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血債血償!
只見那黑小子個子雖然小,但是打起架來生龍活虎,在人群中宛如一道閃電,槍出如龍,真是板磚破武術。一轉頭下去,那幾個殺馬特也是懵逼了,被嚇得直接倉皇而逃。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在這時候,我終于明白了,這是一個幻境,現在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我兒時經歷過的東西。
我楞在了那里,只見黑小子走了過來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看著我說道:“喂,小子,你也太慫了吧!他們打你你就忍著?他們要是一直欺負你,你可怎么辦?我爺爺教過我,要是有人欺負我,我就在人群中揪住一個人猛揍!這樣也不虧!”
我驚魂未定的爬了起來,擦了擦鼻涕看著黑小子說道:“謝...謝謝你。”我盯著黑小子看了一會,我心里明白,他就是五年后我的初中同桌,八年后我的高中班長王亞楠!那個時候的他還真是看不出有什么女孩子的模樣。不過跟現在也一樣,一副男孩子一樣。
那個黑小子看著我裂開嘴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哭哭啼啼的樣子,能不能像個爺們!別哭了!以后我們是兄弟啊!有啥事找我,別忘了咱倆還有個幣呢!”
我點了點頭,擦干了眼淚說道:“好!我們是兄弟!”
黑小子走了以后,夕陽的余暉灑落在這個街道上,車上人來人往,人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希望的曙光,因為我知道,是那個年代,21世紀初,一個嶄新的時代。
黑小子消失在街道上,緊接著天也是變的逐漸黑暗了起來,周圍似乎又恢復平靜,我依然趴在那里,背上坐著一個大胖娘們。
回...回來了?
什么情況?
這臭娘們難道真的是心魔?能窺測人內心最真實的東西?可是他給我看這段回憶做什么?
只聽見那臭娘們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我說了...我是心魔,來無影,去無蹤,哪里的人心又邪惡,哪里就有我的身影。”
我趴在地上憤怒的大罵道:“放屁!這他娘的都是鬼!可不是有邪惡嗎!一天天讓人殺了八遍!”
那臭娘們笑了起來,笑了一會,突然一聲厲喝道:“施水生,你難道真的以為今天百鬼夜行捉你償命是因為的運氣太差了嗎?”
臭娘們說完這話我一愣,緊接著罵道:“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什么?難道你還要說我遭報應了?你不是心魔嗎?我還就告訴你了,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雖然色了點,但是有色心沒色膽啊!我從小到大都沒做過壞事!我一個善良的人憑什么要遭厲鬼鎖魂!難道天理真的不公嗎?”
臭娘們咧開嘴哈哈的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本世紀最偉大的笑話一樣,這笑聲讓我頭皮發(fā)麻,我在旁邊氣的大喊:“你個狗日的!快滾開,讓我站起來!”那心魔一邊笑一邊說:“只有罪孽深重的人才會感受到我的重量,真正心里善良的人是不會被我壓倒在地上的!”
那心魔說完這話,我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我有什么罪孽?你說來聽聽!”
緊接著,臭娘們突然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從那天以后,你有再見過那黑小子嗎?”
我愣了一下,緊接著罵道:“我呸!怎么沒見過?她是我初中同桌,我高中班長,我都要煩死她了!你老提他干什么?”
心魔冷笑了一聲說道:“不是我老提她,是因為你心里總在想著她。”
我愣了幾秒鐘,緊接著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罵道:“狗東西,我會想她?那臭小子天天跟我作對,去游戲廳還揭發(fā)我,從那以后,我倆就掰了,初中三年沒說超過十句話!”
就在這時,心魔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的我一愣一愣的,我忙問道:“你丫笑什么?”
心魔聽到了我的疑問,笑容突然戛然而止,看著我微笑著說道:“那天以后你有一個月沒見他她?是因為她已經死了!”
就在那一刻,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緊接著頭皮都發(fā)炸開來,什么?死了?怎么會死了?絕對不可能!她...她死了?她如果死了,那我一直以來從小到大的那個同學是誰?
一時間,我的腦袋發(fā)炸了一樣,我拼了命的大喊著:“不可能!他怎么會死?你難道告訴我!我和一個已經死了八年的人做了八年的同學嗎?我怎么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心魔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她一邊笑一邊說道:“不信,你自己看啊!”
緊接著我的腦袋突然嗡的一聲。
我猛地一睜眼,我發(fā)現我站在一個胡同的邊上,前方站著一群五顏六色的人,正在兇猛的打著一個人。
為首的那個人大罵:“你他媽到底說不說!那個小王八犢子在哪!”
