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周強是聽你指揮的才想要讓李嬌雨去賣是吧？”我聲音帶著一點兒不高興問道。

　　衛子笑呵呵了一聲：“都是聰明人何必問的那么直接呢，何況我說了那就是一個誤會，我也沒有想到你跟李嬌雨的關系不錯，不然我也不會找她！”

　　我的猜測得到了驗證，果真是大四的老大衛子笑，不過她為什么能讓周強聽她的我有點兒納悶。于是我就問了出來。

　　“其實告訴你也沒有什么，我是周強的表姐，他自然聽我的話。雖然咱們都還在上學，但也都是成年人了，這個社會只要有錢沒有什么是辦不到的，只要你以后跟我混，那么來的錢我也會分你一份，收保護費不過是點兒小錢，你知道一個女孩的第一次能賣多少錢嗎？”衛子笑問我。

　　我搖晃了一下手里的飲料說：“不知道！”

　　她對著我豎起了兩個手指：“至少兩萬，像李嬌雨那么好看的至少能賣三萬，想到這些錢難道你就不心動嗎？”

　　我心中暗笑，這個社會誰特么的也不嫌錢多，當然了我不太缺錢，而且對于這種錢很是排斥，我真想狠狠罵這個女孩。

　　我指了指衛子笑，說：“你的模樣也不錯，怎么也得賣四萬吧？”

　　我這么一說，衛思遠的表情僵了一下，而后帶著冷色看著我：“陳風，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找你合作不過是能看得起你，我值多少錢就不用你來定論了！”

　　我哈哈大笑了一聲，如果說以前的蘇茜是個騷貨，那個眼前的衛子笑就是一個騷浪賤，像她這樣的女孩估計初中就被人給破了，真特么惡心人。

　　“你想多了，我是不會跟你合作的，相反咱們還是敵人，總有一天李嬌雨的賬我會討回來，沒準那個是以后你會求著我，讓我上你呢！”我眼神中滿是不屑的意思、

　　“真是給臉不要臉，既然我敢組織人去賣，那么我就有足夠的實力，周強也許你不會怕，但是社會上的混混可跟學生不一樣，那天你走在路上被人打斷一條腿，都不知道是誰干的！”衛子笑開始威脅我，我陳風能在學校混起來自然也不是嚇大的。

　　我陰冷的瞧了衛子笑一眼，道：“你也小心哪天晚上走在路上別被人給xx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了，真特么是個十足的賤人，她就有點兒像古代的妓院里邊的老鴇子，坐著皮肉的生意。現在我并沒有證據證明她是組織者，不然直接給她報了警，到時候這個賤貨就要在監獄度過了。

　　走在路上我就在想接下里的計劃，只要女生出來指證，到時候衛子笑的日子就不能好過了。回到學校我并沒有告訴李嬌雨說這件事是衛子笑操縱的，她好不容易走出陰影，所以我不想讓她再次陷進去。

　　接下來幾天日子倒是平靜，怎么說我也算是一方老大了，想要動我也得掂量一下輕重。又一次放學的時候我在網吧碰到了蕭云，他聽說我現在混成了一方老大，很是高興的拍著我的肩膀，說我不愧是他的兄弟。蕭云在科技大專的位置已經穩定，而我的位置很可能隨時遭受到打擊。

　　我把學校存在女孩出去賣的事情告訴蕭云之后，蕭云晃了晃腦袋，說我做的有點兒偏激了，像這樣的組織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我破壞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不如讓他們給李嬌雨一個賠償，這件事就這樣過去。我只是淡淡的一笑，每個人的性格一樣。

　　因為閑著沒事可干，所以我經常來陳曼家，而今天我來到之后，陳曼并不在家，只有小雪一個人在看電視。我跟小雪很熟了，而且她看到我也很開心。

　　“哥哥，來陪我一塊兒吹氣球好嗎？”小雪靈動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我。

　　“好啊，不過你好像沒有氣球吧？”我捏了捏她的臉蛋。

　　小雪嘻嘻一笑，然后從陳曼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個盒子，我走過去一看，這哪里是氣球啊，這是避孕套！我瞬間震驚了。我趕忙跟小雪說這不是氣球，讓她不要隨便看媽媽的東西，她一直追問我這是什么，我說她長大以后就知道了。我哄了她一會兒，她終于不追問了。

　　我開始沉思，陳曼現在是單身女人，她的包包里準備著避孕套干什么呢？而且已經使用了差不多一半兒，她到底是跟誰用了呢？我實在是想不通，于是我把主意放在了小雪的身上。

　　“小雪，媽媽有沒有朋友來玩啊？”

