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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路風(fēng)塵聚王城


今日的王城格外熱鬧,因?yàn)榻裉焓翘煜碌谝还又u(yù)的瑞王夏瑾瑜和他的妹妹星曜國第一美人的夏瑾瑤公主進(jìn)城的日子。

        主路上兩旁,從清晨起就已經(jīng)聚滿了人,人頭攛動,好不熱鬧,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期慕的神情。中午時分,人群中突然一陣騷亂,眾人齊齊得向城門方向望去。伴著踱踱的馬蹄聲,瑞王一行人浩浩蕩蕩得駛?cè)胪醭恰?

        在前面兩騎開路的小廝身后,騎在松風(fēng)馬上的正是瑞王夏瑾瑜,他并未身著朝服,只是一身寶藍(lán)色的便裝,但做工卻極其講究,衣料是臨安上好的絲綢,袖口領(lǐng)邊都滾著金線邊兒,上面的刺秀手法精致,絕不比霓裳坊遜色,再配以他風(fēng)神的容顏,溫文的笑容,讓人覺得在他出現(xiàn)的瞬間這天地萬物都褪去了光彩,此時此刻這天地間的所有存在都只是為了襯托出他的風(fēng)神絕世,他的淡然灑脫。

        夏瑾瑜騎在馬上,雙手輕捏著疆繩,漆黑如墨的眸子輕輕得掃過路邊的人,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容,如從天而降的神子溫柔、慈悲得看著世人,然后輕輕得掠過,不留下任何倦戀。所以說夏瑾瑜是天下女子最優(yōu)秀的情~人卻也是最殘忍的,因?yàn)樗偸呛敛涣邌菟男θ荩臏匚模挠卸Y,他的慈悲,他總給予她們最多的幻想?yún)s從來不肯走近,只是遠(yuǎn)遠(yuǎn)得慈悲而溫柔得看著這一切。

        如果說夏瑾瑜風(fēng)靡萬千少女,那么他的妹妹夏瑾瑤便是足以傾倒天下眾生。緊隨夏瑾瑤身后是一輛鏤花精致的楠木馬車,金絲軟蓋,拉車的是四匹一模一樣,渾身黑亮,毛色純正的駿馬。不過,這馬車與眾不同的地方在于,它的車廂四周不是楠木而垂以上好的流蘇幔帳與琉璃絲帛,不知其中間夾雜了什么工藝,隨風(fēng)而動卻不隨風(fēng)而舞,一路行來無論怎么顛簸與大風(fēng),這幔帳從未被風(fēng)吹起過。可偏偏這樣,卻總會在幔帳隨風(fēng)輕舞時好似不經(jīng)意的疏漏,隱約可見車中的人影,時不時伴著淡淡的紫檀香更是越發(fā)引起人的興趣。只可惜縱是伸長了脖子睜大了眼,也只能隱約得看到那個極淡的影子,淡粉色的衣裙,精致的云鬢髻,隱于幔帳中的容顏,僅是那淡淡的輪廓便足以傾國傾城,更何況是她立于眼前的盈盈一笑呢?

        當(dāng)馬車駛進(jìn)王城時,許緋音腦海中只留下唯一的念頭:老娘終于是活著到了!

        古低的道路狀況極差,更何況他們又是從邊境小鎮(zhèn)一路行來,更是路途多崎嶇,再加上這馬車,雖說貴為九珠王爺,也算是皇親國戚,可是畢竟是在古代,再怎么豪華也只不過是在將車輪邊上裹著層鐵皮,最主要的是這馬車沒有減震裝置!這一路下來,緋音只覺得自己的屁股快被巔成八瓣,而且渾身要被晃散架了一般,讓她有一種要被搖散重組的錯覺。抬眼看看一旁的公主,那張美如天仙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氣定神閑得好似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

        緋音一度懷疑她坐著的墊子一定比自己的厚上好幾十倍,可是看上去明明是自己的比她的厚,但為什么她卻是一臉淡定?幾經(jīng)糾結(jié)緋音得出結(jié)論:這家伙丫的練過鐵腚功!絕對能把牢底坐穿!

