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火暴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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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是有,但不能隨便給你,所以要跑!”江帆扯著嗓子大喊,頭也不回地玩命飛奔。回來一年多,第一次感受到沖刺的感覺,加之后面有個漂亮的女警察緊追不舍,那種激情與刺激,更讓他無比暢快。
若是此時范琳琳手中有槍,必然會毫不留情地對著江帆的后背來一槍。這個人簡直是流氓,脾氣火暴的范琳琳冷冷咬著牙,發出尖銳的嘶吼:“我殺了你!”
初夏的陽光透出幾股暖流,微風吹拂著臉頰,縷縷青絲般撫慰心扉。馬路兩旁美麗的景色一閃即逝,嬌艷的花壇里鮮花簇簇,青翠的嫩芽含羞遮目,高大的綠柳成蔭,遮擋著灼熱的驕陽。這樣的季節里,云海市風景如畫如夢如幻,若是散步賞花觀景,定會尋得一身清爽。可卻偏偏有兩個人在玩命的奔跑著。
雙方差距十分明顯,范琳琳固然是警校的全能高手,但跟江帆這個每天負重跑二十公里的主兒比起來,還是差得很遠。更何況江帆在槍林彈雨中經歷生死,跑路的本事無人能及。一名優秀的戰士,跑路都差勁的話,還當個屁戰士。
迎著紅火的驕陽,范琳琳香汗淋漓,額頭上斗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滑過嘴角時,說不出的苦澀難耐。必須承認,范琳琳已然用盡全力,但與江帆卻始終保持一段距離。那段距離說死也追不上,范琳琳猛地沖刺一段,發現前面的江帆好似后背長了眼睛,也在飛快地沖刺。
二人之間的距離像是牛郎和織女隔著的銀河,久久不能逾越。如果這個比喻被范琳琳聽到的話,恐怕會出幾條人命。此刻的二人如同兩只兇猛的獵豹,在林蔭深處急速穿梭。無數風景在身旁飛馳,偶爾聽見幾只翠鳥啼叫,仿佛是嘲笑這兩個傻瓜。
相比之下,江帆已然進入忘我的狀態。雙腿飛奔不息,像是不知疲倦的車輪,一圈一圈向前滾動著。退伍一年來,從沒有如此肆意地奔跑,偶爾去健身房的跑步機上晃蕩那幾下,甚至連顆汗珠兒都不掉,更談不上鍛煉的價值。不停奔跑的江帆在控制著速度,盡量能讓身后的范琳琳感覺到近在咫尺,也許是玩得盡興,江帆肆意享受著這一刻,輕松地吹起口哨來。
氣喘吁吁的范琳琳足足跑了五公里之后也泄了力氣,汗如雨下渾身乏力。心中不住暗忖,那家伙不會是變態吧,怎么感覺越跑越快,腳步上絲毫不見慌亂。腦子里忽然想起里面的那個阿甘,此情此景,驚人的相似。正當想要放棄的時候,聽見江帆傳來的口哨聲,不服輸的性格使她咬著牙硬是追了上去。
一路跟著江帆跑大街過小巷,拐進了一處居民區,約摸有十幾公里的樣子。范琳琳再也堅持不住,嬌喘一聲雙腿一軟,不管干凈不干凈,一屁股坐在地上。額頭上斗大的汗急速地滑落,粉嫩滑膩的臉頰上泛若桃花,紅撲撲的小臉看起來萬般動人,她蜷縮著雙腿,纖細的手指不住地揉捏著乏力的雙腿。
再瞧江帆,意識到后面無人追趕,聽不到重重的腳步聲,調轉方向接著往回跑。大老遠便瞧見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范琳琳,江帆笑得燦爛如花,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繼續挑逗著:“喂,怎么不追啦?我一個人跑多沒勁啊。哎呦,你們這些警察呀,平日里山珍海味生猛海鮮吃著,把身體素質都弄壞了,太不注意保養啦。瞧這素質,漫說抓小偷了,追都追不上,除非碰到缺心眼的小偷才能被你擒住。”
“你……你混蛋!”喘了好半天氣,范琳琳才把話說完整:“若不是你投機取巧,我早就擒住你了。現在得便宜賣乖,實在是混蛋加三級。”這句話說起來擲地有聲,但范琳琳心里卻不住地打鼓,這小子怎么看起來面不紅心不跳的,不會原來是體校的吧。她哪里知道江帆的真實身份,想必清楚底細的話,也不會如此傻兮兮地跟著跑十公里。
“呦,看樣子還很不服氣呢!不過你還真是胸大無腦,你聽說過小偷跟警察同時起跑的么?你以為是奧運會呀!”看著范琳琳飽滿的酥胸呼之欲出,面色潮紅汗珠滴落,淺藍色的襯衣下,胸罩的邊緣依稀可見,修長的雙腿無力癱軟。江帆爽快至極,腦子里浮想翩翩,聯想起魚水之歡的場景。大白天開始YY火暴的女警察,不得不佩服江帆的勇氣和膽量。
“江帆,你不要太過猖狂,多行不義必自斃。過分的猖狂會讓你死得很慘。”舌尖一頂上牙堂,范琳琳奮力地站起身,蔥玉般的手指點著江帆的腦袋。
這個小妞有點意思,明明體力不支還要逞強。江帆無奈地笑了笑,搖搖頭準備轉身便走。
