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會長大的血玉
“要不我們悄悄回去,再摸摸?”我小心地說。
“摸你個頭”,胡甜一甩臉,“這時候回去,當(dāng)真三屁呀!”
我一驚。
胡甜臉一紅,發(fā)覺自己說漏了嘴,“都被你氣糊涂了,回去!”
靠,在我面前裝淑女,看來也是一資深島國。
說實話,我剛才的驚慌是表演給胡甜看的,為的是讓她消氣。一富家女,這點屁事,甩疊錢全搞定,你還以為都象我們愁上三天三夜呀。
不過現(xiàn)在胡甜這順嘴的一句“三屁”,老子倒還真的有點小激動那啥的。
回到宿舍,胡甜進屋就把自己的包翻得底朝天,最后索性嘩地倒了一滿床,幾塊姨媽巾翻到一邊。
想想,哦,月底了,怪不得這妞脾氣怪,原來是女人都有的那幾天。
小激動瞬間沒影了,我去,時間不對。
對著滿床的零亂,胡甜愣怔了片刻。
突地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過身,一伸手,“拿來!”
我愣愣地看著她。
“血玉!”
胡甜接過我遞去的血玉,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臉色越來越陰,詭異的氣氛,搞得我也莫明緊張起來。
“有什么不對嗎?”我湊過去。血玉我一直貼胸口戴著,現(xiàn)在我視之如命,這寶貝,可是讓我?guī)状螐墓黹T關(guān)回轉(zhuǎn)了的。
胡甜愣愣地望了會天花板,又突地盯著我,“青云,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空戒指?”
“當(dāng)然”,我脫口而出。
胡甜鼻子鄙夷一哼,我臉一熱,屌絲就屌絲,金銀玉器,入眼就生了根。
“我是說那空框子的形狀!”
眼睛!
對,眼睛形,就象我血玉的縮微版,之所以這么肯定,是因為血玉的秘密。
我的血玉我現(xiàn)在摸著它,如摸著我身體的一部分,就我現(xiàn)在能感受到的,一共有兩個秘密。
第一個秘密,就是血玉能救我,有異象,就灼熱示警,這讓我?guī)状嗡览锾由?br />
第二個秘密,也就是幫我解了四象八封封印鎖的秘密,當(dāng)然也是我現(xiàn)在能這么肯定那姐姐手上的空戒指的框就是我血玉的縮微版。
血玉平時就這么看,沒什么,有光或是碰到異物,當(dāng)然也是特殊的異物了。
我也說不準是什么異物,但碰到四象八卦封印鎖時確實出現(xiàn)過。
就是血玉的周邊,會如眼睫毛一樣,看得出隱隱的觸角,而觸角最長的那根所指,就是生門。
上次就是憑這,我在胡甜的指導(dǎo)下,成功地打開了好風(fēng)衣哥身上的四象八卦封印鎖的。
現(xiàn)在我想起這些,就是剛才那姐姐的空框子,我不是注意看了么,我之所以確定是舊印,不僅是顏色,還有那空框子周邊,似有一條條微微的刻痕,就象我血玉周邊的眼睫毛一樣,刻痕里有點灰暗,證明,那本該鑲了玉石的地方,其實很長時間,沒有鑲過。
或者,很早的時侯鑲過,也甚至,根本就沒鑲過,一直在找能對應(yīng)的鑲得上去的東西。
我去!
一股陰冷嗖地躥起,腦子一個激靈。
姐姐童顏巨那啥的,笑起來,就一女孩兒純真的臉,但那身板子,活脫脫就一熟得不能再熟的女人。
“血玉本該是鑲在那空戒指里的,哦不不不,是血玉可以鑲在空戒指里,但一直沒找到血玉,唉不不不,是血玉小時候鑲在空戒指里,最后血玉長大了,所以鑲不了了,不對不對,是那女人一直在找本來應(yīng)該鑲在空戒指里的血玉,錯錯錯,是那女人一直在找現(xiàn)在長大后的血玉!”
我語無倫次,冷汗都下來了。
胡甜冷冷一笑,這神情,倒和風(fēng)衣哥挺象的,和她哥學(xué)過一些,所以在我面前,足可以充大能了
“血玉可以長大,那女人卻再也長不大,她一直在找小時侯的那塊長大了的血玉!”
胡甜直接一句話。
老天!這特么不是小激動了,是大驚恐呀。
想起了那女人的身份證,不就是個小女孩么,眉眼象,不就是姐姐小時侯的樣子么?姐姐有身份證,但是是很小的時侯辦的身份證,一直沒換過?
為什么沒換?
一個并不存在的人,怎么能辦身份證!
“你出得去么?”
腦子里怎地突地蹦出這句話,是前幾天那小女鬼一直和我說的。
她幫過我,也幫過我和風(fēng)衣哥。推想一下,那天晚上我們進了張胖子的辦公室,出不來必死無疑,最后出來了,風(fēng)衣哥都說是受沖撞了現(xiàn)在還在療傷。
她為什么幫我們?
怕我們死了!
為什么怕我們死了?
因為我們身上,有她要的東西!
我們身上有什么東西她需要?
風(fēng)衣哥身上不知道,但我身上,屁都沒有,就這塊血玉還寶貴。
她要找的,也是血玉?
姐姐要找的,也是血玉?
冷汗汩涌,我象個犯錯的小孩,小聲地對胡甜說了和那個好心的小女鬼的一切。
胡甜一指頭戳在我額頭,“花心大蘿卜,小心哪天真的成了風(fēng)流鬼!”
