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能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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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斑斕,繁星灑下一片清淡的光芒,緩緩鋪散在絢麗多彩的城市夜空上。街燈耀眼,霓虹閃爍間或奪目的景色,靜靜彌漫在五彩繽紛的浮華都市中。星空與夜空連成一片,使得整片天空美麗至極,讓人陶醉萬分。
如此美麗的夜晚,一輛黑色的奧迪車不疾不徐地行駛著,男人和女人在里面緘默無語,似乎有默契般地選擇沉默。
忽然,女人輕輕瞥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男人,開口道:“你今天嘴巴抹了蜜吧,哄得兩位老人家那么開心!
“當然啦,尊老愛幼是傳統(tǒng)美德。”江帆咧著大嘴笑著,輕輕拍著胸脯,信心滿滿地道:“上到八十歲的老人,下到三四歲的小孩兒,只要跟我聊天,保證哄得開開心心樂樂呵呵,誰讓本人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萬金油呢!”
“呸!還萬金油呢,地溝油還差不多!鼻罔骱瓙汉莺莸仄仓,嘴角牽起一道美麗的弧線,忽然話鋒一轉(zhuǎn):“你跟爸爸到底在說什么事情?”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么,就是讓我管理興國集團的事兒!苯ゎ^看向窗外,欣賞著迷人的夜色,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表情。
“別胡扯,根本不是這些!鼻罔骱岣咭袅浚碱^緊緊蹙著,隨后將車靠右側(cè)行駛,緩緩停在路邊,拉上手剎車后轉(zhuǎn)臉盯著江帆,目光灼灼道:“別以為我沒看見,你趴在我爸耳邊旁邊說什么了,是不是在說我壞話呢!”
糟糕,全被這女人瞧個干凈!江帆倒吸一口冷氣,硬是擠出一絲笑容,豎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我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背后說你的壞話,再說了,就算說壞話也不能當你爸爸的面說呀,那不是找死么!”
“那倒也是。”秦梓涵忽然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展顏笑了笑,心中的疑慮尚未消除,執(zhí)拗倔強的脾氣上來,瞪著眼睛道:“那你們到底笑什么?”
“不能說的秘密!
確實不假,那句話當真是不能說的秘密。一旦說出來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行,不說是吧!毕氩坏阶约旱陌职趾驼煞蚓尤淮ㄒ粴猓@還不算,還聯(lián)起手來隱瞞自己,秦梓涵火冒三丈,憤怒之下按開了車鎖,假裝生氣道:“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乖乖地說出來,要么馬上下車。”
“別介呀,這大冷天的,在外面會凍感冒的!贝藭r已是隆冬時節(jié),深更半夜在大街上承受風寒,自然逃不了感冒的危險,江帆想不到會秦梓涵竟如此生氣,連忙笑嘻嘻地迎合著。
“那就說出來!闭Z氣非常堅決,那雙秋水般的雙眸也堅定異常。
“非要說出來?”
“非要說出來!
“這是足以致命的一句話,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呀!”看著秦梓涵堅決的語氣,咄咄逼人的氣勢,又考慮到外面過于寒冷,江帆索性放棄了繼續(xù)隱瞞的念頭。
“別廢話了,快點說吧。”秦梓涵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著。
“嗯……我跟你爸爸說不要著急,等生米煮成熟飯后,一切就好了。”
“生米煮成熟飯!鼻罔骱捉乐@句話,忽然眼珠一亮,粉膩光滑的臉蛋兒羞紅一片,燈光的映射下顯得萬般迷人,銀牙貝齒閃著寒光,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江帆,你這個流氓,簡直是個大混蛋!”
毋庸置疑,接下來便是一通粉拳,那氣力微弱的拳頭里,飽含著少女的柔情蜜意,又夾雜著女人的幽怨之情,縷縷心思足以瞬間融化所有堅冰頑石;蛟S在這一刻,那顆一直包裹在寒冰里的心扉終于緩緩開啟,向往著被男人疼愛保護的生活。
“哎呀,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為了哄你爸爸開心,你何必當真呢!睈矍槔镒钆碌木褪遣唤怙L情,偏偏江帆像個死榆木疙瘩,完全不能理會秦梓涵的心思。
聽到這話,秦梓涵忽然沒來由地感到一分失落,不禁暗暗地思忖著:原來他只是隨口說說,枉我對他癡心一片,枉費爸爸媽媽對他寄予那么高的期望,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么?
“江帆,難道你一直認為我們不合適么?”這句隱藏在內(nèi)心許久的話,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要聽實話還是假話!苯⒉恢苯踊卮,反而瞇縫著眼睛,臉上露出了壞笑。
“假話留給愛慕虛榮的人吧,跟我只能實話實說!
深深吸了一口氣,江帆略微思忖片刻,緩緩道:“如果從結(jié)婚開始,我覺得我們并不合適,性格和生活習性各個方面都不符合。我是一個比較隨性灑脫的人,而你是一個很有生活規(guī)律,做任何事都講究原則人,這樣兩個在一起不可避免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矛盾!
