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僖寧番外3
管三撫摸了服務器, 請刷新~ 周璟看到甄明玉頭發(fā)沒有束好,自然以為她方才在十字街上受了驚,那個宋麟雖說在朝事上頗有原則,可是在風月上卻是個是非不分的,一看這丫頭的發(fā)髻就該知道她是嫁過人的,那廝竟然還想十里紅妝把她帶到吐蕃, 簡直放肆!
再說, 那個吐蕃蠻子若是半路上起了賊心, 她又是個腿有疾的, 到時候真不知那死東西怎么欺侮她……
甄明玉看到周璟眼底泛起了濃墨重彩,覺得他這紈绔脾氣八成又要發(fā)作一番, 便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溫軟道:“駙馬日理萬機本就勞累,方才還跟那吐蕃蠻子對弈, 想必頭腦要發(fā)脹酸澀了, 本宮前些日子跟著宋參將學占星, 有一種消乏的手法……”
說完, 便伸手從書桌上拿起一個小小的黃紙片, 笑著按到了周璟的手里。
周璟放到鼻尖一聞, 便順勢躺在了甄明玉的膝上, “說的也是,公主你體貼為夫, 為夫也委實有些頭疼腦熱的”說完便拉著她的手親了親, 放在了太陽穴上。
房里服侍的丫鬟瞧見了, 便紅著臉出去了。
三公主看到他悠閑的躺在自己膝上,不由的抿了抿唇,其實那小黃紙片是用薄荷和紅花浸泡過的,只要壓在太陽穴,隨便按按便是了。他府里不是還有個通房,到時候紅袖添香的,自己也好解脫。
誰知周大將軍竟借坡下驢,直接躺在了她的膝上,還舒服的閉上了眼睛……這擺明是要她這個做妻子的服侍一番。
不過,看到他環(huán)胸時,甄明玉便再也沒有理由把他往別處推。
她一直看到這男人揍吐蕃蠻子,可是卻忘記了他也是個血肉之軀,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上破了皮,血冒了出來,好像是隨便的一抹,那血肉都有些模糊了,瞧著都疼。
雖說今日十字街上的事有些叵測,可是近些日子寧王活動的實在頻繁,他的確該留在光順門而不是帶兵來十字街,這下又該被言官罵街了。
甄明玉清楚周大將軍現在對她正起著興致,不過這次的確像是一個著急妻子安慰的男人,說到底這次也的確該感謝他。
她嘆了一口氣,伸手從桌上取過一個白瓷瓶子,伸手將他的手指抬高,細細的用棉花團沾著斷續(xù)膠抹在了血肉模糊的地方。
那斷續(xù)膠雖說是太醫(yī)院的珍品,不過那東西抹在皮膚上就像是拿著一把白鹽撒在傷口上一般,十分的灼疼。
甄明玉看到他微微蹙了蹙眉,但是依舊閉著眼。
待用白布條包扎好后,甄明玉便想推開他,誰知剛抬手摸他的頭,就被他一下抱起,大步走到了內室的拔步床上。
甄明玉訕訕的看著他的臉,“駙馬……你可否起身……壓得本宮喘不過……”話還未說完,一張薄唇便斜風細雨的壓來過來,一張靈舌放肆在攻城略地。
甄明玉被吻的喘不過氣,不過腦袋倒還是又一絲清明,因為自家駙馬這次不單單是吻,膝蓋還自然的分開了她的腿。
雖說這次沒有帶腿支,可是若是真的用腿鬧她,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自然羞嚇的蜷縮并住腿,到時候自己不是瘸子的事兒就真真的壞菜了!
想到此,甄明玉便伸手重重的捏了他的傷口處。
周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小東西倒是玩兒起新鮮的了,這基本的動作還沒學會,倒先搞起這等痛感十足的情趣來了。他睜眼,一張薄唇肆意的在她脖間游走。
“駙馬,這等行為與吐蕃蠻子有何區(qū)別?都是趁人之危!”
周璟手指上本就血肉模糊了,被她一捏似乎又有些出血了,便一把扯掉了包著的白布條,眼底閃過一絲心煩,可是看到她水盈盈的眼睛,又覺得不忍心收拾她,便皺著清毓的眉道:“公主是為夫最珍愛的人,為夫怎會趁人之危,為夫這是安撫公主,那吐蕃蠻子,為夫會好好收拾他!”
甄明玉推開他,伸手抓住自己的衣領子道:“前些日子府里進了新官,本宮還有些事情要交代給他們。駙馬如今是父皇的股肱之臣,應該去朝里做大事,而非青天白日的……”
周璟聽后,薄唇微揚,長臂一揮將三公主攬在懷里,親了親她的眉心道:“白日如何?”
甄明玉覺得這等行為真的逾越禮教了,便蹙著眉推開他的臉,惱道:“白日宣淫!本來就掛著個紈绔的名聲,如今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更荒唐?!”
