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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因禍得福 不周山麓結豪強


  很久,二妖睜開眼睛,谷中依舊,碎石遍地,殘枝敗葉。而那長蛇直挺挺跌落在地,身軀寸寸斷裂,鱗片散落,已死多時。只是不知怪物為何所傷。當務之急,還是尋找那藏匿之地,養精蓄銳,躲避天宮追殺才是。待身體恢復,再做計較。那谷中之地,奇花異草,香沁心扉,二妖仰視那似桃似棗的參天大樹,見那樹冠張開,如傘如幢,樹葉飄零落在地上,身上,臉上,卻無力拂拭,相互凝望。俱言,此苦較那三十三天所受不及萬一,卻折磨我姐妹于此。這不周山內,本如此清雅神往,為何卻住著這等兇惡之上古兇獸,我等具是妖邪,卻也很少見此等兇物。哎,狐妖道:“妹妹,既然我兩個無處所去,就在此地暫時躲避一時,但尋得可靠之地在做打算。想我二人,僥幸逃命在此,暫時幸免,不知以后如何,如老天眷戀,保我等不死,必將尋得三妹,找個安逸之地,姐妹快活。”雉雞咬牙道:“姐姐為何如此,那天界人間,鬼怪神仙,害得我姐妹生死無路,逃遁無門。難道姐姐就不想報仇雪恨,即使你要安逸,可想那天界神仙能否放過你我。必將你我斬殺殆盡。至于三妹,當年娘娘將我等于西岐城收回魂魄重塑人形,三妹就不知被娘娘囚禁何處,此事還得慢慢掃聽,事不可急。”

  天宮,凌霄寶殿,哪吒雷神跪在品級臺前,俱言三十三天之事,言道女媧宮被自己放走了兩只妖魔,娘娘已知,言我兩個回稟玉帝得知,下界去收回二妖,以證天庭法度。玉帝準奏。敕令速去速回,因修羅蠢蠢欲動,不可下界太久。

