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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天氣冷,給宸王備一頂綠帽子!


  秦如君抬頭去看說話的男人。

  那一瞬間,四周的光景和人物都可以因為這個男人而失去顏色。

  所有人都跪著,除了太后坐著,也唯獨他站著,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秦如君的身上,根本沒有關(guān)注到這兒還有一個站著的,這會兒男人出聲,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如君又將視線轉(zhuǎn)回到太后的身上,緩緩出聲道:“皇祖母,這宸王的話,按照秦曜歷法,若是后宮中妃子與其他野男人茍且,那肯定是要誅九族。但考慮到穎妃的身份特殊,誅九族自然不必,可這死罪,可就難逃。”

  太后的眸光陰狠,轉(zhuǎn)眸看向那風(fēng)姿綽約的男人,面具遮了他的表情,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天淮死之前,這個男人總是表現(xiàn)出一副懦弱無能,虛弱無力之態(tài),甚至更不會參與任何的朝廷紛爭可秦天淮死后,這個男人卻漸漸露出了鋒芒,輕易就把人給刺傷。

  只是憑借三言兩語,他就可以輕而易舉把形勢逆轉(zhuǎn)。

  這個男人……很可怕!

  “宸王單憑一己之言如何服眾,那既然宸王如此說,便將證據(jù)拿出,才好定奪這穎妃的處置。”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太后的臉上鎮(zhèn)定萬分,不見一絲慌亂。

  她的態(tài)度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這到底是打算保南思穎呢還是不打算保南思穎?

  秦如君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衫皺褶,看向閻漠宸說道:“來人,將穎妃帶來。”

  既然閻漠宸敢這么說,肯定是有把握的。這個男人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他什么時候?qū)δ纤挤f動的手?而且還是用別的男人……這招可真是夠狠。

  許久之后,南思穎頂著一頭凌亂被人帶來,雙眸有些微的失神,視線落在了那站在最中央的秦如君身上,瞳孔微縮。

  噩夢……

  自從秦如君坐上皇位,她的噩夢就沒有停止過。

  “那要如何證明穎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龍種?”有人出聲問,畢竟皇帝已死,誰也不知道其中的真相。

  “去取先帝的血,滴血認(rèn)親。”太后又緩緩出聲道,語氣果決。

  她這樣的態(tài)度,讓秦如君非常懷疑,按照正常的情況之下,太后怎么會這么干脆?難不成一開始她就想清楚了要這么做?

  秦如君朝著一旁的侍衛(wèi)微微頷首,說道:“按照皇太后的話做。”

  其實心底不免覺得好笑,這南思穎的孩子都沒有生出來,滴什么血,認(rèn)什么親?太后這腦子實在不好使啊,要么就是故意的。

  她看向閻漠宸,猝不及防下,和男人四目相對。

  那雙幽深的眸子,凝落在她的臉上,帶著幾分興味之色。

  她想,他應(yīng)該還是在為昨日的事情生氣,但無論怎么生氣,她都不能解釋……

  胡亂想著的時候,她猛地將視線撇開,落向了別處。

  這時候,那方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從棺材里取出了血來,遞送到南思穎的面前。

  像滴血認(rèn)親這種坑爹的事情,坐起來也真是讓人心驚。

  “穎妃孩子還未出生,這血如何滴?”有人又小聲問,眾位大臣大概都是懵逼的狀態(tài)。

  這般情況,讓人實在捉摸不透。

  太后也仿佛好像大夢初醒一般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滴血認(rèn)親了,等穎妃孩子出生再來認(rèn)親……”

  秦如君聽得是嘴角一抽一抽的。

  皇帝人都埋了,到時候太后拿誰的血來認(rèn)親?

  那方白衣的男人又淡聲啟口:“不必。今日就可,本王有法子。”

  有……法子?

