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怎么又是個算命的
我抬頭一看,只見一個老婦在一個中年男子的攙扶下,正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
來到熊子煎的算命攤前,男子讓老婦坐下,正要開口,熊子煎把手一揮,說道:“我要收攤了,你們明天再來吧。”
“等等,我們有急事,你能不能先幫我們算一算。”老婦懇求道。
“是啊,我們也是別人介紹的,聽說你料事如神,能……”男子說道。
“噓。”熊子煎讓兩人閉嘴,手里拿起個羅盤把玩著,隨即悠悠地說道:“看你們這么急,我就幫幫你們吧,是不是要尋一個東西呢?”
“是啊,你說的真準(zhǔn)。不過,我們不是尋東西,而是尋人。”男子趕緊說道。
“我不會錯的,別說話,把手伸出來。”熊子煎瞪了中年男子一眼,對老婦說道。
熊子煎看了看老婦的掌紋,又頗有耐心地打量了老婦和中年男子一番,這才說道:“你們的確是在尋找那個東西的,那東西至少現(xiàn)在不是人!”
“嗯,你說得對。”老婦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他是我的大兒子,名叫潘躍寶,這是我的二兒子潘躍龍。大兒子生下來就那樣,也不知是我作了什么孽。當(dāng)時,接生的大姨就讓我直接把他扔到河里去的,但是我舍不得啊……”
“好啦,看在你老這么大年紀(jì)的份上,我?guī)湍闼闼恪R院竽銈兛春昧耍瑒e讓他再出來害人就成。”熊子煎聽了個大概,當(dāng)下便像模像樣地掐指一算,說道:“明早你們到城南那邊,順河而上,就可看到它在河邊。我估計它是被木所困,估計是被樹干壓住了吧。”
“謝謝先生。”總算有了一個找尋的方向,中年男子激動不已,他掏出二十元錢來遞給熊子煎。
熊子煎見錢眼開伸手要接,卻看到我在旁邊盯著他看,當(dāng)下也就沒敢伸手去接錢。不過,卻也裝作一副很仗義的樣子,說道:“這就不用了,本來就打算收攤的,你們回去早點(diǎn)休息,明早快去找尋吧。對了,救出來之后,不要對它有所阻攔,因為它還要做一件大事。放心吧,這件事對于它和你們家來說,可是積陰德的好事啊。”
聽了熊子煎的話,那母子倆千恩萬謝,這才離去。
“為了你的事,我可是花出去了一百多元線人費(fèi),這才讓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你卻不讓我收人家的好處。”對于剛才沒能收到那二十塊錢,熊子煎有些不滿,對我說道。
“沒見過錢啊,見到西瓜就可以了,一點(diǎn)芝麻你都不放過。”說著話,我把一疊錢扔給他,嚇唬道:“今天就帶著你那想好的離開吧,小心那東西放出來之后,尋著你來。”
“我可是救了他的。”熊子煎急了。
“它不屬于正常人,可不管你這些的。”我說道。
“我現(xiàn)在就走,這個縣一點(diǎn)也不好玩。”熊子煎趕緊收拾東西,匆匆溜了。
當(dāng)晚,我回到了德表酒店住宿,一夜無話。
翌日,剛洗漱完,劉校長已經(jīng)在門外等候了。我隨他上了車,他卻不急著發(fā)動,而是和我有一句無一句地閑聊。過了一會,陳局長這才從大廳走出,劉校長趕緊打開車門讓陳局長上了車。
車子一路往城南走去,陳局長問我要比較厲害的避邪之物,說這兩天終于能好好睡覺了,以后再也不想遇到什么邪物了。我笑說,只要自己行得正,就不會有邪物出現(xiàn)的,再說眼下這女鬼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可是陳局長卻一再討要,劉校長也在一邊附和,我不由得微微一笑,從兜里掏出了兩張紙符送給他們。并再三叮囑,這紙符只可以放在上衣口袋里,最好用紅紙包裹,能保身佑人,再無無邪物靠近。
陳局長和劉校長得此紙符,欣喜不已。
車很快就到了城南的飯館,那里早已在了五六個人在那里玩牌喝酒等待了。這些都是之前見過的,在醫(yī)院病房里陪伴過陳局長的校長們。
落座之后,校長們就紛紛邀請我加入,劉校長也在一旁慫恿。推辭不掉,只能參與其中,不過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是打算灌我酒呢。
好吧,那就讓他們試試看,于是我小開神通,讓他們連輸了幾把。一行人見玩不過,連忙又換了其他的玩法,連換了幾種玩法,讓他們輸多贏少。一個時辰之后,我說大伙都喝多了,就先歇歇吧,我敬大伙一碗,當(dāng)下直接找個大碗倒?jié)M了酒喝下。然后,對他們說我先出去方便一下,散散酒。劉校長見此情形,便說先歇一歇吧。
此刻將近中午,我走出包間,轉(zhuǎn)了個彎兒,離開飯館,朝車站匆匆趕去,我借熊子煎的身份證買的車票就是今天中午的。
