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們別扔下我
王沖倒在了血泊中,而田四亂則站在了馬松濤的身旁,朝馬松濤湊了過去,笑道:“賢侄別怕,有老夫在此。”
那馬松濤被田四亂一口腥臭熏得暈頭轉向,他半睜著眼睛,恐懼不已。
此刻,洞里除了一堆散亂不堪的骷髏,就剩下了五個人。車馬旦看到那田四亂對馬松濤呵護有加,不由打量四周,欲尋找機會逃出墓穴。
“不把我的玉蓮子交出來!”田四亂喝道:“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兒。”
“什么狗屁的玉蓮子,你找借口也不用這么弱智吧!”何久武罵道。不過,罵完了卻作出了一副沉思狀。
“前輩,我們是后面進來的,之前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看到調整了氣息的滇小豐望向了我這邊來,我趕緊辯解道。
滇小豐眨巴了幾下眼睛,繼續調整氣息。
“你騙鬼!”田四亂罵道:“那玉蓮子是我從哀牢山中鎖屏尋得的寶物,豈容你等從老夫這里隨隨便便偷走。”
“即使是騙,也是騙你這老鬼!”我不能在讓田四亂說下去了,免得驚動了其他人。雖然我還不知道著玉蓮子有什么好處,不過看到田四亂這般的重視,也能知其珍貴。但是,手中得到了寶物,卻要看自己能否有實力護得住了。
險惡江湖從來就是弱肉強食,沒本事的人即使得到了再珍貴的寶貝,最終也是難免被人奪去,甚至連性命也就此斷送了呢。在這種時候,即使拿出玉蓮子,田四亂也不會放過一個活口的。想要活命的話,就只有殺了這老僵尸!
當然,我也要防備著滇小豐、車馬旦和何久武,畢竟剛才田四亂的話已經引起了他們的警覺,尤其是滇小豐,毫無疑問對我產生了懷疑。寶貝對于修行者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
想到這里,我不由主動挑起了事兒。暗暗運足了力量,又將一個符文印到了刀刃上,抬腳奮力一踢,地上的一把短刀就朝著田四亂直插過去。
對于田四亂來說,這樣的飛刀,一般都會選擇躲避的。但是他卻沒有選擇躲避,而是揮掌朝短刀打去,企圖改變短刀的方向。
田四亂的舉動令其他人感到不解,在加持了符文的刀刃面前,是沒有誰會去硬接的。而且,剛才從我跟他的對抗中也可以得知,我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嗷!”在和短刀相觸碰的一刻,田四亂嘴里發出一聲慘叫,他的左臂被生生地砍了下來。
我早已知曉田四亂不會躲避,他只會硬接我的這招。因為,他的后面便是讓他呵護有加的馬松濤。雖然我還不太明白,田四亂為何對待同為古人之后的馬松濤和車馬旦有著天壤之別,但是我可以利用他對馬松濤的特別關照做些什么。
田四亂的手臂是無法再自行接回去了,我加持的是曾經從鼎棱道人藏書房中學到的斬陰軌。此功法除了能用于兵器,也可以適用于手掌,但是我的手掌功力還未達到運用自如的狀態,所以只能先使用在刀刃上了。
斬陰軌能斬殺各種陰物,即使肉眼看不到的陰魂鬼魄,在加持了此功法之后,也能輕易尋到對方的蹤跡并尋找其軟肋斬殺它。
看到田四亂被我所砍去一臂,滇小豐等三人不由得有些錯愕,他們實在想象不到我居然有此等能力。不過,我使用了此功法之后,耗費的力量極大,為此手腳不由得發軟,一時間竟無法再次形成第二次攻擊。
“你竟敢打傷我的這些前輩,我拼死也要殺了你!”我沒想到這些功法雖然如此犀利,卻是對自己的能量損耗巨大。看來,我還需要多加修煉,這樣才能把從鼎棱道人那里所學得到的功法完美地展現出來。
不過此刻我卻不敢再輕易使用那些功法了,損耗巨大不說,滇小豐等人看到如此情形,可能也會對我心聲歹念的。
我舉刀的手有些不穩,人也裝作無力在站穩的樣子。但是,對于滇小豐等人,我卻是顯示出一副機器鏡中的樣子,大聲喝道。
“小子,你斷我一臂,我殺了他們!”田四亂嘴里說著話,拳頭突然伸長,朝我擊來。
“你們快離開這里!”我大聲喊著,舉刀去擋田四亂的拳頭,卻沒有太發力。
“嘭!”我被田四亂一記重拳打得向后退了幾步,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短刀掉落在一邊。這是我的苦肉計,為的是讓滇小豐他們去和田四亂對抗。而且,我還咬破了嘴唇,讓血從嘴角流出來。
之所以如此,就是讓人以為我奮力砍傷田四亂之后便沒有了任何反擊的力量。人和鬼對對我放松了緊惕,這樣就能最大程度地保住那顆玉蓮子。
滇小豐和車馬旦、何久武三人剛才聽到我大喊讓他們走,一時間也覺得這里危機重重,正好有我去擋住田四亂,他們轉身邊往外山洞跑去。
那田四亂見我已無還手之力,卻看到滇小豐等人要出逃,哪里肯罷休,當即追上去堵在了洞口處。在他看來,將這三人除去之后,最后再來對付我這樣似乎更為合理。
滇小豐三人見狀,也不猶豫,當即就出手向田四亂進攻了起來。當初的確抵不過田四亂,不過現在田四亂卻缺了一只胳膊。畢竟腳下滿地的黃白之物,這誘惑任誰也是抵擋不了的,三人振作精神和田四亂打斗了起來。
在此事關生死存亡之時,何久武從兜里掏出了法器朝田四亂頭上一扔,嘴里念念有詞,空中頓時就祭出了九個銅鑼!
