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幽怨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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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重金屬音樂不斷地充斥著耳膜,舞池里炫彩迷離的燈光搖曳著,男男女女盡情地搖擺著身姿,肆意地釋放出一股股曖昧的氣息,仿佛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這群人進入徹底忘我的境界,至于江帆與劉清海上演的一出蹩腳的英雄救美爛戲,根本無人關(guān)心,也無人注意。
喝掉最后一杯酒,江帆有些犯暈,站起身準備回家睡覺。正當這時,敏銳的聽覺系統(tǒng)發(fā)揮作用,隱隱聽到一聲輕微的玻璃破碎的聲音,進而一個熟悉的聲音鉆入耳膜。帶著這種疑惑,江帆四下尋找著出處,眼睛里慵懶的神情消失殆盡,重新放出奪目的光芒,銳利的目光瞬間掃遍整個酒吧的每一個角落。
果不其然,在西北角的一個沙發(fā)處,幾名搖晃著身形的男人正圍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從肢體語言上判斷,似乎在調(diào)戲那個女人。
再仔細觀瞧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俏麗的臉蛋光滑似玉,一雙媚眼勾魂攝魄,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fā)披散在肩頭,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紐扣敞開著,飽滿堅挺的酥胸若隱若現(xiàn),雪白的乳溝十分誘人。冰肌玉骨的皮膚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一雙雪白修長的大腿蹬著淺黃色的高跟涼鞋,黑色的短裙下一片旖旎的春光,頗有乍泄的危險。
毋庸置疑,那身材惹火的女人正是江帆的小情人舒曼凌。鼓噪的聲音彌漫整個酒吧,根本聽不清楚遠處的對話。即便如此,從舒曼凌惱怒的神情便能看出一絲端倪,此時此刻,她正被身邊的幾個男人調(diào)戲。看到如此場景,江帆胸中無名火起,一個箭步?jīng)_將過去,直奔事發(fā)地點。
“你們幾個,馬上滾出去。”憤怒之下的江帆,瞪著眼睛猶如猛虎下山,站在外圍大聲嘶吼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調(diào)戲,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fā)生,更何況在酒精的作用下,或多或少會夾雜著幾分平日不多見的沖動。
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圍著舒曼凌的幾個男人圓睜雙目,集體扭臉怒視著江帆。其中一個拎著酒瓶的男人搖晃著身子,悠悠上前一步,打了一個酒嗝,惹出渾身酒氣:“小子,你在跟誰說話?少多管閑事,攪了大爺?shù)暮檬拢瑒e怪跟你不客氣,滾!”
情緒瞬間被點燃,江帆火冒三丈,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大手用力一扭,頓時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那人吃痛不已,哀嚎一聲,冷汗順著額頭滴答滴答往下淌,正欲破口大罵,卻聽到江帆冰冷的聲音傳來:“哥們兒,說話注意分寸,最好別說臟話。今天我不想惹事,惹急了我,代價你是不能承擔(dān)的。”
“你他媽是哪路的?老子泡妞關(guān)你什么事?”那男人吃牙咧嘴的模樣,表情痛苦地歪著身子,嘴上卻絲毫不落下風(fēng)。與此同時,身邊的幾個男人圍聚過來,每人手里抄起一個酒瓶,一場激烈的惡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畢竟是在酒吧,這里是龍蛇混雜的地方,誰也不清楚對方的底細,若是動手難免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江帆一甩手,放開那個男子,深吸一口氣,指著坐在沙發(fā)里的舒曼凌,沉聲道:“你們泡妞我不管,但她是我的女朋友,你說關(guān)不關(guān)我的事?”
“什么?你的女朋友?這位小姐親口說她是單身,怎么憑空冒出來一個男朋友,你小子信口雌黃,還真能瞎編啊。”那名男子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眼角眉梢?guī)е鴰追趾猓D(zhuǎn)臉瞧著面色潮紅的舒曼凌,隨口問道:“這個男人是你的男朋友么?”