        夏瑾瑜含笑著向一旁的人群之中望去,目光落在其中的兩個身影,微微一頓,隨即露出溫文的笑意。

        “看到了嗎?”夏瑾瑜隔空傳音至冷子寒。

        “風(fēng)無痕和竹葉青。”冷子寒面無表情得應(yīng)道。

        “看樣子他已經(jīng)籠絡(luò)了竹葉青,這下子朝堂變得越發(fā)有意思了。不過,他們出現(xiàn)在這里又有什么用意?”

        “看熱鬧。”冷子寒的目光落在風(fēng)無痕的身上臉上口氣甚是不悅。

        “呵呵,也是,幾年不見風(fēng)無痕還是那個樣子啊!”夏瑾瑜輕笑著,這個傾倒眾生的笑容再次引發(fā)起人群中少女的尖叫聲。

        風(fēng)無痕看著人群中拼命呼喊著向瑞王丟帕子的少女,露出崇拜的表情:“嘖嘖,真不愧是瑞王殿下啊!”看了看后的馬車,他的眼珠不安分得轉(zhuǎn)了轉(zhuǎn),嘴角微微上揚(yáng),待到瑞王府的馬車從眼前經(jīng)過,他剛想要催動功力撥開幔帳一睹美人兒芳容時,不料手腕卻被人扣住,抬頭發(fā)現(xiàn)竟是竹葉青不知何時已經(jīng)湊到了他的身邊,此時正一臉認(rèn)真得向他使著眼色:不可亂來!

        風(fēng)無痕無奈得撇撇嘴,收了手勢,反正來日方長,總會有機(jī)會見到的,轉(zhuǎn)頭看著竹葉青饒有興致得盯著夏瑾瑤的馬車,挑挑眉,“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竹葉青白了他一眼,用極平靜的口吻說道:“面子上總是要反對一下的,規(guī)矩不能破。這樣也好和王交待一下。”

        “切,你就喜歡計較這些規(guī)矩。”風(fēng)無痕斜睨道。

        “規(guī)矩這東西就好比是祭祀中的燒肉,明明最后被我們吃掉,但一定要說是祖宗吃的一樣。”竹葉青慢條斯理得說道,一雙如墨玉般的雙眸卻直直得盯著馬車,幔帳中影影卓卓,好像不止一個人……

        坐在馬車?yán)锏木p音一邊埋怨著什么時候才能到達(dá)王府,一邊左搖右晃得想使自己舒服一點(diǎn),誰知馬車車輪好像被什么東西擱了一下,猛得一巔,緋音只覺得地球引力在這一瞬對她失效,身體輕輕得飄了起來,下意識得伸手向一旁抓去想要抓個著力點(diǎn),誰知竟抓了個空!這才想起,這馬車是沒有車廂的!

        這一抓不要緊,身體頓時失控,一頭向馬車外栽倒下去,緋音心里不禁大叫:完了完了!這下可真的會破了相的!

        正當(dāng)她緊閉雙眼一邊企盼不要是臉著地,一邊等著疼痛來襲,卻覺得手腕處被什么東西纏住,接著便是巧勁一帶,眼看就要跌出車外的身竟又安安穩(wěn)穩(wěn)得坐回車廂里!緋音睜開看眼只看到瑾瑤公主一臉淡定得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服侍她們的黃衫小婢正在收拾散落的食盒。

        難道,剛才是……幻覺?緋音有些茫然得抓抓頭發(fā),痛,屁股和腰好痛!靠,這破路,還讓不讓人活了!