只見那地上趴著一個鼻青臉腫的小黑孩子,我一眼就看出了他,他是黑小子!
只見他死命的捂著自己的頭,虛弱的說道:“我...我死都不會告訴你的!”
只見那個紫色頭發(fā)的人氣的直接罵起了人,一邊罵一邊說道:“還他媽在這跟我裝義氣?你認識他幾天啊?你說不說!不說我打死你!”
只見那黑小子整個人被打的已經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躺在了地上,很難想象,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被打成了這樣。不過我在遠處依然能看見他那黝黑的皮膚和那倔強的眼神,他依然在那里說道:“我不說!打死我都不說!”
草擬嗎!
為首的那個紫色頭發(fā)的人一腳又踢在了那黑小子的腦袋上,狂踹了幾腳之后被頭上包著紗布的黃色頭發(fā)殺馬特攔了下來,只見他像是拎著一個小雞崽子一樣把黑小子拎了起來,嘴里叼著煙卷,然后看著那黑小子說道:“告訴我,他在哪兒,你給我一板磚的事兒,我就不和計較了!”
只見那黑小子似乎用盡了最后的一絲力氣傻乎乎的笑了起來,那模樣甚是“滑稽”,緊接著他緩緩的說道:“我不可能告訴你!因為,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互相交換了友誼的游戲幣!還拉了手指頭呢!”
草擬嗎!
直接那黃毛男人拿出了一塊堅硬無比的石頭直接砸在了那黑小子的臉上,那黑小子悶聲倒地,再也沒有爬起來。
我在旁邊看的已經是淚流滿面,我一邊嘴里哈哈的大笑,一邊眼睛里止不住的涌出淚水,我搖著頭像是瘋子一樣的大喊道:“不可能!他怎么會死!絕對不可能!這他媽全是幻覺!這是幻覺啊!來人啊!救命啊!救救她!”
我的面前像是隔著一堵無形的強一樣,根本就走不過去,我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而那幾個五顏六色的人見黑小子已經沒了聲息,也是有些害怕了,紛紛撒腿就跑,畢竟,在那個年代,有無數個“倒霉”的孩子因為這樣永遠的停留在了那個年代。
那時候的孩子受古惑仔的影響,幾乎全城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不再讀書就是每天都泡在游戲廳網吧這些地方,而這些地方也就成為了家長們所謂的流氓聚集地。
說點題外話,其實我本身也是從那個年齡過來的,我記得我十四五那會,朋友跟人家搶對象,沒錯,是搶對象,這個名詞很滑稽,那時候的我們,為了幫朋友出頭,一人買了一把匕首,當時特別流行的彈簧刀,白狼什么的。
我記得那天學校門口的胡同里聚集了呼呼啦啦得有幾百人,一半我們這邊的,一半他們那邊的,那時候的我渾身發(fā)抖的揣著兜里的刀,熱血沸騰的感覺,感覺終于能像山雞哥一樣去砍人了,眼神兇狠的盯著對面的人,心里想著誰上來就扎誰!一刀就死那種!而那種所謂的義氣的確是足,為了兄弟真是豁出去命了。
可是后來校長帶著訓導處主任來抓我們,還來了警察,大家嚇得四散而逃。那時候的我覺得這群人真是腦殘,打架你還管。可是如今的我想一想,真應該感謝我的校長和訓導處主任。如果那天真的打起架來,后果不堪設想,幾百人的戰(zhàn)斗,最起碼得死幾個,到時候...恐怕死的不是我就是其他的人。
那時候的我腦袋一片空白,年輕熱血,被那些所謂的影視迷了心智。可是現在的我,會怎樣?
我真正轉變的時候,是因為我上高中的時候,我的那個哥們,因為砍死了人,進了監(jiān)獄,四個人一起干的,最輕的判了十八年,恰巧我爸媽和他爸媽還認識,那時候我媽跟我說的話就是:“哎,你看那誰他兒子,他媽因為這事兒,一夜之間頭發(fā)全白了,家里為了打點關系,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從那一刻,我才明白。啊!原來是這樣。很幸運,我在那個年代從古惑仔的世界里逃了出來,而我那哥們,卻永遠的葬送了他自己的青春。
而我所描述的故事,卻是那個年代真真實實發(fā)生的事情。只是變成小說的形勢講給大家聽。
話說回來。
就在我嚎啕大哭的時候,我看見了胡同中有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嬌小身影。他站在那似乎已經看了半天。猶豫了再三,他撒腿跑向了胡同的深處...
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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