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這是飯錢!
“你倒底怎么樣才肯賣?”冷玉的語氣終于帶了些憤怒的意思,第一次有了情緒上的起伏。
孫易一拍桌子怒道:“老子就是看不慣你高高在上,你是鳳凰別人都是草雞的德性,想要龍須草也行,我不要錢,瑪比的,天仙又怎么樣!”
孫易憤怒的話語讓冷玉的神色微動,不知是不是因為從孫易嘴里聽到龍須草的名字。
蘇子墨氣得狠踢了孫易一腳,孫易沒怎么樣,倒是差點折了她自己的腳趾頭。
“你在這胡說八道什么呢!”蘇子墨怒道,然后轉(zhuǎn)向冷玉道:“玉姐,你別在意,他就這個牛脾氣,回頭我勸勸就好了!”
“不用了!”冷玉十分冰冷地道,本來就陰著臉,現(xiàn)在更陰了,都能刮下寒霜來。
孫易哼了一聲,你就算是美到冒泡關(guān)老子屁事,大不了爺們我不侍候了。
孫易現(xiàn)在可不是剛剛從城里回來的小青年了,他身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國色天香來。
這個冷玉,也就商場女強人這一點還能看看了,自己又不打算求她,無欲則剛,到自家做客,還擺著臉子,給誰看呢。
冷玉在桌子上拍了千把塊的樣子,冷冷地道:“這是飯錢!”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而孫易,真的就把這錢給收下來了,自家的飯菜值這個價。
蘇子墨氣得一跺腳,趕緊追了出去,陸青在出門的時候,還悄悄地給孫易豎了一根大姆指。
對方這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吃了一頓飯而已。
孫易連送都沒送,看著兩輛車開出了大門一溜煙地消失了。
眼看著要入冬了,孫易也沒打算出門,把后園子的地翻一翻,再把房子兩側(cè)修出一條排水溝,用蓋房子剩的水泥抹了,再抽個空去看看柳姐,小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這個冬天他不打算出門了,等到雪下大了,給路志輝打個電話,進山打打獵,貓上一冬挺好的。
冷玉這臭脾氣,就算是蘇子墨都弄不了,連鎮(zhèn)上都沒有停留,直接回了林市。
豪圣是林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地產(chǎn)建筑公司,不但開發(fā)房地產(chǎn),同時還接收道路,橋梁的施工,最近要修建一條由省城連接周邊幾市鎮(zhèn)的一級公路,要求水平極高。
豪圣當(dāng)仁不讓地參與競標,承攬下林市至松江市的一級公路修建工作,全長大約三百公里,是十幾億的大單子。
由于已經(jīng)競下了這個標,整個公司大半部門都在圍著這個項目轉(zhuǎn),進行先期的堪探和準備工作。
冷玉回了公司,批復(fù)了一些文件,然后叫來了秘書,把保安隊長馬平安叫了上來。
照片,地址都交待了下去,不管怎么樣,要見到龍須草,你用什么方法我不管,一百萬的經(jīng)費隨便你用。
馬平安是部隊退下來的優(yōu)秀軍人,早年曾經(jīng)做過冷玉的司機,屬于絕對心腹,公司里做事一板一眼,對外為人豪氣,道上的人都要給上幾分面子,冷玉能夠成功接收豪圣地產(chǎn)公司,與馬平安在道上的影響力是分不開的。
馬平安接了這么一個活計,首先想的并不是用錢買,如果用錢就能解決的問題,老板是不會交給自己的,那么自己只能動用道上的力量了。
他是有正經(jīng)工作的人,所以出面不太合適,首先想到的就是林市道上以交游廣闊,辦事能力強而出名的閑哥,無論是多難辦的事,只要交給閑哥,他總能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閑哥撓了撓肥碩的肚皮,前胸,肚子和后背皮掉了一層,傷好了就經(jīng)常會癢,所以一撓起來就非常沒形象,不過都是熟人了,誰也不在乎。
“閑哥,一會咱去泡個澡,再來個全套!”馬平安笑道。
“得了吧,我這傷才剛好,現(xiàn)在泡澡非泡掉一層皮不可,不泡了!平安你是不是有事啊,有事就說,咱們是什么關(guān)系啊!”閑哥笑道,“幫你把事辦了,咱們找兩個妹子再喝點!”
馬平安立刻把照片遞了過去,“這一叢看起來像草一樣的東西是一種藥材,但是主人不肯賣!”
閑哥哈哈一笑,身上的肥肉亂抖,“我還以為什么事呢,就這點事啊,把地址給我,回頭我找兩個兄弟去給你連根挖來就是了!”
“行!”馬平安立刻報上了地址。
一聽到溝谷村,閑哥的身體明顯一抖,然后趕緊搖頭,“兄弟,不是當(dāng)哥的不給你辦這事,是真的辦不了,你知道溝谷村是誰的地盤嗎?”