在半道,我看到幾輛警車疾駛而過,往飯館趕去。
當(dāng)我坐上客車,緩緩駛出碧喜縣的時候,眼前浮現(xiàn)出了此刻就將出現(xiàn)的情形。
老婦和中年男子一早到城南沿著河道往上尋找,聽到木箱中發(fā)出的聲響,打開一看,卻是自己的大兒子變化的怪物。那東西見木箱打開,便跳將出來,在木箱之下一陣刨掘。不一會,泥土下面頓時就暴露出了一具女尸來,把那老婦和中年男子嚇得驚恐不已。
出了這等意外的情況,母子倆驚恐不已,看到變成了貓一樣的大兒子把那女尸翻出來之后,卻站立在那兒不動。老婦以為是大兒子所為,不敢聲張,一個勁的吆喝大兒子快逃。
中年男子看到自己的哥哥潘躍寶待在女尸之上,眼里充滿著期待,二兒子潘躍龍忽然想起了之前熊子煎說的話,當(dāng)下便讓母親前去報警。
那老婦好不容易找到了大兒子潘躍寶,不愿意離開。而此刻,那潘躍寶卻走到了母親的腳下趴了下來,二兒子潘躍龍見狀只好自己前往。
不過,潘躍龍也是有些心眼的人,他不敢在路邊的飯館打電話,一來怕被不明真相的人誤會了自己,二來也怕現(xiàn)場破壞了現(xiàn)場,便跑步趕到派出所報了警。
小縣城出了這等大事,警方立即出動,一邊在現(xiàn)場采集線索,一邊就在周圍的飯店走訪尋找線索。在問詢時,得知老婦的大兒子竟然是傳說中的都咎烏狼,警察根本就不相信。
而就在這時,那潘躍寶卻一躍而起,往山外走去。
警察轉(zhuǎn)念一想,這東西真要是拋出了女尸的話,那應(yīng)該也是見過兇手的,當(dāng)即就有人跟了上去。
結(jié)果,那東西直接竄到了路邊的飯館里,對著正在喝酒吃飯的陳局長和劉校長就是一通亂抓亂咬。
正在等待我回來的一群人被這個貓一樣的動物這般瘋狂的攻擊嚇到了,待醒悟過來要痛擊這野貓的時候,警察已經(jīng)沖進(jìn)來把他們圍住了。
那都咎烏狼趁機(jī)把陳局長和劉校長的小腿給咬得血肉模糊,然后溜之大吉。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我之前叮囑它的,我還告訴它要解去那毒藥的話,必須要口袋里裝有引鬼紙符的兩個人的血。
而正好陳局長和劉校長向我討要了紙符,我就順理成章地把這引鬼紙符給了他們。刨出女尸的動物狂咬附近飯店吃飯的其中兩個食客,警察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疑點(diǎn)的,陳局長等一群人立即被帶到了警局。
在即將駛出碧喜縣的地界時,天空驚雷響起,一場暴雨驟然而至,四野頓時一片黑暗,使得司機(jī)不得不打開了車燈行駛。不過,這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雨過天晴,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了。
多年后,我偶然從舊檔案里看到過這件事情。大意是作為教育局長的陳晨力欲求不滿,因藥物而導(dǎo)致女子致死,后伙同劉泰順拋尸荒野。而一對母子在尋找有間歇性精神病的兒子時發(fā)現(xiàn)被拋于荒野的女尸,遂報警。在警方開始排查之時,拋出那女尸的一只野貓瘋咬在拋尸地點(diǎn)飯館里吃飯的兇手,因此案件得以在發(fā)現(xiàn)的女尸的當(dāng)天破獲。此為碧喜縣有史以來偵破最為快速的案件,相關(guān)警員因此獲得嘉獎。
而德表酒店的經(jīng)理王東明也因為參與此案而鋃鐺入獄,而酒店也被國家收回,有商人承包后更改了名字。此是后事無需多說。
我乘車到了彩云市,彩云市是省會城市,這里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熙熙攘攘。之前都在小城鎮(zhèn)里的我,感覺像是劉姥姥進(jìn)了大觀園一般。
彩云市已經(jīng)開始發(fā)展經(jīng)濟(jì)了,城市的建設(shè)需要大量的民工,很多建筑工地都在招人。我在這個城市里轉(zhuǎn)悠了幾天,因為沒有身份證所以很難找到什么事做。而我租的地方是郊區(qū),那也是花了一些錢費(fèi)了不少口舌,那戶人家才答應(yīng)把屋子租給我的。
不過那戶人家告訴我,如果我老這么無所事事地呆著,可能會被街道辦事的大媽盯上。想了一下,我還是覺得先去附近的工地做事,看情況在考慮后面該怎么辦。
工地里招收民工很簡單,報了名個字就進(jìn)入工地了,根本就不問我的情況。民工這個活說實在的還真的是很辛苦,每天跟著太陽一起上班,沒有休息日,吃的也很簡單。不過對于我來說,本身就是個工人出身,又修煉了很長時間,所以這些勞作對我都不在話下,甚至有的時候還幫工友值個班什么的。
