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魔尊他求而不得(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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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戚離就忍不住想到他家王爺比七殿下遲了兩天去請旨賜婚,頓時(shí)就有些牙疼,“欸王爺你說, 這是不是孽緣啊?”世上怎會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難不成是七殿下腦子被豬給拱了, 想跟他家王爺作對?這腦子是多不好使才會這樣作死啊?雖然戚離遠(yuǎn)離京城,卻對京城中的奪嫡之爭也略有耳聞。他家王爺手握重兵,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大半個(gè)大啟都在他家王爺?shù)氖终菩纳稀?br />
王爺從邊疆歸來, 陛下的哪個(gè)皇子不是“熱情似火”的迎接?
古玩字畫、珍稀擺設(shè)不要錢地往逍遙王府送。
要是這些腦子靈光的皇子得知王爺看上了哪個(gè)女子,還不得趕著上給王爺送過來?
哪里有跟王爺搶女人的道理!?
“啪啦”就是一個(gè)酒壇在戚離腳下炸開。
“閉嘴!”趙光瑜喝了一個(gè)晚上了,也不見上臉, 他怒視戚離一眼, “別在這杵著!打哪來回哪去!”
戚離撇嘴, 這話翻譯過來,不就是一個(gè)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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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 白露一個(gè)人坐在安靜的新房中休息了一會兒, 然后伸手,直接掀開了自己的蓋頭。
“使不得使不得呀皇子妃……”頓時(shí)有嬤嬤上前要攔她。
但是對方給白露一個(gè)狠厲的眼神給震懾住了,王嬤嬤一頓……這, 這不是說是王知府家知書達(dá)理、溫柔似水的二姑娘么?怎么……怎么看著比陳將軍家的假小子還要兇狠。
白露不再理會王嬤嬤, 直接讓如茵將她頭上的“尊貴的重量”給卸下來。
“王嬤嬤……”
“誒~是, 老奴在!”
“給我打桶水來, 我要沐浴了。”雖然天氣不熱,但是這一層又一層的衣服,層層疊加之下白露可謂是汗水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這……這……七殿下還未來,這不合規(guī)矩。”
白露頓時(shí)冷笑:“這都大半個(gè)晚上了,賓客也都離去地差不多了,他還不來新房,吉時(shí)早已耽誤了,這合規(guī)矩嗎!!!”
到底白露是主,王嬤嬤是仆。
最終白露舒服地洗了個(gè)澡,卸妝,穿上輕薄的褻衣,直接上床就睡。
你說這是新婚之夜?不打緊不打緊,七皇子殿下忙著在書房里握著白從曦送的玉佩睹物思人呢,沒個(gè)十天半個(gè)月,他還緩不過來自己娶了心愛的男人的妹妹的事實(shí)。
“賤人就是矯情,你說是吧998?”白露打了個(gè)哈欠,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腹部,準(zhǔn)備入睡。
998:“你加把勁,你可以比他更賤的!”它還以為她可以多裝幾天的溫婉淑女,沒想到……一踏入婚姻的墳?zāi)梗妥兊妹婺开b獰了!
這種女人——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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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樣……你這樣不厚道……”戚離在自家王爺冷如冰的眼神下收聲。
趙光瑜:“說下去。”
看不清面目的黑衣人拘謹(jǐn)?shù)氐皖^,沉聲說下去:“七皇子今夜自賓客離席后,便一直待在書房中。據(jù)幾個(gè)下人的談話,七皇子妃也未等七王子,反倒是喚人打水,而后直接就寢了……”
說著說著,他都說不下去了。這都是什么事兒呀!他堂堂暗哨,向來行走于高管府邸,于重要情報(bào)中游走自如。
然而現(xiàn)在呢!?他竟然被要求跑到人家七皇子的新婚之夜去盯著人家兩夫妻……
這種操作……實(shí)在是,太騷了!!!
趙光瑜不知為什么,聽到他們二人并未圓房,他反而覺得高興。
他悄悄地摩挲著收攏在袖子里的玉簪子,在那個(gè)“露”字上摸過了一遍又一遍。這兩人的婚事,其中疑點(diǎn)重重,他不替自己喜歡的女人擔(dān)憂,反而覺得高興?
戚離在一旁,覺得自己家王爺這是栽了、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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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早睡早起,身體棒棒!!
她自然不會像原身那樣,在新婚之夜端坐在新房、新床上一晚上,等著一個(gè)永遠(yuǎn)不會來的男人。
等到紅燭燃盡,等到錦雞打鳴。
“娘子……”趙崇文確實(shí)是一個(gè)長相俊朗,面上一片君子如玉一般的男人。
他一個(gè)晚上沒睡,眼圈都黑了些,但是這樣也無損他的俊美。
他喊著娘子,極為生疏。
“是為夫的不是,昨天夜里,突來急報(bào)……為夫愧對娘子……”
白露輕笑,“妾身自然曉得利害,夫君當(dāng)以國事為重!”
趙崇文也笑,對自家娘子的識時(shí)務(wù)很滿意。
而白露——騙鬼呢!?
