伺候,我聽說的都快受不了了。何況他都快要成親了,在他岳父一家眼皮子底下,這不是逼著他岳父訓他嘛。”
容涵贊同道:“是啊,我看老六早晚要忍不住揍他的,不過有老六和惠妃在,哪怕文信侯府不在盛京,這正妻的腰桿照樣挺得直,不用擔心。”
心下卻是懷疑了,這是不是真的存在不合理之處?那群逆賊有煉藥高手,竟然能煉制出誘導說出心中隱秘的藥水,那么練出能迷惑人心智的藥,更應該不再話下了。
走出巷子,靖王的暗衛來報,找到五皇子與七皇子的下落了。子時都過半,夜確實已深,兩位王爺徑直就去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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