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生死門
“跟著死人也能學得這么壞,真有你的!”
周春又羞又急地退著,快退到我床角了,整理著我一個熊抱搞亂的衣服,邊慌慌地抬頭看著我,這特么是怕我再次反撲呀。
我去!熟悉的汗香味,明明就是周春呀。
“我哥出事了,好不容易跑出來找你,你怎么學得這么壞了!”
周春的臉更紅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急的。
你哥?
出事了?
來找我?
哇呀!我一拍腦袋,“你是胡甜?”
“青云你怎么啦?”
胡甜被我怪異的動作搞愣了。
“看尸體看傻啦,我又不會變身!男人都象你這么健忘么?看來我哥說得對,你就不應該做這工作,人學壞了,腦子也跟著秀逗了。”
“哦哦哦!”我忙一笑,“這不是看到你激動的嘛。”
靠,我把嫻雅的胡甜,看成了風騷的周春,還好沒直接壓倒,那我臉上準多幾道血印子。
終于見到日思夜想的胡甜了,我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但胡甜比我還急,“青云,快幫我去救我哥,我哥被鎖在了樹林的院子里。”
風衣哥果然出事了。
這更加證實了我碰到的風衣哥是假風衣哥的想法。
現在只能先去救回真的風衣哥,事情才會明白,其他的事先放一放了。
“那天我暈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我急著問。
“一兩句說不清楚,快跟我去吧。”胡甜急著朝門邊走,突地又停住,回過頭說:“哦,對了,你還要看太平間的。”
我拉了胡甜的手走出門一笑說:“沒事,我有兩個朋友幫我。”
我說的是老者和平頭小輕年,沒想到,這兩貨還真的幫上我的忙了。
胡甜狐疑地看我一眼,沒再說什么。
樹林和院子周邊還是沒有人來過的痕跡,我和胡甜伏在院門外的一道坎下,可以看清院內一切,但不容易發現我們。
胡甜一指院內輕聲說就在里面。
院子里那個白圈還在,記得是風衣哥走時灑的,當時還說是封了院子生魂不進,現在,怎么自己被鎖在了里面。
我不知道我能幫胡甜什么忙,自己還一腦門官司頂著呢。也不知道那天我暈倒后究竟發生了什么,為毛強大的風衣哥反被關到了院子里,胡甜卻能夠跑了出來。
咿呀~~~~
一聲怪叫,剎住了我的胡思亂想。
天上一道黑影一晃,地上一條黑影一躥。
烏鴉和黑狗!
胡甜拉起我的手朝院門里沖,“鴉狗報信,可以進去了,它們走了。”
想起那天鴉馱狗帶著我去救了周全福,現在又報信,這還是倆朋友呀。
風衣哥果然在院子的屋里,就在當堂的香爐下。
氣息奄奄,背包甩在香爐一邊。
我最先看到的是熟悉的背包,這是真的風衣哥!
再一看!
我駭得一跳!
四象八卦封印鎖!
我沒有看錯,確實是那青銅棺里鎖住女尸的四象八卦封印鎖!此時鎖在風衣哥身上。風衣哥臉色慘白,微閉著眼,只是胸口一起一伏,還能看出是個活人。
猛然想起,我悄悄開棺看女尸時,確實是四象八卦封印鎖不見了,原來是被人拿來這里鎖住了風衣哥。當時狐疑的是,周春說是她封的棺,另一個風衣哥也說是他封的棺,誰說了謊到現在也沒搞清楚,但鎖在這,是鐵定的。
“解呀!”
我急吼吼地叫著,上前就要伸手。
“住手!”
胡甜一叫我的手僵在半道。
“要人命的,找不到生門碰到死門,我哥就完了。”
駭得縮回僵了的手,媽地,我哪知道四象八卦封印鎖還有生門死門一說。
“當初解那女尸身上的鎖時,沒這么多講究呀?”我急急地說。
“屁話,當時你忘了,你和我哥去解時,是不是有一根鎖頭脫落了?那就是先被我那壞哥哥做了手腳,先把生門露出來了。”
確實如此,那天的情景歷歷在目,打開棺,四象八卦封印鎖的一根鎖頭先脫落了,最后才全脫的,為這事,先前到古碑村來時,風衣哥還反復問過我,還說鐵定先被人動了手腳,原來都知道是他們的壞兄弟來過了。壞風衣哥來,沒別的,當然是換出里面的女尸了。
“你知道?”我問。
“你知道!不然急著找到你帶你來看熱鬧呀!”
“我哪知道!”人命關天,我真急了。
胡甜沒有理會我,從懷中掏出血玉來,“脫衣服!”
血玉原來在她手里呀,怪不得我暈了后血玉不見了呢,我還以為和風衣哥的背包一樣都丟了。
毛線呀,這鬼地方脫衣服?
胡甜上來,一把掀起我的上衣,露出我胸口的紅印,拿了血玉,朝上一靠,拉著我面對風衣哥,仔細瞧了起來。
“左上角第三根!”