“站住!不要跑!”忽聽后面傳來聲嘶力竭的叫喊,這聲音夾雜著一絲憤怒,但出處不是范琳琳。江帆揉揉眼睛,這才看得真真切切,胡同口一個青面獠牙的男子手里拿著黃色的小包在前面跑,后面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在奮力地呼喊。
遇上搶劫的了?還真是被江帆說中了,警察抓小偷的場景浮現在眼前。范琳琳也看得清楚,二話不說,抬腿便追。江帆冷哼一聲,心道:這交警管得還真寬啊,片警的事兒也管。思忖片刻,也跟著追過去。他可不想一個美貌如花的女警察遭受迫害,如果范琳琳有個好歹,他也難咎其責。
身為警察的使命感油然而生,饒是已經筋疲力盡,范琳琳依舊拼盡全力追過去,速度絲毫不減。跟著那個小偷不知跑了多少個街角,七扭八歪地拐了幾條幽暗的胡同,豁然出現好幾名膀大腰圓的漢子。糟糕!遇上團伙了!范琳琳心中咯噔一下子,緊握雙拳對著這群飛賊圓睜雙目。
這是一處居民區,由于已是傍晚時分,多數的人都已回家做飯。胡同里四下無人,只剩下范琳琳和一伙兇徒對峙。雙方一言未發便扭打在一處,畢竟是搏擊高手,身手甚是了得。范琳琳一手抓住一名漢子的手腕,抬起肩頭一墊,便是一個過肩摔。那名漢子凌空飛出去足有三米,重重摔在地上。
余下的五人微微錯楞片刻,忽地沖將過去,幾只大拳頭向范琳琳招呼。范琳琳果然不是吃素的,抬起纖細的大長腿,一腳踹飛一個漢子。旋即微微轉身,躲過余下的四個拳頭,尚未扭過身體,左腳便斜斜飛出,剛好蹬在一名漢子的胸口處,勢大力沉的一腳讓那漢子吃不住,蹬蹬蹬倒退,摔個屁墩。
雖說范琳琳身手非凡,畢竟是個女人,加上剛才呼哧帶喘跑了半天,力量上明顯不足。剛剛被打倒的幾個人重又站起來圍聚過來,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神情讓人心生膽寒。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古來留下的話不是空穴來風,是有道有理有根據地。幾個回合過后,范琳琳便落了下風,纖細的腰肢被一名漢子蹬上一腳,險險摔倒。
緊關節要的時候,江帆不再坐視不理。緊跑幾步便沖過來,身子凌空飛起,輕盈的身子在空中飛出兩腳,那群漢子還沒來得及看清方向呢,便有兩個人橫著飛出去,撞在墻上昏厥不醒。江帆不再留情,雙拳如風如電,碩大的拳頭像是鐵錘,狠狠地砸在一個漢子的臉上,而后又擊中另一人的小腹,兩個人幾乎同時發出慘叫,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緩過神來的范琳琳雙手一勾,抓住想要逃跑的漢子雙手,右腿輕輕上撩,使出一招撩陰腿,巨大的力道掛著風聲迅疾而去。幾乎同時,江帆極為不忍地閉上眼睛。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那名漢子捂著下體滿地打滾,估計可能下半生要當和尚了。
“好陰險的招數,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難以置信。堂堂人民警察讓人家斷子絕孫,善哉善哉,阿彌陀佛。但愿佛主保佑你不會遭報應。”江帆閉上眼睛,手指在胸口不停亂畫,嘴里不住地嘀咕,像是在祈禱著什么。
“少廢話,這樣的人就應該遭受懲罰。你最好閉上你那張臭嘴,沒人拿你當啞巴。還有,馬上幫我找一根繩子。”范琳琳不敢稍動,生怕這群飛賊跑了,只好使喚江帆找繩子。
太可怕了!江帆下意識地捂著重要部位,眼神里露出幾分驚恐,乖乖地去找繩子。幸好這里是居民區,垃圾堆里堆滿各種雜物。巧合的是,里面竟然有一根破舊的麻繩,江帆伸手一拉,隨手拋給范琳琳。范琳琳麻利地將五個人綁在一處,生怕系得不結實,又緊了緊繩子。
江帆眼睛瞇縫著:“警察小姐,麻煩你下次不要用命令式的口氣跟我說話,好歹我也算是見義勇為吧。還有,下次抓賊最好動動腦子,這種事光憑胸大屁股翹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江帆打個哈欠,懶洋洋地轉身走了。
“你混蛋,你給我站住,你要跟我去警察局。”眼睜睜地看著江帆走遠,范琳琳卻要看守著這群兇徒,只好扯著嗓子大聲喊著,氣得花容亂顫。
“不好意思,請功領賞的事情你一個人去吧,我對這種事情不敢興趣。”江帆擺擺手,身影消失在胡同口。
“混蛋!下次別讓我碰到你,否則要你好看!”幽深的巷子里,久久回蕩著尖銳的嘶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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