  二妖已將谷內各個角落都檢視的清清楚楚,唯一的入口就是那被吸入的水潭,如今也因長蛇的死去,而轟隆隆的潛入了地下。。與谷中只剩一條丈圍粗細的圓洞。此卻是個隱秘之所,可放心居住。二妖腹中饑餓,卻不敢出谷,只在那谷中覓食,而那谷中生靈走獸,想是被那長蛇屠殺殆盡,無有半點生氣。只是那巨樹花落結實,果實已漸成熟,散發著沁人的清香,二妖摘果食用。閑時就在谷中檢查每處,采摘奇花,練功打坐,狐妖每日吐納,總感覺肚腹之中發出咝咝之聲,經久不歇,而力量卻與日俱增。這一日,二妖正在打坐練功,被一陣咻咻的聲音驚動,狐妖忙站起,惶恐的向四周觀瞧,但見那蛇頭貫穿之處出現了兩個怪物,二妖一見:也是一驚,但見那物,一個是龍身人頭,只見那龍頭人身物,卻沒見過人頭龍身人,身高過丈,臉上看,黑里黑,棱角分明,紅發紅須,一副虬髯扎里扎煞,雙足落地,龍尾拖于身后。另一個鷹身虎爪,也是一副人臉,身不滿三尺,骨瘦如柴,就如那墳場的一具骷髏,沾上滿身的羽毛,頭上稀疏的幾根頭發,編成一條小辮束在頭頂,兩怪物跨進洞穴直向那巨樹走了過來,突地,發現了地上已經僵硬的長蛇,那龍身之物撿起地上的鱗片道:“賢弟,這老家伙怎么死了,是誰有此法力,能將長蛇擊斃,我等聯手也只能與這老家伙打個平手。”言罷。四下環顧,見樹下二妖一個正在打坐練功,另一個正冷漠的望著這里。那黑漢徑直的奔向狐妖,龍爪一指,憨憨的聲音道:“你是何方妖物,用何妖法,將長蛇斃殺。”狐妖一見,心中恐懼臉上卻故作鎮定道:“小小長蛇,何足掛齒,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你等是何物,為何來此。”“小小長蛇”黑漢驚道,它可是上古兇獸,當年女媧娘娘初造人蟲,費勁心力,它曾攪亂江河,至人蟲無處安身,天地曾派兵捉拿被它一口吞下萬千天兵,諸多天神。最后得女媧娘娘,親手將它擒獲,囚于這不周山中,你卻說他“小小長蛇”?既然是你殺了長蛇……”說罷,一把向狐妖抓了過去,妖本就無理可講,狐妖忙舉掌,與黑漢斗在一起。這邊雉雞也已站起,與那小小妖打斗,幾個回合,黑漢抽身自腰間撤出一對開天大斧,狐妖忙抽出雙刀。正打得難解難分之際。忽的,天空中一道閃電自上而下劈向狐妖。云中做聲道:“孽畜,任你等逃到天際,看小爺能否將你等抓住,還不速速就擒,還等小爺動手不成。”二妖一聽,知是天界派天將到此。大驚,跳出圈外,狐妖道:“黑鬼,待老娘解決了那些小輩,再與你分個上下高低。”說罷,對著云端咬牙叫道:“小畜生,你下來,還以為是三十三天嗎?老娘還怕你不成。”哪吒怒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擎火尖槍直向狐妖。狐妖的法力本不比哪吒低,只是與那黑漢爭斗多時,無暇休息。見到哪吒和雷神又心生恐懼,致使束手束腳,幾個回合,額頭鬢角已漸熱汗。而身上也被哪吒扎了幾槍,但每每扎中身體,卻又自然恢復。哪吒道:“雷神,速用雷錐,這混賬妖物不懼我的神槍。”雷神正在觀斗,聽哪吒召喚,忙右手拿起雷錘,左手執定雷錐。就要動手。猛的,發現陣中奪出一人,說是人,乃人面龍身,手持兩把開山大斧,罵道:“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天宮的雷神哦,可還記得某家?”說罷,哇哇暴叫,雷神一愣,道:“你是何物?竟敢妨礙我等收妖。”‘何物’黑漢仰天狂笑:“雷神,你好記性啊,難道你忘了千年之前的鐘山之子嗎?我本無暇找你,不想你卻送上門來。哈哈。”一陣狂笑掀起層層落葉灰塵。哪吒一怔:“鐘山之子,難道是那具瘟神。”思量間,只見那黑漢猛地舉起大斧殺向雷神,剎那間那邊和雉雞纏斗的那虎爪的怪物,也撇開了雉雞向著雷神沖了過來,哪吒一見,忙舍了狐妖,與雷神一起抵御這雙不明的怪物。哪吒本以為,此番下界,遍查下界,尋到二妖藏身之地,將它等鎖拿回天宮,此事就此終結,不想這半路殺出這么一對怪物,法力卻還如此高強,無暇問及雷神此物是何來歷,只是把這火尖槍使開,格擋架掛。那黑漢雙斧翻飛,也不落下風,哪吒一見,猛的祭出乾坤圈來打那黑漢,黑漢大笑,自腰間拿出一物,但見那物,長丈三,龍筋絞成蝴蝶瓣。色五彩,耀眼神光現鬼神。祭在空中,但見那物件,隨風見長,將乾坤圈圍在中間,忽的,啪的一聲,將乾坤圈打落,雷神一見,忙伸手,拉起哪吒沖天而起,轉瞬,駕云不見蹤跡。