  大家的視線一致落在閻漠宸的身上,只感覺這個男人的眸底深處那凜然的光駭人的厲害,嚇得人不敢直視。

  南思穎心慌亂如麻,求救般的目光落向太后。

  可閻漠宸又啟口:“將她小腹中的孩子刺中,將血取出,便知是與不是。”

  殘忍嗜血的話,從男人的口中說出,卻淡的仿佛在談?wù)搸兹盏奶鞖庖话闫匠!?br />
  秦如君聽見這話,身子都禁不住抖了抖。

  把腹里的孩子刺中取出?好啊!

  閻漠宸這廝真是殘忍的暴君。

  南思穎嚇得嘴唇哆嗦,這下直接就跑到了太后的身后躲著,聲音弱弱地說:“不……不不不!”

  心中的恐懼,在她的心底不斷的蔓延。

  太后也是怒了,怒斥道:“宸王,你此話是何意?如若穎妃腹中的孩子是先帝的親子,你這般殺了孩子,可知后果。”

  閻漠宸卻仿佛沒有聽到太后說什么似的,華眸凝落在秦如君的臉上,語氣淡漠道:“還請皇上定奪。”

  這話的意思是,秦如君現(xiàn)在是皇帝,這事情該是由她來決定。

  秦如君對視著他那毫無溫度的雙眸,抿了抿唇,緩緩道:“照宸王的意思做。”

  反正南思穎,不除她,她的心底難以平息之前的惱意。

  照著這話,幾名侍衛(wèi)立刻上前要抓住南思穎,南思穎一個勁的躲,不斷的拉扯著太后。

  在死亡面前,她也顧不得其他,更何況她千辛萬苦嫁到這秦曜國來,卻不想最后把自己的命都葬送了,她可不要。

  可惜她的逃竄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迅速就被侍衛(wèi)給壓制住。

  “慢著!”太后出聲呵斥,“哀家說不準(zhǔn)動她就不準(zhǔn)動她!皇上別忘了,這登基大典還未舉行,這皇位可還未坐穩(wěn)。”

  太后在威脅她。

  秦如君郁悶的皺眉,腦子里衡量了許久之后,終于還是決定忍讓。

  要除南思穎,根本不必在乎今日,日后有的是法子除掉。

  她不信,她還嫩不死這個婊子。

  原諒她說這么粗俗的話,心底憤懣難忍至極。

  “孫兒謹(jǐn)遵皇祖母教誨。”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聲音謙虛了幾分。

  太后冷冷一笑,仿佛有一種打贏了仗的喜悅之感。

  南思穎一聽,心中那塊大石放下,不免又瞪了一眼秦如君,只覺得心底那股恨意越來越濃烈。

  沒關(guān)系,日后有的是時間把秦如君給弄死。

  只要她緊緊依傍在太后這座大山旁,就不怕秦如君用皇位壓人了。

  ……

  皇帝下葬的所有繁瑣之事辦完,天色已經(jīng)大黑。

  眾臣回府,大家正要離去的時候,秦如君忽然叫住了那白衣的男人。

  “宸王留下。”

  四個字,讓不少人紛紛停下腳步回頭去看,有些人還有些好奇和八卦。

  皇上做太子之時和宸王之間的那點三兩事,早已是人盡皆知了。

  現(xiàn)在……登上皇位后,那宸王終究是逃不出皇上的手掌心了。

  熊大和熊二默默的相互對視一眼。

  他們家主子皇帝陛下,這新歡舊愛,一個都不肯放過呀!

  聽見秦如君的話,白衣的男人停頓了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秦如君走來,眸底的光越發(fā)深邃。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他的語氣疏遠(yuǎn)冷淡。

  秦如君撇嘴,陰陽怪氣的說話實在是很讓她氣惱。

  “閻漠宸,這是你作為臣子該對朕說話的態(tài)度?”她氣惱的問,存心刁難他。

  “臣惶恐,不知陛下所言之意。”然后,他又官方式的回了她一句。

  秦如君氣得頭頂冒煙。

  要冷靜,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因為這個王八蛋給氣得對腹中孩子不好。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道:“閻愛卿,朕現(xiàn)在命你,日后上朝都必須參與。”

  她帶著幾分報復(fù)性的話語,并未惹來男人任何的反應(yīng)。

  “謹(jǐn)遵皇命。”男人不疾不徐回答。

  這么從容不迫,這么平淡如常,這樣的態(tài)度讓秦如君不滿。

  他丫的什么時候可以正常和她說話?

