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第二八七章
此為防盜章 說著他將目光給轉(zhuǎn)移到了葛晶的身上, 見葛晶那副不安的樣子,葛青山的眉頭皺的更緊,語氣也比先前嚴厲了許多。
“小晶子,我今天是怎么交代你的?晚飯你怎么能讓你二蛋哥去做?”
葛青山素日里脾氣很少, 基本上很少動怒,然而這一次他卻有些生氣,生氣葛晶躲懶將活兒給了葛磊干,更重要的一點兒是剛剛他回房間的時候見白珍珍在床上躺著, 看樣子像是熱著了,他問了一下,才知道今天晚上的飯是她蒸的。
白珍珍原先是地主家的閨女,從小也是千嬌萬寵著長大, 若不是當年她家里面敗落了,也輪不到他一個窮小子娶她。
當年在結(jié)婚的時候他就保證過這輩子不會讓她吃一點兒苦,可今天她卻因為在廚房里面干活累著了,葛青山的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兒,他生氣有一小部分是因為葛磊, 更多的便是因為白珍珍給累著了。
看著葛青山的樣子,葛晶被嚇著了,眼睛里面的水霧迅速凝聚了起來,可是被葛青山那么看著, 她就連哭都不敢哭出來。
辯解的話她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小小的頭垂的低低的, 壓根兒就不敢看葛青山的那張臉。
葛磊見狀, 眉頭便皺了起來,開口解釋道。
“爹,你誤會小晶子了,她不是故意躲懶的,在做飯的時候她的手背鍋沿燙著了,我給她敷了羊蹄草,所以她才沒去干活兒,是我讓她休息的,你甭怪她。”
葛青山緊皺著的眉頭仍舊沒有舒展開,他盯著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的葛晶一眼,想著在房里面躺著的白珍珍,心里面仍舊有些堵得慌。
然而葛磊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么,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就算是不舒服,也不不能把她給怎么著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道。
“成了成了,別擺那么一副樣子了,搞得和誰欺負了你一樣,爹不就問你一句么?你說了不就成了?偏偏憋著不肯說,好了好了,吃飯吧。”
說完這句話他便端起碗吃了起來,其他的那些孩子們看葛青山動了筷子,這才端起碗來吃東西。
葛晶想到先前葛青山跟自己說的話,壓根兒就不敢把筷子往那些菜盤子里面伸。
她今天啥事兒都沒有做,還害的娘睡倒了,她哪里有資格吃東西?
葛晶拿著筷子往嘴里面扒拉著米飯,她只覺得嗓子眼兒里面堵得難受,卻壓根兒不敢發(fā)出一點兒的聲音來,拼命地將那些米飯給塞了下去。
正當她噎得難受的時候,一雙筷子夾著一叨菜放進了她的碗里面,葛晶抬起頭來,便看到自己的二蛋哥正看著她。
“吃吧,小晶子。”
她的眼睛一紅,眼淚便留了下來,嗓子堵得更難受,可是卻仍舊不敢發(fā)出一點兒的聲音來。
就在這時候葛森葛淼他們都夾了菜放進了葛晶的碗里面,她的的小碗很便被堆滿了。
葛淼摸了摸葛晶亂糟糟的短發(fā),開口說道:“吃吧,小晶子。”
葛晶心里面的那些委屈之意便消散了不少,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葛青山?jīng)]有管自己孩子們的這些小動作,他很快便將自己碗里面的飯給吃完了,今兒干了一天活,葛青山自然是累得厲害,這可比在醫(yī)院干活要辛苦多了,他本來是應(yīng)該吃挺多東西的,哪知道白珍珍給熱著了,說吃不下東西,整個人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面不愿意動彈,他看著了她的樣子,哪里還有胃口吃飯菜,草草吃了一些東西便回了房間陪白珍珍去了。
院子里面就只剩下葛家兄妹六個人。
葛焱已經(jīng)吃飽了,他將碗筷放了下來,看著還在那里吃著東西的葛磊,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自己想要問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二蛋,你怎么知道燙傷了之后要用羊蹄草來敷的?”