        風(fēng)無痕吃驚得瞪大眼,用力得揉揉眼睛,盯著馬車,說:“呃,小青,我沒有看花眼吧,那個人是……”

        “許緋音。”竹葉青開口接道,臉上是的表情卻是異常的凝重。

        “嗯,沒想到她竟然會是瑞王的人。”風(fēng)無痕喃喃得說道,臉上絲毫不見先前的嬉笑。

        “這件事要立刻回稟王。”竹葉青說著轉(zhuǎn)身向人群走去,秀眉微戚,臉色覺重異常,難道千夜漓的失蹤真的與你有關(guān)?如果你真的是般若神女,那么你又是站在哪一邊的?許緋音……此時無數(shù)個問號充滿竹葉青的大腦。

        王城,百草苑中。

        蕭然雙眉微蹙,伸長的手指食指勾起,一下一下有節(jié)奏得敲著桌子說明他此時正在思考問題。一旁的竹葉青亦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風(fēng)無痕則眼珠輕轉(zhuǎn),一邊打量著兩個人,一邊偷偷得向窗外看去,屋中凝重的氣氛讓他大氣不敢出一聲。

        所幸這樣凝重的氣氛并未持續(xù)太久,蕭然輕吐一口氣,說道:“……靜觀其變,找個適當(dāng)?shù)臅r候?qū)⑺舆M(jìn)王府。”

        “是。”竹葉青恭身行禮答道。

        “且記不可操之過急。”蕭然又追加了一句。

        “是!”竹葉青應(yīng)道。

        “城里之事暫由青來掌管,隨時以龍膽傳書。”蕭然冷靜得吩咐道,接著他看向一旁的風(fēng)無痕,“無痕,收拾行裝,今夜我們出城!”

        “啊?!怎么這么快!”風(fēng)無痕吃驚得瞪大眼。

        “怎么,有事?”蕭然斜睨道。

        風(fēng)無痕一驚,緊忙斂色正襟擺著手說道:“沒、沒事。”

        “噢?”蕭然眉頭輕挑,望向竹葉青。

        “確實(shí)沒什么事,只不過三日后戰(zhàn)神司夜率軍歸京。圣上大開東門,紅氈鋪地,玄武門前親自迎接。”竹葉青慢條斯理得說道,嘴角浮現(xiàn)若有若無的笑意。

        “噢——”蕭然長長得應(yīng)道,“東門大開,紅氈鋪地,玄武門前圣駕親臨,果然是百年難遇的盛況呢!看樣子我得加快行程了!”

        “確實(shí)如此!不如即刻起程。”竹葉青優(yōu)雅得行禮,眼中閃著戲謔的光芒。

        “嗯,甚好!”蕭然點(diǎn)點(diǎn)頭,“無痕,我們即刻啟程。”說著蕭然起身,紫色的長衫在空中劃過優(yōu)雅的弧度。

        “王,”風(fēng)無痕緊忙伸手拉住蕭然的手臂,如孩子般仰起充滿希望的小臉,“可不可以晚點(diǎn)走?”

        蕭然卻并不見怪,看著風(fēng)無痕,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這一瞬他仿佛回到了十四年前,那個星光的明亮的夜晚,途經(jīng)蕭家莊,卻見尸橫遍地,血流成河,整個蕭家莊慘遭滅門。原以為無人生還,就在他要離開時,突然衣襟被人緊緊拉住,低頭看到了一個男孩。從尸體堆里爬出來,滿臉血污的男孩,但他的眼睛卻異常的清澈,黑亮的眸子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蕭然有片刻的微忡,盯著那雙眼睛,他看到了強(qiáng)烈得拼了命也要活下去的意識,于是他俯身握住他的手,將他帶回王府,為他治傷,教他詩文功夫,為他尋找失散的姐姐,十年后助他報仇。

        那一年,風(fēng)無痕四歲,蕭然十歲……

        “王……”竹葉青輕喚道,他跟隨在蕭然身邊八年有余,對于蕭然與風(fēng)無痕的源緣也略知一二,也正是這樣才讓他略有些擔(dān)心,從初時擇他為主時便知蕭然心懷天下,所做的一切都為了王城中的那個位子,但所謂王者自是無情絕義,如果有一天王位與風(fēng)無痕有沖突的話,蕭然會選擇誰呢?