  “唔,朕忽然想到,宸王身子不適,這天漸漸轉(zhuǎn)冷了,朕干脆命人替宸王做一頂綠帽子好了。”她轉(zhuǎn)了話題,話中意味深長。

  替宸王……做一頂綠帽子?

  熊大和熊二跟在他們之后,這話讓二人的嘴角齊抽搐。

  宸王還未娶妻呢,哪里來的綠帽子?

  可男人華眸中的光,危險至極。

  他瞇眸看她,那帶著幾分吞噬人心的光投射在秦如君那掛著幾分得瑟笑容又花了妝容的臉上。

  從冰眸中迸射出來的鋒利,嗖嗖砸在秦如君的臉上。

  男人的眼神恨不能將她給砍死。

  “唔,宸王意下如何?”

  “皇上。”閻漠宸冷冷勾唇,“皇上可別忘了,曾經(jīng)對臣的山盟海誓。”

  “……”什么山盟海誓?她才沒有說什么什么山盟海誓。

  她惡狠狠白了他一眼,說道:“不想要綠帽子那就乖乖上朝,明日,朕要看見你。”她邊說邊伸出手指輕戳他的胸膛。

  那纖細(xì)的玉指,戳在男人的胸膛上,竟是像羽毛一般,輕輕劃過男人的心底。

  他忍著要把這女人給壓倒的沖動,從齒縫間蹦出了一個“好”字。

  秦如君看他這神情,非常滿意的頷首,轉(zhuǎn)身往靈堂外走。

  現(xiàn)在,她終于有一種翻身做主人的小小感覺。

  只要她是皇帝一日,那他就是她臣子一日。

  除非他拿到了他想要的三樣?xùn)|西。

  可她想,他那三樣?xùn)|西,其中一樣在她的手上,這男人肯定還得繼續(xù)做她的臣子。

  她的眸底劃過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閻漠宸啊閻漠宸,遲早要讓他徹底栽在她的手上。

  看著女人的背影,閻漠宸瞇了瞇眼眸看她,眸色深沉晦暗。

  一旁的金炎和金鳴相互看著,默默上前輕喚了他一聲。

  “子默呢?”他問道。

  “風(fēng)公子與林姑娘在府中。不過主子,這再過幾日太子登基大典上,太后應(yīng)該不會放過太子。”金炎輕聲說,“太后要盡早除掉。”

  要不是因為秦天淮死了,太后是唯一一個可能知道印璽所在的人,太后也活不到今日。

  ……

  宸王府。

  風(fēng)子默悠然喝著茶,書房的門被人粗魯?shù)奶唛_了。

  一身月牙白袍的男人走入,步子邁的很大,他直直走向風(fēng)子默的對面坐下。

  林妙晴感覺到男人那一身散發(fā)的冷氣,默默的站起身來離開。

  “瞧你這黑臉的樣子,做給誰看呢?”風(fēng)子默輕瞥他一眼,輕哼了一聲。

  “本王問你。”閻漠宸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驀地出聲,“一個女人不惜用葵水作為幌子不讓你碰,意味著什么?”

  “噗”風(fēng)子默被刺激的茶水噴出,笑出了聲來。

  他轉(zhuǎn)頭看向問這話的男人,那臉上帶著幾分苦惱的模樣,可平日里所認(rèn)知的閻漠宸還真是天壤之別啊!

  “你……哈哈哈,阿宸啊阿宸,你這問題問的真是太好笑了!”

  男人的臉色更黑了。

  “女人啊,無非就是那么幾種,要么是欲迎還拒,要么是有了新歡,喜新厭舊了唄!”

  新歡……喜新厭舊……

  再聯(lián)想一下剛剛秦如君說的,綠帽子的言論,男人不動聲色的捏碎了桌上的杯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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