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干不干?
他前腳剛出門,這些人就緊隨著冒了出來。
就算用腳趾頭想,那商戶的兒子都能想得到,這些人肯定早就在邊上候著等自己露面。
至于那些人是出于什么心思,商戶的兒子也懶得猜測。
反正肯定不是來幫他的。
看到商戶的兒子準備轉(zhuǎn)身回自己的店鋪,那伙人為首的一個就喊道,那個誰誰誰,你拿著斧子是準備干啥呢。
商戶的兒子沒搭理那幾人。
一般來說,這些人就是這樣。他喊的時候,你要是不搭理他,一般也就沒啥事了,他們只會笑嘻嘻地譏諷兩句,說看那個傻蛋慫包之類。
但是這次,商戶的兒子失算了。
因為這些人并不僅僅是看他的笑話,而是對他也有著一定的謀劃——昨天關(guān)于商戶的兒子提出的點子,經(jīng)過這些人上午分析后,得到了一個更加具有誘惑力的路子。
商戶的兒子只是盯著江家兄弟的那兩間鋪子,那伙人卻是把他的也盯上了。
江家兄弟的鋪子,那伙人也不是沒去吃過。
江家老二和老三合開的鋪子,完全是一個人就能接應過來——那豈不是意味著江家五個兄弟,就能開五個鋪子?
這個鎮(zhèn)子上兩個鋪子,隔壁鎮(zhèn)子上一個鋪子。
開鋪子也是要錢的,要投入的,而且江家五兄弟中還有個瞎子。總不能指望瞎子也獨自開個鋪子吧?別的不說,起碼常年得派個人去蹲著收賬。
大伙都是游手好閑慣了,自是沒人愿意整天蹲那里做無聊的事情。
于是,預計中能開的鋪子,也就是四個。
四個鋪子,現(xiàn)成的有三個,還缺一個咋辦?
三個鋪子是搶,四個鋪子也是搶,三加一等于四,湊起來剛剛好。
更何況,眼下就有現(xiàn)成的。
商戶的兒子當然不知道這伙人已經(jīng)盯上了他的鋪子,而且在計劃中已經(jīng)把他徹徹底底的驅(qū)趕出局。
所以,那些人滿臉嚴肅地把他攔下拉的時候,他只是哼了聲,別頭想錯開。
這一錯,他卻是把自己也錯了進去。
那伙人為首的那人攔下了商戶的兒子,商戶的兒子折身想過要錯開他,可就在商戶兒子折身繞開的時候,邊上忽然傳來了“哎喲”的一聲喊。
一跟手指頭跌落在了地上,邊上那人不斷地叫著,殷紅的血沿著他的之間淌下。
商戶的兒子手中的斧頭上,同樣血跡斑斑。
“你敢砍我們的兄弟?老子廢了你!”那伙人領(lǐng)頭的怒喊了一聲,眾人立即圍了上去。
商戶的兒子那見過這陣勢,慌忙揮舞著手中的斧頭,一面說自己沒傷人,一面喊著讓周圍的人別過來。
商戶的兒子了解周圍人的習性,周圍的人何嘗不了解他的性格。
更何況,這次那些人是鐵了心要辦成這事。
兩把小斧頭豈能擋住發(fā)財?shù)男模?br />
眾人蜂涌著圍了上去,商戶的兒子也是被嚇到了,閉著眼睛揮舞著斧子亂砍。要是沒被血驚嚇到,商戶的兒子或許未必敢真和這些人動手,但是之前已經(jīng)見血了,商戶的兒子手足無措下,根本失去了章法。
這是那些人也沒想到的事情。
圍過來的人多,而且眾人又是嘉定了商戶的兒子不敢動手,自然沒什么防范。
商戶的兒子閉著眼睛亂舞,下手沒輕沒重,那些人又覺得他不敢動手,自是大搖大擺地湊了上去。
這一湊,立即就有兩個人被斧子橫切在了脖子上。
頓時血流如注,蹌踉著跌倒在地上,眼看是沒的活了。
周圍的一干人都被驚呆了。
欺良壓善和驍勇好斗,完全是兩碼事。商戶的兒子只是想嚇唬那些人,閉著眼睛亂揮舞;那群人也只是想嚇唬嚇唬商戶的兒子,逼迫他把店鋪讓出來。
結(jié)果這次是真的見血了,還是兩個大活人被斧頭砍在脖子上倒地掙扎著,眼看沒的活。
商戶的兒子愣愣地站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那群人則是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雖然商戶的兒子手中沒斧頭了,可是也都兩股戰(zhàn)戰(zhàn),不敢上前。
不約而同地,雙方都是大叫了聲,各奔東西。
商戶的兒子回到了自己的鋪子中,連忙關(guān)緊了門戶;那伙人則是鳥散。
只有江家老大的那鋪子依舊不緊不慢地開著。
街頭出了事,自然是很快就聚集了一大群人,只是沒人知道商戶的兒子和那些人為什么會自相殘殺起來。
商戶的兒子卻是不敢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了,當天夜里就收拾細軟跑路。
至此,商戶的家產(chǎn)、還有那個店鋪,都落入了那伙人手中。
商戶的家產(chǎn)被變賣掉換了些許錢財,那些人也算是逍遙快活了一段時間。
在所有人都偃旗息鼓的這段時間,江家兄弟的兩個鋪子也算是生意紅紅火火。
