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鬼吃人事件
這的確不是一個小事情。
當時在S市,洪軍的那具替身就是被穆晴一爪子打傷,最后也算是死的不明不白。
我為了活下來,答應了和大頭鬼小孩交易,甚至不惜吃拌了積年香灰的狗肉來補充體力,為的就是能活下來。現在要是莫名其妙地折在這里,那還不如直接餓死在那個山洞里算逑。
但是我對陰陽玄學這一塊,的確知之甚少。
如何處理這一類被咬的事件,我丁點的頭緒都沒。
當務之急,只能是找人尋求幫助。
令我愕然的是,當我把手機拿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個鬼鎮上,居然沒信號?
我不信邪地把手機拿起轉了一圈,可是一格信號都沒!無論是我自己的手機還是黑色奔馳上的那部水果機,都是沒有信號。
一樓沒有信號,二樓依舊沒有信號。
直到我拿著手機從鎮頭走到鎮尾,都沒發現有丁點信號后,我才算是死了這條想要借手機向外界求助的心。
令我有些驚恐的是,被那小孩咬了一口的位置,居然已經開始結痂!
看著手臂上明顯凹了一塊下去的傷口,上面參差不齊的咬痕已經被周圍森出的黃色體液覆蓋,凝聚上了一層軟軟的東西,有點像夏天過夜飯上蒙了的薄膜。
我盯著傷口看了一會后,就沒敢再看。
外界聯系不上,這個鎮上我能找的只有上官葉和徐正一老道。但是也不知道那兩家伙現在都跑什么地方去了。
正在我琢磨著要不要去蓄尸林那邊看看的時候,忽然瞥到一條鬼祟的人影,出現在了溪谷。
我只是掃了一眼,就認出來的,是之前那家旅館的老板娘。
鎮子上的人都消失不見了,就她家兒子留在了鎮子上,大概是放心不下,所以跑回來看個究竟吧……但這也說明了一件事,她是知道自己兒子有問題的!
否則,誰會把一個小孩獨自留守家中?
那女人的腳步匆匆,雖然面色鬼祟,但卻并沒有太仔細的觀察周圍,大概是覺得不會有人尾隨她吧。
很快,她就回到了旅館邊上,打開門閃身鉆了進去。
不大會功夫,她就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滿臉慌張。
我知道,這是她沒能找到自己的兒子。
“虎子?虎子?”她一面輕聲叫喚著,一面焦慮地罵道,“這死小孩,亂跑你媽的個逼啊,當時就不該冒著風險把你生出來,還不如一逼夾死算球……”
在屋前找了會沒找到后,她又轉身繞到了后面。
我忽然心中咯噔了下,后面窗臺上的梯子我還沒撤去呢!
果然,當她看到搭在二樓窗前的梯子時,面色變的煞白。
“虎子?虎子?虎子——”
女人的聲音,瞬間變的倉惶凄苦,發了瘋似得往鎮子外面跑去,腳步踉蹌急促。
我在暗中皺了皺眉頭,這樣看來,這老板娘是以為他兒子被人拐走了吧?不過這樣也好,我可以省卻很大的麻煩。
畢竟,無論再怎么說,那小孩都算是死在了我手中。
那旅館的老板娘并沒跑出去太遠。
在她狂喊著奔向鎮子外的時候,另外兩個看起來極其精壯的漢子,飛快地從溪谷方向跑了下來,一面喊著,一面向著那女人追去。
“劉月,劉月,你居然私藏禍害,還不快去和徐道長請罪!”
