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禮物
“我那不是以為是你媽來了嗎,誰知道你還帶了個情敵給我!”
許風識也委屈啊,他當時也是腦子一懵,外加心虛害怕,下意識就這么聯想了啊。
而且化妝是一門很神奇的手藝,就以他的觀察能力來說,真的是很難斷定出一個女人真實的年齡出來啊。
“親愛的,你要相信我!”薛昶打趣道:“我最愛的人永遠是你啊!”
“滾!”
“哦,我的愛人,你為何如此無情!如此冷酷!如此鐵石心腸!”
“……這么惡心的話你也說得出口,”許風識一陣惡寒,“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這調調感覺就像是我媽寫的言情小說。”
“就是你媽寫的小說啊,我最近看了不少,”薛昶得意地笑了笑:“為了討好丈母娘嘛,我看看能不能在你媽那里多贏一點印象分,等到時候虐我能輕一點。”
“卑鄙!”
說好的共同進退呢!
許風識有些糾結地問道:“你說我跟你媽見面的時候,談論談論化妝品,她對我的印象能不能好一點?”
“你一個男的,跟她談化妝品?”薛昶有些無語地說:“那她可能會認為你腦子有問題。”
“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方法,或許我媽她就關愛殘障人士,下手打的時候會輕一些呢!”
“滾滾滾!”許風識被氣笑了,“你跟我媽談言情小說就正常了?”
“相對而言,似乎是更正常一點,”薛昶又貧了一句,然后話題一轉:“對了,我剛剛在路上突然想到,咱們兩個都熱戀了,還沒送過對方什么禮物,是不是會顯得不太正常?”
“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嗎?我正好買給你!”
想要的東西?
許風識認真地想了想,顏料、畫筆他都屯夠了量,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特別需要的東西了。
“沒有,”許風識有些偷懶地提議道:“不如咱們去禮品店隨便包一樣,湊合一下?”
“那倒也行,”薛昶想了想之后感覺還是可行的,末了又問了句:“話說,你穿多大碼的內褲啊?”
“你要干嘛?”
“我這邊內褲買的有點多,穿不了,你要是跟我一個碼我就正好送你點,省得我再去買禮物了,而且還不浪費!”
“你這人有毒吧?”他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你送人禮物送內褲?而且還是你自己的!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想的嗎?”
“我又沒穿過!”薛昶為自己辯解了一下,“這說明咱們兩個已經好到穿一條褲子了?”
“我并不想跟你穿一條內褲,”許風識一臉冷漠,“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覺得咱們還是離婚吧。”
“別啊,離了我,你還能找到像我這么好能幫你打掩護的了嗎?”
“我覺得隨便找一個,話比你少的,基本都算是比你好,”許風識笑罵了他一句,然后給了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一個收尾:“先聊到這兒吧,我還有幅畫沒畫呢,耽誤兩天了。”
“那行,咱們回頭見,拜拜!”
“拜!”掛斷電話,許風識舒了口氣。
所以說,有時候對一個人的第一印象,真的是完全在騙人的,等混熟了不再繃著,那才是真正暴露本性的時候。
初見薛昶第一面,雖然他那時候已經有些暴露了自己不太正經的性格,但許風識怎么也想不到,一個高智商高學歷的博士,不是那種斯文睿智的性格,而是一個歡脫的逗逼?而且嘴還特別貧!
不過相處起來還是挺有意思的。
許風識沒有先忙著去畫自己之前那幅沒完成的畫,而是不太情愿地試了試海哥拿過來的衣服。
一般他的事情,都是海哥在外面張羅的,不用他經常露面,但是偶爾有些大場合,譬如一些藝術品展覽會或者拍賣會的時候,還是需要他出場的——這不又到了把他拉出去遛遛的時刻。
這周末有一場拍賣會,需要他到場,雖然不需要盛裝出席,但怎么也不能掉了逼格。
說實話,海哥拿來的衣服不算太多,換衣服也不是一件特別累的事,但頻繁地換來換去總會讓人感覺很煩躁,尤其是有這么多件套頭毛衣的情況下。
許風識現在的心情,就如同他因為靜電炸起來的毛一般暴躁。
不過他還是耐下性子,盡職盡責地一件件試了個遍,最后按著自己的喜歡,挑了一款白色高領毛衣,搭一件銀灰色的休閑西裝。
不會顯得那么正式嚴肅,帶著一些隨性的雅痞,應該算是比較適合他的風格了。
對著鏡子照了張照片發給海哥,得到了他一個滿意的大拇指之后,許風識總算是可以收工了,把身上這套衣服脫下來收好,然后把其他試過之后散落一床的衣服,疊好收到一起,等著海哥來的時候,一起給他拎走。
這些大多都是些比較高端的大牌,所以他也不太確定究竟是海哥買下來的,還是租借的。
癱在床上有些懶得動彈,許風識聽到自己手機響了一聲,用腳把手機往上踢了踢,然后伸手夠了過來。
是薛昶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我剛剛突然知道送你一個什么東西好了!
