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三件案子
李天嘯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這陸桓在這遠河鎮(zhèn)還挺出名的,是個有名的教書先生!盃敚率沁@陸桓可能真的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他跟這姚大人以前還不認識!
天一把打探到的消息說了出來。李天嘯皺眉:“什么意思?”
天一道:“我們派過去的人打探了,這姚大人是二十多年前派到遠河鎮(zhèn)的,這七品縣令一當就是二十多年,而這陸桓呢,則是二十年前才來到這里的,就是當個教書先生,不過具體對方以前是哪兒的人,倒是不知道了!
楚輕在一旁聽得一愣了一下:“二十年前才來的,你確定?”
天一道:“確定,這陸桓當初來到這里之后,就一直當個教書先生了,只是有一年縣衙突然發(fā)生了火災(zāi),這衙門那一天都出去辦案了,剛好這陸桓經(jīng)過衙門,一看這情況,就沖了進去,沒想到當日剛好那姚大人就在里面,結(jié)果姚大人是沒事兒,這陸桓卻是燒毀了臉,腳也被房梁給砸跛了,所以才一直戴著面具。因為陸桓救了姚大人,姚大人這些年一直都很照顧這陸桓,兩人在離衙門不遠的地方買了個小院子!
楚輕倒是沒想到這陸先生之所以戴著面具,竟然是因為這樣,她還以為李天嘯顯然也沒想到:“看來這陸桓,還真的可能不是如果他是那華倫才子,剛開始他們怎么可能會不認識?”
楚輕揉了揉眉心:“那如今怕是只能等姚大人來找我們了!本索又斷了,原本還以為找到了眉目了。
李天嘯點點頭,看向天一:“知道當初那火災(zāi)是怎么回事嗎?”
天一搖頭:“不清楚,好像突然就著火了,挺邪門的,可后來姚大人自己都沒說什么,當時那陸先生昏迷了兩個月才醒,這姚大人也照顧救命恩人照顧了兩個月,后來就一直留他在自己那里了!
楚輕揉了揉眉心,李天嘯讓天一下去了:“看來這陸桓是華倫的可能性很低了”
“可我總覺得當時我問道那陸先生的時候,姚大人很緊張的樣子。”這也是她當時有所懷疑的原因,不過也可能是姚大人擔心他們是太后的人,怕他們害自己身邊的人才這么警惕:“不過你猜,當初的火,是不是太后找人燒的,目的就是給姚大人一個警告?讓他說出華倫的下落?”
李天嘯嗯了聲:“可能性很大,不過這華倫到底去了哪里?”
除了這點,他們還要注意到的就是,既然劉太后的人很可能會在這里,他們接下來怕是要低調(diào)一些了,一旦被劉太后的人提前知曉,怕是會對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大大的不利。
只是讓楚輕與李天嘯沒想到的是,他們這邊還擔心姚宗平會不會真的不來服軟,沒想到,不過半日,天一就敲響了房門,說是姚宗平要見他們。楚輕立刻讓人把姚宗平給請了進來。
姚宗平進來的時候,臉色還不怎么好看,上下看了楚輕一眼,再掃了一眼李天嘯,徑直走過去,端起茶壺灌了兩杯水,隨后把杯子重重放下來,長出一口氣:“本官已經(jīng)想過了,就如同夫人所言的那般,的確這件無頭命案,對本官來說聽難破的,可這樣僵持下去,也不能一直封城。所以,我們來個等價交換好了。”
楚輕眼睛一亮:“姚大人請講!
“既然你說你能幫本官破案,行,那就如此,若是你能幫本官破獲三樁非常棘手的案子的話,本官就告訴你們他的下落,如何?”姚宗平一張黑臉帶了幾分“這還是便宜你們”的模樣。
楚輕:“為何是三件?”
姚宗平道:“剛好本官手上就有三件,怎么,很為難?那么夫人要是不愿意,那本官只能勉為其難的繼續(xù)查了,畢竟,萬事也不是一定非要依靠別人對不對?”
