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朋友心
通外莊外的路上,不時走來服裝各異之人,有的騎馬,有的步行……奔趙家莊而來,長長的路上,人影隨形,距離好長好長。
"百里莊,王莊主到“,下人高聲喊道。
“武當玄道長到",“六賢莊,李莊主到",“若隱寺,主持到",……下人的聲音此起彼伏。
趙莊主站在門外,笑臉迎接,拱手至謝。
“趙莊主別來無恙啊?”,王莊主拱手道。
“王莊主可好,今天勞煩大家了,一路辛苦"。
“趙莊主說的哪里話來,莊主有事,小弟定當效犬馬之勞,只要莊主言語一聲,就是千山萬水,小弟也會來的"。
王莊主之所以和趙莊主如此感情,是因為王莊主路宿趙家莊,突患疾病,生命垂危。
趙莊主百里加急,請名醫甄士仁為其看病。病愈后,又贈送紋銀五十兩以做盤纏,王莊主千恩萬謝辭別趙家莊。
自此后兩家來往密切,親如兄弟。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今日,趙莊主有事相求,一定義不容辭了。
大廳里站滿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朋友,雖然有各地方言,雖然來自五湖四海,但是都有一個目標,幫趙莊主這個忙。
當然了,也有些不會功夫的聽到消息也來到這里。俗話說:"有錢出錢,沒錢出力。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眾人拾柴火焰高。”。只要盡自己一份心,一份力量才好。
“我想,在座的各位己經知道我邀大家來的目的了吧?”,趙莊主高聲說道。
“匪首高二合,占山為匪,無惡不作,欺壓百姓,劫我鏢車,令百姓痛惡之極。今天,我請各位助我一臂之力,與官府一道共同剿滅他,還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趙莊主慷慨激昂的說道。
“趙莊主盡管放心,今天既然來到這里,就是助大哥一臂之力的。我想在座的各位,哪位沒受到莊主關照過的?哪位不是與生死之交的?趙家的事,就是我們這幫兄弟的事,為了大哥萬死不辭。",王莊主高聲答道。眾人也高聲附和著。
“承蒙各位抬愛,能有這么多朋友相幫,趙某感激不盡。此一戰不免難有死傷,如有什么意外,趙家承擔一切。”
“趙莊主不必客氣,既然來了,弟兄們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我們是抬著棺材來的,莊主對弟兄們有情在先,弟兄們也是來還情的。”,百莊主激動地回應著。
“那好吧,我這里就不多說了,大家先去休息,二天后,我們院里集合,兵發塔山”。
這兩天,趙家上下齊動員起來,來人眾多,家人們好生忙乎。
趙莊主給與每個人都好生招待。眾人也推杯換盞,暫且忘記一切。都知道此戰險惡,干脆都不想。放下,心里也敞亮了許多。有時放下,遠比去愁眉苦臉,冥思苦想更重要。
院子里站滿了人。就要去打仗了。白氏,春喜,夢寒,眾家人都來送行。
趙莊主根據來人的武藝的高低,兵器的不同分成兩隊,大門外官兵也排成一隊站在那里,三股人馬會合,既將出征。
趙莊主見妻子白氏,春喜,夢寒站在那里,走了過來。
白氏滿眼含淚,此時已經哽咽起來。
趙莊主見狀忙安慰道:“不必難過啦,為鄉親做些事情,為民除害是我應該做的,有什么好悲傷的,無論發生什么,都不必難過,好生照料好喜兒,有高僧幫忙我也放心了。”。
說著把白氏拉到一邊輕聲說道:“家里廳堂里那張畫,與高僧有緣,此乃佛家之物。日后,應交與高僧保管,你要牢記于心。”,白氏忙點頭道:“我知道了”。
趙莊主輕撫喜兒的頭頂,喜兒也溫順地瞅著父親。“孩兒啊!一定要聽你母親和師傅的話,好好做人;好好習武,長大后做個頂天立地的人”。
春喜懂事的說道:“放心吧!我會的"。說完大哭起來,趙莊主也為之動容,眼淚打滾。
趙莊主來到夢寒面前,夢寒此時也很激動,雖然說出家己經看透悲涼,看破紅塵,但此情此景難免有些難過。
趙莊主對夢寒道:“高僧,小兒就交給你了,望你多費些心,好生教導。家里廳堂里的那張畫,高僧就由你保管吧!那畫與高僧有緣,理當交由高僧,“畫交與有緣人”,我也算是完成了托附。”。
"趙莊主把春喜交給我大可放心吧!此去前方,非常險惡,趙莊主務必保重”。
夢寒本想阻攔,告訴趙莊主一些事,話到嘴到嘴邊又咽下。做為修行之人,他知道有些事是必然發生的。
"春喜這么小,不經世事,有些還是不經歷為好。我要帶春喜云游幾天,不知趙莊主意下如何?”
