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田四亂
第二十七章 田四亂
何久武答應了一聲,從兜里拿出個繡了符咒的小布袋,將殘破的紙符輕輕裝到了小布袋里,然后大伙繼續(xù)前行。
雖然斷定車馬旦和馬松濤他們已經(jīng)行動,那些巡夜的鬼魂也應該被他們剿滅了。但是大伙一路上還是顯得很小心,而滇小豐也不像剛才那樣緊繃著一張老臉了,估計他是想讓車馬旦等人去打前陣,那樣自己也好獲取漁人之利。
摸黑走了半晌,便來到之前的那個洞口。
“到了,大家小心!”滇小豐在洞外小聲說道。
“那個車什么的是不是被做了,里面怎么沒有一點兒光……”王勇說著話,把頭往山洞里伸去。突然,一股陰寒之氣驟然噴涌而出。
“嚄……”王勇發(fā)出一聲怪叫,不過被李逸及時捂住了嘴。
滇小豐拿出一個小瓶子,把里面的水倒在大伙的手中擦了擦眼睛,然后指了指我和李逸,朝漆黑的山洞里走去。這水是他特制的,擦了之后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山洞一開始是挖礦的痕跡,但是在往里走了六十多米之后,就明顯看到了坍塌的痕跡。坍塌下來的土堵住了前進的路。不過,在側面卻又出現(xiàn)了另一個更小一點的洞,不用說,這一定是車馬旦他們干的。屏住呼吸仔細聽,里面?zhèn)鱽磔p微的聲響,似乎是在搬運著什么。
滇小豐手一揮,帶著我和李逸小心翼翼地鉆了進去。向前行走了一段之后,聲音更加清晰了。
放眼望去,只見隱隱有兩個人把守在一個盜洞旁,此刻兩人正在閑聊。我和李逸悄悄靠近,一人一個將其放倒。李逸下手狠,直接把那人給弄得見了閻王。而我則把那人打暈了,滇小豐走上前來,點了那人的穴位一下。那人便睜開了眼睛,李逸連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低聲要挾道:“敢出聲就弄死你!”
都是干這個營生的,那人當然知道自己的處境,可憐巴巴地眨巴了幾下眼睛,李逸這才把手松開。
“里面都是些什么人,有幾個?”滇小豐問道。
那人趕緊回答,說里面是車馬旦和馬松濤他們,有八個人。李逸又問了一些其他情況,我這才知道,原來這下面葬的竟然是田四亂的墓室。
眼看那人沒什么價值了,李逸突然重重一擊,將那人也一并處死。
說起田四亂則是之前在凹壁村的山賊,在哀牢山一帶反清復明作亂了十數(shù)載。在茫茫哀牢山中的凹壁村這一帶山區(qū),村民們習慣用嬰孩發(fā)出的第一聲來做孩子的名字,所以田四亂的名字也就是這么來的。
大清咸豐年間,伴隨著天平天國運動的波及,這個偏遠山區(qū)也發(fā)生了戰(zhàn)亂。田四亂帶領一幫嘍啰先把附近的山賊收服,壯大了自己的實力之后,便宣布在凹壁村起義了。
但是,我有一點不理解,按照鄉(xiāng)志里說的,田四亂最終被清軍擊敗,逃往了綠葉山中。清軍在山下將其團團圍困,數(shù)日之后田四亂和幾名心腹饑餓難耐,他決定親自下山搜尋食物和逃走的線路。
可是在幾個心腹把他用繩索吊下去的時候,因為繩索被山壁上的樹枝纏住,半晌動彈不得。而上面的幾個心腹則以為他到了下面,便把繩索放開了。結果,田四亂摔下了山崖死于非命。
按照鄉(xiāng)誌里說的,這里怎么可能還有田四亂的墓室呢?