  黑漢哈哈大笑,罔自稱天神,跑的如此之快,說罷,回轉身軀向著狐妖:“能就哪吒和雷神下界捉拿,你等一定來歷不凡。究竟何事惹惱天宮,要將你等捉拿回去。”狐妖依舊冷冷的看著那黑漢,道:“我姐妹之事,不勞你等費心,如若還想為那小蛇報仇,盡管過來,本宮接下就是。”說罷,擎雙刀,擺開架勢,看著黑漢。黑漢道:“不打了,你等即與那哪吒雷神有仇,我等便是同路之人。只是不知二位是誰?我與那長蛇素無太大交情,那長蛇本被女媧娘娘囚禁此處,這不周山,當年女媧娘娘殺老龜取四肢做為撐天柱子中的一支,年深日久化為不周山,這山本是靈根所化,演化出了許多奇花靈根,對人,妖自有補益,我弟兄每每與那長蛇交戰,只為這山中忘憂果樹,不叫那長蛇獨享,卻不想那長蛇已死。”“忘憂果樹,難道就是這崖高的似桃似棗的果樹嗎?這樹有什么特別嗎?”“樹到是沒有什么特別,只是接出的果實吃了有種奇異的功效,就是可以忘記一階段的煩惱憂愁。我這個義弟,本是峚山之神。只因峚山盛產五彩玉石,這玉石本是祭祀天地之物,誰知此事為玉帝知曉,于是派遣雷神下界,劈開峚山,抽走玉膏,于槐江之山建設坪圃,將玉膏注入槐江之山,澆灌坪圃,至所生之物堅硬而細膩,厚實而光滑,五彩煥發,可以調劑陰陽。但峚山玉膏被抽走之后,萬物凋零,無有生機。義弟就上達天庭,找玉帝理論,誰知玉帝令雷神抽走它的仙祿,打回人間。義弟不憤,每于月圓之夜,必將癲狂飛舞。我二人本是異性兄弟,看到此時,心如刀絞,于是知道這無憂之樹,就與我義弟來這不周山中找尋,在此山谷中遇到被女媧娘娘囚禁此處的上古巨獸長蛇,血戰七晝夜,終于達成共識,我兩人為它捕捉百日食獸,換取這樹上數枚果實。以解義弟憂心煩惱。那長蛇食量奇大,百日之食如何易得,于是我弟兄今日來此,就是要和長蛇再次交戰,以博一勝。”“哦,狐妖還是那冷冷的眼神道,我姐妹也是在此暫住,這樹上果實,你們可以任意取用。”說罷,依舊退回樹下,盤膝坐了下去。黑漢大喜道:“賢弟,再不會受那癲狂之苦,此事還賴二位之功。聽言在此暫住,請問要去哪里,如不嫌棄,可到我鐘山,量區區哪吒,雷神,還不敢去我鐘山撒野。”“是嗎?雉雞站了起來媚道,大王你知我等是何人,就敢邀請去你鐘山。”“哈哈,我倒是對你們非常好奇,不過呢,只要是天宮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我等是軒轅墳三妖,你可聽說。”“是嗎?”黑漢一愣,道:“可是那滅紂毀商的妲己娘娘。”雉雞道:“我乃是九頭雉雞那個才是姐姐。”說罷用手一指狐妖道:“你即知曉,還敢收留?”黑漢道:“當年傳說軒轅墳三妖已被姜尚斬殺于西岐城,為何會再此出現。”雉雞道:“我姐妹本被斬首,但娘娘念我等修行,暗中用離魂珠聚合魂魄,重塑人身,將我姐妹囚禁于三十三天后斷壁之下,不想被哪吒和雷神一頓胡攪,打碎斷壁,我姐妹才得以重獲自由。天宮走了妖魔,玉帝必下旨捉拿,所以才出現雷神與哪吒的搜尋捉拿。我姐妹本想此地隱秘,不想還是被它們搜尋到,以我姐妹之力還是無法抗衡天將,所以只能再找躲避之地。“說罷,兩眼直直的看著狐妖。“哈哈哈,”黑漢一陣狂笑道:“原來是離魂珠重聚身體,聽聞那離魂珠乃是女媧娘娘之物,可無視一切實體之物,果然不同凡響,不過天地之間,還沒有我鐘山之子不敢為之事,它們尊崇玉帝,我等卻不屑而為,二位不嫌棄,我鐘山歡迎。”狐妖一見,知這黑漢誠意相邀,便道:“即如此,我姐妹就隨你去鐘山,不知道你如何稱呼。”黑漢笑道:“我乃是鐘山山靈所化,是為鐘山之子,我的名字叫做鼓。我的義弟乃是峚山之神,名叫欽丕。用手一指那矮小的怪物,我義弟曾經也是身高過丈,自被玉帝抽走仙祿,身材便成如此,所以它怨恨難平。”