天地良心,我于胡甜,還就是拉了下手好不好。
看著我懊惱的樣子,胡甜突地撲地一笑,將我床頭柜上的臺燈扳直了些,光打在了她側(cè)著的身子上,胡甜朝對面墻上一指,臉一紅,小聲說:“你看看,有沒有事業(yè)線!”
特么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在什么時侯,就算是泰山立崩于眼前,那該吃的干醋照樣吃,那從骨子就要的美照樣要。
我不就多看了幾眼那姐姐的事業(yè)線么,至于現(xiàn)在還念念不忘呀。
看對面墻上,一妖嬈的曲線。
胡甜是那種嫻真的淑女形,雙峰小白兔一般地立起,沒有成熟的鼓突,卻是有著撩撥人最心底里的魔力,這是能喚起人最原始欲望的魔力。
我夸張地咂著嘴說:“美,媚,太美媚了!”
“美你妹!”胡甜過去啪地一壓抬燈,突地對我說:“我有影子對不對?”
我說是呀。
“剛才那女人在燈下,我看了,影子就一小孩。”
“影照人心,最不騙人”,胡甜說,“你是什么樣,照出來的影子就是什么樣,我是這個樣,我照出來給你看的,就是這個樣。”
我張著嘴,這特么是一語雙關(guān)么。
我心里似乎明白,我真的得注意了,現(xiàn)在,胡甜或許有了感覺,那就是周春。
不得不承認,有時侯,我不自覺地在和胡甜在一起時,流露出和周春在一起時的一些習(xí)慣,比如火辣,直接。而胡甜,和周春卻是截然相反的兩種類型,胡甜所喜歡的,是極致的煙花過后,能一起一直陪你看細水長流。而周春在乎的,恰恰是煙花騰空,那絢麗多彩的轟烈。
我笑笑說:“甜甜,你哥要我照顧你,倒象是你在照顧我,但不管怎樣,我會一直努力照顧你。”
特么累呀,和胡甜這樣的女孩子說話,如果是周春,幾個字解決:爽,哥們姐們就一起了!
胡甜嬌羞地一笑說:“知道了,還要氣我。”
我沒有辯解,因為我此時的心里,一下想到了劉古碑。
劉古碑微信喊話說去風(fēng)云鎮(zhèn),有人請他喝酒作法事,卻對餐館的怪異只字不提。
那天劉古碑端起一次性的塑料杯子貼著眼睛時,他心里是清楚的,有不明的東西在餐館,而且這個不明的東西要找的對象就是我,還上了身,所以劉古碑用蛇皮扒拉了一個“走”字。
當(dāng)然現(xiàn)在清楚,我其實在餐館時,小女鬼就上了我的身。
劉古碑為什么當(dāng)時沒有動手只是提醒我快跑,一方面,是他不認識,另一方面,只能是他沒有把握,所以只能讓我逃。
他在我眼里這么厲害,居然奈何不了一個小女鬼?
只能是小女孩的身上,有一樣他最怕的東西?
是什么東西?
而他看到這個東西,匆匆地去了風(fēng)云鎮(zhèn),這是真的有人請作法事?狗屁,這老家伙我知道,能躺著絕不站著的主,他根本就不缺那幾個小錢。
他是去找能破小女孩身上他害怕的東西的東西!
有點繞呀,特么,小女孩明明白白地告訴過我,劉古碑不認識她,但劉古碑害過她。劉古碑匆匆離去,肯定不是認出了小女孩,而是隱隱地感到,這個小女孩,對他產(chǎn)生了威脅,憑他的能力,這個不難知道。
所以,我們,小女鬼,姐姐,劉古碑,其實現(xiàn)在,都繞在了同一件事里。
這里面,有個關(guān)鍵,那就是會長大的血玉。
“這個女人,其實就是那個小女鬼的幻形,她其實一直沒長大,一直在找她小時侯戴在戒指里的血玉,她找上我們,真的不是偶然。”
我慌慌地對胡甜說。
胡甜一聲冷笑,“就你屁大點心思,還以為我看不出來,我提醒你那女人不是普通人時,你還以為我是吃醋么,拜托,自戀也不是這種感覺好不好。”
“那她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空戒指上的血玉?”我望向胡甜。
胡甜此時臉上好看了許多,或許是她覺得,我這個家伙,能明白,于我而言,她就是白天鵝,我時時得仰望才成。女人的心思,就是跳得這么快。
胡甜頓了下,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她一直想搞清楚,她到底是怎么被害死的,或者說,為什么要害死她!”
“對!”我一擊掌。胡甜白了我一眼。
“走呀!”
“去哪?”
“風(fēng)云鎮(zhèn)!”
“風(fēng)云鎮(zhèn)不是你哥瞎編的么?”
“但那里的劉古碑是真的好不好!”
“你是怎么知道劉古碑去了風(fēng)云鎮(zhèn)的?”
胡甜突地一笑,“這是個秘密!”
靠,老子這段最煩的就是什么破秘密好不好,似乎每個人都有說不清的秘密,就我一屌絲沒秘密,倒是處處被人算計著幫別人解秘。
“你還真的沒女朋友!”胡甜怪怪地一笑,臉一紅,突地從背后掏出了我的手機。
“當(dāng)然。”我下意識地說這話時,心里一跳,這妞,什么時侯學(xué)會了偷看我的手機,還好,周春沒加我微信,我們只是打電話,還特么地時不時地空號。當(dāng)然,加我微信能查出的,里面有劉古碑了,女人都是這樣心細得讓人可怕么。
我一笑接過手機,收拾東西。
和胡甜剛想出門,突地,我們的房門竟然無聲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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