此刻容不得我多想,切確地知曉馬松濤和車馬旦已經(jīng)行動,滇小豐有些迫不及待了,連忙讓李逸和我一同從洞口鉆了進去。隨后,他和何久武,以及王勇把僵尸和小鬼一并也進入了洞里,只留下王沖一個人在洞外接應。
這算是一個大一些的石洞了,估計是千百年形成的天然的山洞。可能是地殼的運動,使得山上的土坍塌下來將石洞掩蓋了的,我們緊貼著石壁一點點地往前走去。
轉了幾個彎,發(fā)現(xiàn)前面有些許的火光。不用說,那一定是田四浪的主墓室了,而馬松濤和車馬旦等人也在那兒。
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場廝殺在所難免,大伙頓時強打起幾分精神,握緊手中的武器。
滇小豐此刻已經(jīng)走到了前面,突然,他把手一舉,大伙便站住了,隱藏在那凸起的石壁間。此處已經(jīng)是山洞的盡頭,里面是一個橢圓形的山洞,很大,有兩三個籃球場那么大。在四周和正中央已經(jīng)點燃了幾個火把,在火光的晃動下,可以看到里面除了正中央的棺木之外,四周還有許多桌椅之類的的擺設。
而在不遠處的角落里散落著一堆堆的骷髏,顯得極為詭異的樣子。
此時,只見馬松濤和車馬旦正帶人在里面尋找寶物呢。洞里的擺設顯然像是一戶人家的樣子,那些柜子被車馬旦帶人翻了個遍。不過,他們什么也沒有找到。現(xiàn)在,他們把目光匯聚到了正中央的那副棺木,準備將其打開。
里面雖然沒有任何異常的現(xiàn)象,但是憑著之前在鼎棱道人那里學到的修為,我還是感覺到了有些隱隱的不對勁。忽然,我的目光一下就定格在了石壁上,那火把發(fā)出的光線已經(jīng)有所異樣了,馬松濤和車馬旦的手下在火光的照射下,那些影子是有些變化的。
不過,我也還不能肯定馬上就會有事情發(fā)生,只能先建議讓滇小豐先觀望一陣再說。
而就在此刻,還沒容得我這邊把話說出來,那邊看到對方準備要撬開田四亂的棺木,滇小豐可是等不及了。
只見他朝何久武使了個眼色,何久武會意地點了點頭,立即掏出了之前裝了殘破紙符的小布袋。咬破舌尖,一口血水當即就噴到了那殘破的紙符上。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何久武,這人可不簡單啊。因為之前我見到何久武在拘留所里靠一點對方的毛發(fā)跟車馬旦斗法,那已經(jīng)算是很玄妙的境地了。能根據(jù)對方的毛發(fā)或者血液,以及還有更玄的是對方使用過的衣物之類將對手致于死地的,是高手。
但是,這個何久武卻敢使用對方打出的紙符來進行反噬,這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本來,對方的紙符就是具有殺傷和毀滅性的,如果是一般的人觸碰到對方打出紙符的話,是輕則傷重則死的。
而現(xiàn)在,何久武居然要拿車馬旦打出的紙符來反噬對方!沒有一定的功力,那可是絕對不敢的。
果然,何久武把血水噴到紙符上并念動咒語的時候,山洞里無端地卷起一股陰風。我看到馬松濤等人映在石壁上的影子已經(jīng)開始幻化,而此刻滇小豐和何久武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但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了,何久武一臉嚴峻,雙目緊緊地盯著在墓室中的車馬旦等人。
在墓室中,車馬旦正吩咐幾個手下要撬動棺木,卻無端地打了個冷戰(zhàn),眼前一陣發(fā)黑,耳中傳來鬼哭狼嚎之聲,他急忙抬起手來示意大伙停下來。口中念念有詞,抓過了一把桃木劍在半空畫了個符,身上發(fā)生的異動這才平息了下來。
一旁的馬松濤發(fā)覺車馬旦不對勁,只見他正看著自己,眼神里透露著一股子的詭異。
馬松濤感到身上一寒,環(huán)顧四周,車馬旦的手下也看著自己,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對自己怎樣?
這時,車馬旦用手指了指,馬松濤順眼看去,漆黑的棺木上沒有一絲塵埃,自己映在棺木上的影子居然是個骷髏!
“媽呀!”馬松濤一哆嗦,差點跌落到了地上,被車馬旦一把拽住了。
“噓!”車馬旦把手指放到了嘴邊,他顯然感覺到了不妙。車馬旦環(huán)顧四周,此刻居然有人用自己的符箓來進行反噬。不用說,一定是滇小豐和何久武等人了。來得可真是時候啊,此時這墓室里正出怪異之事呢,不知要先對付鬼魂還是對付人。
“咯吱,咯吱吱……”就在這時,墓室里響起了一陣奇怪的如同開啟木門的聲音。
車馬旦和手下不由得一愣,紛紛向后退去,那聲音正是從棺木里發(fā)出來的!
棺木的蓋板明顯地移動了起來,馬松濤嚇得臉色蒼白,他想跑,可是有知道跑到哪兒去?不過有一點他心里是清楚的,在這個洞穴里,只有跟車馬旦他們在一起才是安全的,畢竟他們都是專業(yè)的陰陽師。
蓋板從棺材頭往下面一點點地移動,直到一頭擔在棺材腳,另一頭則傾斜地落到了地面上。
只見棺材里有一個圓臉黝黑漢子栩栩如生地躺在里面,身上穿著的是當?shù)孛褡宓姆棥5搅巳缃竦膱龊希鳛楸I墓老手的車馬旦反而鎮(zhèn)定下來。他從身后暗暗地抽出了桃木劍,微微上前一步,一臉虔誠地說道:“四亂前輩英雄一世聞名貫耳,小子車馬旦、馬松濤等人到此來只是為求財,不敢多作驚擾,過后一定會給前輩上香祈……”
車馬旦那兒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那棺材里躺著的漢子一雙眼睛驟然睜開了!a(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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