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新品
許風識跟韓楓聊了幾句, 就一起去聽了今天的座談會,兩個人坐在一起認真地做著筆記,頗有些回到了上大學時候的感覺,不過許風識明顯是退化了不少,筆下的手速有些跟不上人家講話的速度, 而還在讀博的韓楓顯然依舊游刃有余。
他想了想, 干脆停了手認真地聽起了前面大師的講解,打算回去之后借這小子的筆記來抄一抄。
一天三場座談會下來,韓楓累得手都酸了, 結果身邊這個悠閑的家伙開口就要借自己辛苦了一天的勞動成果, 直恨得牙癢癢, 狠狠地敲了他一頓晚飯。
他們去的是一家韓楓在網上搜到的口碑不錯的燒烤店,他可以說是無比想念這種美食了, 他在國外越久就越是想念家鄉的味道, 畢竟大吃貨國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 國外的改良版中餐倒不是說有多么難以下咽, 味道還是可以的, 就是不地道,沒有他想要的那種感覺。
雖說許風識是個北方人,但他其實并不是特別喜歡吃烤串,畢竟有些太膩了,不過為了遷就這個長時間異國他鄉的家伙, 自然也沒什么意見。
到了店里, 韓楓像瘋了一樣點了一堆東西, 許風識跟在他后面要了份蜜汁雞翅,還有五串牛肉串意思一下。
“你點這么多,能吃得了嗎?”許風識目瞪口呆,大學四年他都不知道這家伙食量竟然這么大!
“吃不了打包帶走嘛,明天的早飯這不就有了,”韓楓暫時把目光從菜單上挪了開,笑嘻嘻地說道:“宰大戶自然得多要一點,不然我多虧啊!”
許風識沒理他,側過身子問了問海哥要吃些什么,結果大吃一驚:“羊腰子?海哥你不是從來不吃動物內臟之類的東西嗎?”
陳海嘆了口氣,以前是不吃,但現在不得不吃啊,畢竟需要補一補,都是為了生存啊。
不一會兒的功夫,服務員就上了菜,韓楓要了一**啤酒就開始大口的擼串,還跟許風識聊了聊他們上學那會兒的事。
許風識基本全程處于懵逼的狀態,他感覺要么自己是穿越了,要么他跟韓楓上的大學不在同一個次元,為什么這家伙描述的,和自己認知中的大學生活,差別會這么大?
他是頭一次知道原來當初有那么多姑娘暗戀自己,可他大學四年里別說告白了,連情書都沒收到過一封……按韓楓的話來說,她們確實像跟許風識發展出一些感情來,無奈根本逮不到人。
許風識的宅屬性在大學的時候就體現得淋漓盡致了,除了上課以外基本能做到足不出戶,大一的時候還會去食堂吃飯,自從大二掌握了周圍一切外賣的電話之后,他就連食堂都不用去了,而且時不時還會回趟家,在學校里有的時候連寢室里都找不到他,簡直不能更虐。
你說喜歡的男生要是喜歡打籃球,她們還能再籃球場旁邊喊‘666’刷個存在感,要是男神熱愛學習,那也能每天在圖書館里碰面混個臉熟,可許風識的日程安排除了在寢室畫畫就是在寢室跟室友玩游戲,四個旗鼓相當的菜雞在被虐**同成長,玩得不亦樂乎,哪有時間出去邂逅哪個久等的姑娘去。
不過許風識倒也沒覺得后悔或者遺憾什么的,他那時候根本就沒有交女朋友的想法,所以那段日子就這么過去了也挺好的,不然想想學校里有那么多姑娘跟自己表白了,上個課都會覺得有些尷尬。
最后這頓飯韓楓自然是沒有全吃掉,當桌子上的東西還剩一半的時候,他就已經雙手扶著肚子癱在椅子上了,還嚷嚷著:“許風識你吃的也太少了吧,多吃點啊!”
“反正我點的東西我都吃完了,”許風識笑瞇瞇地說道,“你點的東西你自己負責吃掉。”
“實在吃不下了,太撐了,”韓楓哼哼唧唧地動了兩下,就繼續癱著道:“打包帶走吧,我明天早上吃!”
“行,我去結賬,”許風識掏出錢包,道:“那咱們收拾一下,準備走了?”
“再坐一會兒,消化一下,我吃得太撐動不了了。”
有些失笑地去結了賬,許風識又陪著他聊了會兒天,然后才彼此道了別,回了自己住的酒店去,后來的幾天兩個人也都是結伴一起去聽各個座談會,連帶上被韓楓蹭了入場資格的那位學長,這幾天四個人都是同進同出,雖然陳海并不知道自己一個門外漢為什么要跟著他們來聽課,雖然是很寶貴沒錯,但他一句也聽不懂啊!
剛結束了交流會的所有行程,許風識剛到家,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打開,就被薛昶叫出去看他們品牌最新研制出來的新產品了。
“新產品的打樣其實已經出來幾天了,我為了等你回來,這幾天興奮得覺都沒睡好!”
“那你直接找焦洋不就好了嗎?”許風識有些不解地問道,“我基本就是來湊個數的,也什么都看不懂。”
“我東西做得再好,你要是不到場看看,那也沒什么意思。”
說實話,許風識已經明明確確地感受到了薛昶那想要炫耀自己有多厲害、自己做的東西有多么棒的迫切心思,心里有些納悶,這家伙以前也不是這么愛現的性格啊。
薛昶但笑不語,喜不喜歡炫耀自己也是會分人的,就像孔雀不是沖著誰都開屏的。
“行了行了,你們秀恩愛能不能回家去秀,在這里虐我一個單身狗有意思嗎?”被無視了個干凈的焦洋實在是不堪受辱,終于開口打斷了兩個人之間你來我往根本沒她插話余地的交談。
“你先把東西拿出來,我看完就走,剩下的時間留給你們兩個約會,咱們都給彼此行一個方便,你們說好不好?”