　　小雪用手摸了下腦袋，說：“有時候晚上會帶叔叔回來！”

　　我一聽急忙追問：“那你認識叔叔嗎？”

　　小雪跟我說她不認識，來過好幾個，有時候還能聽到媽媽好像很痛苦的聲音。隨后小雪又跟我說了一件事，陳曼跟她說很快就能讓她去上學了，讓她在家乖巧一點兒。

　　我走到窗口深吸了一口氣，我就想這個社會到底是怎么了，學校的女孩為了賺錢選擇去賣，而陳曼竟然也選擇了這么做，也許她是為了小雪的學費。我原本以為陳曼是個非常自愛的女人，現在看來倒是我錯了。跟她們相比，林然算是純潔一些了。

　　就在我想的時候陳曼回來了，她看到我笑呵呵的打了一個招呼，我面無表情，這個時候我實在是笑不出來，她看到了一點兒我的怪異，而后她隨意的掃了一眼，她的目光看到那盒從包包里露出來的套套時，表情凝固了。然后再次看了我一眼，我依舊是面無表情。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她應該知道我發現了什么。

　　陳曼拍了拍小雪說：“去屋里學習一會兒，我跟哥哥有事談談！”

　　小雪很乖巧的走了，整個客廳里就剩下了我跟陳曼，我倆都沉默了一會兒，而她先打破這壓抑的氣氛。

　　“你想什么呢？”陳曼問我。

　　我皺了皺眉頭，說：“那天晚上我看到你跟一個男人在一塊兒，而且好幾個男人都來到過家里，那盒避孕套也用了一半了，你說我在我想什么呢？”

　　陳曼的表情變的有些不自然，她輕咬下唇，道：“小雪需要上學，而我那點兒工資也就夠給你房租還有生活，沒辦法我只能這么做！”

　　我瞬間就生氣了：“我說要你房租了嗎？”

　　“你沒說要，但是我不能不給！”她說話很平靜，而且處處還透露著一個女人的自強。我不知道是該體諒她還是應該罵她。

　　“如果小雪知道她的學費是這么來的話，她會安心上學嗎？”

　　“所以我求你不要告訴小雪，如果認為姐是個不知自愛的女人，我明天就跟小雪搬出去，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陳曼這么說我心里也很難受，也許我這個人就是比較心軟吧。我抿了抿嘴唇，說：“你可以繼續住下去，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以后不能出去做那種事了，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陳曼抬頭看著我，有些詫異的說：“咱們認識時間不長嗎，你為什么要這么關心我呢？”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一下，我心想為什么要關心她呢？最終我想到了答案，她跟林然一樣都是可憐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墮落下起。

　　“沒有為什么，只要你答應我以后不出去賣，那你就能住下去，相反你懂的！”我說話很強勢，我必須有一個強硬的態度才能轉變陳曼的想法，她之前給過我溫暖，所以我不能看著她這樣下去。

　　陳曼看著我苦澀的笑了笑，道：“我真的沒有想到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會有人幫助我，你放心吧，以后姐會自愛的！”

　　她拿起那盒套套就從窗戶扔了下去，他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沖我笑了笑，而我嘴角也扯動了一下，我相信陳曼，同時也很喜歡小雪。我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卡，然后放在了桌上。

　　“這里邊有五千塊錢，你先給小雪交學費吧，當然了這個錢是要還的，但是我需要是你用手賺來的！”我看著陳曼很鄭重的說。她看到我這么做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愣了一會兒，然后拿起卡看著我：“你還是個孩子，我不能要你的錢，聽姐的！”

　　陳曼往我手里塞卡，我推辭了，她跟我矯情了半天，在矯情的過程中肯定避免不了肢體的接觸。陳曼剛剛回家，所以還穿著上班時候的高跟鞋，她腳崴了一下，身體向后一躺，而我的身體也因為慣性的原因直接撲在了陳曼的身上。

　　最后我倆以一個非常曖昧姿勢趴在了沙發上，我的腦袋剛剛好就趴在了那個地方。也許你們說我在瞎扯，但這卻是真的。

　　我愣了一會兒，陳曼推開了我，我有點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陳曼這個歲數的女人基本上什么都經歷過了，所以她的表情很自然，但是我想她的心里一定很亂。

　　“姐，你就不要跟我推辭了，小雪上學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那我每天放學以后來你這吃飯，你看行不？”我嘿嘿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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