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忘記怎樣去笑的女孩!
關(guān)于李昊有沒有死一案,很多人都曾經(jīng)試著插手過,試圖找回事實的真相,還出一個公道,但是,很多年過去了,一直都沒有結(jié)果。
不僅沒有一點結(jié)果,甚至連李昊到底死沒死都是一個懸案。
也正是因為這是懸案,也充滿了太多未執(zhí)行,所以唐炎不信,一意孤行,選擇退伍,查清事實真相。
方清雪也不信,但是又不得不信。但是后來又從老龍王嘴里得知,李昊沒死,但是永遠(yuǎn)不會回來了,等于是死了,讓方清雪傷心了半天。
可是現(xiàn)在,她又從戴普嘴里聽到了這個名字,她有種強烈的預(yù)感,他們離得很近!
“方清雪小姐,真的是你。”
一道略帶驚喜的驚呼聲響起,方清雪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大門口多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美麗女人。
她正在看著自己。不知道為什么,方清雪很討厭她的笑容,因為那是一種掌控全局把什么都算計好了的笑容。
沒人會喜歡當(dāng)棋子,只會喜歡當(dāng)下棋人。
“你是誰?”
方清雪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紫羅蘭問道。
“你可以叫我索菲亞,也可以叫我紫羅蘭。你喜歡叫哪個就叫哪個。當(dāng)然,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很那些人一樣叫我夫人。”紫羅蘭笑吟吟的說道。
“索菲亞?”方清雪皺起了眉頭,然后問道:“你想找我?”
“當(dāng)然。”紫羅蘭微微一笑,說道:“戴普很聰明,我還沒下達(dá)指令,他就幫我做完這件事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紫羅蘭笑著說道。
方清雪面色微變,問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難道看不出來嗎?”紫羅蘭笑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說道:“我有很多種角色,在這里,我是這里的大腦,也是一手策劃了一線天爆炸的黑手,當(dāng)然,在這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yī)生。”
“醫(yī)生?”方清雪一愣,然后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別侮辱醫(yī)生這個職業(yè)。”
聽了方清雪的話,紫羅蘭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醫(yī)生,你應(yīng)該感謝我,戴普是我的手下,他把你帶到這里來,本來是想殺了你的,是我,保下了你。”
“謝謝。”方清雪臉色平靜的說道。
“不客氣。”紫羅蘭真的順著桿子往上爬,笑著問道:“戴普應(yīng)該和你說過李昊的事情吧,他是你最重要的人,肯定和你說了。”
方清雪神色一冷,寒光一閃,她一下子從床上躍起,同時抓起實驗用的手術(shù)刀,閃電般抵在紫羅蘭的下巴上,聲音寒冷無比。
“他在哪兒?”
本以為李昊再也不可能回來了,但是如今卻和他離得那么近,這讓方清雪有一種做夢的錯覺,但是緊接著,就是殺意。
李昊肯定在這,但是不知道紫羅蘭他們對他做了什么,方清雪的心里一直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所以,她先發(fā)制人,拿起手術(shù)刀抵在紫羅蘭的下巴上,占據(jù)先機(jī)。
但是,紫羅蘭卻是一點也不害怕,瞇著眼睛看著方清雪,問道:“你想殺我?”
方清雪不說話,只是把手里的手術(shù)刀往下壓了壓,于是,紫羅蘭的脖子上就出現(xiàn)了一條細(xì)細(xì)的血痕。
嘩——
這時,實驗室內(nèi)頓時沖進(jìn)不少全副武裝的士兵,如臨大敵的看著挾持了紫羅蘭的方清雪,手里的槍,也是對準(zhǔn)了方清雪。
然而,方清雪卻是看也不看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一眼,聲音清冷的說道:“你應(yīng)該明白,我雖然是撒旦抓到這里來的,但是我真想逃的話,戴普根本攔不住我,所以,是我故意被抓到這里來的,你的那些阿貓阿狗,在我看來就是多花一點時間而已。”
方清雪說的是真話,被戴普威脅自縛手腳?拜托,方清雪會柔術(shù),繩子能綁得住她?