見狀薛昶也就不再繼續偷偷地撩許風識了,從隨身帶來的背包里把幾天的主角拿了出來,依舊是一盒眼影盤,透明的亞克力蓋子上印著‘萃’的logo,四邊有一圈黑色的花紋包邊,蓋子里面明顯有著薄薄一層的空間,從中間隔成了兩半,左右兩邊都是透明的液體。
透過一層不知道是水還是油的東西,能夠看見里面一格格方塊的眼影,這種觀感著實有些奇妙,許風識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問道:“這是你們那個畫系列的新品嗎?”
“是啊。”
“可你沒從我這里拿新畫啊?”
“這是我的一個新主意,”薛昶笑著解釋道,“新的眼影盤不再是以一副畫為主題,而是以‘油畫’為主題,也算是附和了畫系列的主題。”
“你這次的產品都是啞光色?”關注點不同的焦洋則找到了另一個問題,薛昶轉過頭解答道:“這是一種新的方式,你現在看著它們是啞光色,但其實并不是。”
焦洋被他這種說法繞得呲了呲牙,從他手里接過來了眼影盤,打算自己體驗一下,隨著眼影盤的移動,盒蓋里的液體隨之晃了晃,說實話焦洋有點被這個包裝驚艷到了,但想了想覺得不太使用,畢竟里面帶了液體好看確實是挺好看,但是增加了整個眼影盤的重量,而且還特別怕一些摔摔碰碰的,光是為了美觀著實有些得不償失了。
她都能想象得到,這眼影盤要是上架開售了,光是運輸就得出多少問題,眼影碎了就已經夠蛋疼的了,但自己壓一壓盤還能用,但這要是盒蓋里的東西漏出來了,那基本就玩完了。
透明的帶著液體蓋子下面是黑色的底座,上面理應寫著產品一系列的信息,但因為這是第一次的打樣,所以只留了大片的空白,只寫上了產品的名字‘畫系列之精致油畫眼影盤’。
焦洋沒再糾結這盤眼影外觀上的東西,打開蓋子打算上手測試一下它的本體,在手指摸到了眼影的那一瞬間,焦洋不由皺起了眉頭——這不像是晴美家化旗下高端眼影固有的那種軟糯絲滑的觸感,雖然可以感受得到粉質依舊很細膩,但手感卻感覺很干,有一種硬硬的感覺。
在手背上試了色,給焦洋的感覺……說實話,很糟糕,顯色度雖然很好,但延展性實在是太差了,很難能讓人把它暈染開,這對于一盤眼影絕對是一個致命的缺點。
“你這盤眼影有問題啊,”焦洋有話直說了,“暈染能力有些太差了,要是用它畫眼影,絕對是顏色一塊一塊的,沒有辦法把它的邊際暈染開,讓不同的顏色融合到一起。”
“因為它不是普通的眼影啊。”薛昶聽了也沒驚訝,反倒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笑容,伸手在盒蓋的左側扣了扣,竟然抽出來了一個東西,焦洋這才發現在盒蓋四周的黑邊下面竟然隱藏這一個扁頭海綿棒,就像是以前觸屏手機自帶的手寫筆一樣,可以從邊框中摳出來。
米黃色的海綿頭上洇濕著蓋子里面的液體,薛昶朝著焦洋之前在手背上模擬著眼妝畫出來的暈染效果上輕輕刷了一下,然后接下來奇跡發生了,沾了很輕薄一層液體的眼影仿佛瞬間就融化了,形成了一種帶著類似于油光反射面的質地。
焦洋吃了一驚,然后試探著伸手去碰了碰,這看上去依舊油光水潤的眼影竟然在這短短地幾秒內已經干掉了,她又使勁地用手指去蹭了蹭,結果把手背弄得生疼,也沒把它揉下來,甚至連邊都沒有翹起來。
所以,這才是這盤眼影真正呈現出來的效果?!
說實話,第一眼看上去很驚艷,再加上這種見所未見的神操作,簡直覺得整盤眼影都高大上了起來,而它出來的效果也十分獨特,如果非要用一個比較通俗易懂的比喻的話,那就是如果拿它畫眼影,焦洋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在拿指甲油往眼皮上涂,效果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而且之前她所質疑的暈染能力也得到了完美的解決,在那層液體刷上去的那一瞬間,每個色彩的邊界就好像擴散了一樣,形成了融合的漸變。
這就是薛昶一直在研究的新材料,在兩種材料接觸之后便會互相融合并且瞬間成膜,成膜之后則會緊緊地貼在皮膚上,如果不用專門的卸妝產品它幾乎會是雷打不動的。
而且它很輕薄,透氣性極好,同時有著極佳的彈性和韌性,使它無論隨著眼皮怎樣伸縮和褶皺,它依舊都能隨著眼皮的變化而保持住自己的美麗,同時也不會帶來太明顯的負擔感。
但驚艷確實是挺驚艷的,等冷靜下來想一想,這東西壓根不能日常使用啊,有些太夸張了,反正焦洋覺得自己不會畫著一雙油亮的眼影出門逛街的。
面對這樣的問題,薛昶給出了自己的想法:“這盤其實主要面向國外市場的,國內的風格確實有點不太適合它,其實本來這種效果是能做得不明顯一些的,但我想著倒不如就張揚一點,把它的特點發揮到淋漓盡致更能讓人覺得震撼。”
“風識,你覺得怎么樣?”薛昶一副期待地求表揚的表情,讓許風識沉默了片刻。
“我覺得……你怕不是對油畫又什么誤解,”他簡直是說出了焦洋的心聲,“你這還不如叫指甲油系列更貼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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