“也好,也好,那就勞煩高僧了”。趙莊主爽快答應。
趙莊主收拾停當,這時家人牽過大馬,這匹馬渾身桃紅色,體形碩大,比一般馬大上一圈。大馬見到主人嘶嘶名叫,馬通人性,知道就要和主人出征了。
趙莊主拽馬登蹬,手扯韁繩,翻身上馬。拿出長刀向空中一揮道:“出發”。
三列隊伍浩浩蕩蕩,向莊外開拔出去,向塔山出發……
高二合能混到今天,官府多次剿滅未果,說明也不是白給的。沒有兩下子,沒有點真本事早就玩蛋了,狡兔三窟,干這一行的,不會坐吃等死的。何況,今天的高二合兵強馬壯,手底也有四五百人,因此,周圍近百里百姓、大戶,包括官兵也不愿去惹他。
趙家莊鬧這么大的動靜,高二合自然得到消息,土匪在各地設有眼目,為什么搶的那么準?為什么知道哪家有錢?這都是有眼目的,眼目把消息發給高二合,所以每次犯案都準確無誤。這回,趙家招喚各路人士聚于此,整這么大排場,消息泄露是必然的。因此,高二合做好了充足準備,就等著他們呢!……
花開本無岸,魂落忘川猶在川。醉里不知煙波浩,夢中依稀燈火寒。花葉千年不相見,緣盡緣生舞翩遷,花不解語花頷首,佛度我心佛空嘆……
見眾人己經開拔,夢寒對跟白氏說:“我跟趙施主說了,我要帶春喜歷練一下,云游幾天,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白氏趕忙道:“如此甚好,有高僧在我也放心了,盡管去吧,莊主臨行前,讓我把畫交與高僧,說這畫與高僧有緣。稍等一下,我這就取與高僧"。
“阿彌陀佛,那就勞煩夫人了"。
白夫人速命人取畫,交給夢寒。夢寒也不推辭,他知道此畫對自己的意義如何?
師徒二人辭別了白氏,離開了趙家莊向西行去。一路無語,但他知道從此春喜將有另一番人生。
白氏在家里繼續念經誦佛,保佑丈夫凱旋而歸,經聲經久不息。
話說趙莊主領眾人來到塔山腳下,匪著高二合就是在這里安營扎寨,據山為匪的。山不算高,但上山路只有一條,后面山與山相連,綿延數里,路上有巨石擋路,有的地方需攀爬而行,兩旁樹高林密,這樣的地形,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趙莊主翻身下馬,眾人見狀也下得馬來。官兵在路左,眾人在路右排開。趙莊主與官兵領隊聚在一起,商量進攻方案。
趙莊主雖然為一莊莊主會些武功,但帶兵打仗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所以,還要與官兵頭頭商討。經過商量,最后決定先派些輕功比較好的打頭陣,窺探一下對方的動靜,摸摸底。
這一隊由“神行太保"萬鐘帶隊。第二隊由武功比較高的和官兵組成進攻隊伍,由官兵的帶隊指揮。第三隊由趙莊至及家丁壓陣,眾人商量罷,各自準備。
萬鐘帶領十多個人,摸上山去,一路也沒異樣。
行了一會兒,見到前面的山寨,山寨不是很大,也沒想像的那么霸氣,門口也只有兩個人看守,像喝了酒似的打著瞌睡,萬鐘見狀按排其它人在原地埋伏,帶領著兩個人悄悄的摸了上去。兩邊看守大門的人像死了一樣,萬鐘他們繞過兩個人,摸進了門里。
只聽得房間里傳出吵鬧之聲,萬鐘輕輕的捅破窗紙,見幾十個人正喝酒正酣,對外邊之事亳無察覺。為首一人正在勸眾人喝酒。“來大寨主,咱不醉不休"。萬鐘竊喜,原來他就是匪首高二合呀?