  哪吒被雷神拉起于云端不知為何,雷神道:“你不知那怪物身上有件極厲害的寶物,乃是一柄青龍手杖,可化成青龍鞭,我當年雷劈峚山,就是這青龍鞭,將我閃電劈碎,把我打成重傷,若非水神拼的六百水鴉,將我救出,想也早就喪命在那鞭下了,只是不知這物件來歷,為何會落在這鐘山,待回去稟明玉帝,想著破解之道,我等再來定能捉的那妖邪。”

  二妖隨著鼓回到鐘山,商量著如何應付天宮派兵來收繳,鼓對二妖道,不必驚慌,我鐘山天險,任它萬千兵馬,我自不在話下。

  天宮,玉帝震怒,道:“你堂堂海會大神,卻連兩個逃妖都無法捉回。”哪吒道:“稟玉帝,只因那二妖有鐘山撐腰,又有極厲害的寶物,請玉帝下旨,允許我等再次下界捉拿二妖,以正典型。只是那青龍杖,不知如何是好。”這時班中一人道:“陛下,這青龍杖老臣知曉,乃是當年火神祝融之物,威力無窮,隨人心意,可杖可鞭,可槍可索,若破此物,須得二郎楊戩才可。可是二郎正在灌江口監察修羅……分身不得,這可如何是好。”玉帝一見,正是那九曜星君中的計都星君。心中不喜忙說:“愛卿,楊戩可破,那灌江口當如何,修羅覬覦我天宮久矣,最近蠢蠢欲動。不可擅離,哪吒,你速去下界,調那葆江,英招,長乘,陸吾,江疑,耆童,紅光,蓐收八大神將與你共擒狐妖......”

  三十三天,女媧宮中,一花甲老人,盤腿坐于蒲團之上正在閉目養神,這時女媧娘娘自外而入,道:“你可曾想過,這兩雙妖邪下界,是會如何禍亂人間。老人睜開雙眼道,三界紛亂,人心不古,你我為人父人母,雖不忍見生靈涂炭,但也得重整山河,二妖下界,自然隨緣而生,若不許,那也就隨緣爾滅,天道自有循環,奈何為此煩心,只是靈珠的脾氣,必將捉拿而后快。”罷了,起身出殿,如飛而去。

  狐妖自來鐘山,每日里在后山打坐練功,感覺這些時日,功力突飛猛進,閑暇卻也出山就近處尋得村莊鎮店偷食一二人蟲。這一日正在練功之時,鼓帶著一只九尾獼猴走了進來,獼猴一見忙上前跪倒,“答謝救命之恩,家父本該親自道謝,怎奈山上諸事繁雜,特命小子代為致謝。特敬獻白珠一顆帶在身上,能御瘟癀,能解瘴氣,能化容顏。能修法力。望恩人收下。”狐妖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那獼猴,道:“我也是無意碰到,此事以后不必再提,白珠收下。你愿意跟我就在此住下,如不愿就回去吧。鼓: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量,說罷,依舊坐了下去,閉目不語。”鼓一見,揮手叫獼猴下去,對著狐妖。狐妖道:“這幾日,我思量間,總覺得天宮還將派人下界,只是不知如何應付。”鼓笑道:“放心,我這鐘山如鐵圍一般,任它多少兵將我自不懼。爺爺就在此等候,還省得我去找那些毛神。”

  凌霄殿上,玉帝即差哪吒,協同雷神,點那鐘山四周各神將,曰葆江,英招,長乘,陸吾,江疑,耆童,紅光,蓐收等八大天神,以葆江為先鋒,帶同一萬天兵,下界去鐘山圍困,定要捉那妖狐處置。眾神離了天宮,駕云推霧,于鐘山前扎下營寨。