:什么東西啊?
:先不告訴你,給你個驚喜!
:……那你現在跟我說個鬼啊!
說話說一半是會死的,你知道嗎!
許風識用腳后跟稍微想了想,也能感覺到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為了報復回去,他特地定了凌晨一點的鬧鈴,然后畫畫熬到時間之后,給薛昶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薛昶明顯是已經睡著了被叫醒的,聲音中帶著絲茫然而迷糊,似乎掛了電話倒頭還能繼續睡去,第二天早上一醒都不會記得自己接了一通電話的那種感覺。
“該起來尿尿了!”
“啊?”薛昶懵逼而無語地聽著耳邊一串掛斷電話后的忙音,把手機從耳邊拿到自己面前,想要看看是誰這么無聊,這么晚了給自己打電話惡作劇。
看見了許風識的名字后,他頓時有些無奈了,果然自己作的惡果,最后還是要自己受著,因果報應啊!
而快速掛斷了電話的許風識,竊笑著把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他已經好久沒有這么幼稚地惡作劇過了,主要是他的工作性質讓他有些脫離人群,不自覺中跟朋友們慢慢就疏遠了。以至于他都再也找不到一個,能像以前那樣開得起玩笑的好朋友了。
可能是因為要假扮情侶的原因,他跟薛昶需要了解對方很多東西,關系也是突然就親近了起來。
搞了他這么一下,許風識總算是心滿意足地可以去睡覺了。
然而,皮這么一下的代價,就是第二天去參加拍賣會的許風識,困得哈欠連天。
“你昨天晚上是出去偷地雷了嗎,困成這樣……”
陳海有些無語地看著自從上了車,就無精打采沒什么精神,時不時還要張個血盆大口的許風識。
“一會兒還是按老樣子來,你板著臉,別說話就行了。”
他伸手幫許風識理了理衣領,再三告誡著:“千萬給我把牙咬住了,別松口,有人來打招呼點點頭示意一下就夠了,實在要是端不住架子了,你就玩手機也行。”
“總之一定要憋住了,別說話!”
許風識算得上是閉嘴驚艷,只要他冷冷地不搭理人,看上去就特別有范,但一旦沒看住他,讓他開口說話了,基本幾句就能把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形象給毀完了
“知道了,”許風識終于止住了自己的哈欠,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下,然后給了他一個蔑視眾生的表情,問道:“你看這樣可以嗎?”
“非常好,保持住!”
許風識點了點頭,但這種明目張膽地裝逼,迷之中二感,他還是會有一絲莫名的羞恥。
一般這種場合,都是海哥出頭跟其他人聊天寒暄,他只要在旁邊站得挺拔一點,當個安靜的背景裝飾就行了。
當然,高冷的同時,還得時不時點頭給對方一點回應,雖然你可能根本就沒有聽他們在說什么,但就是給人一種我在聽我很重視你的錯覺。
下了車,許風識就把雙手插進褲兜,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職業不是畫家,而是個平面男模。
不然他為什么要做這種耍帥裝酷的事情……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門口看見了薛昶!
只見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看起來成熟而穩重,看起來精神極了,就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一樣,雖然很困但強撐著而已。
在看到許風識的時候,他微微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就當是打過招呼了。
如此行為詮釋了跟許風識此時一模一樣的狀態——表里不一,這年頭,出門在外誰還沒有兩副面孔了!
礙于海哥還在旁邊,并且和不知道哪個大佬聊得正開心,他這個確實還是比較重要的裝飾品自然是走不開,只能給了薛昶一個眼神,然后若無其事地沖著那位大佬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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