葛焱今年已經(jīng)十五歲了,在兩年前他才開始跟著葛青山學習中醫(yī),而葛磊今年才十歲,沒有到了學習的年紀,所以他才奇怪,奇怪葛磊怎么會知道這種羊蹄草的效用的。
葛家兄妹七人,除了了葛鑫,葛淼和葛晶三個女娃子,剩下的那四個男娃子都是要學醫(yī)的。
只不過葛森在醫(yī)藥這方面沒有任何的天賦,十三歲開始背醫(yī)書,基本上就是前腳背熟后腳就忘,學了兩年連個湯頭歌都背不下來,最后葛青山也只能接受了他不是學醫(yī)的這塊料,便沒有再讓他學醫(yī),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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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葛森就在村里面面朝黃土背朝天地當了一輩子的農(nóng)民。
而老四葛焱也跟著學了幾年,不過他的天賦不高,到最后也就只是在村里面當個赤腳醫(yī)生。
老五葛垚則壓根兒就看不進去醫(yī)書,他的性擰得很,不論葛青山怎么說他始終都不肯學,結(jié)果到最后他終究是沒有學這個醫(yī),在十八歲的時候去當了兵,后來退伍之后被安排進了鎮(zhèn)政府工作。
最后一個學醫(yī)的就是葛磊,他的天賦倒是很不錯,也是在這醫(yī)學道路上走得最遠的。
葛磊將碗里面的飯吃完了之后,便將碗筷放了下來,他抬頭看向葛焱,開口解釋了一下:“爹的本草綱目我都翻過,記住了幾種草藥。”
葛焱眨了眨眼睛,哦了一聲,倒是沒有在繼續(xù)問下去了。
大家伙兒很快便全都吃完了,葛森葛焱和葛垚三個起身便回屋子去了,今天實在是累狠了,他們得好好休息休息,明天還得早起下地干活去呢。
葛淼倒是沒有離開,看著桌子上撲片五三的碗筷,她挽起袖子就準備收拾。
“三姐,我來就成了,你趕緊回去睡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葛磊阻止了想要幫忙的葛淼,表示自己來收拾就成了。
葛淼抬頭看著葛磊,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葛磊一番。
葛磊被她用這樣的眼神看的心里面直發(fā)毛,有些不太自然地開口說道:“三姐,你老是這么看著我干啥?難不成是不認識我了?”
葛淼站直了身體,開口說道:“二蛋,我可記得你是個懶蛋,能躲懶就躲懶,怎么今兒這么勤快?又是燒飯又是洗碗的,說,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兒不敢說?!”
也難怪葛淼會這么懷疑,小時候的葛磊確實是個很喜歡躲懶的人,有些事兒能懶就懶,要不是指分到他頭上的,他絕對不會去做的。
通常情況下,他老實干活的情況就只有一種,那就是他犯了錯,害怕被責罰,那他鐵定就比平日里面表現(xiàn)的勤快多了。
基本上只要看到他變得勤快起來了,那鐵定是他做了什么壞事兒。
這次葛磊是真的沒有做什么壞事兒,只不過是因為現(xiàn)在套在十歲孩子皮囊之中的是個六十三歲的老頭子,現(xiàn)在的他自然不會像是自己幼年的時候那樣犯懶了。
“三姐,你看你這是在說啥子,我哪里是闖禍了?我這兩天可是乖得很哩。”
葛淼狐疑地看著葛磊,似乎不相信他所說的話,葛晶見狀,嘴巴便嘟了起來,氣鼓鼓地看著葛淼。
“三姐,二蛋哥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呢,二蛋哥可好咧。”
她還想說什么,葛淼已經(jīng)是怕了自己這個小妹妹的叨叨,她舉起手來做投降狀,沒好氣地說道:“成了成了,我知道你是沒闖禍沒犯錯,只是突然變成了勤勞的小蜜蜂,我知道了,碗筷我也不收拾了,你自己個兒來弄吧,我也累了,回去睡了。”
說著葛淼便伸了個懶腰,轉(zhuǎn)身朝著自己屋子的方向走了過去,走了兩步之后,她又停住了腳步,折回身將準備幫忙收拾的葛晶拎了起來。
“小晶子,跟三姐回去,這兒就交給你二蛋哥收拾好了,難得他變得勤快起來,你不趕緊抓著他勤快的這功夫好好休息休息?”
葛晶不愿意走,可是她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抵得過葛淼的力氣,連拖帶拽的被葛淼給抓走了。
葛磊好笑地搖了搖頭,開始收拾起了碗筷。
等到他將碗筷都洗刷干凈了之后,便從廚房里面走了出來。
忙到了現(xiàn)在,他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身臭汗,正準備收拾收拾洗漱一下的時候,東屋的門打開了,穿著大褲頭的葛青山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
葛青山看到還站在院子里面的葛磊,頓時便愣住了,開口問了一句:“你怎么還沒有去睡呢?”
葛磊說道:“我剛洗完碗,正準備回去,爹,你現(xiàn)在咋出來了?”