        蕭然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答道:“無痕,冷子寒隨瑞王一起進(jìn)京。”

        “呃……”風(fēng)無痕一愣,收起臉上的笑容,“我知道了王,我馬上就去準(zhǔn)備,琪王府不可落人口舌的。”

        蕭然看著無痕的背影露出贊許的神情,輕吐道:“無痕也長大了……”說著蕭然便邁出房門。

        是夜,蕭然便與風(fēng)無痕騎金翅大鵬飛離百草苑,四日后,琪王府的車隊將正式進(jìn)京賀壽。三日后,戰(zhàn)神司夜率鳳翼騎進(jìn)京朝賀。

        歸城當(dāng)日,王城東門大道上,早已是人山人海,其盛況絕不壓于當(dāng)初瑞王進(jìn)京之勢。擁擠的人群中一個身影不停得向身后招著手大喊道:“喂,瑤美人兒、柳大帥哥,快點(diǎn),快點(diǎn)!”

        “唉,真是的,明明在城樓上的雅座便可以看到,用得著這么廢勁得擠著來看他。”一襲便裝的柳子青一邊抱怨著,一邊護(hù)著易了容的夏瑾瑤費(fèi)力得穿梭在人群中。

        “不一樣的,這樣才看得真切嘛!”許緋音興奮得喊道。

        “唉!她這般瘋巔倒也罷了,倒是……”柳子青頗有些無奈得嘆氣。

        “同樣是女子為什么我怎么就不能瘋巔呢?”夏瑾瑤回他個飛揚(yáng)的笑容,徑自向緋音處走去。

        “唉,你們兩個,要看戰(zhàn)神歸城不愿在官家高閣遠(yuǎn)望,又不早做打算,偏偏在這人多的時候時候跟著亂。”柳子青發(fā)現(xiàn)自己單獨(dú)面對這兩個人時只有嘆氣蹙眉的份了。

        緋音纖眉輕皺,白了他一眼,早做打算?老娘三天前才進(jìn)王城,昨天才知道戰(zhàn)神司夜所率的大軍今日班師回城,怎么個早法!再說了,站在高閣之上又怎么能看得真切,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他!

        沉沉暮色中轉(zhuǎn)身離開的身影,在眼前清晰得浮現(xiàn)出來,“你待在這里,我會回來的。”當(dāng)時他看向她深沉不波的眼眸,篤定得讓她不容懷疑,又霸道得讓她無從反抗,守著這句話她窩在邊錘小鎮(zhèn)等著他,如果不是遇到夏瑾瑜,緋音想她會一直等下去的。可是,他真的會記得她嗎?真的會去千山鎮(zhèn)找她嗎?

        戰(zhàn)神司夜,會是他嗎?

        柳子青略略使了點(diǎn)小手段,護(hù)著兩人終于擠于人群之前,而這時大軍已在城外整裝待命,依律三十萬大軍不可全數(shù)入城,是以只有一萬鳳翼騎親兵隨戰(zhàn)神司夜進(jìn)城面圣。

        緋音望著東門想象著一會大軍入城,將會是怎樣狀觀的景象,心中竟涌起莫名的緊張,手下意識得捏緊衣襟,金線刺秀擱得她掌心微微發(fā)痛。

        少傾,只聞金鼓擂動,鼓聲震天,如春雷般滾滾向天涌去,隨著鼓聲,一聲緩長高亮的號角聲響起,東門緩緩得打開。

        時間仿佛突然停止了一般,整個王城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保持著一個姿勢——萬眾翹首,遙望東門。

        隨著踱踱的馬蹄聲,恍若穿越時空的錯覺,一片玄色鐵潮淹沒開來,攜著漫天的凜冽之氣,將這六月微薰的暖陽染上一片蕭殺,天地突變,威懾八方。

        碧空之中,一面戰(zhàn)旗高揚(yáng)空中,其上繡著火紅的鳳凰展翅而飛,鳳舞九天,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三軍之前,當(dāng)前三將呈品字型穩(wěn)步而行,一萬鳳翼騎,皆是玄衣鐵甲,兵鋒精銳,呈五個方塊陣依序而列,隨這三人緩緩入城。軍容嚴(yán)整,軍威肅穆,三軍上下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徹天地,震得整個王城都微微顫抖。

        緋音向前探著身子,伸長脖子細(xì)細(xì)得打量著為首的三人。三人身著盔甲,只露眉眼,但她還是能依稀辨出,略后左邊身著白甲銀盔的人是那銀發(fā)男子,他右側(cè)的人雖身著一襲紅甲但觀其身型仍可辨出是那一個女子。

        這軍中怎么會有女子?!