那些人終究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錢財來的快,散的也快。
沒多久,商戶的家產(chǎn)和商戶兒子的那鋪子就被變賣掉,變賣的錢也被揮霍一空。陷入了困境的那一批人,目光再度盯上了江家兄弟的鋪子。
沒什么理由,單純是覺得江家的兄弟軟弱好欺。
不過那伙人雖然眼饞,卻是有了之前商戶兒子的那事的教訓,眾人沒敢再那樣大搖大擺地去做事,而是選擇了在夜間行事。
當然,鋪子還需要江家的兄弟打理才能有錢賺,所以那些人并沒有晚上去對江家兄弟動手。
他們只是把鋪子里所有看起來可能威脅到自己的東西,都搬走了。
兩個鋪子的都是。
等天亮的時候,江家兄弟和往常一樣來到了鋪子里準備開始干活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鋪子里東西所剩無幾。
老二和老三就連忙跑到老大這邊來問情況。
就算是遭賊,也沒必要把菜刀之類的東西也盜走啊。
不是遭了賊,那就是有人刻意針對。
敵暗我明,江家三兄弟也不敢大意,于是老二和老三就呆在了老大的鋪子里,看到底是什么人對自己不利。
到了中午的時候,正主終于出現(xiàn)了。
就像是平時那樣,那伙人結(jié)伴而來,進了店里,先是審視似得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這才喊著讓江家的老大做東西吃。
家伙都沒了,做個屁啊。
江家老大連忙陪著笑臉說自己這里遭賊了,可能最近兩天都開不了張,所以還望客官多多包涵之類的話語。
大爺是來吃東西的,你個開店的不給吃是什么意思?
當下就有人掀桌子翻臉了。
那伙人的領(lǐng)頭人卻是厲聲喝止了手下的沖動,語重心長地對江家老大說,這念頭不太平,鎮(zhèn)子上亂七八糟的人也多,你說你們?nèi)齻孤寡老頭,開個店也不容易是不,萬一要是有不開眼的來店里鬧事,把三個老鬼弄死弄殘了,豈不是鎮(zhèn)子上的人的一大損失?
江家老大連連點頭,說的確是這樣啊。
末了,江家老大問那人,這事有沒有什么好點的解決辦法啊?
那人笑著說當然有啊,要想避免這種事情發(fā)生,最好的法子肯定是找個附近有聲望的人出面鎮(zhèn)場子。
江家老大問有沒有什么人推薦的時候,那人笑著指了指自己。
這事也就這樣定了下來。
事情談妥當了,江家兄弟的兩個鋪子肯定就得馬上開始營業(yè)。畢竟晚開一天就有一天的損失。
就雙方在店鋪里交談的這回功夫,外面就有來來去去的十多個人探頭看呢。
很快,那伙人就把昨天拿走的江家的兩個鋪子里的東西帶了回來。
當然東西不能說是自己拿走的,而是說從別人手里討回來的。至于那個“別人”是誰,大伙心照不宣就好。
不過沒兩天,那伙人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因為上交保護費的,只有江家老大。而且上繳的保護費越來越少。
原因也很簡單,江家老大鋪子的東西漲價了,周圍的人都去了老二和老三開的那家鋪子……
這還搞個蛋啊。
當時談?wù)摫Wo費的時候,江家老二和老三也在場,那伙人都以為老大做主,把老二和老三的那個店鋪也算了進去。
結(jié)果居然是只有老大一個人的店鋪。
江家老大的這個店鋪本來就位置不大好,來的人大抵都是老二和老三那個鋪子沒空位置后跑過來的人……現(xiàn)在再被他一提價,人們幾乎都去老二和老三的那個鋪子排隊等候了。
沒生意就沒錢,沒錢就沒的保護費交。
斷人財路,那是堪稱殺父賭奪妻的不共戴天之仇啊。
更何況,那伙人還被江家兄弟擺了一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時那伙人就包圍了江家老大的店,而后差人去把江家老二和老三喊了過來。
有之前商戶兒子的那事作為前車之鑒,那伙人在差人去喊江家老二、老三的時候,就把江家老大鋪子里看上去能傷人的東西都搬到了外面。
等江家的老二、老三過來,周圍已經(jīng)布置妥當。
一面是一只腳踩在凳子上,身后站著十來個小弟的那群地痞流氓的領(lǐng)頭人物,一面是江家的三個殘疾老兒。
領(lǐng)頭的那位也不廢話,直接明了地把小弟遞過來的菜刀猛地砍在了桌子上,說出了自己的條件——江家老二和老三的店鋪,也必須交保護費,而且不管是老大的店鋪,還是老二和老三的店鋪,都不能漲價!
在那伙人看來,三個慫包土鱉殘疾老頭,還不是嚇唬嚇唬就能成的事情。
江家老大嘆了口氣,看了眼自己的兩個兄弟,問道,“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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