“你娘現(xiàn)在餓了,想吃雞蛋羹,我去給她蒸一碗兒。”
“我去吧,爹你歇歇,今兒你也累了一天了。”
葛青山?jīng)]有推辭,看著葛磊進了廚房,這才又回房間陪著白珍珍了。
他就知道,每到這種時候,自己那個疼老婆疼到骨頭里面去的爹一定會去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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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還是不要去湊這個熱鬧了。
雖然吊了水身體的熱度已經(jīng)降低了下去,不過到底是燒了挺長時間,他現(xiàn)在的年紀又小,身體有些虧損,醒了沒多久之后,葛磊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葛磊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去,屋子里面的電燈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籠罩著整個房間,葛磊眨了眨眼睛,已經(jīng)習慣了后世亮如白晝的燈光的他一時間倒是有些不太適應(yīng)這樣子的光線。
不過想到也只有醫(yī)院里面有電燈,他們家里面也就只點著煤油燈,相比較那煤油燈的光芒,這燈光已經(jīng)明亮了許多了。
葛磊腦子里面轉(zhuǎn)動著各種念頭,然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袋似乎已經(jīng)不疼了。
葛磊估摸著今天先前吊的藥應(yīng)該是復方氨比,那藥的效果極好,退熱效果非常不錯,不過效果好也代表著價格高,一支復方氨比的價格怕是有一毛二分錢了。
別看這支藥就一毛多錢,要知道在葛磊小時候,糧站里面一斤糧食的價格也才賣到一毛三分錢。
葛磊大約摸估計了一下,自己病這一下子,怕是就已經(jīng)花去了有四毛錢了。
他嘆了一口氣,沒有在繼續(xù)想下去了。
房間里面就只有他一個人,自家老爹和老娘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葛磊吃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靠著床頭坐著。
現(xiàn)在屋子里面沒有人,葛磊感覺自己的腦子仍舊有些亂,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開始捋自己現(xiàn)在是回到過去什么時候了。
他小時候長得一直都很瘦小,在十二歲抽個子之前,身高一直沒有太多的變化,他從自己的身體上面也看不出自己多大年紀。
自家老娘長得年輕,從她的面相也看不出來她現(xiàn)在幾歲,不過從自家老爹的樣子來看,他今年怕是已經(jīng)有四十多歲了。
葛磊想著想著,感覺到自己有點兒口渴,他側(cè)頭朝著旁邊的桌子上看了過去,準備找點兒水來喝,結(jié)果這么側(cè)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床頭柜子上放著一個月份牌。
一九六五年七月二十二號。
幾個紅色的數(shù)字印入到了葛磊的眼中,他的嘴角抽了抽,想到自己剛剛還在那里一本正經(jīng)地推算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不免覺得自己真的是年紀大了,這么點兒腦子都轉(zhuǎn)不過來。
他嘆了一口氣,看到了放在桌子上面的白瓷缸子,便掀開身上蓋著的毯子下床。
哪知道高燒過后他的身體沒有什么力氣,腳剛剛站到地上,便像是面條一樣軟了下去,葛磊踉蹌了一下,撲倒在了地上。
他就這么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了一跤,身上傳來的疼痛讓他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葛磊吸溜吸溜地吸著冷氣兒,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當葛青山拉著白珍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小兒子在地上撲撲騰騰地想要爬起來的樣子。
他的嘴角抽了抽,將手中的飯盒放到了一旁,自己大步走了過去,一彎腰,一抄手,將葛磊從地上給抄了起來。
“二蛋,你這是咋滴啦?怎么從床上給掉下來了呢?”
葛磊被自己的老爹撈起來抱在懷里面,有些不太舒服地動了動身體。
雖然他現(xiàn)在的身體是個十歲的小孩子,可是內(nèi)里面的靈魂已經(jīng)是個六十三歲的老頭子了,就這么被自家老爹抱在懷里面,這讓他的心里面升起了一股非常濃重地羞恥感。
“爹,你把我放下來,我沒事兒。”
聽著兒子的說話聲,葛青山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兒,他低下頭來打量著葛磊,就在葛磊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發(fā)毛的時候,卻聽到葛青山問了一句:“二蛋啊,你咋個說話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
葛磊:“???”
他滿臉不解地看著自家老頭,不過很快便明白了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什么。
現(xiàn)在是一九六五年,不是二零一八年,現(xiàn)在的他只是拐上村兒的一個小屁孩子,不是在中醫(yī)院干了很多年的外科醫(yī)生。
他應(yīng)該說的是土話,而不是這種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葛磊的臉色發(fā)白,正想著該怎么圓回來,卻聽見自家老娘說道:“二蛋說的這是普通話,人家城里人都說這話,你也在鄉(xiāng)里面當了這么久醫(yī)生,咋個還這么沒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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