就你!?成年多久了連爵位都沒封,到現(xiàn)在都還是七皇子,人家趙光瑜七歲就封王了。
還急報(bào)?什么急報(bào)輪得到你插手?
也就騙騙原身白露這種完完全全被養(yǎng)在深閨,不通曉政局的傻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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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敬茶,皇后并未多加為難。
而后兩人相攜走在出宮的道路上,趙崇文突然愧疚地說:“娘子……我尚有急事欲尋父皇交代,你……你可能一人回府?”
白露停下,緩緩轉(zhuǎn)身,輕輕一笑。“自然,夫君莫憂心,且去罷!夫君為國家分憂,妾身怎敢有怨言?”
趙崇文一走,一直跟在兩人身后的如茵頓時(shí)就臉色黑如鍋底。
“他怎可這般——”如茵怒道。
又收聲,警覺地往四周看了一看。差點(diǎn)兒忘了這里是深宮,怕是有個(gè)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會被人察覺。
“奴婢口無遮攔,皇子妃責(zé)罰!”如茵跪下。
“無事,”白露扶起她,“你惱怒他如何?”
“他怎可這般怠慢您——”如茵壓低了聲音,語氣中的不滿并不做隱瞞。
白露尚且來不及回答,就有人從一旁朗聲問道:“他如何怠慢你了?”
這個(gè)聲音,熟悉又陌生。
嚇得白露恨不得立馬遁走。
“開心嗎?老公前腳走,你后腳就遇上了出軌對象?”
白露:“不只是開心,還覺得很刺激,一個(gè)字——爽!”
“皇叔?”他冷笑著,語氣嘲諷,“本王是奴兒哪門子叔父?”
“我……我……”白露一時(sh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
難道說,我嫁給了七皇子、你侄兒,就合該喊你一聲皇叔?
萬一人家心里只把皇后當(dāng)嫂嫂,其他妃嬪概不放在眼里,那她豈不知自取其辱?
看她這般緊張的樣子,他突兀地笑了。
白露這是第一次見他的笑容,那樣的爽朗,讓人如沐春風(fēng)。
“奴兒且將東西收好,此事本王不作聲,你亦裝作不知,又有誰人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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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等于不一會兒全天下都知道你我有一腿的事實(shí)。
白露會現(xiàn)身,主要是想表達(dá)要終止這種“私相授受”的不當(dāng)行為。將對方送給自己的東西還回去,讓對方拾得自己的簪子換回來。
你以為這是真的?并不!她只是以退為進(jìn),讓這個(gè)男人更加不愿意放手而已!
然而她的“合理要求”果然被趙光瑜這廝蠻橫地拒絕了,并且他提出了非常過分的要求——繼續(xù)保持這段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
白露震驚地看著對方:“名傳天下的大啟戰(zhàn)神,逍遙王……想不到你竟然是這般無恥的人!”
她這樣震驚的神色,帶著一種偶像破滅之后的難以置信,這種表情讓趙光瑜非常地不滿意。
他不高興了,自然也不愿意讓她接著快活。
于是趙光瑜不顧她的掙扎,又把人拉近了懷里,甚至過分地?fù)嵘狭四亲屗账家瓜搿⒆バ膿戏蔚哪槨?br />
比他想象中還要光滑,手感也比他夢中還要細(xì)膩。他第一次察覺到自己的手是那樣粗糙,不過在她細(xì)嫩的臉上摩挲而過,她那嫩嫩的臉皮便紅了一層。
趙光瑜看著對方的目光,像是夾雜了熊熊燃燒的烈火。
她這養(yǎng)在深閨的女人,從來不曾見過這般放肆孟浪的男子,一時(shí)之間,根本無法從被冒犯的吃驚中清醒過來。
更何況他那深邃的眼中,露出了那般可以熱烈到灼傷人的神情。
白露猛地反應(yīng)了過來,飛快地別過頭去,躲開了他手中不規(guī)矩的動作,更躲開了他眼中……那讓白露不敢直視的神情。
“你……你放開我!”
趙光瑜抿了抿唇,也不再勉強(qiáng)她,只是笑道:“奴兒可知,你原本該是……”
他突然停了下來,許久才喃喃自語一般說道:“……我的妻。”
是的!你原本就該是我的妻!
“什么……”白露徒然一驚,倏地抬頭。
對上了那雙不甘心且不愿放棄的眼,深邃、熱烈、執(zhí)拗……像是不把她拆穿了吞下腹中去,就決不罷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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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瑜眼中莫明的深情與執(zhí)拗,讓白露不敢直面迎上。
她不再提終止這種關(guān)系,為了避開對方眼中的情意,她幾乎是落荒而逃了——慌不擇路。
趙光瑜任由著她狼狽的逃走,嘴角揚(yáng)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奴兒……事不過三,我已經(jīng)讓你逃了兩次了!
再也——沒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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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去勾搭他、撩撥他,你能不能別做出一副被調(diào)戲的良家婦女的委屈樣兒?”998那蒼老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氣急敗壞。沒別的意思,它只是心疼逍遙王而已。
套路之王白露嬉笑道:“不是你讓我加把勁,比渣男更賤一點(diǎ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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