楚輕算是聽出來了,這姚宗平明顯這就是在威脅自己嘛。
她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反正對他都沒有損失,可要是自己不答應(yīng),那就一定得不到華倫才子的下落。
李天嘯還想說什么,被楚輕止住了,她看向姚宗平:“行,我答應(yīng)你。”三件就三件,總比這樣繼續(xù)等下去的好。
姚宗平站起身:“行吧,竟然你答應(yīng)了,你就跟本官去一趟衙門,先把這個無頭命案給解決了!币ψ谄睫D(zhuǎn)過身時,卻是明顯松了一口氣,顯然對方也挺緊張的,萬一對方不答應(yīng),這個案子還真是棘手的緊,畢竟遠河鎮(zhèn)民風淳樸,這些年來還真沒出過這樣兇殘的案子。
一般來說只要知道受害者是誰,到底是能有個頭緒的,這個可倒是好,告示貼出去這么久了,連個認領(lǐng)的人都沒有,眼看著這城門關(guān)的久了,人心都開始動蕩了,所以也只能按照陸桓的辦法先試一試了。
到時候隨便說個地址,把人給誑走了,皆大歡喜。
左右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以前剛開始的時候,他就這么騙那些來的人的,對方被騙了幾次,為了給他教訓(xùn),弄了那么一場火,還害得
想到這,姚宗平的臉色沉了沉,更加黑得不好看了。
楚輕也急著把這個案子給破了,她看到無頭案先前就忍不住手癢了,只是一直不便插手才勉強忍著,如今有了機會,自然就答應(yīng)了。
李天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提議跟著,天一幾個自然也跟著了。
不過姚宗平嫌人多,最后只是天一帶了個暗衛(wèi),一行四人跟著姚宗平去了衙門。
楚輕到了衙門之后,就讓李天嘯等在了前堂,畢竟那無頭尸體停放了這么久,怕是味道也不怎么好聞,加上沒有頭,她還真怕污了李天嘯的眼,不過顯然李天嘯根本不怕:“我隨你一起去,你都看得,為何我就看不得?”
楚輕無奈,只好帶著李天嘯天一等人一起進了停尸房。
因為這次前來并未帶仵作箱,所以,楚輕干脆讓姚宗平借了衙門仵作的一套,不過為了不暴露身份,楚輕讓姚宗平隱瞞了她來驗尸的事,姚宗平聽完之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這位夫人事情還真不少,不過行吧,只要你能幫忙破了案子就行了。”
不過姚宗平雖然答應(yīng)讓楚輕來了,卻還真沒抱多大的希望,畢竟,怎么瞧這夫人嬌滴滴的,不像是能辦事的。
可他暫時也真的沒什么辦法了,所以只好讓這夫人上場了。
可要是不行,他左右能直接把人給趕走了,一了百了。
不過等姚宗平瞧見楚輕開始洗手,含姜片,做一系列他曾經(jīng)熟悉的動作,忍不住眼底閃過一抹訝異:這女子也是仵作?可可也沒聽說過女子有當仵作的啊?
只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姚宗平原本吊兒郎當?shù)哪抗庹似饋,他皺著眉,不動聲色得瞧著楚輕一邊嘴里說著什么專業(yè)的名詞,而一旁的人記錄著,很快,就看到她開始檢查尸體,再動作極為老辣的劃開了尸體,頓時一股子的味道襲來,隔了這么老遠,他都聞得一清二楚的,可偏偏對方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臉肅穆,那模樣,竟是讓姚宗平站直了,正色了幾分。
也許,真的是他一開始就有了偏見,這一行人也許真的不是劉太后的人?
楚輕把尸體給解剖了之后,最后重新洗了手,帶著人出去了之后,去了姚宗平的書房里。
姚宗平收起了先前的模樣,正色道:“你可驗出什么了?”
楚輕道:“尸體沒有表面的傷痕,應(yīng)該傷口都在頭部上,不過頭找不到,也無法判斷是被什么東西給砸死的。不過他當時腳上的鞋穿的一正一反,倒是奇怪,像是臨時被人套上去的。那鞋子可還在?”
姚宗平神色復(fù)雜地看了楚輕一眼:“你倒是那一眼看出來的挺多的,那鞋子的確有問題,跟尸體不配套,不是他本來的鞋子,這是先前的仵作的驗尸單!币ψ谄酵七^去一個單子。
楚輕接過來仔細看完了之后,“我能看看那顆草到底是什么嗎?還有那雙鞋子,我也想看看,我懷疑那鞋子就是兇手的,死者的鞋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才被對方給臨時換掉的。”
姚宗平看楚輕真的有兩把刷子,也不敢怠慢了,畢竟他雖然有時候不靠譜,卻是真心為百姓擔憂,也想早點找到兇手,立刻讓人把鞋子與那根從鞋子上拿下來的草給了楚輕。
楚輕先看了看那草,的確是很熟悉,可就是不怎么想的起來。
不過這鞋子倒還真的是舊的,十之就是兇手的了,她按照以前的經(jīng)驗,配合著這鞋磨損的程度,拿著當是發(fā)現(xiàn)死者時留下的一排腳印,大概推測出了死者的身高與體重。
這完全超出了姚宗平的意料之外:“具體的呢?容貌能不能看出來?”
連一旁的天一都看不下去了:“姚大人,夫人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僅憑著一雙鞋一排腳印,就能看出來容貌,那真的能看出來,就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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