        似乎是覺察出緋音的疑慮,一旁的柳子青緩緩得開口道:“紅衣的是凰伢,鳳翼軍的軍師擅于奇門循甲之術(shù)。白衣的是胡不歸,鳳翼軍的副將,精于謀略數(shù)術(shù)。此二人便是鳳翼騎中的「鳳凰雙翼」。凰家本就與鳳家密不可分,「朱凰」之職一直由凰家的女兒擔(dān)當(dāng),這一代的「朱凰」凰伢更是才情風(fēng)姿出眾,被無憂谷主評天下第六美人。”

        “戰(zhàn)神練兵之精,治軍之嚴(yán),果然名不虛傳,這星曜上下恐怕無人能出其左右。就連風(fēng)羽騎都難望其項背。”夏瑾瑤盯著行進(jìn)中的大軍感嘆道,精致的面皮看不出她的表情,但那雙秋水般的眼中泛起淺淺的漣猗。

        “戰(zhàn)神?那個人真的是戰(zhàn)神?”緋音握緊拳頭問道。

        “你自己看吧。”柳子青朝她抬了抬下巴。

        緋音盯著為首的那個人,一身玄衣如墨,策馬而行,墨色的披風(fēng)在風(fēng)中肆意得飛揚(yáng),獵獵作響,傲然于馬上的矯健身姿,凌傲孤峻,睥睨天下。這個人便是星曜國的傳奇,星曜的神,六歲做得《戰(zhàn)國策》大談行軍用兵之論,大膽而縝密,十四歲隨軍直取奴族首領(lǐng),十五歲接手鳳翼騎,僅用三年將其打造為一支銳不可擋,橫掃天下的星曜國第一精兵。自此,他南征北戰(zhàn),掃平西域諸強(qiáng),踏破大漠古城,締造神一般的輝煌戰(zhàn)績,稱雄寰宇,威震六合,守護(hù)著這一片錦繡江山!

        在這個身影輕輕自眼前掠過時,緋音只覺得記憶中的身影與此時馬背上的身姿合二為一,氤氳成千軍萬馬中的那一抹深沉的墨色。心在胸腔中激烈得跳動著,伸手捂住心口,緋音深吸一口氣,靜靜得望著這個人,默念著他的名字——戰(zhàn)神……司夜。

        夜,司夜……

        輕輕得閉上眼,在剛才的擦間而過時,她看到了他那雙清凜的眸子,古井不波般得一閃而過,可是她已經(jīng)明了,是他,他便是帶她逃蓬山的人,他亦是夢中的那個人!

        司夜……

        一時之間周圍的一切都隱去,只留下眼前的這個身影,悠久的記憶在緋間的眼前翻滾著,撞擊著她的靈魂,恍然間,錯亂了的時空,只是為了尋這一場輪回的夢……

        高樓的一隅,一個人正直直得盯著緋音,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終于找到你了,般若神女!”

        “是!”在他身后,如墨一般的黑影一晃便消失不見,空留下淡淡的應(yīng)答聲。

        那人嘴角泛起淺淺的笑意,緩緩得端起茶盞抵于唇邊,微微的茶氣蕩起一片朦朧,那雙隱于茶氣之中的眼眸,光彩流轉(zhuǎn),爍爍光華讓人不敢直視,那是一雙金色的眸子,天底下再漂亮純正不過的金色!

        傳說擁有金色眼眸的人,擁有神力卻又非神,不容于神界,也不入魔道,他們是特殊的存在,是為阿修羅——非天一族。

        阿修羅,逆天而行,卻臣服于魔君,他們的使命便是喚醒魔君,再創(chuàng)屬于他們的修羅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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