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埋伏!
梁健臉上的陰笑讓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我心中隱隱有一個想法,今晚會是梁健和張三北給我們下的套,我們已經(jīng)成了甕中之鱉!
越想越不對,特別是附近詭異的氣氛,讓我心中更亂。
這廢棄造紙廠散發(fā)出一種腐朽的味道,看他這里面的各種機械設(shè)備,十分地老舊,銹跡斑斑,已經(jīng)有一些年代了,要我猜得不錯,已經(jīng)是七十年代的老式機器。
墻體好久,處處裂縫,一下雨就滲水漏水,頗有幾分蕭瑟殘敗的味道。
那種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我忍不住了,附在看哥耳邊輕輕說,“看哥,這情況不對啊,不如我們,撤退吧?”
看哥驚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搖頭,“不行,都走到這一步了,怎么可能撤退?”他轉(zhuǎn)而拍拍我的肩膀,笑道:“阿文你今晚怎么了,疑神疑鬼的,要不是知道你為人的話,我還以為你嚇尿了呢。”
面對看哥的毫不在意,我只能苦笑,希望一切順利吧……
拋去不該有的雜念,我深呼吸一口,把心里的煩躁下去,全心全意地做起正事來。就像看哥所說的,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有撤退的可能了。
我和看哥,還有梁健再加三個打架厲害的兄弟埋伏在一邊,東子和其他五個兄弟埋伏在另一邊,只要張三北走進來交易,那么他就只有等死的份!
我們靜靜地等,天上的雨依舊纏綿膩歪地下著,除了潮濕了人的心臟之外,滋潤不了大地。
風(fēng),繼續(xù)吹著,嗚嗚的,讓我不禁想起張國榮的一首,《風(fēng)繼續(xù)吹》,只是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卻是千差萬別的。
廢棄造紙廠里一片死靜,除了風(fēng)聲雨聲呼吸聲,就沒有其他明顯的聲音了。
終于,在半個小時候,有了第四個聲音!
是車聲!
由遠及近,慢慢地傳入我們十一個人的耳中。
幾道光亮照射過來,把本來漆黑的廢棄造紙廠照耀得明亮。
我的心開始提起來,握住刀柄的手更緊了幾分。
車開進來了,是三部東風(fēng)日產(chǎn),不新,也不貴,加起來也幾十萬的樣子。不知不覺中,幾十萬在我眼里竟成了‘不貴’。
很快,有人從車上下來了,一共有六個人,是日本人!
這六個小日本的樣子長得和天朝人一般無二,為什么我知道他們是日本人呢?因為他們說的“呀咩蝶”這樣的島國話。
對于日本男人,我一直沒有什么好印象,倒也不是說我憤青,我只是銘記了歷史而已。但我也不會愛國到保釣日產(chǎn)車打日本人的程度。
其中人的手上拿著一個扁扁的黑皮箱,不知道里面是裝的錢還是貨。
今晚要是成功了,那可就是財命雙收,不只是要砍死張三北,還要把他的交易東西奪過來。
沒多久,又三道車燈照射過來,是張三北到了!
當(dāng)我看到張三北這狗日的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我瞬間呼吸一亂,本來已經(jīng)調(diào)整到平靜的心跳,如同是平靜得如鏡子的湖面,一下憑空翻起波瀾。
我側(cè)頭望了看哥一眼,發(fā)現(xiàn)他雙眼瞇起,小小的眼縫之中,爆射出駭人的精芒!而且他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十分用力!
我再看一眼梁健,發(fā)現(xiàn)他也是瞇著雙眼,讓他本來就小的眼睛,就更加地小了。
張三北風(fēng)采依舊,他臉上的笑,讓人有一種捅他兩刀的沖動!
他居然剃了一個光頭,尼瑪是我最討厭的發(fā)型,因為這讓我想起以前的一些往事!
六輛轎車,十二個車燈,把幾分鐘前暗淡無光的廢棄造紙廠照耀得錚亮一片。
張三北旁邊的一個手下手里也拿著一個皮箱,不過卻是白色的,他對那幾個日本人之中的頭目哈哈笑道,“佐佐次郎先生,好久不見,你風(fēng)采依舊啊!”
佐佐次郎是一個中年矮子,一米七不到,我目測也就一米六五的樣子,估計他這身高在他小日本帝國里也算是鶴立雞群的了。
讓我奇怪的是,這個佐佐次郎居然操著一口流利的國語,有那么一點日本口音,但聽起來卻不太標準。他哈哈大笑,“三北君,你也風(fēng)采依舊啊,哈哈哈!聽說你現(xiàn)在正和另外一個老大爭地盤,以你的智慧和力量,很快就能把對手打敗了,到時候你的生意就越做越大了,哈哈哈!”