  當時哪吒下令扎下營寨,把個鐘山圍個水泄不通。即差葆江出戰,葆江提兵至山前,見那門首幾個小妖當值。厲聲高叫:“那小妖,你那山神在哪,我乃是上界天神葆江是也,到此擒拿那逃跑的狐妖,識相的速速交出狐妖,如若不然,定將你等碎尸萬段,雞犬不留。”那小妖慌忙入內道:“大王,不好了,外邊有一兇神,口稱上界天神,要來捉拿狐奶奶。”那鼓正與欽丕雉雞飲酒,一聞此報,怒從心頭起,啪,的一聲,將酒杯摔個稀碎,道:“這伙毛神,果真來此,擾我雅興,待我將他收拾,重新整列杯盤,我們一醉方休。”提斧直向門首,但見葆江,身高三丈有余,赤裸上身,手中也是一對開天大斧,大叫到:“那黑漢,可認識我嗎?”鼓道:“你是哪路毛神,本王不想打殺于你,快快回去,叫那雷神與我答話。”葆江笑道:“你這小小山神,不識你家爺爺,我本是玉帝面前值殿大將軍,先鋒葆江是也,今奉玉帝圣旨,來此收降狐妖,如你聽我相勸,交出狐妖,免你滿山畜禽,若說個不字,定叫你等化為齏粉。”鼓大怒道:“我本想饒你性命,但天帝,欺我義弟,又想害我朋友,如此可惡,我就叫他知我手段。”葆江怒道:“好黑漢,敬酒不吃。”說罷,掄斧便砍。鼓微微一笑,抬手向外一磕,順勢橫劈,兩人戰在一處,另一邊欽丕已和馬身人臉的英招打在一起。

  后山,狐妖正在打坐練功,忽聽得前山吵雜,忙起身向前,見那鐘山腳下,寒風蕭蕭,沖天蔽日昏地暗。怪霧陰陰,播土飛塵怨天寒。抬眼看,那哪吒坐中軍執掌號角,兩列天將個個努力爭先。

  那陣中,葆江催風潑打,鼓卻并不著忙,雙斧得心應手,卻如老叟戲孩童,忽的游龍戲水,忽的風中穿花。那葆江眼見抵擋不住,猛的鼓的雙斧自上而下,砍將下來,葆江忙舉斧相迎,只聽咔的一聲,斧柄齊根折斷。葆江一見不好,撒腿就跑。鼓大喝一聲道:“我若就這樣放你回去,卻顯得我鐘山如此好欺。”說罷,自腰間取出一物,迎風見長,直向那葆江后背抽去。啪,的一聲,只見葆江渾身火起,烈焰飛騰,哪吒一見,忙祭起乾坤圈,砸向鼓,其余天將蜂擁而上,意欲奪回葆江。鼓狂笑,口內啾啾聲不絕于耳,突見那鐘山之巔,飛起無數火鴉,鋪天蓋地,眾神大驚,愣愕間,火鴉已至。成天穹似將眾神圍在當中,雷神一見,大叫不好。與哪吒等人騰身而起,回首間,萬千天兵化為須有。哪吒一見損了萬千天兵,急于再戰。不覺雷神英招等已在面前,戰戰兢兢道,太子:“這黑漢如此法力,我等不是對手,不若回轉天庭,回稟玉帝得知,再做打算。”哪吒道:“即然如此,我等就且回天,將此事回奏。”

  看那鼓得勝回山,欽丕雉雞俱各歡喜,但那狐妖道:“鼓,你可知殺了天神,天帝必不會善罷甘休,鐘山將招此禍端。此事皆由我等而起。不如我姐妹另尋他處。”“娘娘不必如此,我與天帝并非因你等而起。”說罷與欽丕雉雞飲酒自樂。

  月上柳梢頭,狐妖回到后山,見那石壁宛如三十三天那斷壁懸崖,心中不甚唏噓,自修成人形,被娘娘驅使入宮,轉瞬已幾千年,不想依舊流離失所,本以為商滅能夠得成證果,卻被無形囚禁,想到此,臉上浮出了一抹無形的殺氣。

  天宮凌霄殿,玉帝看著臺下跪著的人咆哮道:“量一個小小狐妖有何手段,毀我萬千天兵,殺我愛將,你號海會大神,卻就束手無策。”哪吒近前奏道:“非是臣等無能,只是那鐘山山神,神通廣大,先用鞭燒殺了大神葆江,又驅火鴉化了我萬千天兵,微臣實在無有辦法,才回轉天庭報與陛下。”玉帝聞言,大驚道:“小小的一個山神竟有如此法力,著眾將誰可去降拿此妖。”班中無語,玉帝沉思片刻道:“可差哪吒替換楊戩來此,命他直到鐘山,不必來此見朕。務必捉住狐妖,山神。”哪吒領命,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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