萬鐘三人躡手躡腳退了出來,趕忙把所見情況報告給趙莊主和兵頭。
趙莊主和兵頭暗喜,這回看你這高二合哪里跑?每次都抓不到你,這回讓你插翅難飛。
眾人趕忙前行上山,見到山寨,立刻把山寨包圍起來。
兩個把門人這時己被人按倒在地。發不出任何聲音啦!,
萬鐘他們推開寨門,眾人拔刀沖入,喊殺聲震耳欲隆。
眾人向房間殺去,踹開房門,持刀進屋,發現空無一人。”壞了,中計了”,有人突然喊道。
“大家快撤”,趙莊主連忙命令道。
哪還來得及啊!,忽然,黑壓壓的東西從天而降,“是箭,快躲開”,趙莊趕緊命令眾人躲避。
眾人沒有任何防備,哪還來得及躲啊,飛箭如雨,射向眾人,一個個中箭倒下。在山寨門外們官兵也同樣受到攻擊,草叢中,樹林里,一排排弓箭射向他們……
剎時,門里門外,哭爹喊娘聲響起,一隊隊官兵,一隊隊英雄們倒在血泊之中,血順著寨門流出己經把土地染透。
見中了埋伏,趙莊主高喊:"快撤”,剩下的人趕緊往寨門外跑去。寨門外此時也己經倒下數人,有的人身上插滿了箭,深入肌膚。這時的官兵早就被打散,各自逃命去了。
山上只剩下趙莊主帶領的這幫人,還苦苦支撐。眾人且戰且退,行至山腰。一伙匪徒殺出,為首正是匪頭高二合。
趙莊見到高二合,血噴上涌,想起剛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弟兄,就這樣傾刻間陰陽兩世。由于自己大意,釀成大錯。讓這些好兄弟為自己喪命能不眼紅嗎?
高二合道:“趙莊主本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來剿殺與我,今天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趙莊主道:“你多行不義,今天我要為我兄弟們報仇雪恨,廢話少說,來吧”。兩伙人殺到了一起。
匪徒經過這么多年的實戰,戰斗力是比較強的。趙莊主帶的人武功可以,但真正實戰經驗欠缺。兩方也算是半斤八兩。
雙方都互有死傷。趙莊主身邊的人越來越少。高二合身邊也沒剩幾個。雙方死死的咬在一起……
再說趙家莊,自打趙莊主走后,白氏回到屋里,一直為夫祈禱。心緒有些不寧。
“失火啦”,外面有人高喊,聽到喊聲,白氏趕忙開門出去,只見外面火光沖天,趙家百間房產在大火的包圍之中。
一伙匪徒沖進院內,正在四處放火。因家丁都去與老爺剿匪,家里只剩幾個看家的,哪是匪徒的對手,都斃了性命。
幾個下人帶著白氏,趕忙后院里逃出……
高二合為匪多年,這次聞趙家莊帶人剿滅自己,自然不甘心就擒。于是他把人分成兩部分,大部分埋伏山上,草野。
另一小部分,幾個匪徒潛入趙家伺機放火燒宅,聲東擊西,調虎離山。趙家大院在大火中燃燒著……
山上,高二合與趙莊主雙方絞殺在一起,趙莊主此時也身負重傷,眼看要無力支撐。
這時,夢寒從山下匆匆趕來,很快就加入了戰斗。
夢寒手起刀落,一出手一個匪徒,一出手一匪徒,速度之快令人驚奇。本來雙方半斤八兩,突然有這樣一個人的加入,雙方的天平立即發生了變化。
高二合見狀一看形式不好,馬上施展絕招“逃"。哪還逃得了啊!只見來人,嗖嗖兩下,就到了高二合面前。
高二合連忙用刀砍去,來人不閃不躲,迎著刀,輕輕的一揮手,高二合的刀瞬間掉落,還不明白怎么回事,手臂己被砍落,鮮血泉涌。
夢寒來到面前,用刀指著高二合。
“高二合,你多行不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高二合仰天大笑,"臭和尚,來吧!爺爺怕死就不為匪了。可是你,你一個修行之人,犯了殺生,恐怕你難成正果了。我們來生還會再見,下輩子我們就是死對頭……"。
夢寒沒等他說完,手起刀落,砍下高二合的項上人頭。
剩下的匪徒見高二合被殺,也沒有了斗志,被趙莊主所帶的人殺了個精光……
夢寒本想帶著春喜離開趙家躲開幾天,但是心里還是放心不小,雖然是天意,但出發之前師傅囑咐仍記在心,“對于窮心極惡之人,不能心慈手軟,為民除害也佛家普渡眾生另個方式。”于是按排好春喜自己趕了過來。。
山上己被鮮血染紅,趙家莊還在火光里。
一股血流從趙莊主前胸,后背流出,越流越多,……
(https://www.dzxsw.cc/book/137760/7630079.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