不覺在工地里干了將近一個月,眼看就要到年底了。這幾天我發(fā)覺一直喜歡哼哼歌說幾句笑話的工友有些壓抑,做事情的時候又瞻前顧后的。一問才知道,大伙都擔(dān)心到了年底領(lǐng)不到工錢的。
在工地每個月工頭只給大伙一點(diǎn)零花錢,除了節(jié)假日的話,一般半年或者一年結(jié)算一次的工錢。但是,之前有些工友已經(jīng)遇到過在結(jié)算的時候找不到工頭的事情了。所以每到這個本應(yīng)該高興的領(lǐng)工錢的日子,大伙卻反而顯得心情很沉重。
聽了大伙的話,我說這很簡單啊,盯梢工頭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如果工頭真要攜款逃跑的話,我保證他跑不了。
雖然我如是說,但大伙還是但心依舊。而我則借故到了工頭的辦公室,此時工頭還在工地巡視,我從他換下的衣服上找到了幾根頭發(fā),又在他的衣服上做了點(diǎn)小手腳,便返回工地繼續(xù)工作。
三天后,辦公室里里外外都集聚了所有等著結(jié)算工錢的人,而工頭早已不知去向。辛苦賺的錢最終全部打了水漂,而大伙都市來自五湖四海的,眼看年關(guān)接近,家里人還盼著自己回去過個肥年呢。但是,此刻連回去的車票也成了問題。
辦公室里有人沮喪有人憂愁,還有人在摔打桌椅。此刻看到我來,有人把怨氣發(fā)到了我的身上。
“都別慌,我這就去把那家伙找出來!”這一切我早已料到,當(dāng)下便朝工地外走去。
工友們見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紛紛跟了上來。在火車站門外,我把正要走進(jìn)火車站的工頭和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給攔了個正著。一群人氣勢洶洶要找工頭理論,那女子見勢不好,急忙溜了。
“你們這是干什么?這個時候不在工地干活,我扣你們的工錢!”工頭愣了一下,喝道。
“你要跑路,快給我們工錢!”有人忍不住罵道。
“什么,老子來這邊辦事,你們還真會亂編,行不行我叫警察來抓你!”工頭大怒,一聲呵斥,那工人嚇得頓時不敢說話了。
“要扣你就扣吧,先把工錢發(fā)了。”我說道。
“你個新來的雜碎,是你挑事的吧!馬上給我滾,你被開除了!”工頭說道:“其他人都回去,馬上發(fā)工錢。我先送人一下,人都被你們嚇跑了!”
大伙雖然不敢說話,卻也不愿意離開,所有人都清楚,真要離開的話,工錢可能就都沒有了。
“這就是你要卷款逃走的罪證了。”我突然伸手,從工頭的兜里掏出了火車票。
然后不容分說,直接將工頭拎道了火車站外偏僻的一個角落。一個正在路口擺攤算命的老頭看到這么多人擁到這邊來,以為是要打群架,嚇得趕緊收拾了攤子躲在不遠(yuǎn)處觀看。
我直接打開了工頭的箱子,里面是一疊疊的鈔票。工頭還要反抗,我直接把他給扔到了旁邊的一個五米高的墻上,工頭嚇壞了,只能趴在墻上雙手緊緊地拽住瓦楞一動也不敢動。
看到大伙一一從自己的箱子里把錢拿走領(lǐng)取了工錢,工頭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打算爬下墻頭,怎料卻摔了下來,把腳給扭了。
“急什么,我會把你放下來的,現(xiàn)在腳痛吧,活該!”看到工頭趴在地上呻////吟,我調(diào)侃道。
“你走吧,以后不會有那個老板要你干活的。”工頭知道我不好惹,不敢對我多說什么,卻對那些工友喝道:“你們都干什么?馬上給我回工地去,我本來就要給你們發(fā)工錢的,在這幾天把剩下的工錢完工!”
我知道他這是緩兵之計,想讓工人在干幾天白工,他好到施工方再領(lǐng)錢,然后在卷款潛逃。但是,沒人再相信他了。
所有人散去,我把皮箱踢到了工頭的面前,說道:“你知道這么做缺德嗎?大伙出來累死忙死的,都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啊。”
“道德能值幾個錢?老子把它賣給你!”被我這么一說,工頭怒氣沖沖地回答道。
“你已經(jīng)沒有可以賣的了。”這小子居然還不知悔悟,我冷冷地說道:“告訴你,你這腳算是瘸了,自作自受啊。”
工頭滿不在乎,他的腳只是扭了一下而已,哪里會留下什么痼疾呢。但是,他不知道,一個修行者說出的話,是很容易變成現(xiàn)實的。因此,我平時說話是很謹(jǐn)慎的。
懶得再搭理工頭,我揣著幾張大鈔,往路口走去。
“小伙子,等等!”這時,身后傳來了一個叫聲。
我回過頭一看,卻是之前在路口算命的老頭。我不認(rèn)識這個人啊,怎么又是個算命的!a(18)
(https://www.dzxsw.cc/book/136926/7281889.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