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太可惜了
第364章:太可惜了
簡短的對話過后,病房里恢復(fù)之前的安靜。
如果能夠?qū)崿F(xiàn)的話,蘇安年更愿意和蘇烙誠打一架。
雖然四肢健全無病無痛的他不一定打得過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哥,但,矛盾發(fā)生的時候,他更樂于用暴力解決問題。
蘇家的男人,身體里的每一個血細(xì)胞里都印刻著桀驁不馴的狼性,是天生的征服者。
而將‘征服’這件事當(dāng)作人生理想,其實是不太在意別人感受的。
抑或者說,在意的人不多。
在意之外,誰在乎?
從祖父蘇世勛到父親蘇熠晨,包括蘇安年自己……捫心自問一句,沒人跟暖心沾邊。
蘇烙誠更是了,無非溫和的長相給外人制造了錯覺,彬彬有禮是他律己的體現(xiàn),善解人意是職業(yè)需要,和旁人沒幾毛錢關(guān)系。
一個能不顧病床上弟弟嚴(yán)重傷勢,張嘴就能口吐砒霜的人,能指望他有多溫柔體貼?
蘇安年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和他戰(zhàn)到底!
動不了手,那就動口好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是傳統(tǒng)美德!
“你真要和我一起出國,直到治好我為止?”蘇安年緩慢的問。
沙啞的聲音一字一頓,聽在蘇烙誠的耳朵里是能造成一定影響的。
只是他未曾表現(xiàn)出來,故作尋常,清清朗朗的回答道:“是。”再問:“出國后,手術(shù)會盡快安排,你有什么想法?”
趁此機(jī)會聊聊病情、出國后的手術(shù),以及術(shù)后恢復(fù)方案也不錯。
總要聽聽病人自己的意見。
蘇安年:“我?沒想法,你是醫(yī)生,你說了算,能治好我就成。”
蘇烙誠:“這么想得開?”
蘇安年:“前提是治得好。”
蘇烙誠:“要是治不好呢?”
蘇安年:“喂……”
語氣又惡劣起來了。
“別以為你是弟弟,現(xiàn)在還重傷躺著不能動,我就要無條件讓著你。” 蘇烙誠同樣換了個語氣,至少此刻,此情況,對付他是不需要費(fèi)力的,“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fā),我都希望你能康復(fù),如果你信任我,就聽我的話。”
蘇安年干巴巴的冷笑,“信任?我不知道,從小到大你又讓過我?guī)谆兀窟有你說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fā)——不耽誤你做醫(yī)生、也算吧,我就納悶了,你執(zhí)意要休學(xué),陪我出國治療,你的包子女朋友、怎么辦?有跟她好好分手嗎?”
身為蘇家的男人,他當(dāng)然知道什么話最具殺傷力。
祖母是祖父溫柔的所在,母親是父親小心呵護(hù)的肋骨,那么慕容姚呢?她之余大哥算什么?有那么重要嗎?
比起祖父、父親和大哥,蘇安年最大的優(yōu)勢大概就是還沒有為一個誰特意將心變得柔軟,好將她放到心窩里珍藏。
這使得他茅塞頓開,找到攻擊的立足點(diǎn)。
“怎么不說話了?”蘇安年繼續(xù)挑釁,“你不是不打算讓著我?不會已經(jīng)分道揚(yáng)鑣了吧?哈,國民大少爺慘遭被分手,今天的微博熱搜占了幾個?抱歉啊、又給你拖后腿了。”
察覺到這家伙黑暗的小心思,蘇烙誠不急于解釋,而是問他,“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辦呢?放任重傷的兄弟自生自滅,還是不計一切挽回心愛的女人?”
“心愛的、女人?我要吐了。”蘇安年嘲笑完,停下來緩了好一會兒的氣,緊著啞啞的悶笑幾聲,“當(dāng)然是我最重要,不就是個女人,我說得對嗎?”
“安年,你太惡劣了。”秦悟抱著花走進(jìn)病房,來到床前看了一眼笑得像在哭的蘇安年,隨后轉(zhuǎn)身望住蘇烙誠,眼色里有責(zé)怪。
難得來探望,不巧聽到兩個表哥的對話,大的編故事誆小的,小得信以為真洋洋得意絲毫沒有愛心,真是……
只能怪她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你來得正好。”蘇烙誠對她出現(xiàn)的時機(jī)挺滿意,起身交代,“陪他一會兒,我去吃飯。”
蘇安年抓緊招惹,“別走啊,你還沒答我呢,大哥?”
秦悟蹙起眉。
蘇烙誠停下剛邁開的腳步,回頭認(rèn)真說道:“當(dāng)下治好你是最重要,其他都是其次。”
“你可以去吃飯了。”病床上的死傲嬌發(fā)話,暫時放過的意思。
……
待蘇烙誠離開的腳步完全消失,秦悟坐進(jìn)那張單人沙發(fā)上,拿出手機(jī)刷微博看網(wǎng)民議論,安安靜靜的做一個美少女。
對于她來說,病床上的蘇安年猶如不存在。
她也樂于被周遭的人視若透明。
沉默了大約十分鐘。
“小悟。”蘇安年忽然叫她,她抬起頭來,聽他問:“大哥真的和慕容姚分手了?”
這次沒用‘那個包子’做稱呼,語氣亦沒有先前蘇烙誠在時刻意的惡劣。
唯有很明顯的擔(dān)心。
秦悟猶豫了一下,“是不是你告訴方澤琛,我小時候有一個夢想,就是做不會化成泡沫的人魚公主,還要嫁給帶我去看海豚的王子?”
“是啊,怎么了?”蘇安年車禍撞糊涂了,要換以前正常時絕對不會認(rèn)。
畢竟聯(lián)系前因后果,小悟沒有去c國面試的原因呼之欲出。
問題在于,這會兒的蘇安年出于單線狀態(tài),話不過腦子就應(yīng)了。
秦悟驀地站起來,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灼亮的眸子恨恨的盯住他!
他看不到。
剛做完開顱手術(shù),視線沒恢復(fù),倒是聽見她有動作。
“干嘛?不能說啊?”蘇安年后知后覺,“方家那小子跟你求婚了?不會因為這個、你和他吵架吧?”
秦悟不應(yīng),很氣!
蘇安年真相了,沒想到跟植物人似的癱病床上還能聽到那么大的料,“我跟你說啊,方澤琛那心思比大海還深,別答應(yīng)他,就算心里想答應(yīng),也要、也要吊他胃口,玩弄他,給他灌迷魂湯——你懂不懂?”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秦悟深呼吸,重新坐下,拿起手機(jī)開始報復(fù),“剛才烙誠哥哥是騙你的,他沒有和慕容姚分手。恰恰相反,慕容姚要出國留學(xué)了,是烙誠哥哥安排的,d國首都大學(xué),今天網(wǎng)上都在討論這件事,大概你康復(fù)的時候,也該正式叫她一聲‘大嫂’了。”
蘇安年:“把蘇烙誠給我、叫回來!”
秦悟:“安年,你知道你和烙誠表哥最大的區(qū)別嗎?”
“沒他討厭唄!”蘇安年快炸了,心電圖都跳得尤為躁動。
秦悟:“不是的,你沒有真心喜歡過一個人,所以無所顧忌,這其實是你的遺憾,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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