藝高人膽大,方清雪是故意被戴普抓進(jìn)來的,為的就是要查清李昊的事情。
“我一點也不懷疑。”紫羅蘭微笑道:“我清楚戴普的實力,他雖然很強,但是還是打不過你,更別說唐炎了,你能被他抓住,完全是你在放水。”
“叫你的人退下。”方清雪把手術(shù)刀繼續(xù)往下壓了壓,血痕之處很快出現(xiàn)了一道殷紅的鮮血。
紫羅蘭很聽話,然后打了一個手勢,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立刻秩序井然的退下了。
方清雪收回手術(shù)刀,沉聲問道:“他在哪兒?”
“這正是我此次過來想和你說的。”紫羅蘭微笑道:“你是他的妻子,他的情況怎么樣,你理應(yīng)知道。但是,現(xiàn)實可能有些殘酷,你得有個心理準(zhǔn)備。”
“……”
方清雪沉默了良久,然后抬起頭來看著紫羅蘭說道:“我準(zhǔn)備好了。”
“好。”紫羅蘭笑道,然后對方清雪說道:“跟我來吧。”
紫羅蘭帶著方清雪朝實驗室的深處走去,來到一個墻壁上時,她伸出手印了一下,緊接著就打開了一扇暗門。
“就是這里,你自己進(jìn)去吧,我在外面等你。”紫羅蘭對方清雪說道。
緊緊往里看了一眼,方清雪的臉色就迅速變的蒼白,眼神變的呆滯,步伐機(jī)械的往前走去。
只見陰暗的密室里,還擺著一個比其他人體容器更大的容器,里面同樣有著細(xì)胞液,生活著一個人。
軀體干瘦,只剩下皮包骨頭,一道道如黑色蜈蚣一般的巨大傷痕,橫跨了整個身體,這應(yīng)該是手術(shù)刀傷,結(jié)了傷疤。
方清雪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神越來越空洞,她來到容器面前,雙手第一次觸碰到了容器表面,指尖冰冷,冷到靈魂深處,讓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想伸出去觸摸容器里的人,可是卻被容器的壁障擋住,仿佛兩個世界的人。
方清雪的身體無力,逐漸往下滑去,最后跌倒在了容器面前,抱著容器終于是哭出聲來。
一滴滴眼淚從自己眼里流下來,方清雪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見了自己的臉。
表情永遠(yuǎn)都是那么的清冷,就連哭,也是沒有表情的哭,更別說笑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上一次笑是在什么時候。
上一次哭她還記得,就是知道噩耗的那個晚上,她哭了一晚上,眼睛都哭腫了。自那之后,她就再也沒有哭過,仿佛那一晚,她流盡了她一生所有的眼淚。
但是現(xiàn)在,她又哭了。終于再次見到了他,可是這種方式的見面,對她來說是不是太殘酷了一些?
為什么方清雪一直都不愛笑,也不愛哭,永遠(yuǎn)都是冷著一張臉。
因為她心里壓抑了太多,這些壓抑,都是李昊的噩耗帶給她的。她不知道怎么表達(dá)自己的情感,只能一點一滴積壓在心里,越積越多——終于,她太久沒笑了,忘記怎樣去笑了。
方清雪趴在李昊的容器面前,哭了很久很久,紫羅蘭也在門口等了很久很久。擦掉了最后一滴眼淚,方清雪重新站起來,看著紫羅蘭,聲音沙啞的問道:“他怎么了?”
“我們帶他回去時,他就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紫羅蘭看著方清雪的眼睛說道,眼睛是不會撒謊的,所以方清雪知道她沒有騙她。
“我要怎么做?”
“加入我們,一起治好他。”紫羅蘭朝方清雪伸出一只手,說道。
方清雪沉默的猶豫著,終于是抬起頭來看著紫羅蘭,說道:“我答應(yīng)你。”
然后,伸出手和紫羅蘭握在了一起。
紫羅蘭嫵媚的笑了起來,說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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