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多管閑事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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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哪個不開眼的警察竟敢跟老子作對?你們這群飯桶是怎么做事的?要你們有什么用?”抬頭一看山腳下,一輛閃著警報的警車飛馳而來,那急速沖刺的速度絲毫不減,眼看著賭局已勝,偏在這時候殺出一只攔路虎。使得陳陽大動肝火,憤怒的雙眼噴出火來,低聲咆哮著。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讓警察抓住就遭殃啦。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趁早離開吧。”杉子附在陳陽耳邊,低聲勸慰著。
“干!”陳陽吐出一口惡氣,兇狠的目光直視著那輛警車,轉身吩咐著:“通知阿賓,速速撤離。這筆賬我們不算完,那個警察給我查清楚到底是哪路貨色!
畢竟是地下飆車,即使背后有黑惡勢力撐腰,面對警察也有幾分膽怯。陳陽一伙人行動迅速,匆匆上車之后便逃之夭夭。而阿賓得知消息之后,惡狠狠地吐出一口怨氣,奮力踩著油門,眨眼間便調轉方向拐進另一側的路口。唯獨江帆不明所以,依舊在山路上慢悠悠地晃蕩著。
說來也巧,警車里的人正是范琳琳。此番上山并非抓捕飆車黨,而是接到上級命令去西城區執行抓捕醉酒駕駛的任務,偏巧西屋山是唯一的路口,便遇上江帆這一伙人。看著幾輛車驚慌失措地飛掠而去,眼明心亮的范琳琳自然知曉其中貓膩。西屋山地下飆車由來已久,被嚴厲打擊之后沉寂多年,偏偏今日被自己撞上。愛管閑事的毛病一上來,范琳琳決定抓住一個飆車黨,借機來個連窩端。
山路上兩輛車相向而行,直到兩車相距幾十米,江帆才看清楚對面車頂上的警報,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江帆狠狠咬著牙,嘴里不住地嘟囔著:“怪不得那群小子跑得無影無蹤,原來這是一個計謀,想讓老子因為飆車被警察抓?真是夠陰險的呀!”想到這里,連忙剎住車,調轉車頭沿著山路開上去。
這下可倒好,原本范琳琳并未注意江帆的破車,看見那輛奧迪調轉車頭,打定主意便追上去。寂靜的山路上,重又響起轟鳴的馬達聲,兩輛車在山路上飛馳著,忽閃忽閃的警燈讓人心驚膽顫。
不得不說,原路返回之后的江帆,對于路況有了幾分熟悉,比之前與寶馬車較量的時候多了幾分底氣。身后那輛警車是配置較低的獵豹吉普車,在性能上遠遜于他的奧迪,從某種角度來講,這讓江帆多了一份逃跑的勇氣。
漆黑的夜色無邊,山路兩側的松柏安然俏立。平坦的路面在明亮的車燈照射下,處處黝黑的剎車痕跡清晰可辨。透過后視鏡,江帆只能看見身后警燈閃爍,絲毫看不清車里的駕駛員。同樣情況下,范琳琳也只能看到奧迪車的后屁股,還有那支離破碎的后風擋玻璃。
“前面的車立即靠右側停車,前面的車立即靠右側停車!蹦弥脭U音器,范琳琳高聲喊話,想要用警察的威懾力喝止那輛瘋狂逃跑的車。
“當老子是白癡!停車束手就擒,讓你抓去當飆車黨處置?”或許由于擴音器聲音嘈雜,傳出來的聲音完全辯駁不出男女聲,江帆沒聽出來范琳琳的聲音,奮力的轟著油門向前飛馳著;蛟S他即刻停車,便不會有下一幕的驚險。
當車行至“死亡拐角”之時,江帆下意識地減緩速度,狠狠地踩一腳剎車,汽車在路面上摩擦出一條烏黑的痕跡。動用擴音器竟然不被人理睬,身后的范琳琳怒氣上涌,火爆的脾氣遏制不住,全然不管不顧,汽車的速度絲毫不減地追擊過去。
“咣!”
巨大的撞擊力震蕩開來,短短一瞬間,江帆雙手緊握方向盤,保證不讓汽車滑向山澗,身子伴隨著強烈的反震力自然向前探著。饒是如此,身體強悍的江帆依舊感覺一陣暈眩。
而身后的范琳琳也好不到哪里去,沖動之下蓄意撞車,對路況完全不熟悉,導致她措手不及。親眼目睹右側山澗的無底深淵,這才意識到恐懼的滋味,連忙慌亂地踩著剎車,額頭重重撞在方向盤上,劇烈的疼痛感傳遍周身。
巨大的撞擊聲傳遍四野。江帆的汽車斜斜飛掠出去,直接撞到右側的護欄上,饒是死死地踩著剎車,車子依然撞到一片護欄,右側車皮與護欄摩擦出一片火星,在地面滑行三十幾米才緩緩減速。而范琳琳駕駛的吉普車厚重有余,前保險杠處是鋼筋鐵骨。饒是如此,也被撞得癟癟的。巨大的慣性難以控制,兩輛車頭首相連,像是火車的兩節車廂,在山路上一起滑行。
奧迪車尾部破碎不堪,片片凌亂的碎片散布在干凈整潔的公路上。此時的范琳琳怒氣全消,取而代之的是陣陣心悸和恐慌,美麗的瞳孔散發出驚恐的懼色。毫無疑問,兩輛車牢牢黏合在一處,已經不能再開了。范琳琳跳下車,額頭紅腫一片,出于職業素養,連忙去檢查前面那輛車的情況。
迎上一雙憤怒的雙眼,范琳琳看見車里的人是江帆,神情一時有些錯愕,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言語顯得很是慌亂:“怎么是你?你沒事吧?”此話說出之后,方才意識到有些不妥,連忙板起一張俏臉:“大半夜在山上干什么?為什么剛才喊話不停車?是不是做賊心虛?”
