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群虎嘯天圖》!
天才壹秒記住『』,。
“畫蛇添足,畫蛇添足啊……可惜一副傳世好畫了……”
整個房間鴉雀無聲,只有唐炎嘖嘖的惋惜聲,楚紅魚美眸泛著神采,而樸信誠、崔大勝,則是臉色十分難看。【W(wǎng)wW.AiQuXs.coM】
“……”聽了唐炎的話,許昌浩臉色難看,心里異常惱怒。
因為,真的被唐炎說中了,本來,許昌浩的確只想畫兩虎相爭圖的,可是他聽到了園林內(nèi)還有虎嘯聲,就覺得后面肯定還有老虎,于是見獵心起,這次畫了幾個老虎影子,給人一種虎群的感覺。
因為沒見過虎群,所以許昌浩就心里想著,多畫幾只老虎就是虎群了,可是事實真的這樣嗎?
當(dāng)然不是,多畫幾只老虎就是虎群?許昌浩真的想的太簡單了。
虎群,應(yīng)該是數(shù)量繁多的,氣勢如洪的,不能總數(shù)量來衡量,因此,他就算畫再多的老虎,也無法體現(xiàn)出虎群的氣勢。
這么做,反而畫蛇添足,是蛇不是蛇,是龍不是龍,成了四不像。
稱之為“敗筆”,還算給許昌浩面子的了。
“一幅好畫和廢畫,就看畫的構(gòu)架,兩虎兇猛,虎虎生風(fēng),這是《兩虎相爭圖》的骨架,虎生猛,數(shù)量無窮,這是《群虎嘯天圖》的骨架。虎生猛,卻數(shù)量有限,這還是群虎嘯天嗎?應(yīng)該叫幾虎、百虎、千虎嘯天圖,現(xiàn)在你覺的,自己的畫是不是敗筆?”唐炎惋惜的搖頭:“本來畫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多好啊,非要畫什么群虎,結(jié)果成了四不像,你對畫道的感悟,也不怎么樣嘛。【W(wǎng)wW.AiQuXs.coM】”
“嗎了個比的——”
如果可以,許昌浩一定很想對唐炎爆這個粗口,然后把手里的刀叉飛過去插他臉上。
太他媽氣人了,簡直欺人太甚!
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三十多年,畫了小半輩子老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可惡的人。
得了理還不饒人?華夏人都是這樣的嗎?
“什么畫蛇添足,什么四不像,他是怎么想到這些詞語的?”許昌浩心里郁悶的想。
他有心想為自己辯駁一下,可是自己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缺點的確是致命的,要不說出來,人家還不覺得,但是唐炎一說出來,這幅畫就變味了,真的成了四不像。
這已經(jīng)不是羞辱,這是在撕破臉皮——
“哈哈,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不是大家的,萬一大家還有更多的缺點沒看出來呢,對不對?畫是許先生畫的,改不改,你開心就好。”唐炎笑著打了個哈哈:“哎呀,說了這么久,我先吃一塊牛排,哈哈。”
說著,唐炎插起一塊牛排,咀嚼起來,然后笑瞇瞇的看著許昌浩。
這話說的許昌浩臉色更加難看,什么叫你開心就好?對于畫家來說,吹毛求疵是必須的,哪有不改之理?
可是,改了不就承認(rèn)唐炎說的是對的嗎?
許昌浩臉色一會兒變成紅色,一會兒變成白色,這會兒又變成了黑色,臉龐肌肉劇烈拉扯著,像是痙攣一般,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唐炎早就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
“我說了這么多,許先生你不會生氣了吧?”看著許昌浩陰沉的臉色,唐炎緊張兮兮的問道。
“當(dāng)然沒有。唐炎先生為我指出缺點,我感謝還來不及。”許昌浩雖然調(diào)節(jié)的很快,但是面色依舊有些不自然。
“我就說嘛,像許先生這么虛懷若谷的人,又怎么會計較我指出他的缺點呢,俗話說的好,忠言逆耳助我行,虛心接受批評,才會進步嘛,是不是?”唐炎親熱的拍拍許昌浩的肩膀,笑著說道:“來,笑一個,讓我們知道你現(xiàn)在知道了自己的缺點很開心。”
“……”
如果自己手上有把刀,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插在唐炎頭上,插他個鮮血噴泉。
如果自己手上有個手榴彈,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塞唐炎嘴里。
他那張嘴巴,實在太犯賤了!被人當(dāng)眾說敗筆,居然還讓自己笑出來,你當(dāng)我是什么——笑料?
