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定情信物
“風識, ”吃過午飯后的薛昶,不舍得就這么跟許風識分開,猶豫再三還是提議道:“時間還早,我們再逛逛?”
“好啊,”許風識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 然后問道:“去逛商場?你有要買的東西嗎?”
這么大好的時光去買東西, 豈不是浪費了!薛昶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這附近有家陶藝體驗館,聽說很不錯, 要不要去試一試?”
這種大多偶像劇中經常會出現的橋段, 薛昶自然不會放過, 他都想好了,到時候和許風識一起做一對情侶杯, 豈不是美滋滋。
許風識看著他興奮的樣子, 勉強點頭應下來了, 說實話, 這種對于別人來說挺有意思的活動, 對于作為美術生的許風識,他一個學期的課上已經快要玩吐了。
但是并不知情的薛昶還以為自己想出了一個多么好的主意,帶著其實是在遷就自己的許風識,直奔去了那家體驗館。
不得不說這種偶像劇中常出現的場景,并不是只有薛昶想得到, 偌大的體驗館里已經擠滿了各種來制造浪漫的情侶, 負責指導的老師已經忙得暈頭轉向了, 店長見又有人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走過來說道:“兩位是來體驗陶藝的嗎?”
“是啊,”薛昶看了眼里面熱火朝天的場景,不禁嘴角抽了抽,情人節(jié)這天真的是去那里都是火爆的狀態(tài),“還有位置嗎?”
“倒是還有位置,不過……,”店長有些為難地說道,“就是我們的指導老師有些忙不過來了,你們要是需要指導的話,可能會多等一下。”
“沒事,幫我們安排位置吧!”許風識率先說道,這種東西他還是比較熟悉的,指導起薛昶還算是綽綽有余的。
“誒,好!”店長忙著帶他們去了空位,又拿了材料過來,就又跑去招呼起剛剛走進來的新顧客了。
店里的空調本來就開得比較足,再加上人還很多,整個體驗館里熱得有些讓人受不了,兩個人脫了外套,但依舊是有些微微地冒著汗。
薛昶興致勃勃地糊了一灘陶泥在轉盤上,他心里清楚,許風識作為一個藝術專業(yè)出身的,在這方面的天賦肯定要比自己好的,所以為了不讓他們的‘情侶杯’差得太遠,他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認真與信心,突破自己做到最好。
他學著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的那樣,用手感受著力度與角度對陶泥成形的影響,心里不斷地計算著,目不轉睛地盯著漸漸立起來的陶泥,還分出心思跟許風識說道:“你過年期間有時間嗎?”
“應該有吧,”許風識想了想,他家里都是本地的,去爺爺家還有奶奶家探親之后,空余的時間蠻多的,“怎么了?”
“我媽問我過年你來不來我家,”薛昶已經逐漸把陶泥塑造成了罐子的形狀,但想到今天是要做杯子,只能無奈地把它按了回去,“她可是盼你盼了很長時間了。”
“你爸爸做飯嗎?”
“對啊。”
“那可以啊!”許風識果斷答應下來了,過年期間薛叔叔肯定要做一些比較豐盛的菜,有機會去蹭飯那肯定是要去蹭的。
許風識的反應讓薛昶更加堅定了跟自家老爸練好廚藝的決心,他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家呢,你爸媽有問過我會不會去你家過年嗎?”
“我想我媽最希望的就是不要看見你吧……”自從上次薛昶去他家在老媽面前裝瘋賣傻了一番,在她眼里這家伙已經沒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薛昶顯然也是想起來了上次自己的所作所為,懊惱地恨不得想抽自己一嘴巴,如果自己要是早點想清楚,是不是就不會那么做了,現在好好的簡單難度被自己作成了地獄模式,連許風識都還沒搞定呢,就得考慮怎么搞定自己故意留下了壞印象的‘丈母娘’。
他手上下意識地一用力,本來做的不錯的陶杯就被他這一不小心給毀了,薛昶用力地往下甩了甩粘在手上的陶泥,實在是沒什么心思接著做下去了,便轉過身打算看一看許風識舒緩一下焦躁的心情。
結果,他這才發(fā)現,許風識竟然沒有跟他一樣去做陶杯,而是拿著鋁絲不知道在那里擺弄什么,“你這是在做什么呢?”