確實如此,回想當初兩個人結(jié)婚,幾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往往一件小事不和便爭執(zhí)不休。就像一團烈火遇上一塊寒冰,觸碰在一起便會產(chǎn)生激烈的變化,不是覆滅就是燃燒。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fā)現(xiàn)人的性格是可以改變的,會隨著遇到的事情而轉(zhuǎn)變態(tài)度!苯D了頓,微笑著道:“你看起來高傲強勢,冷酷無情,實際上內(nèi)心卻一汪泉水般柔弱不堪,從處理王凱的事件便能看出一二!
被人戳中要害,秦梓涵眼神有些慌亂,心中小鹿亂撞,一陣慌亂如麻,垂著頭默不作聲地抿著嘴唇,臉上浮出淺淺的梨渦,在街燈的照射下萬般迷人奪目。
“如果說我們一開始形同水火的話,現(xiàn)在多少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看起來很像夫妻!闭f著說著,江帆也心頭一暖,發(fā)覺幾個月下來,竟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呵呵,真想不到你會說這么多!鼻罔骱Φ煤芴,聲音有些發(fā)顫地道:“跟你說的差不多,我也有同樣的感觸。從結(jié)婚那天起,總覺得你這個像個十足的小混混,身上有股揮之不去的流里流氣的味道,當時我就覺得,你這種一定很花心,或者說是個成天花天酒地的富家公子哥而已!
“記得第一次住在你家里,看了你曾經(jīng)當兵時候的照片,照片里的你很陽光,臉上的笑容很甜。后來我無意中看到了你寫的日記,感受到一種軍人堅毅的品格和魅力,越來越覺得你這人很神秘,與平日里表現(xiàn)出來的不一樣。而后你的表現(xiàn)就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不但能甘心被梓馨捉弄,還敢與謝安那種人爭斗,更能在興國集團的危難之際挺身而出,把鑫業(yè)商場經(jīng)營得如火如荼。這一切的一切,都完全不像是一個流氓混混能做出來的事情!
“哈哈哈……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呢,怎么聽起來不像是表揚呢?”聽完這段冗長的陳述,江帆無奈地苦笑一聲,假裝嗔怒地道:“還有啊,怪不得我覺得那本日記有翻動過的痕跡,原來是有小偷啊!”
“切!誰是小偷啊,那都是無意中看到的。”秦梓涵輕輕剜了江帆一眼,嘴角牽起一道美麗的弧線,旋即又莞爾一笑,目光灼灼地道:“對了,江帆,我心里一直藏著一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苯ξ鼗卮鹬。
“從你的做事風格和生活習慣來看,怎么也看不出曾經(jīng)是個軍人,而且也從來沒聽你說過當初當兵時候的事情,這究竟是為什么呢?難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或者有些鮮為人知的故事?”不知為什么,對于江帆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秦梓涵似乎很感興趣。
記得有位哲人說過,想要徹徹底底地了解一個人,就要了解他的歷史和經(jīng)驗,只有這樣才能彼此敞開心扉掏心置腹。對于這種說法,秦梓涵深以為然,所以才道出了心中的疑問。多少次她都覺得,江帆這個人很神秘,總讓人捉摸不透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讓人捉摸不透的,要么是神經(jīng)病,要么是大智若愚。江帆肯定不是神經(jīng)病,但若說大智若愚的話,未免有些牽強。
“好漢不提當年勇,更何況我又不是好漢,當兵又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沒必要張口閉口就說!碑敱慕(jīng)歷是國家機密,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半點消息,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保持神秘才是最安全的方法。江帆當然不想秦梓涵有危險,所以隨口打個哈哈,希望蒙混過關(guān)。
“呦,江大少爺難得的謙虛呀。”秦梓涵輕輕哼了一聲,眼角眉梢?guī)е鴰追植恍迹镏彀偷溃骸坝植皇鞘裁匆姴坏萌说氖虑椋幌胝f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聽。”
小女人撒嬌的模樣,江帆哪能看不出來,無奈地苦笑道:“說來話長,當兵時發(fā)生的事情也很多,不外乎都是訓練打靶唱軍歌之類的事情,一大堆老爺們在一起很無聊的。如果你真的想聽的話,找時間我給你講上幾天幾夜。”
“幾天幾夜?”秦梓涵秀眉一挑,輕聲嗔道:“講評書還是電視連續(xù)劇啊,我可沒那么多時間聽。”
“唉,善變的女人啊,前一秒還說聽,后一秒就變卦了!苯L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
“說誰善變呢,你才善變呢!”秦梓涵瞪著眼睛,小拳頭又緊緊捏了起來。
街燈下的汽車里,又是一陣香膩的粉拳,車廂里男人連連尖叫,女人傳出銀鈴般的笑聲,與想象相反的聲音中,總讓人感覺有幾分怪異。
不知不覺中,倆人的感情又在緩緩地升溫,倘若有一個合適的契機,即刻便會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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