張三北也跟著大笑起來,笑得十分地開心,“那就承佐佐次郎先生你的吉言了,哈哈哈!”接著,他耐人尋味地看了附近一眼,意味深長地說,“說不定,很快就能把他打敗呢,哈哈哈!”
笑笑笑,我笑你媽逼啊笑!
張三北這狗日的笑讓我有一種想揍他的沖動,他一直以來卑鄙陰險的形象,太他媽令人想抽他了。
只是,只是他剛才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莫非……我臉色蒼白了一些,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已經(jīng)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們開始交易了。
張三北白色皮箱里裝的是錢,滿滿的全是紅通通的百元大鈔,看這規(guī)模,也有上百萬的樣子了。
而佐佐次郎黑色皮箱里裝的則是面粉,一共有五袋面粉,看樣子真的有五十公斤的份量!
狗日的張三北,他居然有這么大的胃口,要是被抓到的話,足夠槍斃好幾百次了!
張三北和佐佐次郎雙方已經(jīng)開始在驗貨了,我們等著看哥的命令,只要一個命令,我們立刻沖出去,把張三北大卸八塊!砍死他個狗日的欠操貨。
等待,是一件漫長的事情,越是心急的等待,就越是煎熬,等待的時候一秒過得跟一個小時似的。
我的額門已經(jīng)冒出了細汗,右手緊握裹了十幾層麻布,陪我砍過好多人的西瓜刀的刀柄!
終于,在張三北他們驗貨到最緊要關(guān)頭的時候,看哥動了。
他本來就比常人要高出好多個分貝的雷公嗓子,猛地大聲一喝,動手!然后整個人猛虎下山,沖了出來,一人一刀便如同千軍萬馬,讓人不禁膽寒心顫。
馬上將軍忠肝義,一聲長嘯猛如龍!
看哥便是這樣一個人。
我是第二個沖出去的,緊跟在看哥的身后,他是人馬如龍的蓋世將軍,那我就是勇猛剛烈的敢死英雄!
“張三北,明年今日,就是你狗日的的忌日!”
看哥狂奔,聲勢浩蕩,向著張三北沖了過去。
太突然了,張三北他們明顯被嚇了一跳,其中正在驗貨的兩個人,竟然手一抖,把手里的貨都掉落在地上了。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張三北,他果然是一方老大,那一份鎮(zhèn)定不是一般的混混能夠做出來的。
面對看哥如龍一般的猙獰,提刀直直向他沖來的情況,他慌張了一下馬上就恢復(fù)鎮(zhèn)定,急速地從懷里摸出一個物件,指著看哥。
這個物件,黑乎乎的,居然是一把手槍!
沒錯,張三北現(xiàn)在手里的,居然是手槍,一個能要了人性命,一個能讓事件性質(zhì)升級一個檔次的東西!
出來混你能夠用刀用棍,但萬萬不能用槍,只要你用了槍,即使是沒死人,那么性質(zhì)都已經(jīng)不同了。
天朝對槍支的管理有多嚴眾所周知,我們狼頭幾百號人,有幾年的歷史,也就有兩三把黑槍的樣子,但從來都不敢拿出來,因為這東西一旦被看到,可就不是一般的混混了,政府會把你定義成是恐怖組織!
然而現(xiàn)在,張三北居然拿出了槍……
他指著看哥,笑得十分地陰冷,恰好這個時候,看哥差一點就把刀落到他的狗頭上了。
“梁胖,嘿嘿,你想砍死我?看是我的子彈快,還是你的刀快!”
張三北笑得十分地陰險,看著看哥的眼神十分地戲謔,如看甕中之鱉,被關(guān)起來了的狗!
看哥的臉色馬上陰了下來。
“你居然敢用槍?”看哥冷冷地看著張三北。
“為什么不敢?”張三北嘿嘿笑著,“能把你干掉,別說用槍,用炮我都敢!”
“哼,你們已經(jīng)被我的人包圍了,就算你開槍,也不可能打得死我!但是今晚,就是你張三北的死期!”看哥的話冷得似冰。
我們成一個圈,人手一把發(fā)著冷光的刀,虎視眈眈地望著張三北。
“是么?”
然而令我奇怪的是,張三北到了這個地步,一點都不驚慌,他的槍始終對著看哥的頭,然后嘿嘿地道,“你看看你的后面,嘿嘿,看誰包圍了誰?”
我急急往后面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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