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突然聚起的力量
老板起身,是去關大門。
而隨著大門呯地一聲關上,我的心里陰風陡起。
無意間撞進的一家農家樂,把我心里攪得一翻地覆。
看似無關聯的事情,一剎間,竟是在我心里連起了一根陰冷的線,難不成,這還真的是命數所定,注定我們怎么樣也是難逃這樣的一種劫數!
這個所謂的故事,我此時難以應證它的真假,但老板沒有必要把一條狗說成一個人,而且,充滿著感情。狗是單眼狗,而我先前看到的烏鴉,卻是雙眼烏鴉。
單眼烏鴉和單眼黑狗,不僅是在風云山幫過我幾次,而且從風云山山洞出來時,給我領過路,當然,印象最深的,還是狗馱鴉。
而現在,卻是一條單眼狗,自己把自己埋了,而夫人卻是莫明其妙地死在了它的旁邊。
老板說得很動情,但我全聽懂了,這或許,真的不只是一個簡單的情感故事吧。
古怪的是,大門關上,屋內反是陰冷了許多。
而剛才老板那眼中只一瞬閃過的白影子,卻是印在了我心里,古怪!
此時茶已然涼了。
老板卻是突地端起他喝過一口的茶,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老板似長舒了一口氣:“兄弟,你能聽我啰嗦這么多,我也算是值了,記住,那山包里,有我最愛的兩個人!
要說先前老板說的故事,我多少還能聽懂一點,但現在,我卻是完全聽不懂了。
我張著嘴,接不上話。
老板慘然一笑,用手指了指我的身后。
堂屋與我們住的客房隔一條走道,是傳統的建筑方式,我走到堂屋,必然背對走道。
我狐疑地轉過身。
白骨!
白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站在走道口,與堂屋相接的地方。
胸口突地熱了起來,是血玉在示警?不對,不是慣常我所體味到的那種熱,而是由里向個的散發,全向熱氣游起,剎間,似乎通了全身的血脈一般。
是周春的精元和原石又在發力!
是什么東西觸動了這種原力?
我慢慢地站起,剛想和白骨打招呼,我是想盡量做得自然一些,心里還想著,兩個與我生死相關的女人,我怎么著也得有點男人樣,保護一下吧,這種陰詭,就沒必要讓白骨知道了。
而卻是老板慢慢地坐到了堂屋的方桌后面。
方桌上,就是一套茶具,剛才老板就是從那里面倒出的茶,老板此時喝了,我沒有喝。
白骨慢慢地走到方桌前,而老板卻是微閉了眼。
“知道要來的,但你要善待我愛的她們!”
老板似在對白骨說,又似在自言自語。
搞什么搞,住個店,搞得象諜戰,我可沒讓白骨出來,再說,我也就是為了明天上山提前做點功課,聽了老板一個故事而已,而現在這陣勢,似還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我立馬走到白骨跟前,剛想說什么。
卻是身體內的熱氣一沖,直達頭頂,我幾乎被這股熱量沖得跌坐在地,搖晃間,拼命站穩?,這個周春,還是那樣調皮,你既然這么厲害,在太平間,我斗女魔頭時,你干嘛不象現在這樣發力啊,倒是無事你發起力來了。
咦,不對,我立馬想到,周春的力道,似乎還要碰到什么東西才能激發一般。
我在太平間,不是只感到行動比先前輕快許多么,全身力理汩涌,我卻是環懂得應用。
當時我還遺憾沒找劉古碑那老小子學幾招三腳貓的功夫,要是學了,我就可如武俠小說中寫的一樣,聚起全身力量,打個天翻地覆了。
白骨豎起手指,嘴里一噓,我駭然將準備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天啦!我眼睛沒看錯吧,老板全身彌起一股輕霧,還有熟悉的香味散出!
紅香味!
特么紅香是引魂的,老板的身子,怎地也象是王路一樣可以散發紅香味?
不好!
我陡地驚呼:“王路,王路!”
卻是只見眼前白影一晃,白骨冰涼的手掌呼地掩了我的嘴,我的驚呼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急扭,想用逃生術躥到走道,憑預感,只有白骨出來,王路定是有情況。
我特么就是個背時比,住個店,千選萬選,還是選了個出問題的地方,我靠,我命賤!
而白骨的手掌貼上我的嘴時,我卻是逃生術不管用了。
白骨突地變異了?
我駭然地望著她。
白骨卻是不看我,只是手掌一直沒離我的嘴,粘著一般。
白骨有這個能力,我知道。
可這不能對付我啊,怎么著,我們可是一條戰線的!
特么我還能相信誰!
亂想一氣間,卻是發現,老板身上的紅香味越來越濃,而整個人搖晃了起來,白骨呼地一只手搭上了老板的頭頂。
而那頭頂,立時發蒸籠一般,全然熱氣騰騰!
白骨手掌一轉,所有的熱氣,全然收到了她的掌心一樣,不見了。
卻是突見白骨的臉扭曲得厲害,幾乎是一種痛苦的表情,而我根本上動不了。
汗,熱汗!
從白骨的臉上沖流下來,我第一次見女孩臉上嘩然傾涌流出這么多的汗!
巨熱!
不對!媽地,準確地說,是巨熱柱,是從白骨的捂著我的嘴的手掌中心發出的,這股熱柱,不管我要不要,狂鉆進我的嘴里,直通而下,全身陡地熱量傾涌。
咦?