“做個支架,”許風識解釋道,“我打算給你做一個雕像。”
說是雕像,但是因為軟陶的質地很軟,所以大多細節(jié)都是敲一敲、戳一戳弄出來的,其實他更擅長于用油泥來做精雕,不過軟陶這種東西上點心也是可以的,雖然不會特別精細,但起碼也是可以看的。
“你真的是厲害了!”薛昶有些驚訝地說道,他是真的沒想到許風識作為一個畫家,連這種東西都會,于是便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可以看出那些鋁絲拗出來的形狀應該是類似于骨架之類的東西,許風識拿著旁邊各色的軟陶泥開始往支架上糊了起來,大致弄出了一個人形出來,然后才拿起了旁邊的工具,開始進行塑形,不一會兒的功夫,黑色的皮鞋和西裝褲就在他手中顯現了出來,自然的褶皺和紋理,看起來十分逼真。
“你不會弄了嗎?”許風識發(fā)現薛昶一直在看著自己,不由問道:“要不要我來教你?”
“好啊。”
許風識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搬著凳子到薛昶身后坐下,然后抓著薛昶的雙手,前胸貼后背地向前探了去。
薛昶不由身子一僵,然后偷偷地往前挪了挪,跟許風識之間拉開了一些距離,現在的姿勢有些太刺激了,他有點怕自己把持不住。
“這……這是干什么?”他緊張得有些磕巴地問道,薛昶只覺得自己的背后和許風識接觸過的那片肌膚滾燙得刺痛,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一股清新好聞的味道中,他不清楚這味道到底是來自許風識的洗發(fā)水還是沐浴乳,但他知道,這味道一下子就令他著迷了起來。
“一起做陶藝啊,”許風識說道,他還笑著打趣:“像不像‘人鬼未了情’的那段?”
薛昶咽了咽口水,強自鎮(zhèn)定下來,像以往面對這種打趣一樣回道:“那你得把上衣脫了,而且你也沒有那么多肌肉。”
“你要求怎么這么多,你肌肉多,你到后面來教我啊!”許風識憤憤不平,薛昶身材好他是知道的,但是自己怎么也是有腹肌的人好嗎,雖然說胸肌有些松松散散地不成形……可他就是沒有這個毅力去健身,作為一個懶癌患者,出點汗比讓他流血還難受。
就這樣在許風識手把手的教導下,一個漂亮的杯子便在兩個人手下顯現出來了,雖然說薛昶一直在心猿意馬地發(fā)呆,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
“好了!”許風識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我們再來做下一個!”
“啊?哦,好!”薛昶這才回過神來,低頭看著自己面前形狀漂亮的杯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這東西是什么時候弄好的?
剛剛兩個人弄了快有十分鐘的時間了,在薛昶的時間觀里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這期間四周其他的顧客都十分隱晦地投來了探究的目光,有幾個姑娘甚至拿出手機偷偷錄起了像。
在薛昶又一次半是折磨半是享受的過程中,兩個人完成了第二個杯子,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就沒下過120,可能是能量消耗得有些多,他現在只覺得有些眼花乏力,感覺身體被掏空。
許風識又拿著彩色的軟陶給杯子外面做了一些裝飾,看上去不會那么樸素,更好看了些,然后才把杯子交給店長讓他去幫忙燒制。
店長端走了這一對‘情侶杯’之后,許風識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接著弄起了剛剛只做了一點的雕像,或者說更像是手辦。
白襯衫,黑西裝,條紋的領帶,還有一雙漂亮修長的大手,這些都在許風識聚精會神地操作下,漸漸成了形,都說認真的男人是最帥的,薛昶拄著腦袋,在一旁像許風識一樣專注地看著他專注的側臉。
“為什么我沒有腦袋啊?”
“頭最后雕好了再按上去比較方便。”
“沒什么我是個禿頭啊?”
“鼻子眼睛還沒弄呢,在你眼中頭發(fā)比五官還重要的嗎?”
許風識手不算是特別熟,毫不停歇地弄了近兩個小時,才總算是完成了薛昶的人像,雖說不是特別寫實,但基本的□□還是有的,而且還十分帥氣。
如此高強度的精神集中讓許風識有些疲憊,他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問旁邊的薛昶道:“看看,怎么樣!”
“真的很厲害,”薛昶湊過去欣賞了一下由衷地夸贊著,“情人節(jié)送我這個,是給我的定情信物嗎?”
許風識累得不想說話,只是白了他一眼。
“不過定情信物怎么也要湊一對吧,現在有我了,還少了個你。”
“那我再做一個?”許風識問道,這種東西放在家里慢慢弄還好,趕時間做出來著實有些累人。
“不用了,你也累了,”薛昶搖了搖頭拒絕道,然后端起許風識做好的人像,道:“你先歇一會,我把東西拿給店長去烤!”
起身去找了店長,把東西交給他以后,薛昶回頭看了看,確定許風識看不到這邊的情況之后,才偷偷地問店長:“你這里有軟陶做這種東西的書,或者課程什么的嗎?”
(https://www.dzxsw.cc/book/143614/7543983.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