緩緩搖上車窗,江帆直勾勾地盯著范琳琳的眼睛,憤怒的樣子意在言表,一把推開車門:“這就是人民警察的光輝形象么?撞完人之后連道歉都不會說,居然冠冕堂皇地借以官方的口吻逼問本本分分的老百姓,你這警察做得也太囂張了吧。”
“我看囂張的人是你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么,地下飆車可是法律明令禁止的行為,光憑這一點,足以讓你坐上幾年牢。識相的話,最好老老實實交代,少在這里油嘴滑舌。說吧,為什么看見我的車就跑?”范琳琳胸脯一挺,毫不躲閃江帆犀利的眼神,目光不輟地對視著。
老實交代?傻瓜才會交代呢。江帆眼珠一轉,嘴角微微上揚,輕佻的神色浮現出來:“尊重的警察小姐,現在我一五一十地向您交代。我心情煩悶,在山路上兜風看夜景,開到山腳下的時候覺得意猶未盡,所以就掉頭再看一遍。難道這也犯法么?”
“胡說八道!狈读樟招闳蟮每┛┳黜,強行壓抑著怒火:“從邏輯學的角度來講,你完全是信口雌黃。深更半夜在山路上兜風,鬼鬼祟祟地模樣,看見警車掉頭就跑,這一點如何讓人信服?方才那幾輛倉皇而逃的車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封死路口,種種跡象表明你們在進行違法都勾當。這些疑點你如何能解釋?”
不愧是做過刑偵的優秀干警,分析事理條理清晰,聰慧睿智。江帆內心猛然抽動,臉上卻絲毫不慌亂,輕聲笑道:“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在搞偵探學的理論,簡直讓人笑掉大牙。身為優秀的國家警察,應該是信奉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唯物主義者。唯物主義最忌諱唯心論調,絕對不能憑借主觀臆斷辨別一件事,這些事情高中的時候老師就講得很清楚。而你所謂的邏輯推論完全有悖于此,竟然言之鑿鑿地妄作評論,簡直讓人啼笑皆非!
“江帆,別在我面前耍嘴皮子,一點作用都不會有。如果你是聰明人,最好坦白交代,避重就輕絲毫不能解決實質性的問題。”范琳琳冷笑兩聲,習慣性地向腰間摸去,卻空空如也。從刑警隊調到交警隊,槍支早已上繳。眼見威嚇不成,只好捏緊粉拳瞪著眼睛:“最后再問你一次,剛才的那些疑點怎么解釋?你深更半夜跑到山上到底做什么?那些車究竟是干什么的?”
面對句句戳心的逼問,江帆摸出一根煙點燃,斜靠在車門上,歪著頭泛起一抹邪笑:“你管得可真夠寬的呀,每個人都有隱私,憑什么要告訴你呢?”
“嘭!”暴怒之下的范琳琳一腳踹到車門上,厚重的鐵皮上出現深深的凹陷,火爆警察雪白細長的脖頸上青筋暴起,抓住江帆的衣領怒吼著:“別耍花樣,我范琳琳不是吃素的,今天休想蒙混過關。你之前用無賴的手段,三番五次戲耍我,這次還想故技重施?”她想起屢次在江帆手中吃下暗虧,不免手中更是用力。
本來被抓住衣領是被動的一方,想不到江帆身子一轉,竟然使范琳琳靠在車門上。江帆瞇縫著眼睛,身子輕輕靠近,若不是范琳琳那只手隔著,二人極有可能來個親密接觸。即便如此,也能清晰地看到范琳琳完美無瑕的面龐,感受著她鼻孔里傳來的幽幽清香,重重的呼吸表明此時她緊張萬分。夸張點說,江帆只要嘴巴輕輕一探,二人就能親上,怎能不讓范琳琳緊張。
江帆吐出一口煙,噴在范琳琳的臉上,似作輕佻的神色:“警察小姐,既然你非要知道,我就給你解釋好了。今晚我上山是跟情人約會,那幾輛車里坐著幾個小妞,是來山上跟我打野炮的。這種事你們警察管不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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