這股熱柱,古怪!
灼熱中竟是帶著那么點清涼!
這感覺,就象是吃重慶火鍋,巨辣傾熱之間,陡地喝了口冰涼的可樂一般。
倒是挺受用的。而且這股灼熱帶著這股清涼,在我體內鉆動之時,周春本身存在我體內的那股原力,似突地找到知音一般。
一下子挑起,兩下里中和,就在我體內攪動!
怪啊!周春的那股熱量,似乎一下子與這股灼熱還有清涼中和,全然變成一股,在我體內周身游走。
我竟然閉上了眼,我不知道是什么時侯閉上眼的。
幻覺么?
特么怎么眼前如映電影一般。
一忽兒是周春熱辣性感的樣子,卻是呆呆地看著我,嘴里似乎在說著什么。
仔細聽,還能聽到,“云云,收下吧,我只能幫你這么多,記得我,別忘了我!
一忽兒竟是白骨的樣子,慘然的臉色,怎么蠟黃了?
哦,是吸了我的血吧,上次知道了這原因,再不能讓她吸我血了,不然,會幫她倒忙的,我亂想著,卻是白骨越來越痛苦的樣子。
嘴也是動著,但我努力地聽,不象剛才周春嘴動的時候,我怎么也聽不清白骨說什么,而只感到,她象是特別地痛苦,而這種痛苦,似乎不是我加給她的,而是她自己讓自己痛苦!
詭異!
眼前又是忽地景色一象,怎么全然安靜。
哦,立著一個人。
老板!
看來人還是看什么東西,只要記住了,腦中就總有幻象,老板我才遇見,這也看到幻象了!?不對啊,這老板怎以不對!
我能看到,他其實就是一白骨架子!
我的破妄之瞳又起效了!
而白骨架子似乎在搖動,突地,轟地一響,全然倒下,成了白粉,一陣陰風,呼地吹散!
駭我一跳!
我沖口而出:“老板,老板!”
“扶住我,別動!!”
突地,虛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猛然然睜開眼,我冷汗透濕了全身,整個人象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
哦,不對,腳下軟綿綿的。
而桌前,老板一團白!
啊呀!
想驚叫,叫不出,白骨的手掌還是貼著我的嘴。
剛才我確實是幻象。
而現在從幻象中出來,卻是完全看到的,變了樣。
白骨臉真的是蠟黃的!
而老板,真的就是一幅白骨架子!似要馬上倒,是白骨的手掌強按著那頭頂的骨頭,才不至于倒下。
慌慌張張地低頭,天!腳下,全是厲魂啊!
一團團的影子,全然裹在我腳面之上,繞著,纏著。
老天!抬起頭,大門不知什么時侯開了,是我閉眼看到幻象是開的么?
屋外,黑糊一片,而屋內,全是影子,厲魂的影子,繞了我,在我周身游走。
數不清,怕是萬千之數,這是繼那平臺遇險之后,我第二次看到這么多的厲魂!
更不對了!
白骨還是那姿勢!
而且真的很痛苦!
嘴張合著:“扶住我,別動!”
明白,先前那聲虛弱的一模一樣的聲音,是白骨在我耳邊說的,她怎么此刻好象是連說話都費勁了。
收起心里的瞎想,我上手輕扶了白骨的手臂。
天啦!那種抖,那種顫!似乎是一個人油盡燈枯時最后的掙扎。
不管了,我不想這是為什么。
眼下,只能是大力地把白骨扶穩!
一用力!怪!我全身的力氣,竟能聽我指揮了,呼地直躥向手臂,我輕輕地捉住白骨的手臂,透冷,而我反是手心溫熱一片!
我自己都能感到,我的力氣不是倍增,而是傾涌。
而我的手一扶上白骨,白骨竟是打了個哆嗦,天啦!白骨竟是輕輕地艱難地轉過臉來,對著我一笑:“李青云,堅持!”
堅持個屁,特么堅持什么!
這一屋的厲魂!我剛想大叫說你搞什么鬼,快放手,打厲魂啊。
而還是叫不出聲,白骨的手似乎在拼著命地抵著我的嘴,而那掌心,此時全是冰冷之氣。
沒有了先前的灼熱感。
而白骨越晃越厲害!
我只得更用力地扶!
呼!
突地陰風一裹,大門無聲地關上!
影子突地聚成一團。
咔!轟!
我能清晰地聽到,那聚成團的影子,一下子全打在了已然化成白骨架的老板身上,白骨架如我在幻象中看到的一樣,轟然倒塌,白粉真的隨之被先前那陣陰風吹散。
而白骨那只手臂,一下無力地垂下,卻是還沒松捂著我嘴的手。
慢,費力!
白骨整個人似乎在最后的掙扎一樣,轉向我,特費力。
轉個身的力氣都沒了?
這還怪了!
我馬上伸出另一只手,這下,整個地摟了白骨。
輕!輕得象風,幾乎沒重量一般!
減肥要人命,這白骨,也學別人減肥了?把這事過了得和她說,要減肥,也得要身體,我亂亂地想,輕輕地拉過白骨,白骨和我面對面,卻還是沒松那只手。
突地,一陣陰冷直逼我的臉。
白骨湊上了蠟黃的臉。
而捂著我嘴的那只手,正在一點點地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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