周璟素來討厭聽這些禮教,可是這些話從小東西小嘴兒里說出來,就覺得軟綿綿熱乎乎的,怎么聽怎么順耳朵。
他將枕頭墊在手下,一雙懶洋洋的眸子放肆的在甄明玉身上游走,看到她惱了的表情,又彎唇一笑,“寧王和陵王一把年紀了,還為老不尊。明明知道你我剛大婚,竟然往府里塞男人,皇上也十分不滿他倆,所以那三個人為夫已經打發(fā)了,公主無需安排他們,待府里忙起來,我們在挑選些機靈的過來……”
“公主雖說恪守禮教,可是為夫卻是個血氣方剛的,你們女戒里說萬事以夫君為重,如今為夫久不得公主的雨露,有些陰陽失調,還望公主垂憐為夫,賞賜為夫一個陰陽交合。”
甄明玉聽到這句話,眼珠子差點兒跌在地上,這個男人還真是對得起那紈绔的名聲,句句都是不正經,這般荒淫的話,也不知他如何說出口的!?
正尷尬著,困神卻涌了上來,甄明玉張小嘴打了一個哈欠,水盈盈的眼里也泛出了些水兒,周璟看到她困倦了,便收起了臉上的荒誕,“可是困了?瞧你眼底的青黑,昨夜又熬夜替那些土包子辦事了不是?!”
自打從洞庭觀回來,周璟心里便有些膈應那花白胡子老頭推的命盤,這丫頭月事不調,作息也是亂七八糟的,如今這個時辰睡了,一會子又要熬夜了。
周璟覺得首先要給這小東西調整一下作息,便差人端上來一些新鮮的玩意兒。
剛才這小東西在書桌上寫字,看桌上的字條,想必是坐了許久的,便命令她不許下床,他倒是大步款款的將那些新鮮的玩意兒提到了拔步床上。
里面有翡翠的九連環(huán),還有描了花的卡牌,最讓人開眼的是一張薄絹的山水畫,那山水畫意趣高妙,有峨峨的天宮,蜷曲的白云,一眼看過去彷佛自己都入畫了一般。
這些東西,周璟早就玩過了,便側身躺在床上陪著三公主玩兒,看到那三公主不住的打哈欠,便皺起了眉眼,讓那些下人買些有趣的,誰知又是弄了這些俗物,這丫頭不愛玩兒這些,如何慢慢調整作息?
周璟覺得三公主作息混亂,便握住她的手耐心的教她玩兒九連環(huán),“人若是不知道玩兒,那這輩子倒是白活了。”
甄明玉最近被他帶著游山玩水,那愛玩兒的性子都快壓制不住了,如今自家駙馬又要開始教她新鮮的玩意兒,便抽出手指道:“駙馬可是要帶壞本宮的心性?”
周璟眼里倒沒什么慍色,他抓住她的手,淡淡道:“公主要養(yǎng)好身子,為夫是個猛將,到時候怕公主承受不得……”
待到了月湖,周璟放松了韁繩,他是輔國大將軍,父輩也是把熱血撒在了西唐的疆土之上,以周氏一家的權貴,保一個公主的天命,又有何難?!
不過那金枝玉葉委實不重視她自己,雖說溫婉清秀,可是也有些過頭了,骨架細小,又是月水不調和的,這等就是紅顏薄命之相,要好好的嬌養(yǎng)著才是。
到了公主府,甄明玉剛凈了臉,正要梳妝,就聽到院子里亂糟糟的,甄明玉起身到窗前,看到院子里又進了一批服侍的丫鬟婆子,還有幾個上都有名的郎中。
那些平日里倨傲的郎中,一天要給她診三次脈,食療的方子開了一堆,綾羅綢緞、簪花珠釵堆得庫房里都放不下了,林雯不由的扯住府里的主簿,問是不是皇上送來的,那主簿卻挑挑眉回道是周將軍安排的,說公主要放在府里好好的嬌養(yǎng)著,不能受一丁點兒委屈……
甄明玉看著妝鏡前滿當當的主落玉翠,不由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家駙馬又是刮了哪陣風。
轉眼間就到了科舉取士的日子了,鄉(xiāng)下一些秀才背著藍布包袱喜氣洋洋的走在上都的街道上,國子監(jiān)的三百學生搖著描金的折扇,取笑著那些鄉(xiāng)下來的秀才。
前些年西唐戰(zhàn)亂,開科取士停了幾年,今年算是科舉的大年,吏部和禮部出動全部的朝員,來趕制科舉的前試。
因著今年入上都趕考的人太多,所以禮部和吏部加試一輪,不合格的直接落第,只有通過加試的才能參加仲冬時節(jié)的尚書省大考。
到了吏部加試那天,上都的酒家客棧都住的滿滿當當的,街上的小販熱鬧的叫賣著,那些道觀和菩薩廟里上香祈福的也格外多。公主府里也忙的熱火朝天的,皇帝下了旨,今年加試的是詩話,由駙馬和三公主各題一旨,書生作答。
甄明玉翻了翻手頭的詩話,垂首將詩話題在了宣紙上。這次加試關乎書生的命途,甄明玉細細的思量了一番,不至于為難,也不落于俗套,想著若是哪個書生能評的獨到,她就把公主府那架紫珊瑚賞賜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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