滇小豐和車馬旦一看,心里明白,這叫九鑼灌頂。僵尸對于這銅鑼來說,是有著天生恐懼的。車馬旦暗暗提氣,雙手憑空解了一個法印,只見那滿地的黃白之物從地上飛起,重重地撞到了那銅鑼之上。
整個墓穴里頓時就丁零當啷響個不停,而且聲音巨大震耳欲聾。雖說修煉了百年,可是田四亂的僵尸本性卻仍舊被這聲音給震得有些迷糊。而就在此刻,滇小豐已經出手了,他手中的一把砍刀朝田四亂狠狠地砍了過去。
田四亂躲閃不及,那砍刀直接就從頭他的肩膀砍了下去。不過,滇小豐畢竟也受了傷發力有限,那砍刀深入到田四亂的肉體處十厘米左右之后便戛然而止。滇小豐卻一時間難以將那砍刀拔出,田四亂憤怒不已,伸手朝滇小豐臉上抓去。
滇小豐也顧不得拔出砍刀,急忙低頭躲避。卻怎料那田四亂眼見滇小豐躲過手爪,竟猛出一腳。滇小豐見勢不妙,就地一個懶驢十八滾,瞬間就滾出了五六米。本以為躲過了攻擊,可是那田四亂的腿突然伸得老長,狠狠地踏到了滇小豐的頭上。滇小豐一聲慘叫,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眼看形勢緊急,何久武手指田四亂一聲大喝,九個銅鑼就朝田四亂打將過去。
田四亂受此一擊,踉蹌了兩步,車馬旦抓住機會,突然提刀疾進,對著田四亂的腿猛砍下去。
“啪!”田四亂的斷腿落到了地上。他的腿在延伸的時候,腳弓雖然極其堅硬有力,但是腿部卻顯得不那么硬朗。
車馬旦見一擊得手,迅速打出一張紙符貼到了田四亂的斷腿上。斷腿處頓時火花四濺,田四亂疼痛難忍,哀嚎一聲倒在了地上。之前那卡在身體里的砍刀在觸碰到地上之后,刀柄露出了很長一段。
痛苦中,田四亂一把抓住刀柄,從身體中抽出砍刀。手臂暴長,揮刀就向車馬旦劈了過去。這一下力量巨大,車馬旦躲避不及,急忙舉起手中的刀去擋,卻哪里擋得住。
只聽得一聲脆響,兩個人手中的刀已經斷裂。車馬旦只感到虎口一麻,手中的半截刀刃也隨之掉落在了地上。
不等車馬旦有所動作,田四亂突然踢出一腳,正好踢中車馬旦的小腹。車馬旦一聲慘叫,飛出了七八米遠,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噴鮮血奄奄一息。
“孽畜!”看到進來的人幾乎都死于田四亂的手上,我不由得一陣心里冒火。雖說雙方之前水火不容,但是在面對異類的時候,還是能合兵一處共同抵抗對手的。我拾起一把長刀朝田四亂沖了過去。
只見田四亂那條斷腿伸展出來,一下子把他支撐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剩下的那只單手一揮,那沒了棺材蓋,被打得有些破損的棺材就急速朝著我撞了過來。我一時收不住腳步,也沒想到田四亂會有這一手。
“嘭!”棺材與我相撞,我躲閃不及只感到一陣暈眩,急速向后退了幾步,這才勉強站住了,不過卻受了些內傷,嗓子眼一陣發甜,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再看那棺木,木樨結構已經有些松動了。
“你倆可以離開了,這里所有的金銀,只要你們能拿得動的都可以帶走。”這時,田四亂說話了。
“好,我接受。”何久武沒等我說話,他狡黠地看了我一眼,回答道。
“還有……我……”躺在地上的滇小豐和車馬旦聞聽此言,在地上掙扎著說道。
“還有我。”在一旁毫發未損的馬松濤說道:“你們別扔下我!”a(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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