“誰?”馬平安一愣。
“易哥!”閑哥說這話的時候都在咬著牙了,當(dāng)初北河灘一戰(zhàn),自己雖說沒有上場,也受了無妄之災(zāi),到現(xiàn)在腦海里還會經(jīng)常閃現(xiàn)出這樣的場景,一只大手破窗而入,按著自己的腦袋毫不留情地在方向盤上狠撞了幾下,然后硬生生地從車窗拽了出去。
他身上脫了一層皮的傷,就在那個時候傷到的,醫(yī)院里養(yǎng)了兩三個月才算好,那種狠人,打死他都不愿意再招惹了,道上混就是混錢的,再說了,閑哥也不是那種戰(zhàn)斗型的道上人士。
“易哥?我好像聽誰說過!”馬平安道。
閑哥拍拍馬平安的肩頭,意味深長地道,“兄弟,你們能入主豪圣地產(chǎn),他居功至偉,如果不是有他搞了李老大一下,以李老大的能力,哪里有你們的份!”
“這個易哥,來頭不小啊!”馬平安道。
閑哥仍然在搖頭,“沒來頭,出了事以后早就查個底掉,就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村人,但是下手夠狠,敢打敢拼,前子把三山鎮(zhèn)的廖胖子都給搞了,差點弄死!”
“而且,這個活我估計你在林市是找不到人干的,道上的人想不認識他都難,還有,這種麻煩,平安你還是不要趟了,這錢拿著,燙手!”閑哥笑著道,也只是點到為止,然后就轉(zhuǎn)移了話題,絕口不提再找妹子再喝酒的事了。
送走了閑哥,馬平安皺起了眉頭,嚴格來說,他不算道上的人,只是跟道上的社會大哥保持著很不錯的關(guān)系而已,試著又找了兩個道上的大哥想探探風(fēng),結(jié)果一聽是溝谷村,全都搖頭,開什么玩笑,人家易哥沒來林市搶他們的生意就燒高香了,誰敢去招惹他。
老板交待下來的事情,一定要辦得漂亮,既然林市道上的人不干,那就找省城的。
馬平安有戰(zhàn)友在省城混得不錯,托戰(zhàn)友找了個人,還是個私家偵察,從前還是重案組的警官,后來因為把犯人差點打死,犯人的家屬又有背影,這一鬧,把他就給鬧了下來。
私家偵察本身就游走在法律的邊緣,并沒有黑白善惡之分,至于這個活,活小錢多,出價二十多萬呢,只要去別人家的園子里挖一株草而已,簡直就是白撿錢一樣。
省城的私家偵探很快就趕了過來,接了照片,又有了地址,開著低調(diào)又抗造的捷達車直奔溝谷村。
先踩點,拿著一個單反相機在村子里四處轉(zhuǎn)著,不停地拍著照,一副游客的模樣,也沒誰在意,總有些閑人樂意找這種小村子游玩。
孫易剛剛修完了一排排水溝,打量著還顯得空曠的院子,琢磨著干脆再弄一個池塘,把村后那條小河的水引過來,養(yǎng)養(yǎng)魚,夏天熱了還能當(dāng)游泳池用。
本來跟著孫易轉(zhuǎn)個不停的一點白突然耳朵一抖,顛顛地跑到了門邊上,一點白才半歲,就已經(jīng)長得像一條大狗了,毛色油黑,體形龐大,牙尖嘴利,現(xiàn)在逮兔子跟玩似的,要不是孫易壓著,他家兔子都要堆成山了。
一點白只是伏在門口,嘴巴子上的唇肉抖動著,只要對方敢闖進來,它就敢下口往死里咬。
大門敲了敲,一個洪亮的聲音道:“老鄉(xiāng),老鄉(xiāng),我是來旅游的,想在你家吃頓飯,放心,我給錢的!”
“進來吧!”孫易高聲道,招招手,一點白顛顛地又跑了回來,然后孫易比劃了一下長耳朵,一點白立刻就竄到了后園子里頭。
門外進來的是一個一身戶外裝備,脖子上戴著單反相機的大漢,身材健碩,一張圓圓的臉上帶著微笑,進門先連連道歉打擾。
孫易道了聲沒事,不過就是一頓飯罷了,把人讓進了屋子里,一點白從后門竄了進來,還叼著一只已經(jīng)全身皮毛呈白色的大兔子,哪怕是初入冬,這兔子的皮毛也很不錯的,他已經(jīng)留了好幾張,準備留著給夢嵐姐和柳姐一人做個皮衣什么的。
北方雪兔的皮毛雖然不怎么出名,可實際上,論起實用功能來,絲毫不比那些各種養(yǎng)殖的貂類皮毛差。
孫易干凈利落地把兔子燉到了鍋里,點上火就不管了,然后接著修排水渠,大漢也上來幫把手,自我介紹叫許星,是個公務(wù)員,又最喜歡四處旅游,在單位也算挺出名的筆桿子。
許星伸手去摸一點白,嘴里還贊嘆著,“一看就是一條好狗,公的還是母的?要是母的,下了崽子給我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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