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朵桃花
童澤掏出手機:“我看你是瘋了,我馬上給舒阿姨打電話,叫你回國老實接受治療。”
舒舊林笑道:“你打吧。”
童澤自然是作秀的,他道:“我說,你想要她的照片,直接找人去跟不就好了,干嘛混得這么慘?”
舒舊林:“那不一樣,我尊重她。不過,這么多年,我只有她兩張照片。現(xiàn)在從直播弄一張下來,又不犯法。”
童澤說:“呵呵,在這里上演苦情戲有什么用,人家又看不見。”
舒舊林沒說話,半晌,他才回答:“關(guān)你什么事。”
童澤換了個坐姿,一挑眉,高深莫測道:“你不會是不敢吧。”
舒舊林又不說話了。
童澤開口:“我去,真的假的,你也有不敢的時候?”
他回味了一下,很有指導(dǎo)意義的開口:“不過你這個性格確實有點問題。”
舒舊林的手指敲了一敲桌面,不動聲色的問道:“什么問題。”
童澤道:“太溫柔了。你知道我妹最愛看言情小說,人家男主角都是霸道總裁的,你不行,你一看就是男二號。”
舒舊林道:“現(xiàn)在從我辦公室離開,我就不揍你。”
童澤笑嘻嘻道:“干嘛,我說的是實話。現(xiàn)在的小姑娘最愛的就是霸總,你看看你自己,一天到晚重話都不說一句,出個門還能跟門口的保安老大爺聊兩句,沒有哪家總裁跟你這樣的!”
“要我說,你不如跟你妹妹學(xué)學(xué),小怡就比你強勢很多。”
舒舊林溫和的笑了一句:“你是不是皮癢了。”
童澤哈哈道:“不敢不敢,舊林,難得看你對女人上心,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感情空白,容易被騙,給你支招嘛。”
“我就直接跟你說,你倆的差距太大了,就算你覺得可以,一廂情愿的要排除萬難跟你白月光在一起。但是人家呢?你問過人家愿意了嗎,我看她的樣子,就長了一張不愛慕虛榮的臉,這種女的最難搞了!”
童澤突然高深莫測的停住話題,勾了勾手指:“我給你出個主意。”
·
發(fā)布會結(jié)束的最后一天,季央央伸了一個懶腰,頓覺自己骨頭都散架了。
英姐顧念他們辛苦了快一個禮拜,便去給他們一人買了一杯奶茶。
臨走到大門口,突然一個男人出現(xiàn),把季央央給叫住了。
“又見面了,央央。”
季央央抬頭,叫住她的男人正是周泉。
周泉今天可能出席了什么會議,穿得比那天偶遇的正式。西裝領(lǐng)帶因為熱,沒有系得太緊,顯出幾分輕佻風(fēng)流之感。季央央的同事們目光落在周泉身上,就連平時眼高于頂?shù)年愋≡埔踩滩蛔《嗫戳酥苋獛籽邸?br />
季央央笑了一聲,說道:“周學(xué)長,你準(zhǔn)備回去了嗎?”
周泉道:“是啊,今天終于結(jié)束了。你也回去,我送你吧。”
季央央婉言拒絕:“不用,我們公司里有安排。”
周泉:“馬上就要走嗎,我還說好久沒見面,喝杯咖啡敘敘舊。怎么樣,鎮(zhèn)子里一切都還好吧。”
季央央道:“周學(xué)長,有緣的話下次見面再說吧。同事都要走了,我不好叫他們等我。”
她說完,就要走。
哪知道周泉又叫住了她。
“央央!”
季央央笑道:“周學(xué)長,還有事嗎?”
周泉搖了搖手機:“既然你這次沒空,那就先加個微信吧。”
說實話,季央央連微信都不想加。當(dāng)年周泉和她弟季星辰那一架打得驚天動地,導(dǎo)致季星辰現(xiàn)在耳朵后面都還有一條微不可見的疤痕,季央央心里是很不待見這位學(xué)長的。
想來這完全是因為周泉的爛桃花債給她弟招來的無妄之災(zāi),要她心平氣和的跟周泉說兩句,已然是用了氣度涵養(yǎng)在里頭。
不過,當(dāng)著眾人的面,季央央的心到底還是有些軟,不至于當(dāng)場甩了周泉的面子,二人互相交換了微信之后,她一句話也不想說,就往車?yán)镢@去。
到了車上,眾人都選好了位置。
季央央找了個靠后的角落,坐下去打算一路睡回公司。
剛坐下,小玲就忍不住問道:“小季,剛才那個帥哥是誰啊?”
季央央睜開眼,頓了一下,說道:“高中的學(xué)長。”
小玲眼睛一亮:“學(xué)長?哇,他長得蠻帥的誒,剛才是要了你的微信了嗎?你能不能把他的微信給我們一下?”
季央央微微靠后,往前一看,半個車子的女同事都神采奕奕的望著他。
季央央道:“我跟他不熟。”
小玲:“都是高中同學(xué)了,還有什么不熟的?”