血玉靠在我胸口,久違的灼熱感傳來。
血玉眼睛形,剛好和我胸口眼睛形的紅印重合。
胡甜說的左上角第三根,我發現,那里正好如睫毛一樣伸出一個觸角,因我正面對風衣哥,觸角所指,確實就是左上第三根。
胡甜上前,嘩地一下,四象八卦封印鎖應聲而解。
格我的,原來我的功能就是來這指生門的。
呼地一下,風衣哥如滿血復活一般,跳了起來。
“穿好衣服。”
媽地,第一句不是謝謝,是這句。
低頭,剛才胡甜掀得急,我上衣扣子開了幾個。也是上次在這院子,我拉了胡甜的手,他就緊盯著不放,這次,又在警告我在他妹面前,注意儀表了。
天地良心,我的確你妹的沒有非分之想,倒是想不通這許多的疑問呀。
四象八卦封印鎖解開后竟然縮成一團,風衣哥三下兩下塞進背包,“快走,它們快回來了。”
滿腹的疑問不好問,一起伏到了先前的坎下。
熟悉的汗香充盈了我的鼻腔,這是胡甜的,只能聞,摸不得。要是周春在,我特么直接上手了。
四個黑衣人進了院子,我一愣,很象是那天晚上抬尸體到樹林子里但沒燒成的那四個黑衣人。
又是急急地跳了出來,肯定是發現風衣哥不在了。
嘩地一下,風衣哥迅速地從背包中抽出四象八卦封印鎖,呼地一下扔到了院門上,竟是啪地一聲鎖緊了。
四個黑影猝不及防,剛準備出院門被已然鎖牢的四象八卦封印鎖轟地彈了回去。
爬起來,又去爬院墻,踩著先前風衣哥灑在地上的千年古尸白骨粉,又是被彈得跌到了院中。
“千年古尸白骨粉配四象八卦封印鎖,神仙也逃不脫!”
風衣哥冷笑著。
“跑,趁沒報信他還不知道!”
風衣哥暴呵一聲拉起我們便跑。
出林子到近郊上了主路,路上人車穿梭,停下喘氣,“人多,他也沒法了。”
我喘著氣說:“哥,他們解開了鎖,追來了怎么辦?”
“解個屁”,真的風衣哥確實從來不笑,“沒有你,誰也解不開。”
哇噻!我還有這特異功能呀?真的假的?我半張著嘴看著風衣哥愣住了。
風衣哥點燃一根煙,看著一臉發愣的我說:“四象八卦封印鎖,只有1個生門和1個死門。其他的是休門、傷門、杜門、景門、驚門、開門。一般來說,開、休、生三吉門,死、驚、傷三兇門,杜門、景門中平。但具體的門在什么地方,這不是固定的,根據不同的時間在不斷的變化。”
太他媽專業了,我根本聽不懂。
風衣哥啪地扔了煙頭,站起來說:“這么說吧,在任何時侯,任何地方,配合血玉,你都能準確地找到生門。”
我嘿嘿一笑說:“看來我還是有點用呀。”
瞟著胡甜,這女人,一直把我當拖累和傻比使,我是故意說的。
胡甜就一人精,知道我話里有話,白了我一眼。
我心想,這女人,在床上,也是這個冷法?那太沒趣了。
風衣哥突然抽了抽鼻子,“煙味!”
掏出羅盤上下比劃了一陣,突地又說:“他去了,我們分頭走,甜甜先和你回去,我去找解藥!”
“誰中毒了?”我脫口而出。
風衣哥卻又是風一樣地消失了。
一團零亂的我反是被胡甜拉著回了宿舍。靠,我回我的宿舍,竟是這妞帶的路!
進門,關門,這次我沒撲上去。
胡甜走到床前仔細地看了看,突地一笑對我說:“有女朋友了?”
我臉一紅,訕笑著說:“沒,沒呢。”
“你真的變壞了”,胡甜咯咯地嬌笑著,手里舉著一根長毛在我眼前晃著。
作死的周春,在我床上瞎滾時落下的頭發。
“一個朋友,來玩的,算女朋友吧。”我只得說。
“沒逼你!”胡甜咯咯地一笑。
但我明顯地發現她眼中一絲失望閃過。
兩個一模一樣的風衣哥,三個一模一樣的女人!我心里絞成一團。一直壓在我心頭的紅印,居然有找出生門開鎖的功能。這是意外之喜還是躲不脫的禍?
“血玉還你。”胡甜遞過來。
我說本來不是我的,你拿著就行了。
“我拿著沒用,只有在你手里才有用!”胡甜塞到我手里。
摸著此時冰涼的血玉,亂成一團的腦子最先浮起,“他是誰?你哥一直說他他他的?”
“我另一個哥!”
“你還有個哥?”
“是呀!”
胡甜看著愣成一團的我,突地撲哧一笑說:“別傻了,跟你說說也好,其實,我們這個家族,有個最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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