原來,那老板娘叫劉月……我低聲自語道。
“對啊,她就是叫劉月,她的兒子叫劉虎。”冷不丁,邊上傳來一個聲音。
那聲音來的突兀,又是在耳邊響起,我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轉身看去,卻是不知何時,徐正一老道站在我身邊,正瞇著眼睛盯著我。確切地說,他是盯著我手臂上的傷口位置。
我有些不自然地把手臂背在了身后,緊張地看著他。
這個老道,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強烈的好幾股混雜的氣息。”徐正一的眼睛瞇成一條細縫,“年輕人,看來你這幾天的奇遇不少啊。”
不等我說話,老道就繼續說道,“不想死就跟我走吧。”
瞬間,我有種我在鎮子上做的一切,他都洞察了然的感覺。
那兩個精壯的漢子押著劉月,我跟著徐正一,一行五人沿著溪谷向后走去。
一路上,那兩精壯漢子目不斜視,渾然當我和徐正一不存在,但是劉月卻是以惡毒的眼光死死盯著我,嘴里時不時冒出幾句惡毒的咒罵。
本來我就不想和她吵架,再加上她兒子劉虎也的確是算死在我手,自然我更不會開口。
當然,這件事我才會傻傻的自己招認出來。
沿著溪谷一直向上走,走了約莫半個小時,一條新辟出來的小道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又順著那條小道走了十多分鐘,眼前豁然開朗。
一切,來的那樣突兀,另我有些猝不及防——
一片青石砌就的廣場,遼闊廣袤,看上去起碼能容納上萬人!而這片廣場上,早已被荒草覆蓋——頑強的野草從青石之間冒頭,倔強而茁壯地生長著。
很顯然,這塊地方荒廢已經很久很久了。
甚至要是不細看的話,都會以為這是一片天然形成的壯觀奇跡。
廣場的周圍,已經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有老的,有少的,有男的,有女的,他們都是盤膝而坐,面如肅穆,目不轉睛地看向廣場正中心位置。
在廣場的正中,是一根高達丈許的石柱。
石柱上,此時已經綁著一個人。
在那個人的周圍,堆疊著密密麻麻的柴草。
“原本應該在上面的人,是你。”徐正一指了指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說道,“你仔細看看你有沒有見過他。”
我的視力并不突出,站在廣場邊緣位置,只能看到石柱上綁著一個人,能勉強分辨出是男女已經是極限,又那里能看得出是誰。
“看不清?”徐正一愕然。他伸手在我眼前抹了一把。
剎那間,我感到視線一陣模糊,緊接著,周圍的世界驟然變的清晰起來。就像是把手機上因為用的時間略久而已經被刮擦模糊的劣質膜撕掉的那種感覺。
綁在柱子上的男子,身材削瘦,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振。
錯雜的頭發掩蓋下,臉上有一道疤痕。
居然是他?竟然是他?
“為什么是他?”我突然有些驚亂。
“因為是他,必須是他。”徐正一淡然說道,“鎮子能容忍他這些年,已經是極限。養子不教如養驢,他兒子成什么樣,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可……”我想說什么,但是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被綁在柱子上的男子,正是我在鎮子上遇到過的那個有些瘋瘋癲癲的男子,也就是那個大頭鬼小孩的父親。
“從他兒子出生的第一天起,鎮子上就已經開始變的不安寧。”徐正一的話在耳邊傳來,但是卻像是響在天邊,縹緲不定。
大頭小孩出生的第一天,鎮子上就變很詭異。
許多鎮上的居民在晚上出來的時候,經常會聽到詭異的嬰兒哭聲。那聲音天真無邪,但是卻在夜幕下極其篸人,經常讓走夜路的人毛骨悚然。
只是一次兩次,大伙倒也不覺得有啥,畢竟晚上小孩哭是很正常的。
但是當一件事累積的次數太多的時候,就會引來人們的猜疑。
鎮子上夜間有嬰兒哭的事情,在持續的一年時間里,早就引來了數個版本的猜測,只是這些猜測都有些無憑無據,大伙也就是說說。
直到大頭小孩過周歲的那天,他媽瘋了。
鎮子就這么大,人就這么多,家長里短的那點破事,誰能瞞得住誰。沒半天功夫,這家人的事情就傳遍了鎮子首位,人盡皆知。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心中都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如此!
當時就有人上門讓把那個大頭小孩處理掉,可是他爹沒有。
為了這件事,大頭小孩他爹不止一次跪在了眾人面前,央求給自己兒子一條活路。
給活路可以,但不能讓大頭小孩再半夜嚇人了。男子點頭如搗蒜,才算是勉強保住了自家的這條血脈。
可是這種事,又怎么能由得了他!
大頭小孩帶著棺材每天晚上到處游蕩,鎮上曾有人驅逐過,但是效果微乎其微,反倒是那幾位驅逐的成年人被大頭小孩捉弄的狼狽不堪。
眾人沒辦法,只得再次施壓給大頭小孩他爹。
但是這一次,不好使了。
大頭小孩他爹很干脆地說,自己管不了兒子的事——但是大頭小孩也不會傷害大家,所以大頭小孩他爹希望自家兒子和鎮上居民能和平共處。
眾人拿那小孩沒轍,中間曾請過一些所謂的高人,結果都是鎩羽而歸。
漸漸的,眾人也就默認了這件事,算是達成了一個不算協議的協議——白天大頭小孩老老實實的在家里待著,晚上才會跑出來,鎮上眾人則是晚上盡量能不出來就不出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有人家的孩子丟了……這戶人家先是找了找周圍,沒能找到自家兒子,于是就找上了大頭小孩家,說肯定大頭小孩把他家孩子給吃掉了。
鬼吃人,這是很恐怖的事情。
準許大頭小孩的存在,這已經是鎮上居民的底線,此時驟然出現了鬼吃人的事情……那還能了得!
整個鎮上,瞬間就炸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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