季央央道:“但是沒經(jīng)過他的允許,我不能把微信隨便給你們。”
這話一出,小玲就有些不高興了,說道:“哦,那算了。”
她坐回位置上,小玲身邊的張鳳開口:“不給就不給唄,小氣死了,好像我們要搶她男人一樣。”
小玲:“算了,反正我就隨便問問,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個帥哥。喂,你們看那個新上映的電影沒?里面的男主角超帥!”
“什么啊?后來的那些日子?”
“對對對,我喜歡那個男主角。”
“這不是個爛片嗎,我不看的。國產(chǎn)青春文藝片,不是打胎就是輟學(xué),沒意思。”
“喂,朱平平,你真的很沒有眼色,全世界只有你的舒舊怡演得最好,最大片行吧!”
季央央聽他們談到舒舊怡,不免打起精神來聽了片刻。
朱平平道:“反正她不演爛片。”
“人家什么后臺和背景啊!”
“她都在家閑了半年沒動靜了,微博上也沒說她要拍新片,我看是快糊了,小平平,你抓緊時間喜歡哈!”
朱平平辯解道:“那是人家剛拍完了白瀾的片子,正在休息好不好!”
吵吵嚷嚷了半天,最后還是英姐開口:“好了,你們不要吵了,留點力氣明天上班啊。今天就給你們放半個下午,別給我瘋的太厲害。”
此時,車子終于停在了公司門口。
季央央先到公司里去還了衣服,下樓時碰見陳小云,陳小云照例不給她好臉色。季央央還是禮貌的笑了一下,搭上了回家的地鐵。
說起來,她第一次來S市的時候,沒坐過地鐵,因此第一次坐得時候出了很多洋相。現(xiàn)在坐慣了,她也沒覺得多了不起。其實,包括工作上很多事情,只要自己去做了,回頭看看也都不是什么難事,她心里對未來充滿期待,因此坐地鐵的時候,心里十分澎湃,好像下一刻就能月入百萬似的。
到了地鐵站末尾,季央央又轉(zhuǎn)了一班公交。因為是開向城西的,所以公交上都是些外來打工的農(nóng)民,穿著樸實,讓季央央有了一些親切感。公交開了四五站,人陸陸續(xù)續(xù)的下完了。
季央央在第六站下車,周圍有些荒涼,儼然是未開發(fā)的山區(qū)。
玫瑰莊園距離她下車的地方還有兩公里左右的路,季央央實在想不通,舒家把自己的別墅弄得這么大,這么偏干什么,走起來多不方便。當(dāng)然,她也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東宮娘娘烙大餅。舒家出門根本不用坐公交車,只要有車,去哪兒都方便。
吃住采購更是有專門的人負(fù)責(zé)管理,玫瑰莊園的后山還有私人直升飛機的停放處,早餐有時候是國外空運回來,有時候又吃點兒國內(nèi)的,總之奢華的季央央這個土包子窮盡畢生想象力也想象不出。
玫瑰莊園只是舒母圖清靜,舒舊林才買下這塊地方。舒家兩兄妹則是各有各的別墅,偶爾回玫瑰莊園小住。大部分時間,兩人都住在市中心。
季央央一邊走一邊思考如何安排雙休假期,走了半個小時,終于看見莊園的大門口。
和第一次來的時候不同,今日的大門竟然是開的。季央央有些詫異,她知道玫瑰莊園總是緊閉門戶,不見外客,保姆和莊園里面的傭人都是走側(cè)門,少有把莊園正門打開的時候。
她正思考著,遠遠地,就聽見一聲嘶鳴,好似電視劇里的馬兒叫聲。
季央央歪著頭走了幾步,下午的太陽還不算刺眼,逆光中,一人一馬從玫瑰莊園中奔馳而來。季央央微微睜大眼睛,那人騎著馬,手拿著鞭子,往后狠狠一扯,高大俊美的白馬又是一聲鳴叫,前蹄高高揚起,片刻后落下。
季央央終于看清楚來的人是誰,舒舊怡穿著背帶褲,長靴,扎著馬尾,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白馬來回踏了幾步,季央央說道:“下午好。”
誰知,這個時候,她的手機提示音響了一下。
季央央從口袋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周泉發(fā)來的信息,問她到家了沒。
季央央懶得回他,更何況當(dāng)著舒舊怡的面,她就更不想回。哪知道舒舊怡極其敏銳,見她看了一眼就收手機,立刻問道:“誰給你發(fā)的消息?”
季央央回答:“同事。”
舒舊怡饒有興趣的往下趴:“同事?你心虛啊?”
季央央原本就有一點心虛,她其實不知道自己心虛什么,但心虛這種事情,是說不清楚的,而且說來就來。于是,她想都沒想,便撥浪鼓似的搖起了頭,溫柔道:“我心虛什么。”
像是說給自己聽得。
舒舊怡眉頭一挑,翻身下馬。動作利落干凈,若是個男生,恐怕要有不少女人為她尖叫。
季央央心道:她下馬做什么,難道要和我一起走進去嗎?
哪知道,下一秒,舒舊怡就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攔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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