尚處在驚慌之中的舒曼凌眼神迷離,面色潮紅,斜揚著身體坐在沙發(fā)上,身旁放著幾個空空的酒瓶,顯然是有些迷醉。抬頭瞧了瞧江帆,眼神里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幽幽說道:“不是,我不認識這個人,他在胡說八道。”
旋即,一眾男人重新圓睜雙目,虎視眈眈地望著江帆,眼里帶著幾分怒意。
胡說八道?這句話讓江帆有些發(fā)懵,這舒曼凌演的是哪一出啊,莫非演戲也會傳染不成?剛剛與劉清海上演一出栩栩如生的英雄救美,這女人該不會還想再演一出戲吧。想到這些,江帆長長吐口氣,無奈地搖頭道:“曼凌,你喝多了,說得都是酒話。快起來,我?guī)慊丶胰ァ!?br />
就在江帆上前攙扶的時候,只見舒曼凌眼波流轉(zhuǎn),勾人的媚眼含怨帶嗔,伸出胳膊隨意一掃,突然大聲喊著:“臭流氓,誰要跟你回家。”嚴格來說,在兩個癡男怨女之中,這本是一句調(diào)情的話,可在眾人不明真相的情況下說出來,偏偏容易造成誤會。
果不其然,周圍的幾名醉漢身形一抖,不由分說,拎著酒瓶就往江帆的腦袋上招呼。電光火石之際,江帆感覺五六個酒瓶呼呼掛風(fēng),直奔腦后襲來,機敏地一矮身,靈巧地躲過幾記致命的重擊。到底是戰(zhàn)場上磨煉出來的鐵血戰(zhàn)士,伸手果然了得。
“啪!啪!啪!”幾只酒瓶驟然相撞,發(fā)出讓人心驚膽顫的脆響。
領(lǐng)頭的醉漢驚恐地睜大眼睛,對于江帆靈敏的身手,似乎頗感意外。尚未緩過神來,便看見眼前一個虛影晃動,一只碩大的拳頭猶如閃電般砸在眼眶上。緊接著,那個身影拳腳并用,雙拳掛風(fēng),雙腿如電,幾乎只是眨眼間的事情,幾名醉漢應(yīng)聲倒地,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啊!啊!啊!”伴隨著幾聲慘叫,幾名醉漢滿臉是血,躺在地上低聲呻吟著。
音樂的聲音依舊鼓噪著耳膜,酒吧角落里的爭斗短瞬即逝,絲毫未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在幾個人驚恐的眼神中,江帆微微搖頭,犀利的眼神冷冷地一掃,俯身抱起坐在沙發(fā)上的舒曼凌,緩緩地走出了酒吧。
躺在地上的幾名醉漢難以置信的眼神表明,他們遇見的絕對是一個瘟神,一個嗜血的惡魔。
“別管我,讓我回去喝酒。”躺在江帆懷里的舒曼凌奮力地掙扎,兩只小腳胡亂地蹬著,仿佛極不情愿的模樣。
“你不怕被那群男人調(diào)戲么?”江帆兩只大手如鉗子一般堅實有力,縱是手中托著舒曼凌,也仿佛輕若無物。
“不怕,我情愿被調(diào)戲,也不想跟你在一起。”舒曼凌倔強地反駁著,撅起紅潤的小嘴直視著江帆的眼睛。酒吧外陰涼的微風(fēng)吹襲而來,讓她有些清醒。想起方才驚險的一幕,不由身體微微抽動一下,眼神里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之色,
江帆仰天大笑,輕輕將舒曼凌放下來,脫口道:“好,真是個寧死不屈的女中豪杰,看來在你眼中,我遠遠要比那群小流氓邪惡得多。既然這樣,還是別妨礙你的好事,說不定那幾個歪瓜裂棗,會玩出新花樣來。”微微瞇縫著眼睛,掛著滿臉邪笑,挑逗的意味溢于言表。
雙腳著地之后,舒曼凌粉拳輕輕在江帆的胸膛上捶擊一下,媚眼一翻,說不出的幽怨之味,輕聲嗔道:“負心的男人,難道你真的忍心看我被那群男人蹂躪么?”
善變的女人吶,實在讓人難以揣摩。江帆搖搖頭,嘴角浮起淡淡的壞笑,悠然自嘆道:“不忍心也沒辦法,人家你情我愿趣味相投,我總不能每次做不識趣的人,那樣多大煞風(fēng)景。更何況,某位女士看起來端莊高貴,內(nèi)心卻狂野如火,一己之力對付幾個醉鬼還不是綽綽有余。從某種方面來講,我倒是比較擔(dān)心那幾個醉鬼,他們應(yīng)該很難應(yīng)付欲望強烈的女怨婦,誰蹂躪誰還真不好說。”
三言兩語,舒曼凌就被描述成一個生性浪蕩的小怨婦。聽得她嬌軀亂顫,白皙粉嫩的俏臉慘白如紙,一雙媚眼里泛出血絲來,兇狠地剜了江帆一眼,憤怒道:“江帆,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zé)任。我現(xiàn)在就去找那幾個男人,到時候你別后悔!”說罷,胸前起伏不止,小腿在地上緊蹬幾步,直奔酒吧而去。
突然之間,舒曼凌感覺身體發(fā)飄,竟凌空漂浮在半空中。再仔細觀瞧,江帆正抱著她的嬌軀瘋狂地奔跑著,邊跑還邊獰笑著,大嘴咧得跟蛤蟆似的:“那幾個臭男人加一起也不如我的體力好,哎呀,今晚我就委屈一點吧,誰讓我碰見了女流氓呢。”
“真不要臉,你才是臭流氓……”舒曼凌奮力地大喊著,眼神中卻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女人在面對男人時,多半期望對方能溫柔一些,體貼一些。然而又很矛盾地期望男人會霸道一點,甚至偶爾采用點強硬的手段。女人心海底深,很少有人能真正揣摩,這種復(fù)雜又糾結(jié)的心理,正如此刻的舒曼凌。
夜幕姍姍,人影稀疏。在街燈的映照下,一個健碩又彪悍的身影在瘋狂地飛奔,懷里躺著一個溫柔款款的女人,柔情蜜意從彼此的眼神里傳遞著。毋庸置疑,下一刻將要發(fā)生的事情用腳趾甲都能猜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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