可惜,許昌浩既沒有刀也沒有手榴彈,只有一張嘴巴。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反擊,就要被唐炎牽著鼻子走,于是,他想了想臉色陰沉的對唐炎說:“既然唐炎對我的這幅畫評價的如此再理,想必對于完善這幅畫,應(yīng)該成竹在胸了吧?不如,就由唐先生來修改一番?”
唐炎忍不住打量了許昌浩幾下,心想這家伙倒也不笨,還懂得反擊。
自己剛才的那番話,雖然說得很精彩,一針見血,但是說的再好,那也是紙上談兵,上不了大臺面,如何改掉許昌浩這幅畫的樣子,才是真正堵住別人嘴巴關(guān)鍵。
許昌浩在堵。
堵唐炎也畫不出這樣的畫,這樣子他也立于不敗之地了。
他畫的《兩虎相爭圖》本就傳神,只不過是他自己閑著沒事做畫蛇添足了而已,如果沒有添的兩足,就是完美之作,在這上面改畫,談何容易?
畫得不好,就是毀了這幅畫,畫的好了,你又不知道畫出《群虎嘯天圖》,現(xiàn)在,壓力一下子到了唐炎這邊。
“哪有什么成竹在胸?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唐炎輕輕笑道:“我知道許先生是畫道宗師,難得畫出這樣一幅傳神之作,可惜被畫蛇添足給毀了,許先生心里也一定很難受吧?我怎么好意思再出言指點呢?”
“……”許昌浩想打人了。
有這么說話的嗎?他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又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這分明是一個上位者對一個下位者說的教導(dǎo)話,嘴巴上讓你指點,你還真指點了是不是?
強行壓住心中的火氣,許昌浩心平氣和的說道:“這么說,唐先生也不知道如何改這幅‘?dāng)」P’了?”
潛臺詞是,你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只會說不會畫,我當(dāng)你的話是放屁。
“當(dāng)然不是,許先生,你又誤會我的意思了。”唐炎擺手,語重心長的道:“我這是在為你著想啊,你都被我說的一文不值了,還讓我教你怎么改呢?我們?nèi)A夏雖然有個成語叫不恥下問,但是你的心里肯定不會好受,所以啊,我還是不教你了,不然會打擊你的自信心。”
“……”許昌浩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只感覺兩邊胸口齊齊中刀。
什么叫打擊你的自信心?你把我打擊的還不夠嗎?
許昌浩已經(jīng)被唐炎一張破嘴說的瀕臨暴走邊緣,理智和沖動時上時下,很難判斷最后是理智占上風(fēng)還是沖動占上風(fēng)……
“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我就大發(fā)慈悲的指點你。”唐炎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仙風(fēng)道骨,微微一笑道:“其實,改這幅畫很簡單,只需加一樣?xùn)|西就行。”
“一樣?xùn)|西?”聽了唐炎的話,許昌浩眼神一變,心里隱隱浮現(xiàn)了不安的情緒:“什么東西?”
“墨來。”
唐炎衣袖一揮,大聲說道。
許昌浩臉色陰沉,但還是為唐炎取來了筆墨紙硯。
唐炎磨好了紙硯,并沒有立馬畫,而是閉上了眼睛,如同在悟道。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怎么改這幅畫……”
許昌浩心里冷笑,在旁邊看著,樸信誠、崔大勝也是一言不發(fā),但是臉色很陰沉。他們也不知道唐炎想干嘛。
“嗖——”
唐炎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眼突然變的肅殺無比,瞳孔之中,陡然掠過一道殺氣,驚的眾人立刻倒退一步,渾身上下寒毛倒豎。
他走到一片空地,雙手交叉,或捏拳,或化掌,居然開始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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